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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腰上的匕首用力一划就从枝条上暂时脱离了开去,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我高兴过了头,拉绳子的手居然松了力,整个人直直的就掉了下去。而那些枝条却似乎有灵魂一样地在一边看着我掉,一点来抓住我的意思都没有,以前真是小看它们了。
我一边做自由落体,一边死命地抓在我身边的枝条希望可以稍微起到减速的作用。但是下落的速度太快,而枝条上却是湿湿滑滑的,我怎么也抓不住,很快我的手就磨的出了血,但是我一刻也不敢放松,只是死命地想找到一个着力点,最后我终于抓紧了一根枝条,但是也只是顺着枝条迅速地下滑,我的手痛的厉害,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但是我想我大概死不掉了,因为毕竟现在我下落的速度还远远赶不上自由落体,而且地面已经很近了。我一直没有余力去关注闷油瓶的动向,所以当我看见从我身子下方伸出来的闷油瓶的手的时候,我楞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这一楞他就几乎从我身边消失了,我正等着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感觉脚踝狠狠地痛了一下,然后下坠的速度突然就减到了零。
我保持着头朝下脚朝上的姿势,用余光看见是闷油瓶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抓住了我的脚踝,我心说我这脚踝肯定是废了,比手掌废得更彻底。闷油瓶的身上似乎都抹了石灰,只有脚上没有涂,所以他一只脚勾住了藤蔓,也是倒转了身子抓着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往上爬的速度居然跟我往下掉的速度差不多快。
“吴邪,手给我。”
我想用腰腹力量把自己撑起来,但是无奈太久没锻炼,又是大冬天的穿了太多衣服,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也没多想,就干脆一股脑脱掉了冲锋衣和里面打底的几件厚衣服,这下可轻松了,我手往上举,腰腹一使力,就被闷油瓶牢牢地接住了。
他看了看我,啧了一声,对我说:“抱紧我。”
然后我就像个树袋熊一样缠在了他身上,也没觉得有多丢脸。
闷油瓶的身手真不是盖的,他身上还挂着我,腰上一使力就让两个人都恢复了正常的头朝上的姿势,他切断了脚上的藤蔓,然后几乎同时就抱着我沿着树干开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头扎进了雪里,末了还不忘换个姿势让他自己被压在地里。
不管怎么说,我们终于顺利着陆了。
我从他身上站起来,就意识到自己的右脚踝暂时是废了,但是我不想让闷油瓶担心,就勉强用左脚支撑着全身的重量站在一边。
闷油瓶爬起来之后先把他身上的外衣套在了我身上,然后才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捡起了我的衣服,但还是拿回来给我穿,看他的样子为了救我似乎也受了点伤。
“小哥,你自己穿。”
他看了看,拿走了外套,示意我自己把衣服穿回去,然后他开始找工具清理地上的积雪。我看他背过身去,才有空看自己手上的伤口。因为温度低的关系,虽然血流得不快,但是也根本没办法凝血。我想了想,捏着拳头穿上了衣服,然后把冰冷的手伸到衣服里贴在胸口上,让血可以凝得快一点。过了一会,我把手从衣服里拿出来,又立刻给自己缠上了绷带。希望这样可以让我多撑上一会。
一边的闷油瓶已经把石台四周给清理了出来。但是石台上积雪还是厚的要命。我慢慢蹭到他身边,从地下挖出几截枯木就跟他一起开始清理积雪。反正当时那些甲片也就是散在了这附近的一小块地方。
但是等到我们把积雪清开之后,发现这里地上落满了枯叶,而且很多都被虫子啮噬得不成样子。
“狐尸上的甲片颜色很黑,而且那甲片应该能防虫。”我蹲下来一边翻树叶一边对闷油瓶说。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就也蹲下来找了起来。
也许该说今天的霉运已经消耗完了,没找多久,我就找到了第一片甲片。
“小哥,你看看。”
他凑过来,拿过我手里的甲片,仔细看了看,又用舌尖舔了一下,道:“是这个。”
“好类!”
所谓万事开头难,找到了第一片之后就能很好地定位所有甲片埋在叶片里的深度和甲片散落的地点,一会功夫我们就找到了好几十片,而且我还挖到了上次来不及带走的紫玉盒子,盒子地下还沾着那只尸蹩王的尸液,不过已经只有淡淡的痕迹了。闷油瓶把甲片装到紫玉盒子里,说:“够了。走吧。”
我点了点头,想也没想就站了起来,但是没料到才一站直,就眼前一黑,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在脑子里出现的最后一句话是:叫你不吃早饭。
☆、保姆闷油瓶
等我再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闷油瓶的背上。他背着我似乎走地有些吃力,我想起来他的腿好像也受伤了。
“小哥,放我下来。”
他顿了顿,却又继续向前迈开了步子。
“我可以走的。”
他还是不理我,只是闷着头向前走。他把自己的外套也披在了我身上,而他在这样的寒冬里只穿了一件线衫。但是我还是能看到他流了很多汗,不知道是痛的还是累的。我一咬牙,挣了一下就从他背上下来了。当然,我落地不稳,直接跌在了地上。
闷油瓶也被我带地踉跄了一下,但是没有摔倒。他站在那居高临下地看我。我朝他傻笑了一下,然后抓住边上的一棵树干借力站了起来,不过我忘了自己的手还伤着,这一用力伤口估计崩开了,痛得我龇牙咧嘴的。
“小哥,扶我一把,我一只脚跳回去。”
他还是站着不动,大概对我擅自从他背上跳下来的行为感到不满。
“小肚鸡肠。”我骂骂咧咧地念道。然后掏出了一把小刀,砍了一截还算结实的长树枝当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开去。
闷油瓶跟在我身后,安安静静的不说话。不过过了十几分钟之后,他还是走上前来拉过我的手臂,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搀着我走。他可能是觉得我一个人走太慢了而且不太雅观。
我们两个天不亮就出了门,这会再回旅店都是下午了。老板娘看见我这一副狼狈样吓得呆立在了门口。
“这小兄弟是怎么了?不是下到那个鬼坟堆里去了吧?”
“哎呦,大姐,哪来的鬼坟啊,我的掉鬼坑里去了,我跟我兄弟就随便逛逛,哪知道那里会有那么大一个坑出现在地上,还好我兄弟眼疾手快,我才没有掉下去,不过也生生掉了一层皮啊。”
“还能大声叫唤,我看你也还好啊。”
“大姐你别逗了,我都见过一回马克思了。”
“那让这小兄弟带你上楼吧,以后走路长点眼睛。”
我心说我这最后一点力气也就交代给这位老板娘了。一到房间里我就再也动不了了。就像个死猪一样滚在了地上,任闷油瓶怎么叫我我也只能哼哼。连我自己都感觉的出来我那会是有出气没进气了。当然也没那么严重,就是虚脱了。
闷油瓶把我往里面拖了拖,关上门然后先开了暖气。随着室温一点点的回升,我的知觉也就慢慢恢复了,这才感觉到撕心的疼。我原来以为自己只是弄伤了手脚,但是现在感觉全身都是痛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整的。
闷油瓶原本也已经很虚弱了,但是我看他休息了一会似乎状态好了很多。他站起来活动了一□子,就去取了一些急救用品,然后直接拿剪刀把我右腿的裤子给剪掉了一大截。因为鞋子是高帮的登山靴,所以他脱我鞋子的时候我很痛苦。然后我肿得跟血馒头一样的脚踝就呈现在了他面前。
他“啧”了一声,进浴室接了盆冰冷的水,拧了毛巾给我擦了擦,然后就把我的脚整个丢了进去。
“脚底很多穴位的,这样子脚要给你冻烂的!”
“哦”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拉过我的手,剪开了我手上的绷带。不过绷带已经跟我的手粘到一起了。
“小心点,别把我血管扯出来,啊……痛痛,轻点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吴邪”他的声音有些无奈。
“啊?”
“闭嘴。”
我心里切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其实我不是故意学胖子调侃他,只是我不希望他发现我现在痛地想昏过去。以往在斗里受伤了都是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痛也不会有感觉,毕竟跟逃命比起来,痛楚真的不算什么。就像我进门之前也没觉得有多痛。但是一旦安静下来,这连心的痛楚就一点一点地渗进我的血脉里,难受的要命。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努力不去看伤口,这样,我的视线就再自然不过地落在了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