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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你,也未必没有情……”流月宽慰道。
“有情也好,无心也罢,他若是偶然能想起我,我就知足了。”丹汐沈吟了一会,突然见流月不说话,这才又打起精神来,“你瞧我,静说些伤心的事,今日你走,我也没什麽好送的,这小手艺你拿去,算是一份心意。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吧,明早一走,我也就不去了,免得我伤心……”
流月见他伤心的样子,本想再陪上一会儿,却被丹汐催促出了门。流月嘴上应著丹汐出了门,心里却暗暗的想著,要托林风岚多加照顾。
次日清晨,两人准备妥当,便启程出发,林风岚前来相送。
“今後若是来江南,风岚比在此恭候二位。”
“客套的话就不必多说了,保重。”
“一路平安。”
说完两人便快马加鞭,奔京城而去。秦暮本想体贴流月身体,便不急著往京城赶,况且他已经休书一封寄予越川,里面书明了情况,请他代为呈给皇上。
可流月却是心急,怕其中生出变故,硬是催促著秦暮,夜以继日的往京城里赶。
“你们可算回来了,我都快招架不住了,那些个好事的人,天天差人来问我?到底什麽个情况。”两人才一回到京城,闻讯赶来的越川便大吐苦水,“就你两个人?”
“不就我们两人?你还指望见著谁呢?”
“我以为你们少不得要人一路服侍的……”越川想起记忆中的身影,有些失落,转而却又倒起苦水来,“虽说我已将你的书信代为呈上,可皇上却不知怎麽想的,一直没有表态,你还是赶快去面圣吧。”
“不急,这些日子我与流月是日夜兼程,容我们二人好好休息一天吧。”
“也罢,那我就先回去了,也省得矗在这,妨碍你俩卿卿我我。”
“算你有自知之明,就不留你吃饭了。”秦暮打趣道。
秦暮一向从简,所以,即便皇上在京城给他御赐的官邸是很奢华的,可侍候的家丁却只有寥寥数人,见自家主人带了一位年轻公子回来,说要与他共住一间房,却也没有多问,想是越川之前已跟家丁打过招呼了。
“我们这样住在一起,别人不会……”
“没事,这儿的家丁,都是我亲自挑选的,大抵不是那麽迂腐的人,何况你我是真心相爱,能厮守在一起,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
“你就会安慰我,可曾想过皇上那边要怎麽说?”
“一切,只等我见到了皇上才知道,也许皇上不会怪罪下来,可若是皇上有意为难我,那我也毫无办法……”
“无论你今後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你终於想明白了。”
“以前是我固执,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可历经那麽多,实在明白世事无常,既然老天爷没有逼著我们走到非要分开的绝境,为何不自私一点。”
“这话在理,可有一点你说的不好,我命由我,若那天你我二人真要走到尽头,我一定不放开你的手,这辈子不行,那就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
次日清晨,待皇上早朝完毕,真在御书房批改奏章时,秦暮才前去求见。
“皇上,秦将军求见。”侍者轻声通报著,生怕打扰了皇上处置公务。
“你让他在外面等著。”皇上闻言头也不抬,淡淡的说了一句。
“秦将军,皇上呀,让您在殿外侯著。”
“有劳公公了。”秦暮暗自苦笑了一下,看来皇上打定主义不让自己轻松过关了。
果然,好不容易等到皇上批改完了奏章,眼见又是传午膳的时辰,皇上自个儿吃了个痛快,可他不下旨意,没有人敢给秦暮传膳,无奈秦暮只好饿著肚子继续等,接著又是午後小憩等等名目,硬是让秦暮足足等上了三个时辰,这才宣他觐见。
“秦将军,皇上召见,还不快去。”当值的公公看著秦暮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都暗自偷笑,忙催促道。
“末将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皇上还是淡淡地说著,言辞上听不出是什麽感情。
“恕末将不敢,末将自知罪责深重,还请皇上降下责罚。”秦暮倒没有以为皇上不会责怪他,他深知,这恰恰是皇上宣泄怒火的先兆。
“秦将军说笑了,将军何罪之有?”
“逾期不归,此乃重罪。”完了,秦暮心下一凉,还是自己早早承认罪责为好。
“既然你知道,那为何至今才回?身为朝廷重臣,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皇上开恩,末将实在有不得已的理由,末将已将迟归原因写於奏章之内,由越副将代为呈上,还请皇上定夺。”
“那个东西朕早已看过,满口胡言,你还想糊弄朕吗?就罚你跪在此处反省,让你好好想个理由,什麽时候朕满意了,什麽时候你才能起来。”
第二十九章
跪了没一会儿,听到咳嗽声提示的秦暮吁了一口气,抬头看看正坐於龙椅之上的天子对他招了招手,这才起身走了过去。
“皇上,多谢了……”秦暮轻声说著,语气却不如之前的拘谨。
“合著朕还真应该罚你,放你出去就是想让你回来後,好跟朕说说江南的风光,可你倒好,逾期不归,让朕白白等了好几个月。”惊奇的是皇上除声音放轻了之外,语气也换了,跟秦暮两人之间的对话,倒似兄弟一般亲密,“还得让朕得做出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还不是以免让那些大臣猜出个一二三来,对你不利。”
原来旧时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为了历练,更为了积累权势,年幼的皇子便选择了边陲挂帅,当时年轻气盛,少不得要亲上战场,历经凶险的时候,有好几次都是秦暮和越川救了他,天长日久,三人便相处的如同兄弟一般。而在皇位之争时,更是因为有秦暮的战功和在军中的威信,使得三皇子增添了一股势力,从而顺利等上皇位,从此一方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一方也是位高权重的将军。
此次逾期不归,秦暮也料定了自己不一定会被责罚,但之所以难麽仓促的赶回来,是怕皇上直呼招架不住,怕让那些大臣抓住了把柄,随便嚼秦暮的舌根。
而刚才的那一出,不过是演给众人看的戏而已,不出意外,这是宫外各个势力安插在宫内的眼线就会把秦暮看似受责的消息传出去的。
“是,末将让皇上费心了,末将感激不尽,至於江南见闻一事,皇上尽管问,末将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少来,现在朕最感兴趣你为什麽逾期不归。”
“那个,不就是如奏章中所说……”见皇上一连戏谑,秦暮干咳一声。
“从实招来吧,朕得到的消息可不是那麽说的,不说,朕降你个欺君之罪。”
“皇上饶命啊,既然皇上都已经知晓,那为何还要末将禀明。”
“你当真是为了你爱的人?而且他还是个男人?”
“是,他是我此生此世最爱之人。”一改之前的调笑,秦暮突然正色倒。
见秦暮认真的样子,天子也知他并非再开玩笑。
“男人也就罢了,可他还是出身红尘,你真的不在乎名声或是别的一切吗?你就不怕他人的流言蜚语?”
“他们想说就让他们说去吧,我上阵杀敌,对得起国家,我无父无母,所以不求对得起祖上,但求跟流月在一起,对的起自己。”
“而且,我实在欠他太多。”接著,秦暮便将二人的过往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他真是为你付出了不少啊。他若是个女子,朕还可赐婚予你二人,到时也只有人说这是天赐良缘,不敢言他。”皇上停顿了一下,“现在这样,你让朕如何帮你。”
“圣旨求来的,不过是不敢言而已,我想要的,是他人发自内心的祝福,即便少得可怜,秦暮也甘之如饴,所有,皇上您并未因此而看轻秦暮,我已经很高兴了。”秦暮想了一想,“如若您真想帮我,秦暮还真就有一事想求皇上……请您为我下一道旨吧。”
“你说来听听,只要朕认为可行。”
於是秦暮轻声说出他的想法,闻言皇上脸色虽有些不佳,但还是开口道,“你决定了吗?不後悔?”
“我想远离是非,与流月某个长久,却又实在抛不下为国效忠,如今适得两全之法,还请皇上成全,就当还您当年许下的救命之恩。”
“你居然把朕许诺赏赐的机会都搬了出来,可见你还真怕朕不答应,也罢,朕终究不是什麽薄情的人,且有意要成全你们,你大可放心,明日早朝,朕自当帮你完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