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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鵕emus也知道Black是谁,知道在十三年前的那个万圣节前夜里都发生了些什么。Snape无疑也很清楚。除了Harry,所有人都知晓真相。
“Harry……”Hermione有些虚弱地问道,眼神里满是怜悯与关心。
加百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即扯起一边的隐形斗篷罩住了他。Hermione叫了一声,但他还是轻而易举地摆脱了她四处摸索着的手臂。Ron也想要帮忙,动作却比Hermione还要笨拙。加百列很快就甩开了他们,迅速回到了蜂蜜公爵地下的那条密道中一路跑回了霍格沃茨。仅仅十多分钟之后他就将斗篷塞回了书包里,转身朝Remus的办公室走去。
“Harry,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过来呢。”Remus快活地微笑着站起身和他打招呼,随后一脸震惊地看着那个孩子拔出魔杖来直直地指向他的脸。魔杖的尖端微微地发着光,映衬着Harry的那双闪亮的翡翠眼瞳——此时那里面正散发出一阵阵冰冷的气息,几乎将他冻在了原地。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加百列一字一顿地质问着。如果不是教室里此时是一片死寂的话Remus几乎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爸爸的事?Black的事?还有你的事?告诉我为什么?”
Remus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重重地瘫靠在身后的书桌上。好一会儿他才又安静地站起身,抬起一只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完美的挫败的姿势。然而加百列没有动,只是慢慢地向前靠了几步,他拿着魔杖的手甚至连细微的颤抖都没有。看到这一切,Remus感到泪水猛地涌上了眼眶。他想过要亲口告诉Harry这一切,真的想过,但他又不舍得失去和Harry之间已有的这些感情。他只想让那个时刻尽量向后拖延,好能和那个孩子再多呆上一段时间。然而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他可能会永远地失去Harry。
“我很抱歉。”Remus说,加百列很清楚这个男人是真心实意地向他道歉。然而这远远不够。他微微眯起眼睛,手里的魔杖光芒更甚。Remus马上继续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向你隐瞒这些事情的,Harry。我原本是打算要把所有的一切想你解释清楚的,但一直都向后拖着。我怕你会认为我爱你的唯一原因只是因为你是James和Lily的儿子;同样,我也不希望你喜欢我只是因为我是你父母最亲近的朋友。我只是想要你和我之间那种纯粹的感情,哪怕只有一小会儿。我很抱歉,Harry。我不应该拖延这么长的时间,我背叛了你的信任。”
“该死的你说的没错!”加百列狂怒地咆哮,“你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没人真正关心什么是对我们好,我是说……学生们……啊,孩子们。”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说漏嘴了,只能希望Remus此时没心情理会他那古怪的说法。“他们只觉得我还小,没法处理这些事情。但你们统统都错了。我确实只是个孩子,但我很坚强。一直把我蒙在鼓里只会更加伤害我。每个人都认为他们是为我好,但事实上他们只是想着自己!现在我已经没法相信任何人了,这是什么样的生活?难道你觉得身边的每个人都处心积虑地瞒着我的生活会更好吗?不,我觉得这糟糕透顶!”
“你是对的。”Remus的声音突然变得疲惫不堪,泪水也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你说的完全正确,我很自私。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我真的很抱歉,Harry。我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要一直拖延到现在。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告诉你,告诉你关于你父亲的一切。”
“你难道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吗?我已经不再信任你了。”加百列冷冷地望着那个男人的眼睛,缓缓地放低魔杖。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房间,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在去往地窖的半路上,Harry的步子突然间变得平滑流畅;双臂也不再摆动,转而安静地搭在身体两侧,双手则伸进了前面的口袋里。Silas轻缓地走进了魔药学教室,然而里面空无一人。魔药教授的办公室里也是一样。他转身走向那个男人的私人套间,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房门很快打开了,那个教授一脸狂怒地瞪着来人,看到是他之后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中立而好奇。Silas走了进去,并在在身后关上了房门。
“我来这儿不是为了寒暄的。”Severus刚要开口,Silas就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在你把Black解释成一种威胁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全部?”
Severus面无表情地看着Silas,后者离他只有四英尺。那个孩子的身体姿态看上去非常放松,和平时也没什么不同,但他大腿及肩膀部分的僵硬紧绷则说明了现实的状况。他看了Silas一眼,希图能够找到任何可供利用的破绽及犹豫。然而那孩子做的滴水不漏。
“我和你父亲还有Black从学生时代就是宿敌。毕业之后,我学会了隐忍,偶尔也会和你的父亲一起共事,虽然我必须承认还是不喜欢他,但也从来没想到要对他做些什么。我们之间的这种无法调和的矛盾直接导致了我在你第一个学年中对你想当的残忍。如果我还想要像希望中的那样帮你的话,就必须要回避所有有关James Potter或者是Sirius Black的话题。我觉得应该把你从我对于他们的宿怨之中解脱出来。”
“那么现在看起来,让你减少哪怕一点点的怨恨也是如此无法想象的困难啊。”Silas冷嘲热讽,看起来完全的不为所动。
“你一点都不了解我。”Severus冷冰冰地说着,Silas不由地也僵了一下。“所以不要妄图评价我的性格。”
“当然不会,Snape教授。”Silas嘲讽地躬了躬身。“我是多么的愚蠢啊,居然会希图一个我们投入了如此多信任的男人能够回报给我们等价的信任。而且当初是我一手促成了这件事,是我完全的信任了你!正因为如此,Harry才觉得能向你坦诚一切。我们很清楚你永远不会做到像我们信任你的那样信任我们,甚至做梦都没有梦到过,然而你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们……你这是在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一个耳光。你已经向他们证明了,不单单是你,连我的判断也是完全不可信任的。”
Seversu感到自己那层冰冷的面具在土崩瓦解。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和立场来和Harry讨论这些事情。他憎恨Potter和Black。很显然,由其他的人——比如说Lupin ——去坐下来告诉那孩子关于他过世父母的事情更为合适。但那头愚蠢的狼人并没有那么做。没有人去告诉Harry他应该知道的事情。
每个孩子都有权了解自己的父母,就Harry此时的情况而言,他更需要充分地理解整个复杂的情势,毕竟现在Black已经脱离了管制,并且正对他紧追不舍。作为Harry某种意义上的知己,这原本应该是他的责任。然而他太过执着于那个‘自己无力处理这种情况’的情感暗示,他本能地逃避了这项并不算愉快的任务。现在他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并且完全不知道自己把那个孩子伤害到了什么程度。
Silas看到自己教授脸上闪过了一丝痛苦的表情,整个人突然变得极度脆弱。他感到了后悔,但他当初就不应该跨过这道线。“你确实为我们做了很多,教授。我们对此非常感激。但我们不会再回到这里来继续治疗了。我想你能理解我的决定。抱歉。”
Severus当然可以理解。他们的位置现在调换过来了,Severus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还不如面前的这个孩子。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无论怎样的辩解都没有用。他感到自己的双手在身侧紧紧地攥成了拳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着的孩子转身,消失,不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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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正坐在自己的床上,四周的帘子都放了下来,把整个床铺遮得严密合缝,还加上了屏蔽咒语,连Ron和Hermione都没发打开。轻声念了荧光闪烁咒,他开始读着关于自己的其他人格门和Snape以及Lupin对抗的全总结。Silas和加百列还特意加上了自己对于两位教授反应的看法以及原因分析。
Harry不知道该怎样处理了。他能够理解那两个男人的立场。Lupin不是因为他的父亲而喜欢他这一点让他觉得很欣慰,但他应该明确地表达出来而不是藏着掖着。同样他也很感激Snape不愿意在他面前评价James的做法,然而至少他应该简单地把Black的事情告诉他。Harry把这些想法如实地记录在本子上,随后熄灭了魔杖。在这宁静地令人窒息的黑暗之中,他把自己蜷成了一个团。孤独与寂寞席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