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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惟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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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揆叙气的直跺脚,又怒右恼的把自己扔进了太师椅。

    ******

    纳兰性德要纳江南沈宛为妾室的消息不胫而走,时隔四个月后,纳兰性德再次成了街头巷尾、宫闱朝房人们热议的谈资。

    “皇上,奴才听说纳兰统领要去江南第一名妓沈御蝉为妾。”

    康熙接过汤羹,侧眼斥责道,“你们这帮狗奴才,正事儿没干多少。扯起闲话流言来,倒是个顶个的在行。”

    贾孟城连忙拱手道,“皇上教训的是!”

    “他是当朝二品命官,纳妾算的个什么?”康熙轻轻搅着汤匙,目光落在熬得火候刚刚好的薏米绿豆羹上,讥诮的说道,“安亲王岳乐前阵子不刚刚在西直门安了个外室,听说那里头住的就是眼下京城最红的女戏子。皇叔都做得,他为何就做不得?”

    “皇上真是耳聪目明!”

    康熙抿了一小口,尔后问道,“御膳房来了新的甜品厨子吗?这汤羹熬得不错!”

    “回禀皇上,这粥是皇贵妃娘娘亲手熬的。”

    “她的手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了?”说着,康熙的脸上浮现出幸福、宠爱的笑容,“今晚去景阳宫。”

    “嗻!”

    康熙话说的轻松,转天天不亮就出现在天字号天牢的密室中。

    “朕要知道沈宛的底细,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否则朕一定会食言!”

    “她最终还是出现了。这孩子的报复心果然极强,我当年可真是没看错人!哈哈哈哈……”笑声戛然而止,被粗重的咳嗽和喘息声代替,良久才稍稍收住。

    “曾遶和曾静已经安全抵达甘肃日月山……”

    “康熙,你是想说,水浸天乖乖的呆在炎方寨红云邬,而且并没有任何异常举动。你还想说,纳兰性德表面上对你不闻不问,背地里却对你上心的紧,对也不对?”

    近两个月来,康熙再也没为吃食责罚过御膳房的厨子,嘴巴刁钻的他只要嗅一嗅便会知道菜色是他的手笔。既然他不想戳穿,康熙也乐得在期盼和惊喜的情趣中度日。

    “曾鹤宸,朕不得不说,当初救下你是个正确的选择。只不过,现在朕又觉得,你很可恶!”

    曾鹤宸仰起苍老惨白的面容狂笑着,“康熙啊康熙,纳兰性德如果知道我还活着,如果让他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的,他还会对你死心塌地吗?他还会为你出生入死吗?”

    “那都是朕跟他之间的事情,不劳你操心。你要做的是遵命行事!”

    ……

    “康熙,你最好祈祷他永远都看不清你的真实面目!”
105。落凤殇…第五十四章:龙炎为谁春(一)
    一杯绝情酒,一云湘帘雨,一策帝心白

    康熙二十一年,八月初八,酉时

    西山蓝湖别院内张灯结彩,火红的灯笼遍布西山的大街小巷,波斯地毯从正堂一直延伸到胡同入口。满园的红色一眼望不到边,宴席酒桌拥塞了街道,直隶境内有名有姓才子、俊杰悉数到贺。

    亥时,宾客散尽,喧嚣热闹的院落霎时间安静下来,喜宴间的欢愉过后留下的却是遍地的狼藉,纳兰性德微微摇了摇头,缓缓步入洞房。

    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这辈子五次娶亲,却与佳人良宵绝缘。想来,最令他后悔的莫过于康熙十一年的五月。揭下水浸天盖头的第一句话竟是那般的煞风景……

    步入洞房,纳兰性德轻挥手掌,喜娘和侍婢见他面色不善,识趣的齐刷刷的退了出去。

    手拿秤杆,翘起盖头的一脚,红绫簌簌飘落,露出一张沉鱼落雁的娇媚容颜。珠翠金钏,眉心点花,朱唇欲滴,面颊光洁如玉,美得绝艳,宛若怒放争春的蔷薇。

    沈宛抬腕掩面娇笑,双颊绯红,低声问道,“夫君,妾身美吗?”

    “美!”她美得不可方物,美得无一处不令人心生摇曳,但蛇蝎的心肠使得纳兰性德阵阵作呕,面前的哪里是倾国倾城的佳丽,俨然一条浸满毒液的美女蛇。

    把沈宛的素手托起,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目光款款的抬眼望去,沈宛只觉脸颊红得发烫。

    纳兰性德亲自斟满酒杯,一杯递到她手边,柔声道,“来,御蝉,咱们共饮交杯酒!”

    “……”注视着沈宛疑虑犹豫的目光,纳兰性德立刻会意,笑着说,“御蝉即心有余悸,在下就先干为敬!”

    酒杯将将递到嘴边,沈宛旋即抬腕阻拦,媚声道,“交杯酒哪里有独饮之礼?”

    双臂交叠,交颈饮下合卺酒,纳兰性德的颊边掠过一重满足的笑意。一壶陈年春酒下肚,盘中的菜色减去大半,跳跃的烛光在沈宛的双瞳中泛出波波流光。借着微醺的醉意,她索性坐进他怀里,皓腕环在肩头,伏于颈间,嗅着那沁人心脾的冷梅淡香,慵懒柔媚的说道,“天色不早了,咱们该歇了。”

    “……”纳兰性德嘴角弯起完美的弧度,若隐若现的笑意说不出的迷人,沈宛仰起头,把丹唇印了上去,舌尖交汇的柔软和温润让她沉醉,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更深的索取。

    “噗噗!”两声闷响,功门大穴被制,锥心彻骨的疼痛袭遍全身,她倏地松开腕子,痛苦的紧紧抓住他的肩头,而他漠然的目光令她浑身发冷,寒意慢慢扩散。

    “你在酒里下了什么?”沈宛揪住他的前襟,低声吼道,“你究竟在酒里下了什么!”

    “化功散!”纳兰性德轻轻吐出的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血液在沈宛体内倒流,凝结,冰封,轰塌……

    “禹舜阁的本事你只学了个皮毛。化功散这东西,想来你听过,却没见过。”挥手把沈宛推在一旁,站起身扯下令人厌恶的红衫,露出纯白的苏绣马褂,一脸的淡漠。纵然如此,扔着不住他浸入骨髓的风华。

    “又是水浸天给你的?方才明明你也喝了!”沈宛每一处筋脉疼的钻心,疼的汗如雨下。她紧紧咬住下唇,落下道道血痕。

    “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做太极壶,壶盖扭转,阴阳既定。”

    沈宛挣扎着站起身,双手撑住桌面,质问道,“纳兰性德!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我从未害过你!难道说,我爱你,也有错吗?”

    “我不是你的赌注,更加不会是你的筹码。”纳兰性德微微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女人,容貌再美也不过是个外表。女人,心地善良,美貌才会长久。即使年华飞逝,也会永远美丽。这个道理,你不懂。”

    “在你心里,难道永远只有一个女人吗?”

    “还有他。”说完,纳兰性德衣诀摆动,挑帘缓步出了卧室。

    “纳兰性德,你以为这里困得住我吗?”沈宛的怒吼从身后传来,伴随着瓷器、金器、木器与地面碰撞的声音。纳兰性德收住脚步,侧眼回望,答道。“要走,没人会阻拦。你前脚踏出别院,后脚曝尸荒野,悉听尊便。”

    “啊——!”沈宛的悲鸣凄厉苍凉,如追魂索命的无常,又如含冤的女鬼。

    下人神色冷淡的闭合房门,纳兰性德刚于廊下站稳,鄂克敦便急急忙忙的跑到他面前,“大少爷,大少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如此慌张?”纳兰性德的脚步未停,迈步走下台阶。

    “喜宴散后,二少爷就骑马进宫去了!”

    “他进宫……”纳兰性德耳畔立刻想起揆叙那日发狠的荤话,不由得暗骂自己少根筋,这孩子自小就是个说一不二的脾气……

    ******

    亥时,南书房,东暖阁

    纳兰性德豪掷千金纳江南沈宛为妾,还把御赐的西山别院整饬一新供她居住。康熙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是自己许他有妻妾、有子嗣,为的是全他男儿之名。感情这东西若说坚固,即可生死不离、荣辱不弃。若说脆弱,一念之间便可化为乌有。

    天牢中,水浸天曾有一问,他为你生、为你死,为你埋没一生才学,换来却是天下人的耻笑与奚落。这就是你给他的爱情吗?

    缘何,你心里永远只有你自己?缘何你总以为,我装了一个女人就再也没有你的位子?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秋风、秋叶、总伤情。对月、独饮、成三影。

    贾孟城见康熙喝了一晚上的闷酒,一句话也没有,越喝脸色越发的难看,便低声劝道,“皇上,您不能再喝了,明个儿还要早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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