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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问~
夜,水纹在华美的墙壁上粼粼波动。
池边,痛苦的喘气,低低的喃喃,健实的麦色胸膛急促起伏着,豆大的汗从光泽的理肌上滑落,帝辛一手抓到了狐宝从后面箍着他的手臂上,隐忍咬牙:“不要……”
“大叔的腿会瘸哦……”狐宝的双唇紧紧地贴在帝辛的耳边,对帝辛:“……如果大叔不听话的话。”
帝辛闻言,紧抓着他的手放开了。
可是只是一瞬,帝辛一下又把他抓紧了。
很痛!
腿骨的位置错位了,为了能够让他完全好起来,必须拉开来,重新纠正。
正在忙活着的御医们也是满身的大汗。
来历不明的两个绝美少年。
一个像是矫健俊美的豹,静静站在池边,眸子漆黑,警惕地盯着他们这些御医的动作,一动不动。
一个狡媚似狐,狭长好看的眼睛也一直盯着御医的动作,胸膛紧紧地贴着帝辛的背,紧拥着帝辛,双唇一直印着帝辛的耳朵上,低声哄着,不断稳住帝辛的心,安慰着。
气氛过份暧昧。
御医们尴尬又惶恐,头根本不敢抬起来,眼睛也不曾敢乱瞄过。
下手的御医低低恭谨的一声:“来了!”
帝辛心里一紧,肌肉一绷,只听隐隐的一声,他痛得眼泪一飙,狐宝一下把他箍住。
那骨子里的痛,痛得帝辛紧紧钳住了狐宝的手,说不出话。
那一刻,帝辛心里好恨。
恨那些魑魅魍魉,恨不得把那些背叛者千刀万剐。
狐宝感觉到帝辛的极大戾气,眸子游移,看向阿豹了。
动物的感官是最敏锐的。
阿豹当然也感觉到了。
但是他对上狐宝的双眸,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只听到狐宝突然:“不要抖了。”
御医们一下惊惶抬眸。
帮帝辛接骨的御医尤其惊慌,瞬地一下,差点就缩了手。
说的就是他。
狐宝转过脸来,正眼对上了这个御医,一双狭长的眼睛阴柔媚媚看着他,眼神不是一般的凌厉。
其实这活儿他和阿豹也是可以做的。
但是因为闻仲那老头强势要求要由御医们来为帝辛医治,帝辛无奈之下,才妥协了,弃他们不用。
狐宝和阿豹当然知道闻仲是怎么想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老头此观念颇是根深蒂固,那固执,比青巴冷淡态度更叫他们厌恶。
但是那被伏击的一战,如果不是闻仲及时出现,他们还不知谁胜谁负。
狐宝就是受了这一恩惠,又看帝辛对此人如此敬重,才忍了他,硬生生吞下了怒气,没有跟他计较。
但是这怒气尚在,难免会迁移到其他人身上。
尤其是看到这些御医这么地不济……
“你是打算等我来么?”
狐宝这么一说,被他镇住了的那人惊惧回神。
那人赶紧低头,赶紧地小心翼翼。
巨痛,久久不散,帝辛神经绷得紧紧的,额侧青筋凸显,却偏偏越痛越清醒,没能昏过去。
狐宝起手摸上他的脸了。
他就是不希望帝辛忘了这折骨的痛。
但是他看帝辛的脸已经青中发白,心疼了,想了想,末了,薄唇微微一抿。
“大叔……”
他柔柔地唤了帝辛一声。
帝辛已经痛得有点迷失了。
根本没办法应他。
狐宝把他的脸转了过来,俊美的薄唇在他的鼻梁上轻轻印了上去。
很快,帝辛整个人感觉天旋地转。
帝辛身上绷紧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
御医感觉到了,镇定了下来,呼了一口气。
帝辛整个人昏昏沉沉,完全瘫软在了狐宝的怀里,不到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晕过去了。
帝辛再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
狐宝和阿豹就坐在床尾。
两个人在那轻轻戳着帝辛重新包扎捆绑起来的那条腿不知道在干嘛,帝辛本能反应地一缩腿,骨子里的痛让他一下呻吟出声。
俩少年一下转脸看向了他。
狐宝眼睛眨巴眨巴,凑过来:“大叔醒了么?”
这不是废话么?
不过帝辛早已经习惯了狐宝这样了。
帝辛也没回答他,而是想坐起来,挣扎了一下,脑子里晕乎乎地,他最后挫败放弃了。
“青巴醒过么?”
帝辛起手摸到了自己的额头上,垂着眼,半醒半朦,问的是坐在床尾的阿豹。
狐宝不喜欢青巴。
帝辛自然不会问他。
阿豹摇了摇头。
他比青巴更少话。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哑巴。
但是帝辛知道他只是天然憨,同样是内敛,却比青巴那阴沉沉的性子要好很多。
“大叔不问问我吗?”
又来了……
帝辛转眸对上这张恨不得黏他脸上的好看脸蛋,末了,没好气地一笑。
狐宝就是这样。
爱争宠。
平日里看到谁都像想要一口吞了似的,唯独是对着他,双眼汪汪的,像小狗狗。
“是,是,是,那你有发现他有醒过么?”
“我……”狐宝刚想说,灵耳轻动。
阿豹也发现了,把目光投向了两层帘帐之外。
帝辛看他们这样,马上就察觉了,眉一蹙:“谁?”
快步踱来的胡娘一怔。
这宫里的规矩,奴仆们走路都练就了一身无声踱步的本领。
她意外帝辛的敏锐,以为是自己走路大声了,心里微微无措了一把,收拾心绪,快步来到帘帐前跪下,禀报:“大王,王后娘娘在外求见。”
王后?
狐宝一听姜王后要见帝辛,眉头微微一挑。
狐宝看向帝辛了。
帝辛听说王后要见他,很是静默。
末了,过了很久,帝辛才说:“不见。”
帝辛还没有面对她的心理准备。
当年大婚的承诺犹在昨天,但是帝辛忘不了江还遗孀在回城必经的路上拦住自己哭诉的悲凄模样。
更别提那些伏击追杀。
更别提他回到殿前看到她那一身煞白的丧服,看到姜桓楚那趾高气扬的嚣张模样。
帝辛很是心累地闭上了眼睛。
末了,感觉到身边俩少年的注意力还在帘帐之外,帝辛想到胡娘还没有走,心里一阵烦躁。
“我说了不见!”
帝辛突然愤怒大声。
末了,他微微一怔。
因为有人掀开帘帐走进来了。
薄薄纱帐里面,帝辛清楚看到,进来的人竟是闻仲。
帝辛愣了一把,末了,挣扎着让狐宝他们扶着坐起,心里微微地,有些慌张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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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
闻仲平日雷厉风行,就连见了帝辛也是腰板挺直,煞气逼人。
进来乍一看,他见帝辛倚在两年少怀中,老眼里满眼的春色,心里觉得不堪,眉头顿时一蹙。
“太师……”
不坐起来都不知道腿这么疼,帝辛微微咬了咬牙,看闻仲一脸不满瞪着自己,不解:“怎么?”
“你们退下!”
闻仲当着帝辛的面斥喝狐宝和阿豹。
床上三人闻言,皆是一怔。
狐宝的性格最直接了,一下怒目想动,被帝辛摁住。
闻仲倨傲。
是三朝重臣。
而今,救驾有功,帝辛更是不敢不尊他。
帝辛低声:“你们去玩。”
阿豹一向都很听帝辛的话的。
听帝辛这么说,他静静点了点头,放开帝辛,下了床去,站在了床边,等着狐宝。
狐宝不肯走。
闻仲看狐宝一直眈着自己不动,眉一竖就想怒骂,帝辛看闻仲张嘴,心里一悬,怕他会吐出什么难听字眼惹毛狐宝,赶紧把狐宝赶下了床去。
狐宝心中不忿。
但看帝辛一脸的为难,他一时心软,只得跟着阿豹,往浴池那边走去。
闻仲随一路蹙眉瞪着,末了,不屑回头,如此态度,看在帝辛眼里,帝辛心里不免暗暗来气。
“跟踪费仲的人遣人来报,费仲自上朝回去之后并没有与任何人有过联系。”
“哦?”
不用知会……
帝辛眉头一下锁了起来:“那个人当时也在朝堂之上?”
闻仲点头。
那,便是个重臣。
沉默,帝辛双眸垂下。
记忆中,江还遗孀身负怨气的哭诉历历在目。
江还为救儿子决定回去复命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最初费仲派出的人没本事取回他的人头,便煽动姜桓楚派人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