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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草不黄-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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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瑕的内心立时就疼得缩成了皱巴巴的一团,但他只是冷漠地收回了手,稳稳地垂落在自己的身侧。
  颜错良久地低头,半晌终于扶着墙站稳了。
  颜瑕喘着气转身侧到一边,闭着眼狠心道:“你还不走?恒国的将军现下放你一马,答应在战场上等你,你还要奢求什么?!”
  
  身旁的脚步声近了又远了。
  颜瑕始终闭着眼睛——他不用看,也知道颜错会以什么样的神情经过自己的身边。
  那个花费了自己所有的精力,抚养了七年,疼爱的七年的孩子,此刻嘴角流着血,摇摇晃晃连站都站不住,踉踉跄跄地离开了自己。
  他这一天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不是没有吃上一口饭?是不是还被其他人打了以至于脸上的红肿一直没有消退下去?他什么财物也没有,要凭借着自己的双脚走去哪里?
  颜瑕啊颜瑕,他已经不是你的儿子了,你还想这些做什么?
  
  颜瑕伸手遮住自己的脸,又咸又苦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落,他倚墙瘫坐着,不远处的巷口透进了外面街道明亮温暖的灯火,热闹的人群来来往往,洋溢着盈许这个恒国都城独有的繁华气息。
  但此刻的颜瑕,除了刺骨的疼痛与寒冷,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此夜,在盈许的恒宫之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姚铮蜷在堆积如山的奏疏旁,手里正握着一卷竹简,皱着眉头看了几遍,然后扭头瞧了瞧坐在不远处看着地图的谢扬,开口道:“胥郡关于建新渠的奏报,你要不要看一看?”
  谢扬抬起头微笑应诺,起身来到姚铮旁边,接过了那一卷竹简。
  “如何?”
  “国君既让小臣看这卷奏报,又如此发问,想必心里有数了。”谢扬将自己适才看的那张地图挪到姚铮面前,“国君请看,胥郡在此处,而凌水与胥郡之间隔了一座关防,大渠从关防处开凿横贯无疑是最近的,胥郡那边也是这个意思。此关虽是恒国百年前的旧关,自恒国并了荆国之后就弃置了,但总是恒国要紧之处,若是轻易毁掉,小臣觉得不妥。不如从东边这里绕行开凿,国君请看——此处尚有一洼无名小湖,将它扩大一些,说不准能做水库之用。”
  姚铮点头道:“明日交给司险中士看过了,让他细书奏报上来,过几日派下士去胥郡查访。”他思忖至此,伸手取了一片新竹简,提笔写了几个字,和原来的奏疏卷在一起,搁在了案头。
  
  “对了,柴国来人了。”姚铮又将一方素色丝帛挑起来,和另一片竹简一起扔给谢扬,“边吏斥候半个月前已经奏报上来,柴国那边入境时不谒见关人,到了盈许近郊才奏报寡人。白日时候派了典客卿去郊劳,谁知只见到了上介和众介们——那个叫做石孟成的宾使是柴国的仲公子,也不打声招呼就一个人去了宣畅馆舍住下,真不知他们心里是何打算!偷偷摸摸奇怪得很,你在边关七年,见过那位孟成公子么?。”
  “未曾见过,怕是不能领兵打仗的公子。”谢扬笑道:“大概是想跟国君索求什么,又怕他国知晓,因此才不敢声张。过两日他自然会来聘享,到时便知了。”
  
  姚铮“嗯”了一声,又说道:“除了这位柴国来的,还有个更麻烦的——胤国也派了位世子来,倒是好好地谒见过关人,但来意却是要聘我恒国的公主。笑话,寡人唯一的姊姊早嫁到随国去了,哪里还有什么公主嫁给他?”姚铮指了指被他踢到桌案底下的角落里的那几卷奏疏,道:“还有几位卿大夫,恒国一旦无事他们就开始闹腾,再让寡人续弦生什么公子公主的,寡人就把他们的女儿赐个国姓,统统嫁到他国去。”
  谢扬笑道:“可是胤国是我国附庸,既然世子亲自来了,总要让他得偿所愿吧。”
  姚铮摆摆手,有些烦躁地说道:“到时候再说罢。实在不行和他说一说,嫁位族内的女子或者宫婢过去,反正都是赐国姓的小姑娘,也无甚区别。”
  
  说到这里,姚铮眼角的余光瞥见殿门外似乎有位宫人正局促地探着脑袋,仿佛有事要禀。他坐得久了懒得动,案子上到处堆了竹简,又不好让宫人进来,便示意谢扬出去问问。谢扬会意,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他便返回姚铮身边,说道:“国尉府派人来禀报国君,颜错跑掉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叫‘颜错跑掉了’?”姚铮挑眉问道,“谢扬,寡人有些听不懂你的话。”
  “事情太复杂,小臣一时也不知如何说清。”谢扬沉吟片刻,开口问道,“国君还记不记得七年前我们和柴国的千里关之战?当时千里关旁边是柴国的柘城,国君记得城中守将的姓名吗?”
  “哦,那次啊。”姚铮皱了皱眉头,羔裘上的细毛掠过他的鼻翼,他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喷嚏,“没记错的话,是一位叫做秦简的柴国将军?他不是自刎而死了吗——因此柘城城门大开,也免去了屠城一事。”
  
  “是。正是那日,秦简的婢妾为他生下了一个男孩。”谢扬顿了顿,继续说道,“当时颜瑕收养了这个孩子,取名叫做颜错。”
  “什么?!颜错不是我们恒国将士的遗孤?!”姚铮一下子从席子上站起来,“颜瑕他是疯了还是傻了?这种敌国仇人之子怎么胆敢亲自收养!随便送给柘城哪个百姓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当年小臣劝过他,只是颜瑕觉得此事不会暴露,因此就把错儿留在了身边。谁知昨天错儿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就逃离了盈许。”谈及往事,谢扬也有些无可奈何——因为颜错的特殊身份,他一直刻意避免着姚铮与颜错的碰面,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姚铮哭笑不得沉默了许久,“你确定现下颜错不在城中了?那个时候城门还没落锁?”
  “我去打听过,正卒们看见他出了城门。”
  “罢了,这种事寡人也不想多管。七岁的小孩子想往哪里去就往哪里去吧,无非就是那几个国家,只怕颜瑕他……颜瑕那里有人守着吗?国尉近来的气色有些不好,前几日上过奏疏,说要辞去国尉……寡人没允许。”姚铮并没有太将颜错放在心上,反倒是想起了颜共华之事,叹了一口气,说道。
  “颜姑娘在那里照顾,如今颜府内是何景况,小臣尚不知晓——恐怕有些忙乱。”
  “简璧么?”姚铮皱了皱眉,“她也奇怪,这么多年也不见许嫁,不知还要耽误多久……”
  谢扬半是疑惑半是惊讶地瞅了姚铮一眼:“颜姑娘不是要嫁给国君么?”
  “寡人什么时候说要娶她了?!”姚铮突然不耐烦地说道,“虽然曾经卜蓍说她是要嫁给公子的,可并未说一定是寡人啊……那么多诸侯国,哪一国没有公子了……你笑什么?!”
  “小臣只是少见国君如此激动而已。”谢扬不由得微笑起来。
  “你……算了。”姚铮摆摆手,“再者,简璧从小就聪慧灵巧,寡人只怕她心中有自己的考虑,不过是缄口不言而已——由她去了,想嫁的时候总会说的,她一个恒国国尉的独女,总不至于嫁不出去。”
  “说到这个,小臣想起来今日颜姑娘让我转告国君,这几日还请诸事小心些,尤其是使臣来访。”谢扬低声对姚铮说道。
  “那你就佩剑上殿——如此小事,不必亲自和寡人说,自当是你这个郎中令要仔细筹谋的,寡人的安危不是都攥在你的手上?”姚铮此时懒懒地坐在巨大的筵席上,目光也有些恍惚和疲倦了。
  谢扬猜他是累了,又注意到他眼窝处一轮郁郁的阴影,便起身道:“诺。时候不早了,明日就要受柴国使臣的拜谒,国君早些就寝,小臣告退了。”
  
  “慢着!”姚铮突然叫住了谢扬。
  “国君还有事?”
  “你守门。”
  “啊?”谢扬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郎中令么?”姚铮挑眉反问道。
  “小臣虽是郎中令,却也不必夜留宫中吧……”谢扬打算逗他,却见姚铮脸色都有些变了,便笑了起来,“是。我守门。”
  姚铮顺手抄起一卷竹简就要扔他,又仔细看了看翻卷在外面的几片,道:“这份是奏疏。”说罢,抓过旁边未写字的新竹,用力朝谢扬扔去:“一个郎中令还想戏弄寡人!司险中士的奏疏你适才不是看过了?快回拟个奏疏给寡人!”
  谢扬轻松地接住了竹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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