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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停下。
骆青涯将手里的缰绳递给白墨非,道:“我去买些东西,吃食不必帮我留了。”
“好。”白墨非盯着骆青涯看了许久,最终接过了他手中的缰绳。他看着骆青涯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淹没在人群中,才转身朝客栈走去。
骆青涯一人走在街上,他先是备齐了日后需要的干粮,然后在心里上一番扭捏之后,终于进了一家店。
店主是个漂亮的老板娘,他见骆青涯进来,热情地招呼道:“公子可是要寻些东西送于相好的姑娘?”
没错,这是一间女子饰物的店铺,里面摆满了玲琅满目的饰品,一个赛过一个的漂亮。可惜骆青涯没有心思欣赏,他总觉得一个大男人在这地方呆太久了怪异的很,若不是答应骆昭言要帮她买,他自然是不愿意来的。所以他直接同老板娘说:“老板娘,店里上好的胭脂帮我拿几盒,其他的都不用。”
“好,你等一下。”
老板娘迅速将身后的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两个小盒子,递给了骆青涯。
骆青涯接过胭脂,付了钱,便将盒子揣进了自己的怀里,临走的时候他还特地瞥了眼柜台上放着的青色的簪子。
那簪子通体青白,除了蜿蜒的纹路上面什么都没有,但骆青涯就是在看到它的时候想起来了白墨非。他摇摇头将心里的想法甩开,他都已经将母亲勒令必须留给未来儿媳的凤尾玉佩给了白墨非。
等到骆青涯回到客栈,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同小二问了白墨非的房间,这才上了楼。骆青涯想着要不要问问白墨非有没有姐妹,若是有,自己可以将买来的胭脂送他一盒。
白墨非的房间很好找,上了楼梯一转弯就是。骆青涯站在门口轻轻敲打门框。
“白兄,是我。”
房门依旧禁闭,里面也没有人回应。骆青涯在屋外等了许久终是没有等到白墨非开门。
该不会是睡了吧?
骆青涯最终只得作罢,他进了旁边的一间房,刚进门就喝了好几杯茶的他起身想要去开窗户,却在开窗的瞬间瞥见白墨非飞身回来,动作迅速的翻窗进了隔壁屋子。
“怎么回事?”
骆青涯愣了一秒,随即出门就又去敲白墨非的房门。这一次白墨非很快就开了门,骆青涯进屋后第一句话就问,:“你刚去哪了?我叫了好久门都没人应。”
“没去哪儿。”白墨非冷着脸答道。
“可我看到你从窗户进来的。”
“那不用你管。”
“可……”
骆青涯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白墨非打断,“出去。”
“什么?”骆青涯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江阳之后白墨非对自己的态度好转,说话也不冷脸了的。
白墨非看向骆青涯的眼神是彻骨的寒冷,如同两人第一次见面一样。白墨非一字一顿地说:“我·让·你·出·去。”
☆、痛苦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我……”骆青涯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我说,”白墨非不耐烦的开口,“我去给母亲上坟你也要管吗?你以为你能管得了我的事情吗?你想帮我?你能帮我救活我所有死去的亲人吗?”说到最后,白墨非几乎是吼出来的。
“呃……”骆青涯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听到了白墨非说所有死去的亲人,他现在是孤身一人的。
骆青涯从没有失去过任何亲人,他不能理解白墨非的痛苦,白墨非又是盛怒,他只能默默转身回自己房间。
骆青涯走出房间,轻声地将房门闭上,手刚搭到自己房门上,就听到白墨非的屋里东西破碎的声音,那人大概打碎的客栈里的花瓶。骆青涯在走廊站了一会儿,直到白墨非屋里再没动静,他才进屋。
白墨非在屋里砸碎了两个花瓶,一个茶壶后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的拳头上留着鲜血,但他却不想去管,如果手上的疼痛能让他暂时忘了母亲在死后受到的侮辱,那么他愿意再疼些。
在骆青涯出去的时候,他去了当年同母亲逃亡所到的破庙,母亲被杀死后他曾偷偷回去将母亲掩埋在破庙后。他本是去祭奠亡母,却哪曾想看到的竟然是母亲坟墓被挖开,尸骨曝晒于荒郊野外的场景。他的母亲生前是一朝贵妃,死后虽不能厚葬皇陵,但也好歹该有个坟头供人祭拜!
他不服!他咽不下这口气!欺负他可以,侮辱他可以,但是谁也动不得他的母亲!
如今身在万溪的他仿佛还身处在当年,他至死都记得姓叶的如何杀死他的父皇登上皇位。他至死都忘不了母亲在逃出宫后脆弱却又坚强的身影。他不止是白墨非,他还是李天无。
他是李家的皇太子!
白墨非直到夜半三更才就寝,他这一觉睡的极为不踏实,天空翻出鱼肚白的时候才真正睡得踏实,奈何今早他与骆青涯便又要启程前往毒黄谷。
听到门外的动静,白墨非顶着混沌的意识从床上爬了起来。
骆青涯在门外敲了两声,道:“你要是困就再睡会儿,我等下带些东西……”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门就被打开。
白墨非穿着里衣,披散着一头长发,面色无常地站在骆青涯面前。
骆青涯觉得有些尴尬,毕竟昨晚那人才对他发过脾气。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白墨非发愣。
“你,不是说会带东西上来。”
“啊!你先睡会儿吧。”骆青涯匆匆后退几步,然后顺着楼梯下楼。
白墨非在骆青涯走后关上了门进去睡回笼觉。
半个时辰之后,白墨非再次被骆青涯喊醒。这一次,白墨非没有去开门,“门没有关,你自己进来。”
骆青涯进门,就见白墨非已经穿戴整齐,正站在一旁洗漱,他顺手将手里的吃食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了下来,谨慎着说:“毒黄谷距离这里只有两日路程,我想着全力赶路我们便可在第二日晚上抵达。”
“好。”白墨非洗漱完毕,在骆青涯对面坐了下来,开始吃东西。
“当晚我们大概就要露宿。”见白墨非并未有偏激地反应,骆青涯又继续说道:“干粮我已经备好。”
“我知道了。”
“恩…我……”骆青涯还想说说昨晚的事,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白墨非见骆青涯为难的模样,自然知晓他想干什么,他忍不住想要同骆青涯说说话。白墨非吃饱喝足之后,将碗筷往前一推,道:“昨晚我不该对你那样说的。”
骆青涯收回碗筷的手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着白墨非。这是白墨非第一次用这么软的态度同他说话。
“你那是什么表情。”白墨非皱眉。
“没,只是不习惯。我以为你……”
“以为我还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白墨非好笑地看他。
他确实忘不了在痛苦的回忆里,但他也往前看,他现在在做的事情就是为了遗忘痛苦。
骆青涯目光乱飘,显然被猜中了心思。他最终将目光落在了白墨非的脸上,道:“我从没有失去过亲人,无法感同身受,但我希望你向前看,你死去的亲人也不想你过得不开心。”
白墨非将双手支撑在桌子上,道:“若是我告诉你,我早已被仇恨掩埋了心智,这辈子唯一的目标就是复仇,你,怎么办?”
骆青涯一愣,复又去看白墨非的表情,对方手掌抵在脸颊,嘴角微弯的看着他。骆青涯觉得白墨非是在戏耍与他,但又觉得不太像。于是他反问白墨非,“若我告诉你,我早在江阳之后就喜欢你,你又怎么办?”
白墨非也被骆青涯说愣了,他最终只能收了笑意,面无表情道:“我开玩笑的。”
“我也是开玩笑的。”骆青涯眸子暗了暗,道:“收拾东西吧,半个时辰后我们就启程吧。”
“啊。”
骆青涯收了碗筷,离开了白墨非的房间。
没有人能够想到,今天他二人的话,一个早已成真,一个在不久的将来也变为事实。
半个时辰后,骆青涯早早的就牵上马在客栈外等着白墨非。白墨非到了之后两人才上马,飞奔离去。
两人平安到达毒黄谷谷口是在第二天的晚上。
毒黄谷是个偏僻的地方,除了谷口被利器划出的三个大字外,什么也没有。现在刚刚入夜,四周黑暗,习武虽明目,在这种地方也难免吃力。
骆青涯下了马,在四周搜罗了些树枝,从身上衣物撕下一缕布条,将树枝上端捆在一起,然后递给了牵马的白墨非。
“我俩不认识通往方鱼住处的路,须得看看吴不救给的简易地图。”
骆青涯从包袱里掏出火折子,吹着了,引燃白墨非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