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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是属北极熊的,特别抗寒。”
小短和她闹着。这时门铃响了。小短去开门,看到快线冰,一脸受不了,“我说你们怎么每次离得很近还发短信啊!无不无聊!”
快线冰只是笑着走了进来。她给小短带了果酱。小短美滋滋地拿着去厨房找起子开瓶了。
“浅色。”
快线冰像以前那样叫着她。很熟悉。浅色看着窗外冰蓝色的天空,想象着那是爱情的颜色。只要走在喜欢的天气里,拉着喜欢的人手,不要考虑那么多,是不是就是幸福。那对自己来说似乎很遥远的幸福,一向没有实感的幸福,现在似乎也变得真实起来了。她一回头,快线冰站在卧室外,对她孩子气地耸耸肩。
“多穿点吧。马上就要下雪了。你不能这样过冬吧。”
仿佛已经飘起了雪花般,浅色微微抬起头,接住了那不存在的雪花。“可以啊。我只要穿着很少的衣服就可以过冬。我以前都是这样的。”
“骗人。”
厨房里飘出了小短的声音。她拿着勺子和果酱出来了,嘴唇上沾着红色的苹果酱。“浅色你去年穿了一个冬天的羽绒衣,三月底了都不肯脱。”
“没有的事。”
浅色柔柔地笑了,“我才没有穿羽绒衣。穿上像鸭子一样的。”
“你不穿也很像鸭子了。”小短哈哈笑着揭浅色的短,“你只是为了好看才穿这么一点的吧!想骗谁呀!”
“……我恨你!”
浅色冲到小短面前,抢过了果酱。小短维护着自己的果酱权,“好了,你以为快线冰是真傻吗,丫是装傻。看在她已经忍笑得快要抽筋的脸……快把果酱还给我!你又不爱吃甜的!”
浅色觉得这太傻了,放开了手。小短坐在桌边幸福地吃着苹果酱,还对浅色吐舌头。
“笨蛋。”
浅色看了看快线冰。快线冰像是第一次见到浅色那样,又露出了没有防备的笑容,“我请你们去吃自助餐吧。下个星期。”
“真的?”小短跳了起来,“你一定要选个甜品特别好的。很多自助餐里的蛋糕都很硬!”
“为什么你在剥削我这点上这么上心啊……”快线冰无奈地对小短说。小短将勺子握得紧紧的,“因为我失恋了!因为我已经失恋很长时间了!我的心都要干枯了你知道吗!我失恋了你还天天往我家跑在我面前秀优越,忍不了了啊!……所以一定要补偿我,要补偿我好吃的酸奶和香草冰淇淋!”
“好了好了我答应就是了。”快线冰说。浅色想象了一排放在冰柜里的淇淋,不同颜色的,“我要吃香蕉味的……”
“行吧,下个星期。”快线冰说,“如果哪一天不用加班我就来叫你们。”
“好,说定了啊。”
快乐的两个女生讲起甜品都是一样地热衷。看着她们的笑容,快线冰觉得心情好多了。来时阴沉的天空从脑海中挥了出去。房间里充溢着温暖的味道。她揉了揉被纸袋勒出红痕的手指,产生了一种对家的幻想。
☆、你的初雪,我的世界
这城市的第一片雪花终于轻轻地落在了地上。初雪会让人幸福。谁都知道的都市童话。人变得温婉就是因为相信这样的传说。雪,花,蝴蝶,一切都会让人幸福……
下个星期,就在时间不会紊乱的秩序里到来了。而说过要请浅色和小短去吃晚餐的快线冰却没有来。她没能看到纯白的雪飘荡在傍晚渗着荧光的天空下的景象。她被不合理的快速戒毒夺去了生命,倒在冰冷的街头。第一个发现她的是烯,因为快线冰之前对烯说过,那一天她要给浅色一个惊喜。烯因为戒毒弄得整个人形销骨立,但是快线冰来找她,烯对她表示了歉意。
“好吧,我对不起你,快线冰。是我让你染上毒瘾的。”
“别说了。我现在已经不溜冰了。”
快线冰是在星期一的晚上来找她的。给她带来了一包香烟。烯流着眼泪抽起了烟像一个逃了十年还是被抓住了的囚犯一样。天气变得很冷了,烯披着被子坐在床边。快线冰鼓励她。“加油,烯,你会成功的。”
“好的,我一定会再次……再次得到她的心的。”烯用通红的眼睛看着她,一个快要虚脱的微笑。“陆鱼说只要我戒毒成功她会再回到我身边。她始终爱着我。我很幸运,遇上的是不会抛弃我的人,不会记恨我的人……”
不会记恨烯的快线冰离开了她家。烯听到她说,“我明天要请浅色和小短吃自助餐……”
“我也要来。”
烯掐着烟咳嗽着,眼神高兴,“我也要来!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要把送她……”
“好吧,你也一起来。”快线冰答应了,“明天傍晚你去浅色家里等我吧。”
烯用力地点点头。幻觉是她眼中的血丝,会消退。一切都在好起来,我,和我的朋友们,会在这个冬天里走出白色的阴影……
那是烯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快线冰。第二边,她在街边找到了停止了呼吸的快线冰,抱着她沉重的身体情不自禁发抖。一切都是有报应的,做了错误的事情,会得到错误的报应……
不论怎样希望,阴影都将吞噬你的身体。沉睡在冰冷的街头,你是否还有最后的思念……
快线冰说了要请吃饭,烯抱着单纯的开心,想参与到聚餐里。她穿了亮眼的橙色的羽绒衣,走出了家门。路上她给快线冰打了电话,电话是通的但是快线冰没有接。或许她被叫住加班了,想到这种可能性烯相当地不乐意。她挂了电话,决定先去浅色家再说。在车流拥护的十字路口,红绿灯很亮但是毫无温度感。脸颊上一凉,烯以为是下雨了。但当她抬起头时,发现是雪。她像个小孩一样在街头笑了,伸出手去接雪花。
这可是初雪啊。
穿过了马路,烯一路东张西望的。就快要到浅色和小短住的小区了。人行道上的花坛边有一个人躺着,像是不小心摔倒了。烯看到了,不由地张大了嘴巴——
她认得快线冰的衣服。白色的大衣,在没有积雪的时候还是很明显的。
“快线冰?”
烯不太确定地绕到前面去。像是流浪了很久,在这个冷冷的傍晚选择了休息的快线冰,蜷缩在一个没有花的花坛边,停止了呼吸。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没有融化。
“快……快线冰?你怎么了啊?”
怀着让自己双腿发软的预感烯抱起了快线冰。软绵绵的身体躺在她的怀中。太长的头发挡住了视线,烯摇摇头,看着她安静的,没有生气的面容,颤抖地擦去她脸上的雪花。
“快线冰?”
无望的喊着,烯掐了掐快线冰的脸。这个可笑的动作让她一下子眼睛红了。摸着口袋里的手机,烯开始打电话。她从电话薄里找到了浅色,但是……指尖又移到小短的号码上。
电话打通了。似乎室内的温度可以从电波里传过来,小短在那儿整理着自己的包,“喂,烯?是你吗?”
“是我啊,是我……”烯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你到楼下来吧,走出来,走到外面来。别叫浅色。她在你旁边吧?别告诉她电话是我打来的。”
“怎么了?……是不是你又开始吸了……?”
手机差点掉在地上。烯按掉了通话,在那之前说,“别告诉浅色……”
手机被放在身边。烯想要把快线冰的身体抱起来,但是徒劳地只能蹲在那儿。她解开那件白色的大衣扣子,将手伸到她的胸口,希望能寻找到一点微弱的心跳。没有心跳。烯感到眼前的一切变得特别亮。
“不会吧,快线冰你不会就这样死了吧,为什么啊,你不会吧,不会吧……”
烯拉起快线冰的手。她手里还握着一样东西。烯看到了那个东西,使劲掰开快线冰的手。是一个蓝色的扎着黑色细缎带小盒子。她打开盒子,看到了插在白色泡沫里的一枚钻戒。戒指。烯全身的力气都要消失了,听到了自己异常响亮的心跳声。
小短出现在小区门口。她往左看去看到了在那儿蹲着的烯,走了过去。
“烯!”
“小短啊,你可别告诉浅色,快线冰死了,天啊……她会很难过的。”
烯抬起头看着走到她面前的小短,眼神里带着惊恐和哀求。小短措不及防,“死……死了?”
“完蛋了,你看,都没有心跳。”
烯抱着快线冰的尸体,一直看着小短的眼睛。小短神色变幻,半天后捂住了嘴巴。
后来的事情进度就很快了。陆鱼也来了。烯给她打电话,大喊快线冰死掉了这样的话,重复了很多遍。周围一圈人,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