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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炸死了,昭平带人设了埋伏,他们在嘉阳关就被炸死了。”仲轩将他搂过来,“别再怕了,那些人都死了。”
青远听说如此,心里才好过一些,可是想到那个还不知道存在就失去的孩儿心里还是难过得紧。
但是,青远也并未告诉仲轩,既然仲轩并未对子嗣之事抱有希望,自己何必让他先失望难过一次?他哪里想到日后仲轩意外得知了,竟也像他那般瞒了下来,没有说与别人听?
“青远,以后我教你一点功夫防身吧!日后若再有个什么突然情况,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嗯。”青远的头埋在仲轩肩上,闷闷的应了一声。
是夜,仲轩月下舞剑,潇洒若仙人,花园中因他的舞剑纷飞了许多花瓣,染了一身花香。
“舞得好!”青远鼓掌。
仲轩挽了个剑花收势,然后走到青远面前。“青远,你现在如果从头学习未免太晚,见效又慢,不如我教你一套手法,可以用巧劲儿攻击人的穴位,从而保护自己。”
“好啊!”青远也希望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仲轩拉着青远的手按着自己的心口,“这个地方是檀中穴,将全身的气力集中在手上,然后奋力一击,轻则全身乏力四肢抽搐,重则人事不知昏迷不醒。”
说话间二人就操练开来,青远不觉的辛苦,只觉得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回
因着青远二十来天没有回酒楼了,苏父心中惦记,便写了一封便笺说来镇国府探望,于是第二天仲轩上早朝之前便让银实在门口候着,等苏父来了,便直接请到青远屋里。
苏父甫一到门口,便有一个如花似玉的丫头开了门,先福了一福身子,叫了一声“苏老爷”,便将苏父迎了进来。
苏父进来环视一下屋子,果真气派,三进的屋子,最外头摆着桌椅,是招待人的。其余的两间都挂着帘子,看不见。
那丫头倒了一杯茶给他,说道:“苏老爷先请喝茶,我们二爷上朝了,公子还没起呢!”
苏父有些错愕,“都快晌午了,他还没起?难道不用去给二奶奶请个安吗?”
那丫头笑道:“就是我们二奶奶不让他早起的,因着公子最近身子不好,二奶奶便说让他多歇着。”
“你们二奶奶真是好心。”苏父端起了茶杯轻呷一口。
刚喝完茶,青远便从床上起来,也不梳洗直接跑到外头见他。“爹爹,你怎么来了?”青远许久不见父亲,不由得开心,转头问秋茗,“秋茗,我爹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把我叫起来。”
秋茗笑道:“苏老爷刚来,我才倒杯茶你就醒了。”
苏父心道:原来这个好看的丫头叫秋茗。
秋茗说着将两道帘子都掀起来束好,苏父这才看见里面两间屋子,只见中间一个有张小榻,应当是给下人睡的,还摆了些古玩字画,东北角又有一把琴摆在那里,另有一个小香炉,不知秋茗将什么香料放了进去,屋子里被一股淡淡的香气笼着。
苏父笑道:“你已是一个大人了,还这样孩子气,睡得日上三竿也就罢了,还不知穿戴整齐再出来见人。”
青远低头一笑,“爹不是外人,我便没有管那许多,我这就去梳洗,爹爹你再坐一坐。”
说着便回最里间去,苏父跟着走到第二进,仔细的端详起那把琴,正是自己的祖传之物。再向里头一看,只见里面有一张大床,外笼着一层红色宫纱帐,秋茗将宫纱帐收起来,又将红绫锦被叠好。
苏父瞧着秋茗手脚麻利,果然是秀外慧中之人。秋茗打开两个紫檀木柜子,拿出新的中衣小衣和外袍等衣物,服侍着青远穿上。苏父瞧了一眼青远换下来的中衣小衣,质地不是绸缎庄里的上等布料所能比的。
换好了衣裳,秋茗又给青远束好了腰带,戴好了玉佩等挂件。苏父以为这算完事,却不想青远坐到一个黄花梨的梳妆台前,让秋茗给他梳头洗脸。
这一番下来,苏父看着都觉得累出一身汗,那梳头洗脸比青远的娘还细致费事呢!
可算梳洗完了,又有两个还未留头的丫头进来,一个端着茶壶茶杯,另一个端着一个嵌银小痰盂,端上来的是一个小小的珐琅彩茶壶,里头的茶香与桌上大壶的不同,秋茗倒了一杯让青远饮了,小丫头奉上小痰盂,青远将茶又吐了,苏父方知这是特意拿来漱口的茶。
苏父原本以为青远在这里当夹层主子又是个男儿身,必定是百般的尴尬不如意,却不想这般养尊处优,二奶奶竟那般的宽容大度,青远在家里都不曾这般娇纵,到了府里却是这般。苏父一想自己先前那般心疼担忧,竟觉得可笑。
青远坐到桌前,同苏父说:“爹爹,都快晌午了,一起用饭吧!”
说话间几个小丫头就端上各色菜肴与细粥,父子两个对坐。
小丫头先后退出去,只有秋茗一个在旁服侍,苏父看了青远一眼,青远便将秋茗支出去。
“青远,虽然你在这府里过得好,二爷二奶奶也待你甚好,可是你不要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来这里的目的。”
青远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对着父亲说道:“爹,这些都没忘,我也不是因为贪图这里的荣华富贵才不回去联络你们的。”
“那是为何?”
“你不觉得二爷才是真的为国为民吗?他推新政,轻赋税,开恩科,如果多年前也是这样,我们家又怎么会险些死在路边呢?”
苏父叹口气,说道:“田大人的确是只想保持朝政让自己呼风唤雨,可是就是这样的人让我们活了下来,你这样就是在背叛他!更何况,你以为你现在还可以选择吗?就算你不帮田大人了,可是你的身份不会改变!你就是田大人派来的卧底!就算你坦白一切,你都是两边的叛徒,王相爷不会原谅你的!”
这一番话着实让青远揪心,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害二爷,倘或二爷知道了,只怕是怎样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又念及惠娘一片温情,更觉得内疚不已。
田大人若是揭穿了自己的身份,府里的人一定都不会原谅自己,这该如何是好?
“爹爹,别说了,我会继续帮田大人的。”
话虽这样说,但是青远却也并不打算真帮田大人了,且先稳住田大人再说罢!能拖一日是一日。
“既是这样,那田大人交代我的事也算完了,我先回去了。”
青远起身送他离开,回来的时候看着满桌自己喜欢的菜肴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仲轩中毒将近一个月,毒发了几次,每次都万箭穿心、痛不欲生,而且越演越烈,仲轩只能独自躲在书房不准别人进来,大爷想过给他服一些止痛的药,但是仲轩执意不肯吃。
却说这日三爷在自己的钱庄内查完账,便骑着马回府。一人骑着马从他身边飞奔而过,三爷一愣,回头去看,只见这背影十分熟悉,三爷略想一想,然后迅速策马追了过去。
裴安在后头大喊道:“三爷!你干什么去啊?等等裴安啊!裴安没有马追不上你!!!”
三爷哪里管裴安追不追得上,全力追刚刚那个人,只见那人紫色紧袖收腰,英姿飒爽,不是柳蓉裳却是哪个?
一路追随竟然到了镇国府门口,蓉裳下马,听闻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却是三爷。
“三爷,你来了真是太好了。”蓉裳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快带我去找你二哥!我有解药,可以解余毒。”
“不用了,我大哥说配制出了解药,我二哥没事了。”
“不可能!火蔻丹药性奇特,除了配置毒药的人,别人都炼制不出来解药。你想想,你二哥有没有什么异常?”
三爷想了想,惊道:“有的,他差不多每隔六天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书,不许别人打扰,有时候一上午不出来。难道二哥就只是知道自己那天会毒发所以躲起来?!”
“那快带我去找他!”
两人风风火火的跑到二爷的院子,三爷却也想到二哥让大哥帮着说谎便是不想惊动大家,所以也不惊动他人,直接闯进了书房,今日正是第四次毒发的日子。
仲轩痛的眼前发黑,耳朵里也像是有千面锣鼓在敲。正疼的昏天黑地之时,感觉有人掰开了自己的嘴,往里面放了一个东西。仲轩睁眼去看,两眼却是花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是隐约看见两个人影。
半响,仲轩方苏醒过来,只觉全身骨骼无一不舒适,再看眼前二人正是叔凯蓉裳。
“你们怎么在这里?”
叔凯面带愠色,“还说呢!你为什么骗我?骗我你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