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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人是他不对,但你比剑输了却是光明正大的,这只能怪你自己技不如人,何故如此小人作派!”
“小人?”李义哼笑一声,“我李义可从来没有说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话音一落,整个院子四周就被数十个携着武器的人给包围了起来。
奚沧早就听到了这些动静,但他没动,只是侧头看了看身边的人。
“师父,既然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那我们赶紧救了人回去吧!”
奚情没有回答他,只是一步步朝大厅走了过去。
两个手下见了赶紧提刀阻拦,可还不等他们靠近半丈距离,只见眼前银光一闪,血花飞溅,已成了剑下亡魂。
李义见此情景,面色一沉,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嚣张了,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真当他李义好欺负!“给我上,要活的!”他犹不死心,想要趁此机会将美人收入囊中。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
奚沧看着师父冷绝的背影,缓缓转过身去,面对那些持着兵器朝自己冲过来的人,他慢慢抬起了手中的铁剑,那高大坚毅的身影,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下手也不再留情,剑气所到之处,血花飞溅,哀嚎声此起彼伏。而那浓厚的血腥气也更刺激得他体内真气沸腾,越战越勇,眨眼间地上就躺下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李义眼见自己的手下们被他砍瓜切菜般,轻易的就收割去了性命,直怒得是双目血红,手背上的青筋直爆。可他却只能强忍着滔天的怒意瞪眼瞧着,只因为在他的前方还挡着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修罗!
奚情的剑式更加凌厉,出手更加狠绝,挡路者统统无一例外的身首分家,皆是一剑毙命。
眼见那几个所谓的高手,竟连对方一招都挡不下时,李义只觉一阵阵胆寒,心头的怒火瞬间就被冻结成冰。想到自己还曾对他抱有非分之想,却不曾想到他才是那个真正深藏不露之人!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此时当真后悔先前没有听进孟川的话!这次是怕是再劫难逃了。
惊骇之下,他心灰意冷,眼看着那滴血的剑尖朝他刺来,却双目圆睁,躲也不躲,以为就要一命归西之际,那剑却在离他印堂仅半寸不到的距离时,突然顿住了。
片刻,仍然不见对方有所动作。
李义半张着嘴,抖着腿,试探着向后退了一步,再一步,对方却始终没有反应。此时趁机逃离是最好不过的,可他却心有不甘的捡起了地上一把剑,试探着一剑刺了回去。
耳边激烈的打斗声,呼吸间浓重的血腥气,让昏迷中的梅七幽幽转醒。他吃力的缓缓睁开双眼,模模糊糊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可面前站着两个人却都是他讨厌的。揉着脑袋从冰冷的地上坐起来,他未及思考,张口就想要质问,却见白日里羞辱自己的那个白衣青年,正一剑刺中了奚沧最宝贝的师兄。
李义握剑的手还有些抖,几乎不敢相信,怎么就刺中了?他为什么不躲?不!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应该赶紧杀了他!可即使脑子这么想,李义的手却缓缓伸向了那张狰狞的面具!
“师父!!!”
奚沧打斗正酣畅之际,不忘抽空往大厅里扫了一眼,可这一眼就让他惊得心魂俱裂。
那些正被他杀得心惊胆战的手下,蓦地被他这一声吼,震得双耳剧痛,尔后眼前一花,那夺命阎罗眨眼就从他们面前消失不见了。
李义的手已经碰到了面具的边缘,正要揭下时,一股极其强烈的杀气,竟激得他不禁倒退了一步,紧接着胳臂一痛。
“啊——”地上掉下一只断臂。
还来不及喘气,他右臂又是一痛。
“啊——”地上又掉下一只握着剑的断臂。
奚沧像一阵狂风刮进了大厅,二话不说就先卸了他的双臂,眨眼又将奚情卷进了自己的怀中。
“师父,你怎么样?”
他目光深沉,怒极之下是带着丝慌乱和自责的浓浓担忧,说着就要撕衣服检查伤势。
奚情按住他的手,淡淡道,“回去。”
“好。”
奚沧牢牢将他揽在怀里,一抬头,那目光随之一变,变得极其阴冷骇人,对上一眼,就让人如堕万劫不复的深渊绝地。
李义失了双臂,站都站不稳,伤口痛得他牙根都咬断了,鲜血染了满口,却硬撑着没有再嚎一声,可对上那人的视线后,他知道,断臂只是一个开始。
梅七做为一个旁观者,并不能感受到他们彼此的心情,但奚沧眼中强烈的几乎让人不敢直视的杀意,却让人心惊不已。他怀中的人对他真的那么重要?
“啊——”又一声让人胆寒的哀嚎。
瞬间又失去了一条腿,李义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他受不了,哀求道,“你杀了我吧!我求你了!好歹给我一个痛快!”
奚沧只冷眼看着他,剑光一闪,又卸去了他另一条腿。
梅七看着这次连叫都叫不出来的李义,一阵阵心寒。奚沧这毫不留情的残忍举动,毫无疑问的证明了他怀中的人是有多么的重要。想起平日自己对那人的冷言冷语,梅七此时也是一阵阵后怕,原来奚沧对自己已经算是纵容了的,可是这个认知却让人高兴不起来,只觉后背汗湿了一片。
奚沧终于收起剑,一把将怀中人抱了起来,又冷冷的瞥了梅七一眼,这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院中那些个手下早被他残忍的手段给吓得直哆嗦,眼睁睁看着他抱着人离开,却根本没一个人再敢上前去挑衅。
梅七愣愣回神,站了起来,拾起一把剑走到那个失去四肢的李义面前。
李义一脸哀求的看着他。
“杀……了我……求你。”
失去了四肢,就算活下来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梅七冷冷一笑,手中的剑左右一动,却是削去了他的一双耳朵。
“白日你当众羞辱我,现在轮到我来讨还这笔账!”
李义双目大睁,几乎要爆裂开来。
梅七冷笑着,再次提起了手中的剑。
奚沧抱着奚情,飞快的回到了客栈。
将人放到榻上后,急急的宽去他所有的衣物。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只在左肩锁骨下方发现了一个并不深的伤口。松了一口气,赶紧又清理伤口上药,然后又翻出来一些白布撕成条,帮他细细的将伤口缠了起来。
忙完这一切,奚沧将自己也脱了个精光,衣服上染了不少血渍,虽然里衣并没有沾上,但那血腥味却还有残留。
被子里,两具光溜溜的身体紧紧依偎在一起。
奚沧抱着人,可心中的恐慌却并没有完全消去,师父被一剑刺中的情形一直在他脑中重复又重复。师父的功力竟然在那种关键的时刻消失了,如果那剑没有刺偏,如果那剑刺得更重一些,如果……
他不敢想。
“师父……”
奚沧紧紧贴着奚情冰冷的脸庞,一下下的磨蹭着。
“我好怕,真的好怕,我再也不要让你离开我身边了,一丈也不行!”
失去原来只是一瞬间的事,这种深深的恐惧他不想再经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残忍呀好残忍!
快收藏啊快收藏!
☆、第二十九章
翌日,清晨。
一阵急雨似的敲门声打断了床上之人的好眠。
“谁呀?一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公子,大事不好了!”
“什么天大的事不好了?”
“聚义庄出事了!”
片刻,房门终于从里面拉开,孟川手忙脚乱的整理衣衫,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小厮道,“昨夜有人血洗了聚义庄!一个活口都没留!”
“什么?”孟川大惊失色,竟然真的出事了?都说这龙家惹不得了,这李义就是不听!“那李庄主呢?”
小厮突然抖了一下,表情发怵,“他死了,而且死得很惨!四肢被人整个削去了,耳朵没了,双眼被挖,舌头也被割掉了,死状极其恐怖!”
孟川听得双腿一阵阵发软,赶紧扶着身边的门才站稳。
小厮见他骇成这般模样,忙问道,“公子,你素来与李庄主交好,此事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孟川尚还处于极度的震惊中,下意识点了点头。
“公子,这事儿你没掺和吧?这李庄主在襄阳城可是有头有脸的,结果一夜之间就被人灭了门,可见这仇家非同寻常啊!你万一……公子?”
孟川突然扭头进房,竟然开始收拾细软。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孟川边收拾边道,“这事儿我没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