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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赢听了,愣在当场,他半晌才回神,咬咬牙:“我……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让行越成了这个样子!我明白了……”
赵无恤似乎有话说,但是他没有说出口,任由吕赢跌撞着出门。
黄昏,在殿前的台阶上,赵无恤见吕赢独自发呆,显然,他的所有尝试都告失败,吕牧并不想见他,将他挡在了外头。
吕赢双手抱膝,抬起头来:“行越恢复元气需要时间,如果云楚卷土再来,灭国都很有可能。牧公正明洁,他……”
“你能有如今的见识,已经不枉费我救你性命了……”赵无恤轻声道,“既然我在,绝不让你去云楚。”
“不……”吕赢摇着头,叹息着,“事到如今,如果我连这桩条件都拒绝,那真的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
“吕赢!”赵无恤吃了一惊。
吕赢难得露出严正的神色,他徐徐道:“赵无恤,当初你不让我死,现在。你可知道,我比死还难受?让我做安乐君,留在这里等禹夕诞下孩子,眼看着我的兄弟和妻子……而我,还要屈膝苟沿性命……那是怎么样的羞辱……天要罚我,如之奈何?既然如此,不如最后为我自己赎回一点罪孽。”
他站起身来,夕阳映照在他脸上,年轻的脸上焕发出另外一种骄傲。
这从小被荣宠教化而出的,属于王族血脉的骄傲,在这个人身上根深蒂固着,哪怕再懦弱,再荒唐,也抹消不去。
赵无恤站在他身侧,忍不住抓住他的手。
那手指尖冰冷,突然回握住他,吕赢望着他,那俊美的容颜,让赵无恤不禁恍惚,这一刻,唯有眼前这人,才是他的君王。
“赵无恤,我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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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接下去小赵被抛弃,换小攻,吕赢变心和毕环兄开始甜蜜蜜的又一个云楚篇。。。。。。。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说了快结局了。。。
在新王封安乐君后的第十日,安乐君为质子,已成定局,云楚使者既然得到确切的答案,满意的回国了;只等着定好的日期,派人来接质子赴楚。
吕赢哭了个淅沥哗啦,哀悼自己不幸的未来。
而让他寝不安,食无味的,其实并不只是这一件事情——
他吕赢现在觉得奇怪,十分奇怪!
“赵无恤,我意已决,去云楚为质!当时豪言壮语过后,”赵无恤只是了然的点点头,默认了他的壮举,但是也就此沉默,不再发表意见。那个声称当大司马是为了他的人,竟然没有说要一起去……
吕赢心里暗自堵着疙瘩,虽然知道自己想法自私,可是他多希望这个人也一起陪着去云楚!
有他在,毕环不敢妄动。
可赵无恤竟沉默,不但沉默,从那一日,再不到安乐君府。
吕赢简直不能相信,他竟然突然这样绝情。
上天可见,这人不是说说要守护他?!
吕赢他觉得心里难受得不知道如何才好。
他即悲且怒,狠狠的摔完宫中能摔的器物,力竭倒在地上。
惟独母亲小心地过来慰问,替他操办起远行要准备的行装。
“母亲,你就这样看着我走么!”他怨愤的质问。
如姬只是哭泣,却不分辩。
吕赢道:“宠爱我都是假的么?你难道不是偏心了小牧?”
年长的这位美人,哭得楚楚可怜,她那模样八分和吕赢相似,吕赢看着,觉得好似在欺负自己似的,他叹息一声,只能颓然坐下。
“赢儿,不是娘亲心狠,只是……你留在这里,才是凶险……娘是为了你好……”终于,那带着恐惧的声音在啜泣里泄露出来。
吕赢气得手发抖,按捺道:“果真……果真是牧要害我?你说,你说!”
如姬只是摇头。
吕赢不知道如何是好,他虽然脑筋迷糊,可直觉让他狠狠一个寒战。
“好恨自己看错人么?” 一个声音突然在空气中漂浮起来。
那冰冷的声音他已经熟悉,吕赢咬牙忍耐。不让那种迷惑人的力量浮上。
“我早就提醒过你,你自己不听从,现在后悔晚矣……杀了他吧……吕赢,杀掉吕牧。”
“住口!”吕赢怒吼。
如姬被吓了一跳,连哭泣都停止了。
“杀掉他,你就不用去为质,你可以当国君……”心头的声音如同耳语。
吕赢感觉到那魂魄要努力的浮上来。
如姬见吕赢脸色惨白,急道:“赢儿,你怎么了?”
吕赢抬起头,朝母亲冷冷的瞥一眼。
如姬觉得十分不对劲,看着自己的儿子。
吕赢已经无法阻止这个幽魂的肆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
“你……当初干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是不是?”翕幽幽的质问。
如姬一惊,手帕掉落在地。
“赢儿!”
“你……是为了这夫人的尊位啊……没想到最后会成了兄弟相残的结局么。”
翕抓住妇人的肩膀,“吕赢到底怎么出生的,你该说明白,让他走也走的安心。”
“你,你说的什么!”如姬惊叫。
“好恨啊,为了延续这污浊的血脉!”翕的面色狰狞,如姬看着,不由得心存恐惧。
“啊,鬼……妖怪……!”如姬尖叫着要逃走,吕赢的手却那么有力,不容她逃窜。
吕赢这时候神智并没有丧失,只觉得身上崩紧着,好象被缚在蛛网的猎物。
“你说啊,吕赢到底是怎么出生的?为什么吕牧能下得了这样的狠心……是不是你已经告诉了他?”
如姬恐惧得叫喊不出来,她面色灰白,呜咽一声,彻底的崩溃。她猛地嘶叫一声:“赢儿……原谅母亲……谁知道会这样……我也守这机密,守得好苦啊!”
吕赢闻言,不知怎么会如此的风回路转,可是这重重的迷雾,似乎被残酷的强行撕开一道口子。
“……娘当初只是个小小歌姬,为大王恩宠,可是……我几年都未曾生下孩子,眼看自己先天孱弱,连吃药也没有用处,可再几年,大王就老了……我鬼迷心窍听了你舅舅的话,私自将国库中的御宝盗去,做了偏方服用……当下,就有了你……”如姬面色羞愧,垂下头道,“我自知这东西十分蹊跷,可是,怎么敢声张……怀你足足12个月……我怕得夜夜难以安眠。你舅舅向大王进言,说是天降祥瑞……出生时候,是如此雪玉可爱的孩儿,我就将这些都抛在了脑后……而你……大王喜欢你……为娘纵使知道内情……也顾不得了,为娘是一心一意的疼爱你啊……你是上天赐给娘的!”
吕赢只觉得心里一片混乱,他现在虽然被翕强行霸占身体,却依然是清醒的,他现在却不希望自己是清醒的,他觉得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怎么可能是这样,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他又到底是谁?
“呵呵……呵呵……”翕笑了,嘲讽而冷酷地笑,在笑吕赢的蠢钝。
“你听见……你母亲亲口说了……你根本……”
“不……不要说下去。”
“你根本就不存在……”
“住口……”
“你本来就是……我。”
赵无恤从幽暗的府邸中走出,他突然一怔,看见了巷子中的人影,在这宵禁的国都街道,怎么会有行人?
那人慢慢走近,盖在头上的风兜解下,一张白得发亮的脸出现在赵无恤面前。
“你终于下定了决心吗?”他微笑着。
赵无恤心头一凉,知道面前出现的是那久违的幽魂。
“你不该出现。”
“我的事情,你不需要过问。正如你的心思,我也不会告诉吕赢一样。”翕声音轻浅的飘荡在夜色里。
“……他为什么不出来!”
翕道:“他不愿意出来,因为你不再看顾他。“
赵无恤咬牙道:“我……”
翕打断他:“我知道你在干什么……”他说完,笑得那么得意,眼中闪过疯狂,优美的面目被那种压抑的狂喜扭曲。
赵无恤不禁后退一步。
翕道:“不过……还有件事情,你必须要做。”
赵无恤道:“你还想干什么!”
“吕赢下不了手,你却能够,不想做的话,我代替你也可以。”
“吕赢不忍心做的事,我绝不会……”
“哈哈……你又在说傻话了。赵将军……”翕将风兜又重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