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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是吃晚饭的点。
王盟烧了三菜一汤,王盟在这些天里特喜欢下厨,大概是涨工资了高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王盟这几天烧的菜,油都特别大,让我看了都有反胃的感觉,好不容易才压下去。难道这几天超市里油都贱卖了?
今天晚上也是,我看着油汪汪的红烧肉,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盟盟,下次烧菜少放点油。”我皱着眉对王盟说道。
王盟和小哥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没说错话呀,看我干嘛?
“我放的油已经很少了。”王盟嘟哝了一句,然后把一块油腻腻的红烧肉塞进了嘴里。
不行了,我要去厕所,让我吐一会儿先。
干呕了一阵,愣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想来也是,中午我就吃了几口饭加几根青菜,胃里还能剩下些什么?
这几天我一直吃的很少,很不正常。我想到了一种病——厌食症,难道我跟它扯上关系了?不会呀,我又没抑郁,更没有减肥,凭什么得厌食症?
出了卧房,我刚要进饭厅,就听到王盟和小哥在说话,更准确说是王盟一个人在讲,讲述内容关于我。
一时兴起,我躲在门外偷听。
“姑爷,我的手艺绝对没问题,不知为啥老板会这样···”
王盟背着我叫闷油瓶姑爷!把我当什么了?!
“还有啊,老板最近心情不太好,店铺里好几个客人都是被老板骂走的···老板现在的情况就跟我表姐怀孕时一样一样的。呀!老板该不会是怀···”
“孕你个头!老子是男的!”我一把把门推开,王盟越扯越没边了。
“我也想说老板你是男的来着,怎么可能怀孕···”王盟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我的脸越来越黑了。
“我吃饱了。”王盟见情况对他十分不利,一溜烟儿逃难去了,饭厅里只剩下我和小哥两个人。
其实王盟说的不无道理,我最近的确很奇怪,贪睡,易怒,再加上···厌食。要不是清楚地知道我是个男的,我也要怀疑···靠,我都在想些什么呀!
我这是···怎么了?
小哥帮我舀了一碗汤,是紫菜蛋花汤,汤里面没有一滴油。
“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小哥说。
我点头答应,心想着又要去医院了,今年都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医院了。
说到医院,我想到了一个人,建永平,建医生,那个帮我治骨折的稍微有点变态的医生。
他跟我说过一句话——你到底几岁?
我到底几岁?以前很清楚,现在···迟疑了。
第34章 第二十九章 投医
来到医院,我纠结了,我这是该挂哪个科?
就在这时,我的一个熟人出现了。
“呦,吴邪,咱又见面了。人生道路各自选,难得重逢总是缘呀,看来我们真是缘分不浅,来来来,到我那去坐坐。”是老建,不知道哪一次我和他打招呼时突发奇想地喊了他一声“老建”,建医生满脸笑容地对我说,他喜欢这称呼,特亲切。他还说,幸好他不姓龚,不然我在前面加个“老”字就是在吃他豆腐了。
现在我看到老建总觉得心里毛毛的,他那句“你到底几岁”就像是锋利的爪子时不时地就揪着我的心脏。
我看了小哥一眼,小哥没啥反应。而此时老建已经拉着我的手,大有一付你若不从,将子拖走的架势。
“放手。”闷瓶子终于有反应了。
“哦,这位同志是吴邪的哥哥吧,你们俩长得真不像。”老建上下打量了下小哥,蹦出这么一句话。他是哪根神经看出了我和小哥像兄弟?
“我是来看病的,不是来跟你扯皮的。”
“我知道啊,我就是医生,你要相信我的医术。”
就这样,我被他拖到了他的办公室。医院对他挺大方,一个人一间办公室。
刚坐下,老建就盯着我的脸看起来,就像是在看一件古董,看得很认真很仔细。他又问我最近身体有何不适,我一一回答,心里却感到奇怪,他不是骨科大夫吗?这会儿怎么又变身中医了?
老建脸上习惯性的笑容渐渐消失,眉头越拧越紧。我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他突然起身,向小哥走去。“嘿,哥们儿,接下来我要使出家传本事,有外人在,我不好施展,家父几次三番叮嘱我,切不可在人前使用,所以还麻烦你在外稍等。”言下之意就是,我的看家本领不能让人偷师了去。
小哥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门外。
我不禁感慨,小贱同学,你未免也太自珍了点吧,你那点手艺,小哥才看不上呐!
“喂,你就不怕我偷师?”我问。
老建把门拉了拉,确定关严实了,然后没好气地回答我:“你没那聪明劲儿。”
老建又弯着腰用他那张严肃脸看了我好一阵,我也看他。我纳闷了,他倒底是看出什么来了,让他老整这么一张脸对我,严肃不是他的丝带儿。
突然,老建直起身,用一种强硬的语气对我说道:“把上衣脱了。”
我听得一愣,次凹,这家伙是出门忘吃药了还是到医院吃错药了!
老建见我发着愣不肯脱衣服,大概也懂了个所以然,解释道:“你别把我想变态了,我这是为了更好确诊。”
好吧,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我把上衣脱了,老建在我肋骨处又按又压,然后不知打哪儿变出一根像针但比针粗的家伙,直接就往我后背部一扎,我回望,老建的脸色变得像吃了只苍蝇般难看。
“怎么样?”我穿好衣服问道。看建医生的神色,我是不怎么样了。我想过,最坏的结局就是我死了。死并不可怕,但我真的不想死,我想和小哥在西湖边牵着手一起走到白发苍苍。我舍不得他。
“我说兄弟,你是招惹了何方高人?你的情况又像中毒又像中了诅咒,我不是大罗神仙,没法治。而且···我知道有些话,作为一名有节操的医生是不应该说的,但是···我不希望你把时间都浪费在了奔波求医的路途上。你的情况,就算放眼全国乃至世界,治好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不是我危言耸听,像你这样的病证,已经消失了两千多年,我只在一个研究先秦文化的朋友口中偶然听到过类似症状。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就抓紧时间吧。我大致猜到了你和外面那位是什么关系,要不要告诉他全在于你。”老建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道。
在得到死亡通知的那一刻,我下意识地朝门口方向看了一眼。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样?会不会又一次又一次地下斗,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会不会受了伤,只能在黑暗阴冷的耳室里独自等待永远不会到来的天明?不行,我不能告诉他。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内发芽滋长。
“那我还有多长时间?”
“多则半年,少则两三月。”
那么短啊···我要抓紧时间了。
“对了。”老建突然开口,“我想起了一件事儿,前不久我听一个弄考古的朋友说,他们找到了一座战国神医墓,墓里疑似有能起死回生的药,虽然我觉得起死回生这事儿不靠谱,可是我那朋友说得信誓旦旦,说不定那药还真能治好你,可惜那墓被盗了,想要找到那药,难!不过也幸好被盗了,不然你想要得到那药,就是难上加难了,毕竟是那么一颗药,国家得有多重视啊。”
老建的话我没听太清,也没有抱什么希望,天下之大,我上哪儿去找这么一颗药呀?况且,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出了办公室门,我看见小哥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闭目养神,就跟尊雕像似的。我平复了下心情,喊道:“小哥。”
小哥睁开眼抬头看我,然后站起来。我上前拉起他的手,说:“走吧,我们回家。”
今天的天气很好,天很蓝,云很白,阳光很灿烂。小哥的手不再冰冷,暖暖的,是让人眷恋的温度。是哪儿来的风呀,吹得人眼睛生疼。如果时间可以停驻,我希望这一刻可以永恒。
小哥没有问我任何问题,但从他关切的眼神里,我知道他不是不在乎,而是在等我自己向他摊牌。
小哥,对不起,我不打算告诉你。
如果我说谎了,一定要原谅我,因为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
第35章 第三十章&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章
“小哥,建医生说,我的病挺少见,他们医院资源有限,治我的病没啥把握,看来我们要另找别家了。你会陪我的,是吗?”我问道。
“嗯。”小哥回我以一字,是我预想中的答案。
计划开始了···
这是我第一次对小哥说谎,这个谎言从我离开老建的办公室就开始在我脑内萌芽,生长,直到我走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