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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不见,行之大师和萧子慎自是要好好叙叙旧。肖子夜刚认了哥哥新鲜劲正足,巴不得多跟哥哥腻一会,便自愿留下来端茶倒水。
知道萧子慎旅途劳顿,上过茶之后肖子夜站到哥哥身后找准肩膀上的几个穴位,拿捏着力道按了起来。
肖子夜这手是跟魏璇,也就是魏如琰,学的,可肖爹和魏璇谁也没享受过肖子夜的这个服务,更别说萧恪诚和花宣墨了。肖子夜认穴精准力道合适,捏得萧子慎四肢百骸无一处不舒坦。对于弟弟的这份体贴,萧子慎心里别说多高兴了,脸上的笑意就没下去过。一旁看着的行之大师也夸赞萧子慎好福气。
从行之大师屋里一出来,萧子慎就把弟弟搂进了怀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疼你好了,以前只知道你古灵精怪的,却不知还有这么乖巧的一面。”
“哥哥和行之大师说起话来都是谈论禅机,我又不懂,只能做些不动脑子的笨活计给哥哥解解乏。”肖子夜的眼睛水汪汪的,一副伏低做小的样子,真是让萧子慎心疼极了。
“何苦这么贬低自己来讨我心疼?”萧子慎揉揉弟弟嫩豆腐似的脸颊,“我知道你心防重,我空口白牙地许你一番,你也不会信我真就能对你好,而不是像别人一样利用你。日久见人心,你且慢慢看着就是了。”
肖子夜不语,垂着头小白兔似的靠在哥哥怀里。
“听说你好吃,今晚哥哥下厨给你做几道菜如何?”萧子慎顺了顺弟弟的乌发,心中感慨:宫外伙食就是差,要不弟弟怎么就能比他矮半头多,真是苦了这孩子了。
“你会做饭?”肖子夜不信,换了谁,谁都不信啊。
“只会几道菜。”萧子慎拉着弟弟的手,向僧人打听了小厨房的所在,领着肖子夜往那边走,边走边解释道:“小时候正是镇国将军势力最大的时候,父皇顾不上我,母后也忙于和淑妃争宠,我身体又不好,谁都说我活不长,自然也就没什么人上心照顾我。”
感觉肖子夜和自己交握的手紧了几分,萧子慎和煦一笑,拍了拍弟弟的手安慰着:“这不是都过来了吗?偶尔短过几顿饭而已。有一次三舅舅入宫给母后请安,顺道看了我,就教了我几手厨艺,我还想着三舅舅这种贵公子是打哪学的做饭呢。”
萧子慎说得云淡风轻,可肖子夜听得心冷。堂堂皇子都有吃不上饭的时候,那其他的凶险更是可想而知。皇宫,固然是个尊荣富贵金碧辉煌的地方,可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自己家里虽然穷,但爹和干爹都是疼爱自己的,若只说这点,皇子倒不如贫家子了。
“说句不孝的话,夜儿,我和母后并不是很亲。”萧子慎话说出口,心里好像卸下了一块石头,只是满嘴的苦涩味道,却还要强撑着笑脸。
肖子夜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索性转了话头,“干爹的厨艺可好了,不知道哥哥学到几分啊?”
看着弟弟促狭的小脸,萧子慎佯怒道:“怎么?做的要是不如三舅舅,你还不吃了?”
“那是自然,我对吃可是很挑的,要是做得不好,我就去吃寺里的素斋,才不要委屈自己呢。”肖子夜下巴一扬,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把萧子慎逗乐了。
“你啊,亏不了你的嘴。”点点弟弟的鼻子,萧子慎把好吃鬼推进了厨房,指使道:“别情等着吃,摘菜总会吧,干活去。”
打开小厨房里盛冰的木箱,萧子慎在里面找到了些百合。
“真没想到这季节还能有百合,恰好也有山药,给你做个百合炒山药可好?”
“好啊,山药和百合都要掌握好火候别炒变了色,白白的才好,再炒得脆脆的,最是爽口好吃呢。”魏璇教了肖子夜很多东西,但教的最成功的,肯定是嘴刁。
“还挑起品相了,真难伺候。”萧子慎好气又好笑,直道三舅舅一手教养出来的人果真是不同凡响,吃个饭比他这个皇上还讲究。
“弟弟这也是为哥哥考虑,太难看的菜怎么上得了御膳桌啊。”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肖子夜。
“再做个醋溜白菜,其他的素菜我也不太会了,等下你再去问寺里的僧人拿几样素斋来,我们和清辞一顿饭也就有了。”萧子慎看着弟弟活泼不羁的样子,心道寻常兄弟就该这般,哥哥不就是要宠着弟弟,护着弟弟吗?
“哥,我看王君阳的样子,像是你还没把人弄到手吧。”肖子夜洗菜择菜,嘴里也不闲着。
“可不是,他明明也喜欢我的,可就是死要面子不肯认,总是一副我迫他的样子,整天拿‘君命难为’这类的话给自己找借口。”萧子慎说道情人少不得又要头疼,有时候真恨不得下一道圣旨给王君阳,也省得白担了这份冤枉。
“我有个法子,可以帮哥哥一把。”肖子夜桃花眼滴溜一转,一个损招浮上心头。
萧子慎虽然没亲身体会过弟弟的妖性,可长安城里出了名的妖孽绝不会是徒有虚名,心下立刻多了几分期待,“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肖子夜凑到哥哥身边,执起哥哥的手贴到脸颊上轻轻蹭着,媚眼如丝吊着萧子慎道:“草民蒲柳陋质,不知可还能入陛下的眼?”
感觉到肖子夜藕节似的玉臂环上自己的腰,萧子慎全身“腾”地一下子烧了起来,腰上麻麻的触感直传到心里,猫挠似的。
“夜儿,我们是兄弟……”萧子慎咽了几口唾沫,肖子夜纤腰轻摆蹭得他越来越热,是个男人都架不住这招,更别说他还是个断袖,面对的还是倾国绝色。
“什么兄弟,陛下的弟弟是端亲王萧恪诚,草民又算是哪个牌位上的人呢?”肖子夜语调凄楚,面上可是柔媚明艳风情万种。他把头靠在萧子慎颈间,放开了萧子慎的手掌,抬手在他的胸前似有似无地按揉着。
怀里的身体韧韧软软的,手感甚好,萧子慎眯起眼睛挑唇一笑,回抱住了佳人,话里也带上了轻挑:“这话说的是,美人在怀,朕岂能辜负。”说着萧子慎伸出舌尖在肖子夜的耳廓上细细描摹,酥麻的湿润让肖子夜发出小猫似的呻吟。
“哈哈,夜儿,真有你的,这下恐怕不止清辞,萧恪诚和花宣墨也要急上房了,真是一石二鸟的好法子。”萧子慎撑不住了,搂着弟弟大笑起来,“我道你是真的畏寒才穿了这么多衣服,合着你这是捂坏水呢,一肚子鬼主意。”
“他们活该!不过我是真的怕冷。”细眉倒竖,茜色的唇瓣微微撅起,看得萧子慎忍不住在弟弟的小嘴上拨了两下逗他。
“赶明儿回京,我找太医好好给你调理下。”萧子慎揉揉弟弟的发心,心里酸酸的。
“刚你不是想问子端的事吗,不妨和你细说了。”放开肖子夜,萧子慎随手在厨房里找了个凳子坐了,拉着弟弟坐到自己腿上,将肖子夜当个七八岁小孩子似的抱着说道:“安国忠王早就有反意,可他是铁帽子王,代代传下来根基远比常人想象的要深。现在朝廷对外有突厥要打,对内经过镇国将军乱政这些年也是元气大伤,实在禁不得折腾了。”
肖子夜从来没被人这样抱着坐过,既觉得新鲜也乐得享受哥哥的宠爱,乖乖地坐着听,也不插话。
“我既是放了话出去不留子嗣,那谁是朕的亲弟弟谁就是将来的皇太弟,安国忠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甚至他们设计这一步比我想的还要早。母后和大舅舅,也就是相国魏如海,早就想除掉李素了,说起来在给我找弟弟这件事上,他们双方倒是一拍即合。”
“我与子端自小相识,我也是一直拿他做弟弟看待的。”萧子慎看着肖子夜认真倾听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弟弟的脸颊,惹得肖子夜直蹙眉。
“我原来是不愿意子端搅进来的,可他也是身不由己。安国忠王府位置尴尬,想整倒他们的大有人在,没有这次,也会有下一次,总之母后和大舅舅不会放过他们的。再加上子端真的在金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和太后和朕滴血认亲了,这下不认也不行。我没想过这件事会把你扯进来,原来我还在琢磨怎么能保住子端,现在似乎好办多了。”说到政事的时候,萧子慎的身上不自觉的就会表现出帝王的威势,倒不是说他的表情做派会有多大变化,可周围人总会感到莫名的压力。
“哥哥这次出京想着来找我,也和这件事情有关吧。”
“没错。”萧子慎点点头,“其一,你现在是各路人马都想找的人,李素想你死,相国想找你回去翻案,就算你有花家护着,但……如果我猜的没错,和安国忠王一样扎眼的花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