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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骸的三叉戟要跟海米洛来个亲密大穿刺的时候，海米洛的眼前顿时一亮，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不想死就转移话题。然后海米洛强迫自己从容地挤出一个笑容，一副非常感兴趣的口吻问道。
“咳，刚才我看到一个小婴儿出去啊，怎么，私生子吗？没想到骸还有这个功能噗——”很明显，小腹挨了一记重拳，跪倒在地。
事实再次证明，转移话题不要把自己转到地狱，那是提前送死。
处理完海米洛，骸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坐在沙发上给海米洛解释了他接受了彩虹之子委托的代理人之战，而和他交易的威尔帝博士虽然外表只是个婴儿模样，却是被喻为达芬奇再世的天才科学家。如果是这个人，骸觉得他绝对可以制造出那种仪器的。
能够生产出抵制海米洛病情的药物的仪器，骸现在需要威尔帝的创造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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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人之战？”海米洛完全没听出骸的话里有话，只被骸所说的参战惹去了注意，“拜托，骸大人您能不能别再参加战斗了？还嫌自己伤得不够重吗？我不想看到你完美的身体上有任何伤疤，我……”海米洛抬手抓住骸拍过来的手腕，“听我说完！”
骸一愣，没想到海米洛会反抗，知道他这是认真的。骸只能在心里叹气，不这么做又能怎么办！
“你懂什么！”骸一把甩开海米洛的钳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海米洛。“他可以用科学的方法提高我们的战斗力，打到彭格列指日可待。”
“又是我懂什么……”海米洛也顿感烦躁，猛地站起来和骸面对面对峙，“我管你什么战斗力彭格列征服世界，我活不久了，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
“闭嘴，你死不了的！”
骸抓住海米洛的衣领冲着他吼着不让他再消沉下去。
“我不会让你死的！”
海米洛看着把额头贴在自己胸口上的骸，脸上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是冷笑吗？腐烂已经缓慢开始，只是一点点的啃噬就会痛得想自杀的心都有，如果不是骸云的存在支撑着海米洛，他绝对不让自己多存在于世界上一秒。他可以用一百多种方法杀死自己不让任何人找到尸体，他可以完全消失于这个世界上，但是……他割舍不下。
是死不了，还是活不下去？
海米洛不知道。
脸上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就干脆没了表情，海米洛把骸的双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拿下来。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骸……”
松开骸的手，海米洛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对不起……”
****
云雀不知道为什么海米洛在得知自己没有参加代理人之战后就一直抱着自己不松开，身上压个人确实蛮重的，云雀却没有推开他。等海米洛抱够了，才仔细掂量了一下刚才云雀说的话。
“只有小婴儿来找你？”海米洛不相信的问，其实云雀说他不参加代理人之战，掐死海米洛都不信啊。如此难得的面对强者之战，云雀会不接受？
肯定有鬼。
“是啊，那个小婴儿很强。”云雀还真想跟里包恩再次交手，绝对要咬杀他。
《
br》 “那为什么不参加代理人之战？你不想咬杀强者了？”是的，不能怪海米洛想的太多，他真的意识意乱情迷以为云雀是因为之前他的话，在为了他克制住咬杀强者的冲动，是为了他！
可惜。
“我讨厌群聚。”
这才是云雀真正的答案。
海米洛沉默。
“好吧，不管怎么说你都对不上骸了，这是好事。”心头的落下一个大石头，只要云雀和骸不碰头就绝不会打到鱼死网破，谁知道这两个人的恩怨是怎么结下来的，一碰面就蹦火花。
可谁知云雀一听骸参加了，就有了跃跃欲试的冲动，害得海米洛想抽自己的嘴巴，怎么这么收不住秘密。不管海米洛怎么劝，云雀都是雷打不动一定要参加代理人之战，海米洛悔得肠子都青了。
“云雀，听话啊，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的，不要参加了，跟我去绕个世界一圈回来好不好？”
“没兴趣。”
“你到底想怎样啊，我的云雀大人！”
“哼～”听得出云雀很高兴，“咬杀六道骸！”
“……”
或许海米洛该明白，在骸的眼里自己比不上征服世界；在云雀的眼里，自己比不上咬杀强者！
为什么自己把他们放在自己的人生第一位，而他们却做不到？
啊啊，好像连一句喜欢都没有听到过呢。
海米洛找了一个借口说去骸那里就没有跟云雀一起回去，反正与骸的精神联系断着，云雀更不会打电话跟骸确认，就算说谎也不会被拆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临时租来的住所，那是一处肮脏、陈腐、狭小的住处，海米洛觉得自己就算烂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察觉到。
一推开门就闻到烟臭和酒臭混合在一起的恶心的味道，抬眼就能看到堆满了墙角的一箱箱中国的白酒和啤酒，还有一堆空酒瓶。身体无力地靠在铁门上，慢慢下滑。
发病的时间没有规律，海米洛只能选择缩在黑暗里，一瓶一瓶喝着啤酒兑白酒，尼古丁不断地刺激着大脑。海米洛曾经想用纸醉迷金来消遣自己，霓虹灯、金钱、黑夜，香烟、美酒、女人，淫靡、奢华、堕落。最后他走过那一条条让人罪恶的街道，来到了这里。
仿佛回到了那个地下室，像父亲一样痛苦地死去。
这就是雷克家族的最终归宿吧。
又来了，太阳穴又开始痛了，和宿醉后的痛楚不一样，活生生的腐烂就是有人用刀，在不破坏皮肤的情况下割取体内的肉，再撒上一把盐。一开始的疼痛海米洛还可以忍，想些其他事情来引开注意力。但那只是小范围的痛，等烂的范围广了就会发现转移注意简直是天方夜谭。
海米洛曾回想父亲是如何对待痛楚的，当时太小了海米洛怎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父亲死的时候很年轻，死得很痛苦，但具体什么都想不起来。
然后海米洛就想，如果自己快死了，身体里只剩下烂肉，连动都不能动的时候，想活下去是不是就要被泡在福尔马林里了？真是讽刺的想法。
头痛更加猛烈，酒精和尼古丁已经无法麻醉海米洛了。手指颤抖着拿着一个小针筒，针筒内的液体因为手指的颤抖而激烈地震颤着。海米洛把衣袖撩起来露出手臂静脉，把针筒慢慢地凑近。
真是可笑，海米洛嘴里一阵发苦，自己竟然还有吸毒的那一天……
针尖抵在动脉上，海米洛仰起头痛苦地闭上双眼，手指不住地颤抖着。眼前突然掠过骸的笑容，自信，挑逗，他说：“我说你不会死，你会活下去。”
这时云雀走了过来，声音轻轻地，他说：“饿了吧？”
针筒颤抖着掉在地上，海米洛痛苦地抱住头力量控制不住封闭了整栋房间，嘶声吼叫了起来。
好痛。
真的好痛。
行尸走肉一般走到窗台打开窗户把呕人的臭味放出去，再转到浴室脱掉衣服冲走晦气，一边冲着水一边里里外外地刷好几遍的牙，知道牙龈出血了才停止。双手扶在墙上，低着头任由水洒下来打在身上，头发覆盖在眼睛上，遮住了晦暗的世界。
骸……
云……
对不起……
“我撑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最后这段还是凑字，虽然吸毒啥的很牵强吧，不过写到骸的笑容和云雀的一声，饿了吧的时候，感觉很那啥……哎
第五十一章、拥抱
骸告诉海米洛生产绷带的仪器已经可以使用，是在第二天的中午。骸兴致勃勃地给海米洛介绍仪器的种种好处，如何一键就可以量产绷带，如何如何，洋洋洒洒说了十多分钟，回身一看海米洛竟然在游神，就很不高兴地推了推他的肩膀。
“你怎么了，昨天睡得不好？”骸以为海米洛是在云雀那里过的夜，想着不会睡的沙发吧？
“啊，对不起，我没听清……”没想到听到的却是有些刺耳有些陌生的道歉，弄得骸也没了兴致，就直接拿出样品先给海米洛缠上了绷带。这个绷带与十年前相比薄了不少，药物被威尔帝浓缩成两倍，压制住原本具有腐蚀性的药物成分，现阶段来说要比十年后成熟不少。
骸指挥海米洛坐在一个椅子上，自己则绕到他身后给他缠绷带。虽然只在十年后有那么一次的记忆，骸的手法还是相当娴熟。沉默占据了大半块空间，骸看着海米洛的后脑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用医用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