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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做得不好,我知道我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可我还是希望你能依赖我,我还是希望你有心事,能说与我听。。。。。。」严侃哽咽地说著,才听那人唤了声:「爹。」又忍不住将他紧紧拥入怀中,「所以,当你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很开心。。。。。。」他真切地说著,那人是颤了颤。
水寒这才轻轻地搂上他,低著脑袋,小声说道:「对不起,我只是不想给您添麻烦。。。。。。」严侃摇了摇头,又将他抱得紧些;水寒便是放松了身子,倚在他怀里,再没开口。
唐琰见那两人似乎没要再谈话,才走到他们身边,伸了双手,揉了揉他们的脑袋,「进屋去吧,会著凉的。」他柔声道,一手拉著一人的臂膀,将他们轻轻提起,才率先进屋去了;那两人也跟在後头。
唐琰从怀里拿出了个小瓶子,交给严侃,示意著水寒那头;那人便是明白地点了点脑袋,才转身对著孩子道:「寒儿,我帮你上药吧。」他的神情近似恳求。
水寒不敢望著他,便是撇过头去,「不用了,爹爹。。。。。。」他嗫嚅说著,心底放不下恐惧,不觉又向後退了半步。
严侃知道唐琰怕吓到那人,不会开口,便是自己鼓起了勇气,一边发著颤,一边严肃地对著那孩子道:「寒儿,伤口要好好擦了药,才会愈合的,乖乖听话。」
水寒是听出他语声发著抖,抬头又瞥见他已红了眼眶,怕他又哭了,才缓缓地点了点头;那人便是微微牵起了笑。
唐琰在外头等著,想房里也是经过一番折腾,便是帮著他们准备点心;过了好段时间,他才见严侃走了出来,是皱著眉头,微噘著嘴;他便又走向前去,一把将他揽入怀里。
「怎麽了?」他柔声问道,俯身吻了吻他噘起的唇;那人的双颊立即一片红晕,却仍是蹙著眉,微微撇过头去,「寒儿的伤,好严重。。。。。。他是在这种情况下过来的麽?」他不禁又湿了眼眶,唐琰是赶忙哄了几声,才无奈地点了点头。
见那人克制不下泪水,他是一边安抚著他,边道声:「对不起呀。」那人是疑惑地抬了头,望著他。
「会变成这种情况,好像是我的错呢。」唐琰轻声说著,那人是不解地眨了眨眼,他才又继续道:「那孩子似乎以为我讨厌他。。。。。。」他的神情很是无奈,严侃却是一声讶异,「难道不是麽?」他睁圆了双眼,满是惊奇地问道。
唐琰挑了眉,扯著嘴角,眼底是怒气,声音却又比方才柔和百倍,「侃儿,我会让一个讨厌的人时不时就到家里来晃晃,还这麽细心地照顾他麽?」他问道,严侃是难免畏惧地缩了身子,怯怯地道:「对不起。。。。。。」
唐琰无奈地轻吁了口气,拍了拍那人的脑袋,又继续说道:「那孩子现在很厌恶给人碰著的样子,可能也是以前看过我伤害了你,才会如此惧怕。」他的声音里难得多了些歉意,严侃却也无法责怪他。
「个性也变得别扭。。。。。。以前明明还挺吵的;果然即使再有能力,把一个十岁的孩子独自丢在宫里,还是太过残忍了麽?」唐琰微偏了头想著,严侃也是垂了眼帘,心里对那孩子是满满的愧疚。
「不过我记得他适应力还挺强的呀,和东军在短时间内也便相处得好。」唐琰说著,严侃点了点头,「寒儿他不怕生的。」他说道。
那两人间沉静了一会儿,唐琰才又微微挑了眉,开了口,「所以让那孩子将心事都自己吞了,让他无助地跑到这儿来,是因为那里没有他可以信任的人。。。。。。」他的声音变得冷淡,严侃也开始担忧起,那孩子现在在宫中过的究竟是什麽样的生活?
「水寒有和你说是谁把他弄成这模样?」唐琰抚了抚那人的脑袋,拉回了他的思绪,才轻声问道;严侃是摇了摇头,「寒儿哭著累了,就睡著了,没有机会问。。。。。。」他又垂了脑袋,神情有些委屈。
唐琰牵著笑,捏了捏他的脸颊,哄道:「没有关系,等等再问也不迟,嗯?别摆著这副表情。」那人才又点了点头。
水寒醒时,已是明月高挂;他转身便见著严侃是躺卧在地,或许已睡下了。水寒微微牵了笑,才要起身,替那人拉好被褥,却是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已站到他身前;水寒微微一惊。
「饿了?」唐琰将声音压得小,问道,水寒是摇了摇头。
「多少吃一点。」唐琰轻声道,转身便轻巧地出了房去,片刻又端了碗热汤回来,给他暖身子,水寒接过便喝下了;唐琰见他不反抗,收了碗,又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瓶子,从里头倒出一颗药丸,让他吞下,那人便也照做了。
「好好休息。」唐琰让他躺下,抚了抚他的脑袋,轻声说道;水寒似乎不再惧怕他,才缓缓闭上了双眼,唐琰见状,便也坐到一边去,闭眼休憩。
唐琰才正要睡下,那旁却又传来几声动静,逼著他清醒。
他才微微发了怒,在心底抱怨著那孩子麻烦,要起身阻止那人再度逃去,却见他是走到严侃身边,替他拉好了被子,愣在那头一会儿,又伏下身去,轻捉上那人的衣袍,想与他同眠。
唐琰的怒气便顿时烟消云散,在心底轻轻笑著。
他趁著水寒还未睡下时,走到他身边将他唤了起,不顾那人有些羞赧地咬著唇,便将他赶回床榻上去;而後又抱起严侃,将他轻轻放至水寒身边;便是见那人有些诧异地望著他。
「快睡。」唐琰轻打了下他的额头,柔声说道;转身要回一旁歇息,却发现袍袖给人紧紧的拉上了;他才又回过身去。
水寒微微红了双颊,缩著身子,支吾著说不出话,唐琰却也没催他,只是挂著笑静静地等;好一会儿,才听他细细地说了声:「谢谢你。」
唐琰是立即牵了嘴角,一手摸上他的额际,轻笑道:「傻了麽?」水寒是即刻竖起双眉,狠狠地瞪著他;那人又笑了几声,才收了手,回到一边坐下。
隔天,他们一同用了早膳,严侃和水寒在一边翻著书卷,唐琰才要出门,却听得门外几声轻叩,他们皆是微讶。
如果是华琦他们要来访,定会先让黑鹰来通知,而除此之外,再没有人知道这地方。。。。。。。
唐琰怀著疑惑前去开了门,而映入眼帘的是有点印象,但却全然认不出来的脸庞;他便是皱了眉,细细打量著眼前的人,「迷路了?」他问道,虽然误闯的机率很小,但偶尔还是有的。
那人是撇著双眉,有些退却地回道:「不。。。。。。」他见唐琰挑了眉,才咽了口水,问:「寒儿。。。。。。水寒陛下,是否在此处?」
那两人抱著好奇向门外探去,严侃是一脸疑惑,水寒却是惊讶地唤了声:「子霄?」
唐琰瞥见那孩子向後退了半步,便是一手挡住了门,扯了笑道:「不在。」姚襄是微微冒了冷汗。
☆、一世痴情万年愁〈45〉
水寒闻言,是张了口,才想辩解,可话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他不觉缩了身子,退到严侃身後,那人也便这麽护著他。
唐琰偏头瞥著那人的反应,见他似乎没有要站出身来的意思,便又回过头去,净是对著那人笑,「你听到了吧?不在。慢走,不送。」他一手拉了门板,就要关上,那人是连忙举起手来挡,急切地唤了声:「唐琰陛下!」一边和那人较著力劲。
唐琰闻声,微微挑了眉,他想,水寒是断不可能将那些往事都和人说出,但他终究是疑惑,便问道:「我的名,是那孩子和你说的?」那两人各自缓缓收了力;姚襄却是怔了怔,才垂了首,喃喃声:「不。。。。。。」
如他所想。唐琰闭了眼,深深吐息,「这里的位置,是那孩子告诉你的?」他又问道;姚襄仍是摇了摇头,答道:「不。。。。。。」他看起来有些懊悔。
唐琰皱了眉头,双眼如鹰一般紧盯著他,「那孩子的伤,是你弄的?」他语声虽轻,却有股气势莫名慑人;姚襄虽未给他吓住,却是不觉张惶,「不!」他抬起头来,直视著他,「我绝不会这样待他!」他坚定地说著,握得紧的拳微微发著颤,让唐琰是毫未存疑的相信了。
他轻吁了口气,才忽然想起在何处见过他,「你是那孩子的丞相?」唐琰问道,那人才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