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舛你不认真哦,”公主忽然说了一句,“不认真的话,集训怕是总也结束不了呢。老这么僵着,你不心疼素儿的舌头?”
方无舛抖了一下,横下心来,听任身体内的那些暗涌激荡,也由得它们冲破自己最后的矜持。
“不管我做什么,你们都不准停!”公主忽然命令般地说了一句,而方无舛和素儿却似乎已经浑然忘我,身体每一寸肌肤都恨不得跟对方贴在一起。
两人呼吸渐急,俊扬公主却在一旁冷冷地盯着方无舛雪白的身体。
攀至峰顶的前一秒,“唔……”,方无舛忽然吃痛皱了下眉,意识似醒未醒间又顷刻被淹没在无边的欢愉之中。这意外的一抹疼痛,却反倒成了快马一鞭,助二人登上了极乐之巅。
一直站立的二人终于抵挡不住,双双倒撑在池边,体内潮退的空虚感渐渐被温热的泉水补满。
俊扬公主浅笑着立在池中,湿透的纱衣遮不去□,深绿色的眼眸微眯着凝视掌心。
那里托着一只暗红色的蛊虫。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会努力更新~
替身
俊扬公主瞄了一眼池边微眯双眼喘息的方无舛,唇角轻轻一扯,抬脚上到池边,步入厅中粉紫色的幔帐之内,便有一蓝衣丫鬟悄声前来,拿一大张软巾跪地擦干公主留下的一串湿湿足印。
素儿先方无舛从激烈中清醒过来,透过池中一缕雾气望向无舛。眼神在触及她的时候,忽然温柔。
可也只是片刻,素儿便转头望向了厅中。恰望见帐幔中公主除去湿衣,一具的玲珑浮凸映入眼帘。素儿心中一颤,立刻垂下眼去,可半秒后却又鬼使神差抬眼张望。
那边已有丫鬟为公主擦干身上水珠披上绸袍。幔帐微启,俊扬公主又缓步行向池边。
“素儿,”公主轻轻道,“你先去休息吧,我自有一些事情交代无舛。”
素儿点头步出浴池,有绿衣丫鬟为她裹上长巾,带她离开了浴厅。
随着大门一声轻扣,厅中除了夜风微弄幔帘,池中水波轻响,并没有别的声音。
方无舛屏住呼吸,亦不敢抬头,就死死盯住一池蓝色。
少顷,一只修长的手托着一个暗红色的干瘪的像虫一般的东西伸到方无舛眼前。方无舛打了个寒颤,那东西从这么近的距离看上去,真有点恶心。
“知道这是什么吗?”公主懒懒地问。
方无舛清了清嗓子:“无舛,不知道……”
“它叫情蛊,”公主用两指捏起那只死去的干瘪蛊虫,玩味般说道,“但它不同于世上所有的情蛊。这是菊楼特意为我制的,菊楼叫它‘刻骨铭心’……”
方无舛虽泡在热汤之中,闻言却一阵发寒,额上滴出一颗冷汗。
公主松了手指,蛊虫从她指尖跌落在水面。“嗞——”地一声轻响,在方无舛身前不远的水面化成一缕淡红的薄烟,方无舛倒吸一口气,欲往后缩,却是早已经抵紧了池壁。
方无舛微微皱眉,发现自己无意在回味刚才吸的那一口气,想来竟是从未闻到过的香甜,像各种幸福和快乐,都聚在一起,一处花开鸟鸣。
而这,居然是那样丑陋的虫子所散发出的香气么?
方无舛不解地回头,猛望进公主那双绿色的眼眸,湖水一般的绿,却是一片水雾模糊。
方无舛愣了,公主该不会是,在哭?
不等她回过神来,俊扬公主站起身:“你来。”
说完便转身而去,不多时没入一片幔帐之中。
方无舛从池中起来,左看右等,不见任何丫鬟过来为自己裹上长巾,只好抬手揉揉鼻子,咬了下嘴唇,就那么赤着身子,一身湿漉漉的,又极不自然地,两只手不知往哪里捂的,向着公主的方向而去了。
掀开两层幔帐,便望见俊扬公主斜倚在厅中一张软榻之上,双眼没有焦距地看向远方,面色中带着几分沉重,像是那所有的哀愁,全数压在她心头,解不开,又说不出口。
方无舛远远地看着她,心里忽然就泛出淡淡的酸。这女人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人猜不透,看不穿。隐约间觉得自己的种种遭遇或多或少都是她的操作,又明知道自己是她某个行动的一颗棋子,却终是不能狠狠地恨她。望一眼她的脸,就少一分埋怨。
方无舛在心里叹了口气。
“无舛,”公主不知何时盯住了方无舛,“你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吗?”
方无舛闻言垂下眼,片刻后抬起眼时却淡淡笑了:“无舛,并不想知道。”
公主英眉一挑,方无舛定定望着公主道:“任何事,只要吩咐无舛去做,无舛便做。原因几何,曾经也许想去猜测,但无舛深知浦内规矩,断不会造次。”
公主闻言若有所思,抬起指上银戒,于唇间轻轻摩挲。
“我并不是在试你,你又何苦用这一副说辞应我。”公主言间有一丝方无舛从未听过的语气——酸涩,所以方无舛带着些惊愕,听公主继续说,“刚才那个蛊虫,是我从你身体里取出的。当然,也是我给你下的。”
方无舛捏着幔帐的手有些微抖,素儿中了寒蛊,而自己也不知何时中了什么情蛊,难道用这些丑陋的虫子折磨人,是如此有趣的事么?而师傅,是不是也是因为中了她什么蛊,才会对这女人言听计从?
“所以你已经开始在想为什么了吧,”公主缓缓起身,走到方无舛身边,拉住她的手,“无舛,你在这项任务中,无比重要。我需要你。”
方无舛沉默了片刻,才沙哑着说:“好吧,那,为什么……”
“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亲爱的二哥。”
二哥?方无舛脑中立刻浮现出那张俊美的脸。可不等她多想,俊扬公主便拉了她走到软榻边,拥着她往那上面一坐,拉过一张薄衾披在她身上。
这件事说来复杂,俊扬公主还是简单地理了条线索告诉无舛。公主的母亲当年将皇位传给了公主的二姐,可新女皇身体实在不好,即位没有三年便驾崩了,按她的遗诏,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爱人,所以原来俊扬公主口中的二哥便是当今的女皇。而俊扬公主的忧虑便是当今女皇自从即位后,从没有选妃,理由便是感怀先皇。但俊扬公主认为,逝去的人,只是一段缘的终点,并不应该阻碍下一段缘的到来,所以自女皇即位第六年始,公主每年都会借自己特殊的身份请求女皇接见一些美人,希望可以促成第二段姻缘。可惜五年了,每年女皇都是淡淡一句,“只让我更加怀念晚若”。
方无舛一向都是很佩服女皇的,如今想来自己竟是那么近地目睹过女皇尊容,心头竟涌起一抹自豪。
“可是今年,二哥选中了你。”俊扬公主微微一笑,“我终于盼来了今天。二哥她往后,便不会孤独了……”
方无舛再次惊愕,这句话的意思?
“是的,你明天就要进宫了。”
方无舛只觉得五雷轰顶一般,脑子里全是嗡嗡之声。
进宫?女皇选中了我?选中了我?
“素儿将作为你的随侍,一起进宫。”俊扬公主轻轻握了握方无舛的手,“无舛,我知道,你本是可以过一个相对轻松平凡的生活,可是命运让你进了芙蓉浦,你只能为我这样的愿望而努力。但二哥是一个好人,你会过得好的。所以我也是实现了对你的承诺。”
方无舛只觉得很乱,所谓的大任务,便是被女皇选中进宫吗?浦内的所有训练是什么意思?浦内的那次比武又是何意?
“我知道你还是有很多疑惑,比如浦内的种种。可以告诉你的是,那些都是为了你今天的被选中所作的准备,没有受训过的人,是连一分我二姐的气质都不会有的。而即使受训,你也是唯一被选中的那个。”俊扬公主伸手抚过方无舛已经干了的额发,“我想你的体香,是让二哥决定的原因。”
“我的体香?可我在女皇面前,从未释放过体香的。”
“二哥对气味的敏锐度很高,特别是有体香的女人。你能控制不溢的只是九成,可那若隐若无的一成,就足以让她感知。”俊扬公主站起身来走到厅中,“她叫晚若。你的体香,有五成她的感觉。”
方无舛愣愣地望着窗外的月光,清清冷冷,一如她此刻的表情。
而她此刻的心情,复杂到连方无舛自己都说不清。像是一直在迷雾中穿行寻找光明,迷雾中充满各种恐惧。你忽然见到一线光亮,是渴望已久的,却有人在此刻告诉你,那是一线伪光,虽然它也是光,尽管它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