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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博得锦衣侠士之名,为何你们竟练有霸道武林的九龙玄功?雪山九龙神魔是你们什么人?”
冀州侠周一俊脸色大变,随又呵呵大笑起来,但是额头之上却汗如雨下,显然他正在忍受着老妇在他腕脉上所加的暗劲。
其余七侠旋身间丢开烈马狂生和独孤青松,改围住了那老妇,个个怒目圆睁,同时便见他们头顶之上冒出淡淡的青瘴。
老妇嗤地又是一声笑,冷电般的目光缓缓从七侠脸上扫过,道:“你们若敢动手,你们老大便要血溅当场!”
就在这时,酒楼一角那白衣儒士缓缓立起。青布包头老妇双目棱芒一闪,也慢慢立起,嘴皮动了动。
烈马狂生与独孤青松顿时听得一个细如蚁声的声音,道:“趁白骨老魔还未出手前,还不快走!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些。”
烈马狂生知是老妇传音示助,不由感激的朝她一瞥,可是猛听得白骨老魔竟也在座,烈马狂生与独孤青松同时转头,便见那白衣儒士脸色苍白,嘴角噙发冷笑,正瞪视着两人。
烈马狂生一带独孤青松道:“走吧!”
走至梯口时,只见三个蓝衣汉子恶狠狠的瞪着两人,三人同是一声冷笑,但是却未曾伸手拦阻。
两人奔下酒楼后,独孤青松忽想到那老妇人十分危险,便也以传音入密对老妇人道:“老前辈,白骨老魔既然也在楼上,你不危险么?”
“哼!好小子,算我看走了眼,你内功竟是这等深厚,白骨老魔还奈何我不得,不过,小子!今夜你可得小心!”
“老前辈放心,今夜老魔若敢动我,绝讨不了好去!”
那妇人仍以传音道:“哼,我已与老魔硬接了一掌,他果然有两手,小子!我问你,你那大叔是不是身带内伤?”
独孤青松一惊,暗道:“这老妇人好锐利的目光,竟看出了大叔重伤之体。”连忙答道:“他给人震伤内腑。”
“是什么人打伤他的?”
独孤青松当然不能说出是九个蒙面怪客,因为这无异便告诉了她大叔就是烈马狂生。
独孤青松不答,却突然问烈马狂生道:“大叔,你看酒楼那老妇人是何来路?”
烈马狂生脸色非常凝重而略带愤怒,显然他是为昔年故交九州岛大侠之出现,和练有九龙玄功感到困惑,闻言低声道:“青松,先别谈这个,我们赶紧找家偏僻的客栈住下,并准备一样兵刃。”
“大叔,侄儿掌指上的功夫还不足应敌么?要兵刃何用?”
“你想想看,你那九阴掌、寒芒指一经用出,岂不露了真相,魔崽子显然是有庞大的组织,遍及各地,对你今后行走江湖甚为不便,听着:今夜只可以兵刃取人,掌指之功都不可显露,到了客栈再说罢。”
两人便在靠南门的城下找了家小客栈,进得房中后,烈马狂生才道:“今夜三更前,必有贼子行刺,二更后,我们便隐在暗处,略予打击后,立刻启程,南行渡江,最好能在三日内赶到浙境百丈峰下。”
独孤青松想起那九州岛大侠,问道:“大叔,你说那九州岛大侠行侠仗义,小侄看来,九州岛大侠浪得虚名,以今夜酒楼上之行为看,这九州岛大侠是黑是白,尚不明晰。”
烈马狂生叹口气道:“十年变迁太大,虽至友也不可深信,青松!九州岛大侠不知何时练成九龙玄功,这九龙玄功乃昔年雪山九龙三雁的独门绝掌,尤其是九龙神魔邪淫歹毒,为害江湖之人,令人发指。以后你再遇着九州岛大侠时,对他们要特别小心!”
独孤青松唯唯应是。
当夜二更之际,烈马狂生为独孤青松取来一把长刀,正想跃出室外,隐起身形,听隔室一人轻声道:“照你看他两个兔崽子今夜可敢睡不?”
另一人道:“谁人明知死期已到还能入睡?”
独孤青松心中一动,暗地指指隔室,对烈马狂生轻叫了声:“大叔!”
烈马狂生已会过意来,念头一转,附在独孤青松耳边道:“点住他们提过来。”
独孤青松点点头,开门出去,立刻去敲邻室的门。
应声房门轻开,露出了半个脑袋。一见是独孤青松,正感一愕,独孤青松已冷笑一声,隔空便点中了那人耳后的天容穴,一闪身,踱了进去,随手又点住另一人,轻轻一提回到自己房中,道:“大叔,凭他们身穿的蓝衣,襟边一个指甲大小的血骷髅,必是魔帮一伙无疑。”
烈马狂生帮着独孤青松将两人放在床上,烈马狂生道:“我暂藏在他们房里,你隐在窗外,放手干吧!但在四更前,我们必要上路。”
独孤青松手提长刀,点点头,道:“知道了,大叔!”
两人一同进了邻室,烈马狂生留下,独孤青松却开窗一跃而出,猛一翻身,已窜在房檐之上,隐起身子,恰恰监视着自己房中的窗户。
今夜无星无月,暗黑如漆,但独孤青松仍能视物。
独孤青松等了片刻后,果见有四条黑影越屋而来。四人不听有半点声息,从屋面落地,便停在自己房中窗外。
独孤青松暗暗好笑。
四人好似有恃无恐,毫不停留,立有一人开声道:“阎王注定二更死,绝不留你到三更,小子!自己出来吧!”
房中那有应声?那人又轻叫数声,仍无应声,四人当中一人一窜身,倒挂在屋檐上,其余三人闪身窗侧,倒挂那人伸手一点窗户,应手而开,可是屋中毫无动静。
独孤青松心想,只要你们进去,要出来时,我便要你们的命。
谁知他正念动之间,蓦见房中黑影一闪,掠出一人,慢条斯理的道:“你们才来!”
他手起掌落,在窗外一个大旋身,四个来人早被他制住,一一提起便朝房中甩了进去。
跟着他也一缩身,嗖地又窜进房中,窗门徐徐而闭。
独孤青松早看清正是那青布包头的老妇人,心中纳罕,忖道:“她是什么人?她为何这样三番两次的相救?大叔与我都不认识她呀!”
他正在想着,蓦又听得一阵衣裙带风的声音,“嗖!嗖!嗖!”八个蓝衣人相继风卷而至,最后一人方一着地,出手如电,一道蓝光射向窗子,嗤的一响,一把蓝鳞匕首插在窗棂之上,一声冷笑,劈手一震,窗门立被他震成粉碎,冷声道:“当今天下已控制在本血魔帮手里,小子!你们就是想逃,试问你能逃到那里去?乖乖自己出来吧!”
独孤青松初次听到“血魔帮”之名,暗忖道:“难怪他们襟边均有血骷髅为记,原来这便是血魔帮的标志。血魔!好一个凶恶之名,可是谁是血魔帮主?”
独孤青松想着忽听得一阵鼾声传来,正是发自自己房中,独孤青松暗中一笑。
八个蓝衣人中已有两人冷哼半声,脚下一点,飞燕投林同时扑了进去,可是这一扑入,便如石沉大海无声无息。
窗外六人半晌不见两人出来,早又有两人一怒而起,腾身窜入。
这扇窗真如巨魔大张口,凡投入之人便失了下落。
剩下四人已感到不对,悄悄商议之下,便想离去。
“嘿!”半声冷笑起处,青布包头老妇人突又一闪而现,不由分说,只眨眼间四人又被她制住,甩进了房里。跟着她又一闪而没。
独孤青松至此再也忍耐不住,对老妇人传音道:“老前辈,承蒙你二次援手,前辈能将尊号赐告么?”
“小子,你去问大叔吧!”
“老前辈,大叔也不认识你啊!”
“好,那你就进来看看。”
独孤青松翻身斜飘三丈,单脚一点地面,已掠入房里,一看房中整整齐齐摆着十二具尸首,这十二具死尸每人一条手臂被斫了下来,然后才以重手点入死穴而亡。
独孤青松一看这残酷的杀法,心中陡地一寒,暗道:“这老妇人好狠毒啊!”
他目光一掠室内,可是不见老妇人的踪迹,心想她必定是藏身暗处,连呼两声老前辈,不见有人,这时他才知道老妇人在他进房前已经走了。
他搜视房中,突见粉墙之上画着一支断剑,除此别无所见,他喃喃自语道:“断剑!断剑就是这个老妇人的名号?”
独孤青松走至邻室想问大叔,进门一看,只见烈马狂生手中拿着一张纸,正在出神,上面一派训诫之言:“你们惹火烧身,既愚且蠢,要渡江入浙,还不快走!”
独孤青松看了那纸条,不由气道:“不知道是谁愚蠢,多管闲事的老家伙!”随即将断剑之事告诉烈马狂生,道:“大叔,她说你知道她,她是谁?”
烈马狂生默然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江湖并没有以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