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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护我家园。叶某先行谢过。」
怎麽会是他?这种时候他爲什麽要来?而且他竟然背叛了秦夜?他明明是最不可能背叛他的人……
沈尘衣心中一片混乱。
良久,廊中一片安静,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令人心慌。
「笑话!」郭璃珠冷哼一声,「若今个儿要了上官盟主的命,还会有谁充英雄?」
「说得好!」崔仁明同意道,「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忘,拼一拼又何妨!」
上官煜目光一冷:「很好!是逐个上还是一起来?」
「对上上官盟主,我们还不敢妄自托大。鱼死网破,还在乎什麽江湖道义名声名节?」范世回答。
上官煜往前踏了一步,看似迎敌,却是不露痕迹地将偃殇护在了身後,手慢慢地探向了腰间的兵器。
一场混战,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就在形势明显倒向上官煜那边时,三道异样的蓝光射了出来,本应中中暗器的那个没有倒下,因爲不应中暗器的那个护住了他。紧紧地揉著怀中人的上官煜以一种噬血的目光扫视著所有人,就好似一头受了伤的野狼,更加凶暴残忍地寻找著下一个目标。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大势已去。
(十六)
水声滴滴,链声铮铮。
这里是飞雁山庄的客房密室。谁曾想,每一间客房竟紧挨著一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水牢?无怪乎当初夜探山庄地牢时,那麽来去自如,易如反掌。原来,不过是个幌子。
自从东窗事发之後,他们就被关押在这里。从表面上看,他们足不出户而已。至於後来怎麽样了,他们已无从得知,如今只能寄希望于秦夜能置身事外了。
人一旦静下心来,总会想些有的没有的,尤其是现在这种双手双脚被梏,无法施展武功的情况下。
打他决定跟随秦夜起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多个年头。之前自己所遭遇的与告诉师父大部分一致,但被当做禁脔一事却是爲了博取他的同情才大而化之的故事。不过,险些遭殃的经历还是让他对男人的触碰避之犹恐不及。他可以对人表示好感,可以体贴身边的人,却无法接受他们任何善意的接触。尤其那段时间,在忍受著师父拥抱的同时,还要刻意装出被救赎的模样让他自己都厌恶不已。後来,不知道那个时时纠缠自己的莫少生和师父达成了什麽协定,风雨夜中再也没有了安慰自己的身影。虽然这著实让他松了一口气,可身边还是多了一个麻烦。每每接触到莫少生那带著欲望却又极力克制的眼神都会令他浑身不对劲起来。三师弟的心思,经历过的他怎麽会不清楚?但爲了秦夜的大计,他只得暗暗忍了下来。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回生二回熟,忍著忍著成了习惯,渐渐地特不再排斥莫少生的接触,甚至於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天真可爱的少年在自己身上撒娇的模样。
於此同时,隐忍了数年的大计划开始付诸行动。首先便是借著东方祑的诅咒复仇,让参加过围剿繁若宫的各派掌门人死于自家成名武学之下。这麽做的好处其一,让这些的门派爲了所谓正义公道齐聚飞雁山庄,再来个一乾二净杀无赦。其二,先小部分地除掉一些高手,若是同时引起各派内部的争权夺位就再好不过。中原武林越乱,对他们就越有利。如此一来,便真正去除了关外大军入主中原时的部分阻力。毕竟,南宋时若不是有郭靖黄蓉等武林人士的妨碍,金国早就占领了中原,所以教训是需要吸取的,错误不能一犯再犯。正因爲如此才诞生了这个计划。
幕後策划者正是秦夜。他并非江湖中人称的疾风剑,真正的秦夜早就死在他的剑下。他只是借著秦夜之名混入中原,以便更好地暗中监督计划的实施。他本姓完顔,家有一妹一弟,乃金国皇族後裔。自小与弟妹分离,追随努尔哈赤,自後金建立後,得国姓爱新觉罗。沈尘衣,宋归真,郭漓珠……等,都是秦夜自小收留的孤儿,作爲影卫护著他的安全。本来他们可以不参与这个计划的,但古人云知恩图报,所有影卫的自动请愿,逼得秦夜也不得不点头同意,除了水天外。他们之中,秦夜最了解的是自己,最照顾的是归真,最得秦夜心的却是水天。水天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自己也是在接到第一个任务时才得知水天竟然是那个人。太不可思议了不是吗?
离开秦夜後,他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混入不同的门派,目标是夺取该门派的掌控权,而他被分配到的地方正是书剑山庄。在早期的调查中,他获得了一个对他绝对有利的资讯。原来,书剑山庄的庄主竟是父亲的故交,那个曾经开心地抱著自己四处游逛的男人,那个曾经向他索要玉簪保证珍惜的男人。
他特意挑在那个男人会出现的地方,特意让他看到落魄的自己,特意让他瞧见自己身上那说不了谎的胎记。
「逸儿……」
听到这声呼唤,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他一步步骗取了那男人的同情,慢慢地爬上了他窥视的地位。然後他见到了水天,接下了来自秦夜的第一个任务,弑师。
本就知道的,不是吗?还有什麽可以犹豫的呢?
偏偏在这个时候阴差阳错地让莫少生听到这个任务。那短短的一刻,他慌了。对莫少生,他下不了杀手。因爲早在不知不觉间,莫少生已经侵入了他的生命和感情。
可计划呢?这麽多年的计划就如此化爲泡影吗?秦夜的救命之恩,沈家的灭门之恨,就这麽爲了私心而夭折吗?
不!他不是圣人,没那麽大度。
在放手与坚持中,他选择了以欺骗爲手段的後者。他下山到醉陌阁中找了个与自己身形相仿的清白伶人带到庄中,趁著莫少生高兴得忘乎所以的空挡,来了招李代桃僵。极力压抑著随时可能失控的情绪地等到莫少生达到欲望颠峰时,点了他的昏穴,带走伶人,自己再做好僞装地躺到他的身边。一切都是那麽地顺利,可天知道,他有多嫉妒那个能得到莫少生温柔拥抱的伶人。
他明白,除非他想让计划曝光,否则绝对不能让莫少生再碰自己,因爲谁都不会弄错与自己翻云覆雨的物件。而且,他不敢看到莫少生发现自己被欺骗後的痛苦目光,不敢面对莫少生届时的声声逼问指责。那样的话,他一定会疯的。
对!他爱上了他,爱惨了他。
黑暗中,他无奈地笑了起来。
爱又怎麽样?回不去了,怎麽也无法回到当初了。
突然,划破静寂的刺耳声音传来。
「谁?」他用沙哑对著突如其来的光源处问道。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不错嘛?放了你,会不会舍不得走呢?」
这个声音不是很熟悉,但绝对听过。
直到那人将他带离水牢适应了光线後,他才认出那个人来。上官辉,上官煜的哥哥。
「你……爲什麽……」
他怎麽会放了他?他和上官煜不是冰释前嫌了吗?难道是上官煜有意放自己?
「不单是你,所有人都会离开。」上官辉嬉笑道,「嘿嘿,终於不用再考虑你们的伙食问题了。」
「什麽意思?」
「还问啊?好吧!告诉你也好。」他不耐烦地说,「让放人的是煜,求情的是偃殇那小子,至於是看在谁的面子上,我就不清楚了。估计现在煜正和偃殇两个人正幸福甜蜜著呢!没空理你们,却把这烂摊子丢给我,真不够兄弟。」
如此听来,秦夜的身份还没有曝光?
可怎麽上官煜会和偃殇在一起?那麽他的心中再没有东方祑了吗?能如此轻易说忘就忘了吗?
他自嘲地笑了起来,这关自己什麽事?胡思乱想於自己也没有好处。
「他说了,你们该干什麽干什麽去吧!反正朝廷已经腐朽,倒不如让更强大的国家来统治。只要百姓安居乐业,谁做皇帝都一样。如果一场生灵涂炭後能带来百姓珍惜的百废具兴,我们倒也不会介意。」
听了这话的沈尘衣一颤,竟久久不能言语。
上官辉突然话题一转,「行了,庄外有人在等你,我也不多废话了。」
「等我?是谁?」
心中有股莫名的期待,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有期待。
(十七)
飞雁山庄 正门外
「二师兄,我们回家吧!」
门外的莫少生微笑地对他伸出了手。
门内的沈尘衣踌躇不定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