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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旨谁去传达最合适?”康熙知道纳兰性德想投石问路,并未对这两个混吃等死的昏吏抱多少希望。
“既然是密旨,自然是密探去送。”康熙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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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桥啊,走!”贾孟城示意星桥将饭菜搁在外间的桌上,拽着星桥蹑手蹑脚的退了出来。二人转到楼梯口,星桥才开口问道,“贾总管,怎么不端进去?”
“少爷和表少爷忙着呢,咱们不好打扰。”贾孟城的敷衍之词被躲在立柱背后的曹寅听了进去,等贾孟城和星桥去了雅间吃饭,就扁身进了套间,端起八仙桌上的托盘推门闯了进去。
“少爷,奴才给您送饭来了。”曹寅话到,人到。屋内的情形倒令他颇为失望——纳兰性德坐在案前誊写密旨,康熙则坐在榻子上批阅奏章。
“子清啊!”纳兰性德放下狼毫,起身相迎,拿身子挡住案后的墨迹未干的密旨。
曹寅略带失落的摆好杯盘碗碟,恭敬地说,“少爷,请用膳。”
康熙的目光没有离开奏章,淡淡的说,“你也去吃饭吧。”
“嗻!”曹寅缓缓退了出去。他在里间门外候了片刻,屋内仍没有丝毫的动静,才转身离开。
贾孟城不惊扰里间的康熙,是因为他从门缝里看的真切——纳兰性德淡然的为康熙打扇,康熙坐在他怀里,回过身与他笑意浓浓的四目相接……正是外间托盘与桌面相碰的声音给屋内的二人提了醒儿。因此,贾孟城窥见了曹寅最想证实的,曹寅却扑了个空。
图海见贾孟城和星桥得了脸色不太好,想必是饭没送成,便低声说,“少爷这回气的可不轻。”
玛尔汉轻轻地摇了摇头,答道,“那话谁听了谁也会过不去。”
“要我说,早就该对三藩动刀,这刚到湖北,还没过江呢。过了江的情形,咱可真不敢想。”
玛尔汉放下筷子,转向图海正色劝道,“那是你我能决定的吗?我的马总管,您这话千万别让少爷听见。少爷年轻气盛,一路往南这么走下去,若气出个好歹来,你我回去怎么跟上头交差呀!”
贾孟城拍了拍胸口,略带愁容的说道,“别说您二位担心,我这个做奴才的也担心的紧呢!”
大家各怀心事,闷头吃饭,饭毕就各自回屋。图海与玛尔汉同去套间给康熙请安,图海边走边说,“少爷不动声色的出来走走也好,有些事情大张旗鼓的出来是万万看不到的,各地的官员会一级一级的瞒下去,现在就算生气,至少看了个真切。以少爷的胸襟,想得开的。”
“少爷还年轻,多长长见识有好处,吃亏就是占便宜嘛!”
“我的兆总管,您可真会说话!”图海和玛尔汉相视而笑。
进了里间,二人跪在康熙面前,施礼道,“奴才给皇上请安!”
康熙坐在案后,气定神闲的说,“都起来吧。”
他二人见康熙颜色缓和,悬着的心都落了地。
康熙指了指案头的两份黄色密折说道,“玛尔汉,这两份密旨,由你送出去。”
“嗻!”玛尔汉走到案前,将两份密旨装进了袖管儿,缓缓退了出去。
“图海,咱们仨出去转转!”
“嗻!”
16。御皇图…第十章:初会汉阳楼
一卷荆襄会,一壶春酒迟,一策锁清秋
康熙出了汉江楼,望见那位白衣公子仍端坐在桌旁,便兴致勃勃的直奔汉阳楼而去。
汉阳楼与汉江楼装修的档次差不多,清一色的原木色使得这里多了几分古香古色之感,琥珀色的琉璃灯、陶制餐具杯盘搭配的相得益彰,菜色名牌上几抹红色的绸带点缀着素雅的酒家。相形之下,对面的汉江楼略显俗气,康熙更中意这里的环境。
纳兰性德目送康熙登楼而上,自己则去了柜台一探究竟。
纳兰性德抱拳道,“掌柜的,小可这厢有礼了!”
阅人无数的掌柜一抬头面前站了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赶忙堆了笑容应承道,“这位公子,有礼,有礼!”
“掌柜的,在下有一事请教,还望您赐教!”说着,纳兰性德将一个五两银锭子放在案子上。
掌柜的双眼一亮,眼中映出银锭子的倒影,笑眯眯的说道,“公子,您尽管问。”
“楼上临窗而坐的那位白衣公子,在下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来头。”
掌柜的向楼上雅座瞟去,转而问道,“您问这个做什么?”
纳兰性德将银锭子推到掌柜的面前,故作担忧的啧啧道,“刚才上去的那位贵公子是我表哥,他好结交文人雅士,可他心底纯善,易轻信他人。我们此次外出游历,在下怕他再上当受骗,才特来向您打听一二。”
掌柜见钱不光眼开,见到银子那真是口若悬河,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交代了个清楚,“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数了。公子,我跟您说……”
纳兰性德听后双眉微蹙,抱拳微微一笑说道,“既如此,在下明白了,多谢掌柜的。”
“掌柜的,就当刚才我什么都没问过。”纳兰性德又放下一锭银子,尔后快步上楼。
“好嘞,好嘞,您就放心吧!”掌柜的乐开了花,边说边将银子揣进怀里。
康熙带着图海登上二楼,见那位白衣公子仍旧对酒独坐在窗前。康熙本以为纳兰性德已经俊到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不想刚到襄阳府就见到了堪称卫玠再世的美男一枚。
康熙顾不得多礼,十分不见外的坐到“卫玠”对面,上下打量着,他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年纪,一张俊朗清艳的脸孔,眉若远山,清眸流盼,鼻若悬胆,朱唇榴齿,的砾灿练,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双目之中流露出灿若繁星的光芒,皮肤如白玉般细腻,洁白的双手修长,蜂腰纤细。璧人一般的身躯包裹在精美的蜀绣锦缎中,衣襟随风飘拂,说不出的洒脱俊秀,好一位翩翩好儿郎。
“卫玠”看似柔弱俊秀,嗓音却很有磁性,“你这人好没教养,怎的连声招呼都不打就与人拼桌?”
康熙站起身,拱手作揖道,“在下斯景川,关外白山人士,此次入关游历。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公子见谅。”
“这还差不多。”
“卫玠”好生骄狂,屁股一动未动受了康熙一拜。惹得一旁的图海眉眼一低,面带不悦。
康熙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谦逊的说道,“方才我等在对面汉江楼用餐,望见公子风度翩翩,对酒独酌,特来拜会。”
“拜会我作甚,我有何可拜?”“卫玠”一句话噎的康熙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英雄不问出处,你我萍水相逢,还是一笑而过的好。”“卫玠”又给康熙来了个闭门羹。
“敢问公子可否赏光与在下品茶相叙?”康熙寻思“卫玠”一定是囊中羞涩不得果腹,这盘中的小菜与薄酒定然不和他的口味,索性请他喝茶,顺带来两盘点心,让他垫垫肚子。俗话说吃人的嘴短嘛!
“茶我又不是喝不起,要你来请?”“卫玠”刷的甩开折扇,瞟了一眼康熙不屑的说道。
康熙登时想还口叫骂,这人真是敬酒不吃,好赖不知。枉他衣冠楚楚,端地这般没有教养,不知轻重!活该他吃不得吃,喝不得喝!
康熙压了压胸中的气愤,起身抱拳道,“这倒是在下不知趣了,公子慢坐,在下告辞!”
“卫玠”话锋一转,和颜悦色道,“我只说不吃茶,并未说不吃酒?我这人平生最爱吃酒,不喜喝茶。公子既然有意想请,何不安坐一叙?”
“是在下料想不周,误解了公子。”话一出口,康熙对自己那个恨啊,真是没出息透了!话说,纳兰性德去了哪里,怎么不见他的踪影。
图海刚要回身招呼店小二,纳兰性德端着两壶杏花村外加几样精致的小菜翩然而至。“卫玠”的平静如水的双眸一闪,目光旋即移了过去。来人身着米色团绣五蝠马褂,棕色苏绣腰带正中镶嵌极品白玉一枚,左陪拳头大小翡翠玉珏,右陪锦绣福袋荷包各一,外搭水蓝色无袖罩卦。好一个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
“表哥,我去点了些酒菜。”纳兰性德将杯盘摆在桌上,坐进康熙和“卫玠”中间的椅子里。
“我没错过什么好戏吧。”纳兰性德注视着右手边的白衣公子,俊眉修眼,顾盼神飞,令人见之忘俗。如此才俊,世间难觅,相惜之情油然而生。
“卫玠”对着纳兰性德抱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