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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宜……别说捡,他们几个跑出去,还不知道够不够那几只搓一顿。
大家等不到江还的回应,皆瞥向了他。
江还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早就见过狐宝的真身。
早就有了心里准备。
但是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河上的声声兽吼让他心惊肉跳。
但是就这么回去,他一定会被费仲杀掉。
他不说话,跃下树去,往茅屋的方向靠近。
其余的人面面相觑,赶紧也下了树,随他奔去。
来到茅屋前,腥臭让人作呕。
大家屏住呼吸看江还在那寻找,有人要问,却忍不住,跑到一边呕吐。
大家皆瞥了吐的那人一眼。
马上,另一人问:“你打算找什么?”
“死人。”
准确来说,江还要找一个已经死得面目全非的人。
“半死不活的要不要?”
突然又有一人问。
江还往那人一瞥,看他脚下踩着的青巴,微微地,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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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挣扎~
青巴已经无力反抗了。
血从口中涌出,沿着一张青淤的脸,黏上了乱发,蔓延地上,他胸膛不断起伏着,嘴巴微张,半昏半醒,游丝的眼眸瞥着他们。
江还紧蹙着的眉头散开了。
他来到青巴面前,垂眸盯着他看了很久,末了,嗤笑。
“你不是很能耐的么?”江还讥讽他:“再起来拿根木头来招横扫千军啊?”
青巴说不出话。
就连江还说的话,和那些人的哼笑,在他耳朵里,都只是咕囔咕囔的如水底下声,听不清。
江还看他像是马上就要死去了,哼笑一声,正要助他一脚,往他胸膛上踹,不想,河那边“轰”地一声巨响,大家一转头,看河水朝他们盖来,大惊。
江还马上跃身跳上了屋顶。
其他人也纷纷反应,“轰”地一下,如洪水爆发,河水冲击茅屋,茅屋一下往旁倾斜,一男子没能站稳,一下掉进水里,另一个人伸手去救,被再次掀来的大浪直盖头顶,被拖累下去,被水的回力吸住,急速往河的方向拖了回去。
也就一瞬的事,竟然连失两将,江还他们看着,寒气心生,冷汗直冒。
就在他身边一男子张口要问他接下来怎么办时,河面上突来又“轰”地的一声,一道紫光直冲天空,方圆数里瞬地被照亮开来,他们眺望,紫光中,金晶环绕,一细长蟠曲的泛白鳞身弓起潜动,两人眼睛瞬地瞪大,只见长身腾起,兴云作雾,男子惊得往后一退,问江还:“是巨蛇?”
江还想说不是。
但是看到那巨鹰一般的利爪破雾而出,他心中的惊惶几乎爆发,张着嘴,连头都不会摇了。
“龙……”男子惊恐地仰着头,嘴巴大张:“龙……”
虎须、鬣尾、双角似鹿。
此兽脑袋一抬,呼吸声,远处可闻,一时间,如吞风吐雾。
黑暗中,满是野兽的尖嗥。
像是天下生灵皆被惊扰了一般,林中的飞禽走兽,爬行的、穴居的、水生的,皆烦躁惊惶,或高飞乱跳,或狂奔乱叫。
江还身边的男子崩溃了。
他惊恐大吼,突然跳下茅屋往黑夜冲了出去。
江还吃一惊伸手想要抓他,却已经来不及。
野兽声,响彻整个天空。
奔出去的男子还没来得及奔至百米,突然一巨大火球凭空出现,直朝他撞去,一把把他撞飞开来,摔在地上。
江还大惊。
他想去救人,不想,巨大火球直朝他飞来。
他一个跟斗往茅屋下一翻,那火球直擦屋顶,竟将湿答的茅草点燃起来,江还想往同伴奔去,只听突然一声吆喝,破雷一般的洪亮声音高叫:“在那里!”
江还回头一看,宝剑直袭自己鼻尖,他倒吸一口冷气,一个转身出爪一擒,被他夺下宝剑,与后面来势汹汹者动起手来。
人数,有很多。
一双金鞭在暗夜中杀气盈溢,江还拼死保命,咬牙来挡,节节后退。
几个乘剑之人在江还的身边擦身而过。
江还躲避不及,手臂上,胸膛上,皆因他们剑身挂彩。
但是那些人的目标皆不在江还身上。
他们收到金鞭老人指令,速往河上赶去,江还想走,却被五个道人包围,被一张由法力结成的金网束缚。
必死无疑的那一瞬,江还极近崩溃。
关键时刻,眼看刀光剑影,突来的寒光一闪,一个道人突呼一声倒地。
金网一下被破,江还惊愣一把,只听:“走啊!”
声音,是惨烈。
同伴已经被火球烫的面目全非,使出最后一分力,掷出暗器。
江还想要救他。
但是牙一咬,却被金线重束上来。
“走啊!”
那人已经快死了。
濒死,发出凄吼。
江还眼中一热,看金鞭回来,眼一瞪,倒吸一口寒气。
金鞭挥杀,老人扑了个空。
他落地警惕张望,四周不见江还身影,再看地上,鲜血淋漓,是一条断臂。
花白的眉头紧紧地蹙起来了。
老人手一挥,带着道士赶紧往河的方向赶去。
这边。
頹门败瓦的黑暗角落,江还口中紧咬着血衣,捂着满是鲜红的伤口,痛得满脸发苍,豆大的冷汗和泪水沿脸滑落。
那边。
宫中,姜皇后听到姜桓楚的建议,着实一愣。
“提前?”姜皇后一下站起:“为什么?”
姜桓楚这个时候本不应该在宫里。
内宫是大臣们的禁足之地。
即便是国丈,现已是深夜,更不应该。
所以,这里的侍卫和婢女早已全被蛐儿遣了出去,而姜桓楚则是一身黑色的斗篷打扮。
“迟和早,有什么区别?还是说……”姜桓楚转过身来,对皇后:“你以为那昏君还能回来?”
帝辛被称作昏君,皇后一时间张嘴,却没有辩。
“当然不是。”皇后眼眸子一转,走开了两步,背对了姜桓楚,说:“先祖定下的规矩,登基大典历来最重,那不仅是一种形式,更是彰显实力的机会,父亲……”
她转过身来,道:“……让幼子草草登基,如同儿戏,即便有父亲在,只怕诸侯们嗤之以鼻,又再次蠢蠢欲动。”
姜桓楚眉头一蹙。
姜皇后说得在理。
若不按正统来办,难堵悠悠众口,更不能震慑人心。
但是……
“本侯绝不会等待太久!”
要知道,诸侯各怀鬼胎,单看那苏户,刚把女儿送进宫就出事,那人,狼子野心由此可知。
姜桓楚想过,转身走了。
姜皇后行礼恭送,直到看不到姜桓楚身影,跌坐回躺椅上,抬头看向了窗外,愁眉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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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角力~
夜,漆黑清冷。
凉风拂过树梢,带下花瓣,走过的人一脚紧接一脚,斗篷生风,花瓣落地,又被重新带起,旋转零落,尽显凄凉。
姜桓楚路过凉亭,忽闻有人叫他,微微怔了一怔。
他转过头,看凉亭阴暗处走出一个身影,眉头一簇,警惕开来,往后一退。
华服,淡潜的绿袍,胖胖的身材往月光下一站,和蔼可亲的笑容豁然眼前,姜桓楚认清了唤他的人是谁,眉头一舒,道:“原来是西伯候。”
“正是老夫。”
西伯侯姬昌是几大诸侯里难得的善者。
他不独断、不粗野,最要紧的,是他平日里非常地平易近人,与各路诸侯们皆有几分交情。
“还有在下。”
一有力声音响起,姜桓楚眉一挑,转眸,黄飞虎一身轻便武服打扮,从阴暗处走出来,拱手:“东伯侯。”
姜桓楚还以礼数,也拱了拱手:“黄将军。”
姬昌笑容漫漫,打量了姜桓楚的一身黑色打扮,好奇蹙眉,问:“东伯侯这一身黑,是去了宫里么?”
在一旁的黄飞虎微愣。
姜桓楚倒是不介意,向他们走了过去,叹一口气,说:“西伯侯果然厉害。”
他走进凉亭,两人随他,在冰凉石凳上坐下,姬昌呵呵一笑,说:“并不是老夫厉害,只是现在大王下落不明,寡母幼子,满目无助,正是东伯侯最忧心的时候。”
姜桓楚眼眸一转,眉一簇,点头,又叹一口气。
在一边的黄飞虎不说话。
他盯着姜桓楚静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