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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其他朋友一起去吗?”
“我的那些朋友都很乏味,他们总干那些老一套事情。我认为这次有机会搞些新鲜玩意儿。”
“妈妈不会喜欢的,爸爸也不会。”
切尔茜脸色暗下来,“我才不在乎,他们又没有问我们喜不喜欢他们做的事。还有,他们也不在这儿,那我怎么知道他们同不同意?”
“切尔茜,我觉得你不应该穿成这个样子。”
切尔茜转动眼珠看着双腿。她的声音可以在大厅里听见:“哦,哥哥,我也觉得不该这样子。”
她检查了一下,带上夹克衫,准备溜出门时,门铃响了。德拉克喊:“我就不用进屋了。”
她穿上夹克,走过罗比身边。她才不管他的干涉呢,又不是父亲或什么的。
转过头来,德拉克已在外面,罗比追出时汽车已开进车道,来接切尔茜了。切尔茜跑出去,在通往房子的人行道上遇着他。
“嗨,怎么样了,宝贝?”他问候她。
“不错,我等不得去那里了。”
“你如果想干点什么不地道的事,那是好地方。”
她感到有点颤抖,觉得不该跟这类人一起,但又自我安慰,我是个好女孩,今天出去不干别的,只是清清白白地玩。
车道里等着的轿车破烂不堪,她拿不准能不能把他们拉到城中心的密纳波里斯去。一个叫丘奇的开车,此外还有麦瑞莉和艾斯蒙,此前从未见过面。麦瑞莉告诉她,艾斯蒙23岁。在黑暗中,切尔茜只晃到他们一眼,看不真切。整个路上,他们三人只能从外面射进的路灯光中看到头部的影子。她坐在后排德拉克和一个叫苏·斯特朗的女孩之间。苏是罗比他们高三年级的一个女生。她的故事很多,据说在她屁股上有纹身,绣了一条大毒蛇;有一次,她在大楼值班室里光着乳房和一个男孩被抓住,那个男孩考试不及格,一年前缀学了。切尔茜不止一次在晚饭桌上听到她的名字,都不是说她的好话。
“嗨,苏!”在相互介绍时,切尔茜只好招呼。
苏向车顶吐了口香烟,说:“你是校长的女儿?”
“是的。”
“真酷啊,德拉克。”苏说:“她家老家伙曾经打我屁股,要我拉屎,真是多管闲事!你带着她,烦死了!”
切尔茜感到肚子被夹紧了。德拉克伸出一只手把她转过来对着自己,冷漠地看着她的眼睛:“嘿,苏,小心你的嘴巴!她不像你那样子说话。是不是,甜蜜蜜?”
切尔茜勉强地笑了一下,闻到了德拉克的皮夹克味。远处晃来的灯光照在他带着邪恶笑意的黑眼珠上,使切尔茜想起了去年夏天在国家市场演出的巡回杂技团小丑。他说的每句话都是正二八经的,但从他那色迷迷的奸笑中,感觉到每个字都会有第二层意思。德拉克凑在切尔茜耳边悄声说,以免苏听见:“别介意,她和艾思蒙今晚上干了架,就是这样,但我们今晚会玩得很开心,这个地方会摇动你的世界,你会喜欢的。”
他说得不错,密西西比生活俱乐部真的摇动了她的生活。它位于瑞维普莱斯,是城中心的一个历史遗迹区,在密西西比河西岸,是个大型豪华舞厅,是音乐爱好者的梦想,摇滚乐的乐园。任何人在进去之前,就会感受到它的强烈气氛。走过前面院子时,切尔茜就听到音乐从玻璃墙后传了出来,还没进门,就看到人影晃动,灯光摇曳。屋内,强烈的节拍径直撞击着她的肚皮。随着音乐节拍跳舞的,在场上走来串去的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刚进前门的地方,有个年轻人被装在陀螺里,四肢张开,就象米开朗基雕塑一样,陀螺不停旋转,就象沙滩球在瀑布上流过一样。陀螺滚进一对弯曲的钢制楼梯间,向上滚到一个打开的阳台上,阳台和楼梯上都挤满了人,每双眼睛都注视着那个旋转着的人。许多观众手里拿着啤酒或者其它混合饮料。
切尔茜跟着德拉克向楼梯走去。在二楼上,楼下卡拉ok的音乐节拍震耳欲聋,一个年轻人正在唱《拯救灵魂》,歌声从高功率音响中放出,使得楼上的东西仿佛要跳起来。歌词通过安装在天花板上的多台电视机显示出来。各种各样的人围着卡拉ok舞台。顾客们不停走动,变换位置,从一个表演点转向另一个表演点。德拉克和切尔茜向左走进一个大黑洞穴中,主持人坐在一个玻璃小房子内,摇滚乐曲从喇叭里放出,摇摆晃动的灯光照射着一批跳舞者,他们各自随心所欲的在地板上扭动着,其中一个女孩蓄着短发,穿着齐小腿长的劣质粗布裙子,哥萨克皮靴。一个男人穿着黑红相间的皮裤,上面印着齐腿长的鲨鱼牙齿,恶狠狠地啃着他的腿。还有一个跳舞的穿着吊带裤,一副长眼镜低低夹在鼻子上,头上戴一顶缀着银色金属园片的宽边礼帽,当他旋转时,帽子在旋转灯光照射下,好象每秒钟五次从头上升起。
音乐使切尔茜的耳膜生痛,心里似乎要炸开。
德拉克把嘴唇贴在她的耳朵上“喝点什么?”
切尔茜大声喊“可乐!”
他转身讥笑了一下,走开了。她从背后看着他走向吧台。他的裤子实在太紧,她觉得裤子里的东西一定很不舒服;脚上的靴子很厚实,就象登山队员一样;皮夹克上宽下窄,只有齐腰深,胸膛,袖子上都上着拉链。
吧台前,他好象已买了卡,从口袋里掏出钱夹,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服务生便开始为他混合饮料。
一分钟后,他端着两塑料杯饮料回来,递给她一杯。她喊了声谢谢,小心地喝了一口,充满感激。那是一杯可口可乐。她转过头,迷恋地回望着舞池。这里似乎每人都想坐椅子,偶尔也有人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道路对面,一对舞伴在他们桌子边跳起来,显然是在练习某种步法。没有人注意他们。几分钟后,德拉克拿走切尔茜的饮料杯,放在地上,带她到舞场上。她猛跳一阵,直到汗水打湿胸罩,头发粘在发热的脖子上。她一次都没碰德拉克一下,但却感到德拉克老是碰触她身上的性敏感区。他肢体强健灵活,来去象一股青烟,老盯着她看,使得她非常反感。
不久他们转到另一层楼,另一间酒吧。随后又是另一层楼,另一酒吧……一共换了五次。在每层楼,都尽力地跳舞,买饮料喝。在最后一层楼,播放着乡村音乐,人们站成一排跳舞,一个周身缀着金属片,穿着靴子的牛仔慢慢地在地板上移动,把一些钻石状的亮晶晶的金属片撒在跳舞者的脚下,歌曲变得舒缓了。德拉克说:“来吧,宝贝,再跳一曲。”他用手弯搂住她的腰,将自己的骨盆与她的紧贴着,把手向下放在她的背脊骨上,手指配合着音乐节拍揉搓着她的皮肤。她转过身,将他的手推开。
“你怎么啦?”他讥笑她,屁股更紧地压向她,“以前从没这么跳过?”
“人家看见不好。”
“谁能看见?”
“哦……”她微微一笑,暗示性地转转头。
“你会感到很舒服的,如果尽量放松的话。”他急迫地将她的手抬高放在自己肩上,再让她双手搂住自己的脖子,然后把自己的双手挪下放在她屁股上,抓住她的身子,让她随自己的喜爱移动。她感到他的骨头和肌肉紧贴着她,就象泥土中的化石一样。他不停地移动,移动,总是面对着她移动,摆动着她,双膝张开,把右大腿插进她的两腿之间。他的右手偷偷伸进她穿的鱼网上衣下面,摸着她腰部上方的皮肤,手掌张开,大拇指插进她胸罩的松紧带下面。
她心里想,艾琳已和瑞克发生了性关系。又想起自己父母。唉,爸爸妈妈,你们的乖乖女儿,今天不再那么乖了。
在她头上,闪亮靴子仍在向跳舞者抛散着闪亮小片。突然,她感到一阵头晕,闭上眼睛,“你在我的饮料里放了什么东西,德拉克?”
“你不相信我?”
“你放没放?”
“只是加了点甜酒,你尝不出来的一点,你吃出来了吗?”
“我说过只喝可乐。”
“没什么,再不放了,从现在起只喝可乐好吗?”
“但我想我已经醉了,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你不是生病了吧!是不是?”
“不是,只是有点头晕。”
“睁开眼,不会有事的。”
“德拉克,你不能这么干。我家里不准我喝酒。”
“抱歉,我只是想,你会喜欢和我们大家一样,喝一点酒会感到放松,把那些禁令抛到一边去,跳起舞来更加有趣。”此时,德拉克已将双手放在她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