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酖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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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苏如岫欲言又止,终是转身离去。「无论如何,殿主提过长生,我便先去准备长生解药。」
  
  耆医轻叹一声,转身又见宣玥伦放下净竹玉露,以为他怕露中有毒,不免相劝。「寒月庄主,此净竹玉露可解百毒,想来殿主是怕方才堂上之毒侵害了庄主,这才吩咐如云取来。此药於身体无碍,请你放心服下。」
  
  转头,耆医又向苏如云吩咐。「我去帮著如云,你在此好好看顾,殿主若有任何异样,立刻来找我。」语毕,便也跟著苏如岫的脚步离开。
  
  苏如云站在墨鸩身旁,又看了看仍是拿著净竹玉露发楞的宣玥伦,终究忍不住开口。「寒月庄主,你可以过来,不要紧的。」
  
  宣玥伦看向他,心底却泛起一阵荒谬。他为什麽要过去?他不识药毒,过去也帮不上任何忙,再者,墨鸩若死了……明明这样想著,他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方到床沿便无力跪倒,苏如云正想去扶,他却就这样静静看著墨鸩。苏如云收回手,只觉宣玥伦的眼神那样复杂,甚至弥漫哀凉。
  
  可他没有松懈,彷佛还记得宣玥伦实为无极殿之敌,於是他谨慎地看著宣玥伦的动作,只要他一有异样,自己便可立刻出手。但宣玥伦只是沈默地看著,伸出的手一瞬间像是想要扼上墨鸩颈项,却终是向下握住了他的手。
  
  仍是那样冰凉……说不清心头纷然情绪,宣玥伦只是楞楞地看著墨鸩。他想,自己该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毫无防备的男人,也该是第一次见他闭眼沈睡的模样。自己贪眠,每每醒来时,男人总已带笑抚上他的朦胧睡眼,而每夜拥著自己的怀抱那样温暖,又让他较男人更早睡去,於是他竟不曾见过墨鸩闭眼的样子,原来便是这样。
  
  缺了那一点不真心的笑,墨鸩看起来只是苍白宁静,又少了那眼中傲人骄气,竟让他……宣玥伦突然放开了墨鸩的手,苏如云还来不及开口,他已走到夜台的另一端,独自坐在镜台前,离墨鸩远远的,而朱红的背影像是拒绝所有人的靠近。
  
  为什麽……紧按著让鸩华刺伤的掌心,宣玥伦忍著全身的疼,不懂为什麽明明这麽痛了,他却还是会分神想起墨鸩的手,想他紧紧握著自己时的温度、想他拿著真珠时的笑容……竟像是真的疼宠!
  
  而墨鸩倒下时的无力低语,彷佛只有自己能够依靠。闭上眼,宣玥伦指尖划过手肘,旧伤再次并裂,看著眼前鲜血,像是突然想起自己曾为谁划开血肉,如今又是为谁,他终於压抑不住哽咽,却紧紧咬住下唇,那怕溢出血腥他仍不放,心下却是一片冰凉绝望。
  
  错觉!一切只是错觉,无论如何,皆不关辜负或错爱!




酖月 三十

  「殿主?」
  
  墨鸩醒转之时,只见苏如岫握著自己的手,满脸的焦急,见他终於醒来更是连双眼都红了,看著,他忍不住又想笑。
  
  「本殿无事。如云,将那银箭拿来。」
  
  苏如云依言取来银箭,墨鸩仔细观视,又让苏如岫拿来许多试剂,良久,他却只将银箭随手一抛,便摆手让人撤下了,苏如岫还想说些什麽,墨鸩一个眼神,他便会意。一时间,夜台内万分宁静,看著手上因鸩华细刺所造成的微小伤口,墨鸩竟淡然一笑。
  
  「如岫,你来。」
  
  苏如岫上前跪在床沿,只见墨鸩在他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苏如岫点头表示明白後便静静退下,苏如云仍站在床边,却也不知该做些什麽,只得楞楞地等著墨鸩的吩咐。
  
  「本殿睡了多久?」
  
  应该是晕,但苏如云没有纠正。「大约三个时辰,现下正是寅时一刻。」
  
  「宣玥伦呢?」一面说著,他一面下了床,见状,苏如云忙上前来扶。
  
  「寒月庄主在那儿休息。」
  
  见墨鸩根本没有在听,苏如云只好扶著他走到镜台边,只见宣玥伦趴伏在镜台前,双眼紧闭似是熟睡。正要开口,却见墨鸩独自上前抚过宣玥伦额角,旋即慌忙地想为他诊脉,却又见他手上伤痕,墨鸩一愣,仍是探上他的手腕,一连串动作下来,宣玥伦竟是动也不动,苏如云心下暗叫不好,墨鸩没有理会他,只伸手想扶起宣玥伦,但方中毒手脚无力,竟拉不起来,苏如云见了,赶忙上前帮著扶起昏迷的宣玥伦,将人安置在墨鸩才躺过的床上,墨鸩则走到长桌前开始配药,却似十分暴躁,竟打碎了几只瓷瓶,听著破碎声响,苏如云惊愕不定,只站在长桌与大床中间,却是如坐针毡。
  
  「殿主,真的很抱歉,我没注意到寒月庄主的状况……」才说著,墨鸩又打碎了手边的瓷盒,苏如云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问道:「可是,为什麽呢?方才明明还好好的……是那朵花的关系吗?」
  
  墨鸩终於静了下来。「花?」
  
  「就是本来别在寒月庄主袖口的那朵花,对了,就是外面的花。殿主你不小心碰到,手就伤了,耆医帮殿主拿开後,寒月庄主不知为何又捡了起来。」
  
  闻言,墨鸩停下手边的所有动作,不自觉地转头看向床上犹自昏睡的宣玥伦,然後失笑。他本以为是那人向宣玥伦下毒,一时怒火中烧,却不想、却不想竟是……
  
  见墨鸩突然毫无反应,苏如云不免奇怪。「殿主?」
  
  「没事,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另传本殿命令,没有本殿的吩咐,今日不许任何人擅入夜台。」
  
  「是。」苏如云不敢再多问,便领令退下。
  
  夜台中仅剩他与宣玥伦,墨鸩没有动,仍是静静地看著床上的男人,并听著他细微的呼吸声,一声、两声,直到数至百声,他方回过神来,像是笑著自己一般,他在宣玥伦的气息中缓缓配药,待得药成,他回到大床上并哺喂宣玥伦喝下,然後,便只是看著他。
  
  很久以前他便怀疑自己身边有内奸,或不该说是内奸,但总有人想将他拉下殿主这个位置,他毫不在意,只想自身天赋无人可敌,一如长生之毒除他之外无人可解,他的地位亦同样稳固,然昨日之毒分明便是长生,却又不是长生,想是取了身中长生者的血所改制,亏得如此,毒性已是稍减,而长生之毒又混有他自身的血,於他倒是无碍,再者,宣玥伦身上的鸩华恰好解去最猛烈的毒性……只是,他怎麽也想不到,宣玥伦明知鸩华毒性却依旧伸手助了他。
  
  执起宣玥伦受伤的左手,墨鸩看著那略微泛黑的细刺伤痕,心下明知该取来雪灵膏,却怎麽也无法移开视线,更无法动弹。这是为他受的伤……
  
  宣玥伦睁开眼时,便看见墨鸩执著他的手,在他曾紧握鸩华之处落下轻吻!
  
  他是否知道自己将在此时醒来,所以故意作戏?一瞬间,宣玥伦只能这样想,但低头的男人没有看见他已醒来,落在掌心的吻分明那样轻,却重重地刻到心底,他慌乱的闭上眼,以为又会听见男人近乎戏谑的语句,却不想墨鸩只是将他拥在怀中,呢喃著他的名字。
  
  声音是那麽低那麽低的彷佛怕被谁听见,语气却是那样沈那样沈的不舍与动摇,男人的气息吹拂在他的发间,他更听见男人的心跳,一声一声地勾动他的灵魂。
  
  刹那之间,竟多希望这所有的情生意动,仍只是错觉!
  
  「宣玥伦?」察觉他已醒来,墨鸩略微放开了他,想为他诊脉探看,却让宣玥伦紧紧抱住,动弹不得。「怎麽了?还有哪儿痛吗?」
  
  「我……作恶梦了……」
  
  「恶梦?」听他语声颤抖,墨鸩不禁将人抱得更紧。「怎麽会又作恶梦了呢?不要紧,本殿在这儿,不怕。」
  
  墨鸩没有多问,只静静地抱著他,宣玥伦以为自己会如同往常睡去,却不想竟是无法成眠,但他仍是闭著眼睛假寐,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著墨鸩的鼻息渐趋平缓,知道墨鸩真的睡著了,虽想起身探看,又怕些微动作便惊扰了他,便仅能就著原本的姿势不动,心下却浮现僵局二字。
  
  眼前便是化地为牢的僵局,进不得、退不成。




酖月 三十一

  午时,侍女悄悄进入的声响仍是惊动墨鸩,他睁开眼,侍女著慌的跪下,他却没有理会,只看向怀中仍睡著的宣玥伦淡淡一笑,才终於抬头低声吩咐了侍女几句,这才摆手让她们退下。再次低下头时,宣玥伦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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