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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纵听得浑身冒冷汗,雷鸣果然和他们是一伙的,把他的马骗走了。骑马走的应该是那个大喇嘛,不知道他们要他这匹马去做什么?听他们谈话有吐蕃,还有侯爷,军队什么的,原纵觉得这事不那么简单。仔细凝神听下去。
“对了,雷帮主,你们酒楼好像出人命了,怎么回事?县衙的的差拨居然都要过来。”算命的不解道。
“那是我一开始收买的伙计,他差点就供出来了,我迫不得已杀人灭口的。”
“啊?那你还呆在这里干嘛,赶紧跑啊。”
“哼,这种事,越跑越可疑,我偏等那差拨来,他们绝对查不到我的。实在不行,还可以全推给那小子,就说店小二放跑了他的马,他杀人泄愤。”
“哦?那马的主人?会那么容易栽赃么?”
“没问题,那小子就是只呆鸟,被我耍得团团转还不知道。”雷鸣得意地说道。
原纵这下全明白了,抢马杀人,都是雷鸣这厮干的。他和这道人、喇嘛还合计些鬼鬼祟祟的事。他心中气愤,但是理智告诉他事关重大,不可打草惊蛇,便仔细又听下去。
“三日之后,在京城春山酒楼,王爷要亲自见你。带好你的人马,不要让王爷失望。”算命的道士又吩咐道。
“一定不会辜负王爷的厚爱。麻烦大人转告王爷,进京之日,就是洪水帮三千柄刀磨好之时,任王爷取用。”雷鸣忙不迭道。
雷鸣和那道士各自散了,原纵也赶在雷鸣之前溜回酒楼。他取了行李直接从二楼跃出后门,路上有几拨拦截的洪水帮弟子,原纵都以绝对不发出声响的手法把他们制住了,没有惊动其他任何人。他悄悄地隐入集市中,像是烟灰不着痕迹地消失了。
他要在天黑前找一匹马,赶回平湖山庄。他不会留下来当替罪羊,也不会等那差拨到来分说,雷鸣话中谈到他三日后进京,想必是不一般的大事。尽管雷鸣抢了他的马,还杀了那个店小二,可如今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
原纵准备禀告爷爷再定夺此事,他的直觉告诉他,山雨欲来,风满楼。
平湖山庄坐落秋水河旁的云麓山中,原纵马不停蹄,星夜兼程,一天一夜便赶到了。云烟渺渺的山林泉下,露出青璃淡瓦。山庄门前,三径桃花已开;院墙屋后,百棵新松换叶。好个草长莺飞的季节。
原纵在山下便遇到了山庄的仆役,一个水色青衣,梳着童子双筒的小童在上山道路上恭敬道:“少庄主回来了?我这就上去通报。”
原纵勒马问道:“山庄怎么样?爷爷怎么样?”
小童恭敬道:“一切如常,都很好。”
原纵打马上了山,山庄坐落在半山腰上,因为山庄毗邻一个大湖,得名平湖山庄。青山秀丽如美人脸,湖水潋滟似眼儿媚,山庄就是脸上朱砂美人痣,点在眼睛旁。
进了山庄,原纵没空欣赏灼灼美景,往内院赶。一路上山庄的仆役都向他问安。平湖山庄三进三出,有百十名仆役,十几亩良田,连湖有渔船,山肥水美,是真正隐士过日子的好地方。
来到起居处,原纵远远地看见书房中端坐的高瘦身影,心头一酸,离门口老远就喊道:“爷爷!我回来了。”
原纵自幼父母双亡,听爷爷说父母都是因为江湖上飞纷争才不幸遇难的。原纵的亲人只有爷爷一个,老爷子教授他一身武艺,倾囊传授。原纵和爷爷的感情十分深厚,此番出去游历许久,特别想念爷爷,想到爷爷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山庄里,一定十分寂寞,不禁心中酸楚。
屋内走出一个瘦高的老头子,花白的胡须和眉头,头顶簪仵的雪发,看上去有仙风道骨之气,让人觉得他是个在丘壑中淡卧一笑的潇洒老叟。
“纵儿,你可回来了,来来来,我看帐正头痛呢。交给你看了吧。”
原纵一肚子别后重逢的煽情话来不及说,只觉头又痛起来:“爷爷……不要我刚回来,就拉我去做苦力啊……”
原纵从小到大虽然被悉心教养,可是原风晔好打抱不平,除了教育孙子,平时心思没多少放在山庄上。他对庙堂江湖的事管得宽,可偏偏是自家庄子上的事没怎么上心,估计是无暇去顾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从小原纵就得持家,账是他管,地是他监督,哪里缺了香烛少了装饰是他去择人办,进了小厮是他分职,花鸟鱼种的养殖放生是他在操心。其他江湖门派的少主个个意气风发,志在四方。只有他一天到晚管庄子琐事。
“纵儿,”原风晔夸张地拍了拍他脑袋,“这次你去那么久,老爷子都要被琐事烦死了。怎么样啊,游历下来有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事?”
“有,极其印象深刻。”原纵脸色阴郁。
“哦,给爷爷详细说说。”
“爷爷,上次你受人之托叫我办的那事……那算什么事啊,可把我害惨了。”原纵大倒苦水,把他进天牢,差点被杀的经历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不过隐去了他和燕领的纠葛。
原风晔听完,眉头拧成了一朵麻花:“裴通那小子!哼,我好心叫孙子去帮忙,他居然这么看着你陷入火坑。还叫他的儿子来忽悠你,我一定要去找那小子算账……”
裴通是裴扬的父亲,原来和爷爷有交情,现任皇帝身边锦行卫都统,想着爷爷管一个从二品的大官叫“那小子”,原纵忍不住笑了。
“其实也怪我自己笨,被人骗了好几回。”原纵想起燕领的花言巧语,心中又是一沉。
“唉,你这脾性都像你娘,认死了理的一根筋。想当年你爹精明得跟鬼似的。怎么没遗传到你身上?”原风晔不由得感慨道。
原纵没听过多少父母的事,原风晔总不愿多碰伤心处,每次浅尝遏止地说一点点就不再说了。
原纵又把雷鸣骗走他马,杀店小二的事一股脑儿告诉原风晔,原纵说了自己的分析,雷鸣抢他马肯定是预谋好的,他们恰好要送一个紧急的消息到远方,看见他牵着名驹走在路上。雷鸣来过平湖山庄,知道这匹坐骑野行千里。所以动了骗马的念头。那个大喇嘛和道士先出手,强抢不成,雷鸣又装作邀请原纵喝酒,趁他酒醉,悄悄买通店小二,把马牵走,让大喇嘛骑着去送信。事后怕事情败露,就杀了店小二。
他又凭记忆转述了雷鸣和那算命道人密谈的内容,原风晔听后,脸色凝重。
“那算命的道人说‘我从京城带来侯爷的消息,和雷帮主你在这小镇碰头,国师也在这里,那消息一定要尽快送到吐蕃。如果晚了一两天,军队就进不了山口了。’”
原风晔分析,那道人带来一个消息,要把它送到吐蕃,是万分紧急的事。只是为什么晚一两天,军队就进不了山口?
“什么山口?”原纵疑惑地问。
“吐蕃那边,会不会是唐古拉山口?”原风晔猜测道,“那雷鸣接着又说了什么?”
“雷鸣叫他放心,大和尚已经骑马过了京师了。四天后就可以赶到唐古拉山口,把消息报给吐蕃头领。”原纵凭记忆复述。
“果然是吐蕃的唐古拉山口。”原风晔又说,只是吐蕃和东朝素来交恶,怎么会送消息给他们头领呢?会不会是不好的消息。
原纵想了想,“最后雷鸣说,那匹马很好,绝对不会误了侯爷的事。”
原风晔神色严肃,缓缓说,看来是这个侯爷要送消息给吐蕃头领。东朝和吐蕃素来不睦,侯爷和吐蕃头领有结交,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江湖四大盟主之一,洪水帮帮主雷鸣也在帮这个侯爷做事,看上去很不妙啊。
“那爷爷,会是哪位侯爷干的?”原纵皱眉问道。
原风晔想了想,给原纵仔细讲了下如今东朝的皇亲贵胄。
现任皇帝是三年前即位的。新皇帝是先皇的第四子,前三位皇子在登基前都挂了。新皇帝上台后,皇室的王宫亲贵们减少了不少。皇太弟如今只剩下三个,一个智障,一个瘫痪,一个正常的也天天闭门不出。封的都是王爷。
皇帝至今无后,可他的兄弟却生了不少小王爷,年龄最大的今年十五岁,封了个敬谨王爷。其他的都没有到封王的年纪。
至于外戚,皇后的兄弟病的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