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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中把手推开康熙,呓语道,“玄烨,莫要闹了……我困得很……”
康熙抱的更紧了些,于耳边低语道,“你好好睡,我只抱上一抱。”
嘴上说的好听,康熙的手愈发的不安分起来,抚至龙阳处,指尖轻点流连把玩,起初纳兰性德还能忍耐,随着康熙手上频率的加快,周身燥热,不觉身形摇荡,低声呻吟起来。康熙生怕弄醒了他,坏了今夜的情趣,便停了动作,待他余韵消退之际,温存着意,款款而动。纳兰性德半推半就,神眩息微,魂摇摇而不定。
灯影之下,一月的相思,春宵一刻岂止千金?冬郎奔赴西北罢兵戈,三旬断肠,相逢幸是活骨。若非上苍庇佑,则是天可怜见!
62。凤栖梧…第三十五章:景楼共相惜(一)
一捻扰圣心,一笑乐事空,一策逐君来
次日,西北大捷,康熙于金銮殿论功行赏,众将皆获赏赐,独独少了首功的纳兰性德。明珠于殿下等的焦心,索额图看的疑惑,独独陈廷敬了然于胸。
康熙啪的猛拍龙案,喝道,“纳兰性德,你可知罪!”
纳兰性德慌忙跪倒在地,俯身在地道,“奴才惶恐!”
“纳兰性德,此去平凉劝降,你可是奉了朕的旨意?”
纳兰性德抬眼望来,诺诺的答道,“奴才并未……”
“纳兰性德,你现任何职?”
“奴才蒙皇上不弃任御前侍卫营副统领。”
“朕再问你,你一个御前侍卫,西北军情又从何而知?”
众臣皆知,纳兰性德虽为御前侍卫,实为康熙背后高参,康熙此问,确为此地无银。
纳兰性德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再次叩首,扯谎答道,“奴才……内阁留守深夜奏报,奴才一时好奇偷看了两眼。”
康熙厉声喝道,“好个胆大包天的奴才!你既未有招降圣旨,怎敢私自前往阵前阻碍抚远将军用兵平凉!”
“奴才……”
康熙未给纳兰性德喘息之机,紧接着说道,“图海为两朝重臣,你若非朕的近侍,他岂会轻信你的荒唐言辞?”
“……”纳兰性德颔首跪在地上,没有作答。
“你擅离职守、偷窥战报在先,假传圣旨、扰乱西北阵前在后,纳兰性德你可知罪!”
纳兰性德俯身叩头道,“奴才知罪!”
康熙一通连珠炮似的斥责使得满朝文武都傻了眼,尤其是明珠。他心中暗自发愁,皇上问起罪来,除了弘德殿、国子监、文华殿的侍讲谁肯为冬郎求情?索额图等人若借此机会落井下石,冬郎就算侥幸逃过死罪,也定然难逃活罪!这可如何是好啊?
索额图一干党羽暗自窃喜,切莫放过千载难逢的良机,私下里互相换了眼色,伺机而动,预备一举将纳兰性德拉下马。
“刑部左侍郎玛尔汉何在?”
玛尔汉头皮一紧,连忙出班朗声答道,“奴才在!”
“你执掌刑狱多年,纳兰性德之罪依律当如何处置啊?”
玛尔汉抬眼望着康熙威严的面容,颔首奏报道,“启禀皇上,纳兰副统领之罪按大清律当刑腰斩。”
明珠一听,差点儿背过气去,暗骂,好你个玛尔汉,当年弄走卢紫溪的帐我还没跟你清算,今日出口竟如此恶毒,当真一点同僚之谊都不讲吗?枉我儿以赤诚待你,落井下石来的断没商量!
康熙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嗯!”
见康熙未作任何明确指示,金銮殿登时上鸦雀无声,众臣纷纷放缓了呼吸,静观其变。
陈廷敬又一次扮演了救世主的角色,率先出班不紧不慢的说道,“臣,陈廷敬有本启奏!”
“陈爱卿请讲。”
陈廷敬拱手缓缓道,“微臣有一问,还请皇上开解。”
康熙和颜悦色的答道,“天下有何事是陈爱卿不懂的,不妨说出来听听。”
“假设抚远大将军一面炮轰平凉城,一面分兵阶州阻击贼兵援军。敢问皇上,纵使我军完胜而归,抚远将军麾下还会剩下多少兵卒?又会造成多少流民?”
“……”康熙微微摇了摇头,没有作答。
陈廷敬见康熙不作答,继续问道,“假设抚远大将军念及平凉城四十万军民性命,请旨招降王辅臣。敢问皇上,会派出何人前往阵前招抚?”
“……”在场众人清楚,最佳人选非纳兰性德莫属。
“假设皇上立刻派出招降使臣,带齐快马加鞭抵达之时,见到的已是尸骨如山的凄惨景象,敢问皇上是责备钦差办事不周,还是怪罪抚远将军阵前抗命?”
康熙理所当然的答道,“朕可派军前参军周培公前往招降啊?他才思敏捷、机敏善辩,定会招降王辅臣。”
陈廷敬悠悠的答道,“王辅臣眼高于顶,抚远大将军都不放在眼里,岂会理睬寂寂无名的参军周培公呢?”
康熙眉间一凝,答道,“抚远大将军有临危专断之权,招降不成,自然是强攻。”
陈廷敬微微一笑,问道,“若此时天将能臣深入虎穴,为皇上分忧,平定西北,皇上以为如何?”
“那自是天佑我大清,朕定当重赏!”
陈廷敬加快了语速,拱手道,“此等功勋,皇上赏他一品大员、入值内阁,能抵其功勋否?”
“不止,不止!”
陈廷敬语速又快了一重,问道,“若加文华殿大学士、赐金万两,能抵否?”
“差强人意。”
陈廷敬再次问道,“若再加太子太保呢?”
“甚好!”
陈廷敬语速平缓,慎重的问道,“臣有最后一问,有此功勋者,憾有微瑕,行事出格,能功过相抵否?”
康熙淡淡一笑,朗声道,“功过相抵又有何妨!”
“皇上,臣的问题问完了。”说完,陈廷敬躬身施礼,退回班内。
明珠悬着的一颗心倏地落了地,暗自感叹道,陈廷敬真是个厚道人呐!索额图等党羽一下子泄了气,立马将编排好的说辞抛诸脑后,暗骂陈廷敬多管闲事!
片刻之后,康熙幡然顿悟,笑着说道,“好你个陈廷敬,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朕呢!”
陈廷敬再次拱手道,“微臣岂敢!”
“玛尔汉,你说呢?”
玛尔汉赶紧出班朗声道,“启禀皇上,大清律虽然明陈条例,前朝却也不乏功过相抵之例,比如……再如……”
康熙听后,面色沉沉的思量了片刻,才说道,“纳兰性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出去,杖责五十!”
“奴才谢主隆恩!”纳兰性德暗想,挨打还要谢恩,真是贱到家了!明珠长长松了口气,廷杖就廷杖吧,好好调养就是。冬郎真是个悲催的命格,他出力不讨好也不是一回了,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索额图不由得窃喜,看来皇上是听进去了。本来纳兰性德之功盖世,本该重赏。但是若封赏丰厚,明珠一党必然气焰冲天,不可一世。真若如此,朝廷就失去了平衡,平衡一旦打破就会影响天子的权威。皇权被削弱,无疑是最危险的信号!
乾清宫廊下,纳兰性德被驾到了凳子上,行刑官高声数着:1…2…3……
明珠在殿内听的揪心,每一下好似打在自己身上一般。
索额图听的幸灾乐祸,五十廷杖?纳兰性德,至少半月不能事君,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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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两刻,南书房内堂
纳兰性德窝在榻子里,拿书本蒙了脑袋,不耐烦的喊道,“我不饿,拿走拿走!”
他的烦躁不是为了今日早朝的下马威,而是为了水浸天。不知她走到了哪里,也不知路上是否顺利……
“容若,朕喂你吃,可好?”
他甩开胳膊,气哼哼的说道,“拿我杀鸡儆猴,卸了磨就杀驴,懒得理你。”
康熙掀掉书本,柔声哄道,“我怎么舍得打你嘛,你也看到了,打的是沙包,就别气了!”
纳兰性德把他推到一旁,正色问道,“那昨晚又怎么算?”
康熙故作无辜的答道,“昨晚?大家睡得好好的,有什么?难道你睡得不好吗?”
纳兰性德白了他一眼,翻身侧卧,冷冷道,“装,你继续装!”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纳兰性德忽的坐起身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咦——!”
“干嘛‘咦’成这样,反正昨晚你也没拒绝啊!”
纳兰性德双手捂住玉容,佯哭道,“我只想好好睡一觉,怎么就那么难啊!”
“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