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许三清摇头,“杨家不也一样是多年前建的吗?阴阳之气是会变动的,杨家大宅的风水本是极好,但杨宇命格是大富之命,他一出生,宅子里便阳气过剩了,乘着风水宝地,就更加阳盛阴衰。此处应该也是遭遇了一些变故吧……”
苏星南正想问可能是什么变故,眼角余光瞥见门廊里转出一个身量颀长的男人,马上转过身去向那人问好,“方太医,冒昧打扰了。”
“咦?苏大人?”方篱燕身穿官服,背着药箱,看见苏星南的时候很是诧异,“何事大驾光临寒舍?”
“此事说来有点复杂……”
“那请先到客厅稍候,我去换套衣服便来,唉,福德真是的,家里来了客人也不叫人通知我。”方篱燕跟苏星南寒暄几句,便转入后院厢房了。
苏星南回头,发现许三清仍是那副皱眉深思的样子,便拍拍他的肩膀道,“方太医回来了,我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他好了,不过我们得把问题变一下,阴阳道法的话是绝对不能说的。”
“嗯,我明白。”许三清抬头盯着苏星南的眼睛道,“你不觉得跟他站一起很有压迫感吗?”
“啊?”苏星南一愣,“你是说身高?”
“不是,是气势。就像看到杨宇会觉得热络,看到兰一会觉得冷傲,看到上官大人会觉得轻松,你不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压迫感吗?”许三清说着,伸手摸向苏星南的眼睛,“你眼睛的颜色好像变了一点。”
“啊?”
“从前你的眼睛迎着阳光看是很深很深,深得近乎黑色的紫,但现在看起来紫色愈发纯正了,你自己没发现吗?”
许三清的手指温软绵滑,唯有掌心有握剑练功留下的薄茧,苏星南睫毛颤了几下,拉下开的手,“我大男人一个,怎么会留意自己的皮相呢?”
“可能是那次灵气损耗过度了,你以后都不要再随意动用法力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许三清把他推开了几步,“我要开一下天眼,你去给我把风吧。”
“开天眼?这里有什么要看?”
“就是不知道有什么,才要看。”许三清道,“你不想知道小姨到底在哪里吗?”
被许三清的触碰带偏了一点的思绪终于回复正规,苏星南干咳两声,跑到客厅与后院相接的门廊去把风了。
一会,换了常服的方篱燕出来了。他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些点心,朝苏星南两人道,“寒舍没什么果品,这是刚刚太子赏赐的糕点,方某借花敬佛了。”
“劳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6 章
三人落座,方篱燕本以为许三清是苏星南的跟班便没理会他,但见他此时一同坐下,便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许三清公子,我的朋友,这次来是陪我问清楚一些私事的。”苏星南看看许三清,后者垂着眼睛,看来并无交谈的打算,便掠过寒暄,直入主题了。
“私事?”方篱燕一怔,“我还以为是大理寺的公务?”
“实不相瞒,多年前我一位女眷长辈去世了,根据记录,此处应该是她的墓地,我多年不曾祭拜,今年想祭拜一下,却发现此处成了一个院子,因此非常惊讶,便公器私用,借着大理寺的名义,想查探讲究了。”苏星南十分坦白,他一边说一边留意着方篱燕的脸色变化,对方听到这里,眉头紧紧皱到了一块,“方太医,我知道此事十分离奇,所以才会想知道更详细的信息……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入住这个院子的?”
方篱燕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我是四年前随太医院考生一同上京考试的,路上我偶然遇到一个人发病,便救了他,那人是现在的京府尹大人,他感激我的救命之恩,便在我考上太医后,府尹大人为我说情,让郡王爷以很便宜的租金把这里租给我住了。但这房子到底建了多久,以前住的什么人,我也不清楚。”
“我父亲把这里租给你?”苏星南不知道自己该觉得出乎意料还是意料之中了。这里既然是小姨的坟地,自然是郡王府的属地,但既然是小姨的坟地,那为什么要在上头建一个院子,还租给别人住呢?
“这里是郡王府的属地啊。”方篱燕见苏星南如此反问,有些意外,“苏大人对自己家中的财产真如传说那么漠不不关心啊。”
苏星泰从小嫉妒苏星南聪明博学,对他颇多猜忌,深怕自己世袭不到郡王的封号,苏星南志不在此,便干脆什么都不管,本来是颇为高风亮节的做法,此时被方篱燕一说,苏星南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有大哥当家,我很放心,家里的事情就不过问了。”
“方先生……”一直低着头的许三清忽然道,“能不能借我一把铲子?”
“什么?”方篱燕一瞬以为自己听错。
“方先生,也许这么做会让你有点不自在,但我能证明这里的确是苏星南的那位亲属的……曾经的坟地。”
“……你的意思是,现在这院子里就埋着骸骨?”方篱燕有点惊讶,“就算此处曾经是坟地,但,那既然是郡王府的女眷,也应该把骸骨迁移了才……”
“所以我说你可能会觉得不自在,但,她的确在。”
苏星南知道许三清这么说是因为开了天眼,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气,便也跟着劝说,“方太医,这位许公子是,是研究陵墓结构的,他既然看出有不对,还请你多多包涵,让他一试,若是他搞错了,苏星南在天香楼宴请十席向你请罪赔礼!”
方篱燕连忙摆手,“有什么需要赔罪的呢,不过是随便挖挖,只要不是拆了这房子……唉,这本来就是你苏家的房产,你要拆了便拆了吧。”
苏星南见他说笑,便知道他是真的不介意,于是两人说了些客气话,便去寻福德要了工具,在房子周围打起转来。
苏星南灵气耗损严重,不敢强开天眼,只能跟在许三清身后,只见口中念念有词,低头循着地气走势行走,时而笔直向前,时而蛇形盘绕。福德在一旁提着铲子絮絮叨叨,“这小先生好像,好像那些给人看风水的先生啊……老爷,你看这……”
“……陵墓构造一直与风水学说有些牵连,不可擅自猜测。”方篱燕打住福德的话,“总之他们只是在这里随便挖挖罢了。”
“是,老爷。”
“在这!”许三清忽然喊了一声,苏星南不等福德上来帮忙便挥起铲子挖了起来,待福德上来,两人一起挖了半天,却还是只有灰白的泥土。
“许公子,你真的没搞错?”福德累得汗流浃背,喘着气问,“再挖下去是要挖口井出来了!”
“是这里。”许三清蹲下身子摸了摸那些挖出来的泥土,平常土壤,越往下应该越湿润,颜色也会从浅变深,但这坑都挖了一人深了,泥土却还是灰白色的,也干燥得很,必定是被死者的怨气攫取了所有的湿气,“继续玩,小心一点,不要把骸骨弄坏了。”
“福德大哥,你上去歇一会吧。”苏星南也累,但一想到小姨就在这里,便不愿有一丝停歇,他把福德劝上去休息,自己在坑底继续挖。
方篱燕把灰头土脸里的福德拉上来,忽然也皱了眉,“这泥土不太对劲啊……”
约莫又过了小半柱香时间,苏星南手底下“咔嚓”一声,他连忙大喊,“有东西!”
“别用铲子,用手!”许三清闻言,趴在坑边往张望。
“嗯!”苏星南扔了铲子,赤手抹刮起泥土来,不多会,却挖出一个半尺长的青玉骨灰匣,“咦?怎么是骨灰?我记得小姨没有火化啊。”
“你先上来再说。”
许三清把他拉出来,苏星南也顾不上抹脸上尘土,便急忙把骨灰匣递给许三清,“你看看是不是?”
“我又不会透视眼,怎么知道呢。”许三清掏出手帕踮起脚尖来给他擦脸,苏星南一愣,未及闪躲就听见许三清在他耳边小声道,“此处不可久留,先回家。”
苏星南皱了皱眉,心想许三清大概是忌讳被别人听出他是道士,便点点头,接了手帕擦干净脸,就向方篱燕拱手道,“多谢方太医包涵,我马上去雇工人给你把院子重新整理好。”
方篱燕摇头,“不必不必,不就把坑填回去嘛,说不上什么整理,倒是这个匣子……请恕方某才疏学浅,我好像没见过火葬跟土葬一并使用的葬礼仪式啊?”
许三清把那青玉匣子往身后藏了藏,“死人的东西就不要多看了。可能是一些偏远地区的习俗吧……谢谢你了方先生,我们想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