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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汐道:“如今我觉得不吸也行。”
司晨凰道:“我却给你渡成了习惯。你不吸可以,就让我渡些气过去,这事儿算完。”他用力把枕头扯了开,俯首吻他,细细密密缠缠绵绵,抽空道:“我昨天去看,你的阿芙蓉开了,没想到这花如此美丽,可惜有毒。明天我跟你去看。”
韩云汐叹道:“就像你一样。”
第 47 章
等得旭日东升,司晨凰带着韩云汐去看阿芙蓉。清晨朝露未晞,大片的阿芙蓉盛开着,五彩绚丽,艳美非凡。韩云汐喃喃地道:“果然好看。不过留着也是害人,让北斗他们给铲了吧。”
司晨凰一直拉着韩云汐的手不肯放,两人在花海中缓缓前行,一边道:“我也有此意。可是我昨天看到钱塘带着闻睫他们在浇水,很卖力气。我问他们干什么,他们说准备等阿芙蓉长成了,就卖给林不稳,把当初被他强行索走的药钱再给赚回来。那就只好留着了。”
韩云汐顿时笑不可抑:“既然如此,那就留着。”
两人在花海尽头一块大石上坐下来,司晨凰把他扯过来,抱在怀中:“我中午想吃烤鱼。”
韩云汐道:“那我给你烤去,不然会挨耳光。”
司晨凰伸手接着给他揉脸,叹息道:“以后不打你,也不让别人打。”
韩云汐搂住他颈项,接着道:“我也不能白给你做饭,我看那天水圣文挺有意思的,你教教我成不成?”
司晨凰道:“今晚就教你。”
他果然天天晚上教韩云汐学那天水圣文,韩云汐学得非常认真,他记性也超常,且直说这文字有意思。司晨凰却只是微笑,趁机道:“我明天想吃你上回做的那个风什么,不然就不接着教你。”韩云汐道:“风满二四桥。”
司晨凰侧头看他,眼神温柔:“小汐,你真听话,一直这样下去,可有多好。”
这一日,司晨凰收住了檀乔的来信,他随着陈北雁在北海水军中,北海水军已经发兵,一路南下而来。而赵伽那边同样得住消息,一封封信更是雪片一样往司晨凰这里发,想请他再次光临闽都共商大计。
司晨凰将急报都压在书案上,只做没看见。没多长时间,双方在海上交锋,来回几次,据说战况惨烈。赵伽的书信来得更勤了,若不是抽不开身,听那口气恨不得亲自来一趟。司晨凰却依旧坦然自若。
韩云汐却将那信件都偷偷地都翻看了一遍,心里一阵阵焦急,最后终于忍不住道:“北海水军那边都发兵了,你就不着急?”
司晨凰道:“ 我急什么。你放心,赵伽比我要急得多。只有他催着我,哪能我去催着他?咦,你偷看我的信了?”看他沉着脸不做声,便笑道:“我说过此事交给我即可,你别操这闲心。来,不是还想接着学那天水圣文吗?过来我教你。”
韩云汐道:“我都学得差不多了,不学也行。”还是依言跟着司晨凰在书案边坐下。
到得晚上,司晨凰哄得韩云汐睡下,方才坐在烛光下,给檀乔写了长长一封信,末尾叮咛他一定要将信上之意转达到这次领兵的袁继雍将军那里。
然后司晨凰将信装好睡觉去,打算明日一早就送出。韩云汐眯着眼等他睡熟,又蹑手蹑脚爬起来将那信拆开看了,看得脸上变色悚然心惊:“你这厮好生恶毒,幸好我不是你的对头。”看完照原样方好,躺到床上接着睡。司晨凰眯着眼等他睡熟,心道:“你这小傻子成精了,竟然敢偷看我的信!”
司晨凰睡到半夜,发了癔症,一拳打在韩云汐的脸上,把他打醒。韩云汐看他依旧熟睡,也只得咬牙忍耐下来,第二日醒来,司晨凰一睁眼,看到韩云汐脸上的青印子,捧着他脸唏嘘不止:“你这是发癔症磕床头上了吗?”
韩云汐扁着唇角委屈无比:“我发什么癔症?是你发癔症了才对。你昨晚半夜把我打的,你还说你以后不打我……”
司晨凰惊道:“真的是我?那可太……太……哎哎哎,也许真是我。我记得林不稳给我看过,说我肝肾阴虚五内燥热,若是心里烦乱,半夜就睡不安稳,容易发癔症。这一阵子事儿多,有点烦,的确不太好。小汐,不然你先回你紫霄居去,等过两天再过来,好不?”
韩云汐无奈,只得灰溜溜滚回紫霄居。回去后才悔悟,这厮是故意的。自己白挨了一拳,这般爬回来,就再也无法偷看他信件了。
他恨恨咬牙:“我看你熬得过三天不!”两人自从混在一起住,床笫之间欢爱向来不俭省,两三天就得亲热一回,多是司晨凰主动来撩拨,韩云汐也不扭捏,欢欢喜喜地曲意逢迎,除了他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让人讨厌,有些美中不足,余者均十分和谐美满。
第三天晚上,韩云汐等到晚饭后,也不见独玉宫那边来人,心中不免胡思乱想,或许他得了恽青嵋留给他的那些美貌少年,还是按着他从前的口味儿挑的,想来再也用不到自己了。他自己找了半天别扭,越想越是伤心,便强打精神出去走一遭。
司晨凰却在梁霜白的碧沙宫中。梁霜白大伤初愈,靠着一个梨花花瓣的夹纱枕头,懒懒地窝在一张罗汉榻上,手边放着他那张琴。司晨凰坐在他对面,替他把把脉,尔后将一盏枫露茶慢慢轻啜着:“小霜,我摸着你伤好了,那我就放了心。我再出去一阵子,这次时间可能有点长。你必要时刻,还得扮成我的样子糊弄糊弄他们。”
梁霜白轻轻点头:“还有一件事跟教主禀报。前一阵子我病了,没顾上跟您细说。您新招的那十六护法,在沧海盟杀上静影峰的时候,躲的躲,藏的藏,无法和我教中子弟相提并论。教主须及早处理此事。”
司晨凰垂眸凝眉:“如此说来,陈北雁那个呆瓜的话,貌似还有几分道理。那好吧,这次送死的活计,我就带上他们去。”
梁霜白慢慢转头看他:“教主要去做什么?”
司晨凰挥手将余人都撵了出去,方道:“我想去把我天水教的九大长老接回中原。但在此之前,有关赵伽,须得及早处理了,然后才能拿到九长老守护的那批财宝。我今天已经写信给檀乔,他们那边北海水军和东海水军实力相当,一直相持不下。你知道那个岛屿,我天水教上上任教主将之命名为‘天镜岛’,本就是天然的陷阱。如果北海水军肯和我天水教配合一下,四面设下兵力,我就一路替赵伽译出那张路线图,带着他往天镜岛去,且将他水军连他自己葬送在那里,不但能赶尽杀绝,而且趁着把这十六护法也能扔进去。然后我再去接九大长老不迟。”
梁霜白微一沉吟,抬头道:“听起来不错,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陷阱?”
司晨凰道:“我看了用天水圣文粗略记载的文书,环绕天镜岛有几个大大的漩涡,船只若挨得近些,必定被吞噬,因此从未有过路船敢靠近。但是每天有一个时辰,其中有一个漩涡会停顿一个时辰,恰恰能容得船只通过。而且这个漩涡,是根据每月的潮汐变化不停地移动方位,这详细路线图和记载在赵伽那里。因此必须靠他手中那张图纸,才能拿捏准确。”
梁霜白沉吟,片刻后道:“唯有一点,你将赵伽带进陷阱,倒是好说。但是若这次跟去的是十六护法,关键时刻靠不住,你自己如何脱身?”
司晨凰道:“让四大使跟在后面接应,我及时传讯给他们。尔后我想办法故技重施,金蝉脱壳。”
梁霜白摇头:“上次在漏斗洞,跟你一路前来的是令兄长,他虽有警醒之心,也并未如何防范你。但这次是赵伽,虎狼之心,尚在……咳咳,”他轻咳,将“你之上”三个字按下不提:“那赵伽一路必定监视你甚严,不肯轻易放你离开。司教主,这险,着实冒不得。”
司晨凰道:“世间事本就如此,富贵险中求,其余同理。我若舍不得自己,瞻前顾后,畏畏缩缩,这天水教主我便不用做了。你不用担心,我会见机行事。”
韩云汐前半夜在碧沙宫听墙角,后半夜看着司晨凰自行回了独玉宫,他只好回紫霄居辗转反侧。第二日顶着两只黑眼圈起来,百无聊赖之下,又信步踱到紫霄居后面,去看阿芙蓉。
恰恰钱塘和闻睫又在看着几个侍从给阿芙蓉浇水,韩云汐便在地边大石上坐下看着。闻睫看他过来,凑过来跟他一起坐下:“二宝,怎么脸色看起来不好?被人抛弃了?我记得我那时候被人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