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撒加驻足在一旁,看着兴奋不已的撒沙,试想着那个失踪的爱人。如果沙加小时没有经历残酷的训练,也会和撒沙说一样的话吧?
几步走到树下,撒加单手抱起撒沙幼小的身体。天空中不断有花瓣落下,撒加抬起另一只手,去接那些飞落的淡粉,一阵风刮来,吹去了即将掉落在他掌心上的花瓣,撒加收拢掌心捏成拳,抓不住的花瓣就像沙加一样,不知所踪。
“需要为您拍照留念吗?”女店员拿着相机征询撒加。
撒加点点头,回应道:“谢谢,麻烦了。”
立拍得很快记录下父子站在樱花树下的影像,女店员甩了甩照片,随后交给撒加。照片上的图像很快呈现出来,他们一侧虽有漫天飞舞的樱花做伴,却还是感觉空荡荡。
撒沙环着撒加的脖子,突然看到不远处躲藏的人,那人对撒沙微微一笑,随后做了个“嘘”的手势。撒沙用小手捂住嘴偷笑几声,很乖的没有揭穿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9 章
撒沙脱了个精光,和撒加学会裸睡后,还把泡澡的习惯养成了,赤着脚在石子路上奔跑,撒加在他身后捏了把冷汗,生怕他摔倒。
小小的身子爬进泉池中,撒沙挥舞着小手,唤着撒加,“爹地快来,麻烦把我的小黄鸭也带过来。”
撒加脱了鞋拿着橡皮鸭,连衣服都没换,便来到池边。撒沙从他手中抽掉橡皮鸭,自顾自的玩起来。撒加仰头望向天,那些零星飞落的樱花花瓣,又一次让他想起沙加在樱花树下的微笑。
和上次一样,石阶上放着寿司和清酒,不一样的是,原先的两个大人,变成了一大一小。他包下全场,让撒沙独享自然,不愿被打扰,回忆里满是承诺的谎言。
他们说好的,“长大”后一起来,可现在,“长大”的,似乎只有他。
撒加拿起饭团,塞进撒沙手里,撒沙咬了口醋饭,酸酸甜甜的味道立刻让他眉开眼笑,“好好吃,是爹地做的吗?”
冲撒沙微微一笑,撒加没有回答。撒沙拉了拉撒加的衣角,示意他下水,他将目光投入池中,撒沙的金色倒影在水面上被拉长,像极了那个骗了他的沙加。
他穿着衣服站进水中,将撒沙紧搂入怀,“我们不是说好的吗,要一起再来,你为什么要骗我?”
撒沙用手摸了摸撒加的脸,“爹地,是谁骗你了?”
没有回答,穿着衣服浸泡在池水中的男人不停颤抖着肩,再也说不出话,只有些许从高空飘落的花瓣,停留在他的蓝色发丝上,算作安抚。
服务员手捧浴巾刚要推门,却被一名男子拦截,“撒加先生他还没有换衣服。”
男子微微拉开门望了眼撒加的背影,“不必了,就这样吧。”
撒加僵着身泡在池水中,撒沙带着橡皮鸭游来游去,时不时的朝门外的男子眨眼睛。男子一直守在门口,直到1个多小时过去,撒加突然一头栽进水里,撒沙放声大哭。
男子夺门进入,将昏迷了的撒加从水中扶起,一手抱一个的将他们父子带回房。
等他再次醒来,已是艳阳高照,疲惫感被深度睡眠的一觉驱赶,令他觉得浑身轻松。习惯了入眠时向右伸直长臂,全因撒沙不是将头就是将脚搁置在上。眼帘完全拉开后,手臂上空荡荡的,他猛然一惊。
“撒沙!”他撩开被子迅速下床寻找,在院外,找到了陪着撒沙一块玩耍的艾奥罗斯。
玩耍中的两人听到呼唤一同抬眸,撒加松了口气,单手捂上额头。
“醒了?昨天你把撒沙吓坏了。”艾奥罗斯牵着撒沙向撒加靠拢。
“是吗,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一阵眩晕。对了,你怎么会在这?”
“不放心你们。”
撒加抱起撒沙,“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白天工作,晚上带孩子,缺乏睡眠导致过度疲劳!要不是我不放心的跟来,说不定你就溺水身亡了,那撒沙怎么办?还好意思说!”
艾奥罗斯不知何时起变得婆婆妈妈,不过在照顾撒沙上,真的帮了不少忙。大家都在改变,他也一样,不再一味的对艾奥罗斯吆五喝六,“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两个男人带着孩子一同走出度假村,艾奥罗斯向撒加提议,“要不,我带撒沙去玩,你来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和沙加的记忆,可撒沙还小,不懂大人的世界,没必要跟着你一起受累。”
他的确连累了幼小的孩子,撒加满怀歉疚的目视撒沙,“撒沙,要不要和艾奥罗斯叔叔去玩?”
撒沙眨了眨大眼睛,认真的想了想,“不要,撒沙只有跟着爹地,爹地才会跟着撒沙。”
绕来绕去的,艾奥罗斯只觉得撒沙人小鬼大,那么小就学会秀父子恩爱,黏着撒加一刻不放。
摸了摸撒沙的头,艾奥罗斯对撒加说道:“好吧,你们继续日本之行,我在沙织那,若碰到麻烦就打电话给我,我会立刻赶来。”
点点头,撒加抱着撒沙向艾奥罗斯挥手告别。
父子的下一站是迪士尼,途径艺术家长廊时,他们在一家画廊门口停住。两人都呆愣住,被橱窗内展示的一幅写实油画吸引,撒沙率先开口,“是爹地!”
画中的男人站在樱花树下,金色的长发随风飘扬,点缀着身后的樱花树。没错,是沙加,去年的时候沙加是短发,可画中的人就算被改为长发他也能一眼辨出。
撒加推开画廊的门,近距离的欣赏这幅画,画中男人倾城绝色的容貌,毫无疑问是他的沙加。
门上系着风铃,撒加推门时晃动了铃铛,发出清脆的响。画廊的主人听见铃声,从里屋走出来,四目相对下,吓得主人脸色骤变,调色板和画笔从左右手分别掉落,“你!你!”
“是……你?”撒加也很是吃惊,眼前的人正是一年前他差点掐死的那个日本人,“你真的是个画家?”
撒加没了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正经起来英俊不凡。画家缩到墙角,待了几分钟,见撒加没有变脸,才结结巴巴的回答道:“要……要……不然呢,骗你干吗!”
1年前把他画家误会成了日本猥琐男,还因此和沙加打了一架,最后伤到了沙加。自己总是因为沙加而丧失理智,结果却是害的沙加遭殃受罪,日本之行如此;图书馆事件如此,阿布罗狄的事、穆的事,等等……同样如此……
他的爱,太伤人了,他爱的太自我、自私,他这才体会到……
撒加用日本敬语对画家说了声抱歉,画家这才放下芥蒂,向父子靠拢。
“没想到只见了一面,您就能将他画下来。”撒加再次望向那幅画,画家扎实的功底,细腻的笔触,将沙加生动如真的描绘出来。他的爱人就像站在他眼前般,他很想上去将他从画里带出来,紧搂住他,永不分离。
这是画家这辈子唯一满意的一幅作品,“你的朋友让人过目不忘啊。”
确实,1年之久,沙加在他脑海里还清晰如初,幼小的撒沙也在第一时间辨认出画中的男人,沙加就是有这样的能耐,让人过目难忘,魂牵梦萦。
画家招待撒加父子坐下,端上日本特色的樱花茶和抹茶蛋糕,撒沙乖巧听话在撒加身边拿着勺子吃蛋糕,画家在他们对面,专注着撒沙的容貌,“他是?”
“是我们的孩子。”
从撒加的话里,画家听懂了他们的关系,但对2个男人能怀孕生子,很是吃惊,“你们的孩子?”
“这孩子是个孤儿,和他长得很像,是我们收养的。”
这会儿完全懂了,画家点点头,再次看向撒沙,画家感慨道:“真的太像了,缘妙不可言啊。那他呢?为什么这次只有你来?说真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做我的模特。”
撒加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应该是很远的地方吧。”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吗?他怎么会舍得丢下你和孩子?”
撒加垂下头,眼眶中逐渐浮出雾,迷糊了视线,“一言难尽,我只知道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短暂的无言以对,画家从撒加伤恸的表情来看,明白了永远和离去的含义。
许久后,撒加压下眼眶中的湿润,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有一个请求希望您答应,您开个价吧,我想买下这幅画。”
“这……”
“50万?100万?您说了算,只要您愿意卖,再多的钱都不是问题。”
画家站起身背对撒加,“这不是钱的问题,这幅画对我来说是无价的。”
是啊,沙加在他心中也是无价的,他不该用金钱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