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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掌将庆元击倒。垃圾一样丢在地上,“来人。”
殿内还匍匐在地上的人,突然看见从黑夜里突然走出来二十来个并没有蒙面的黑衣人,这些人手持利刃,身上带着凌冽的煞气。
“这个女人,送她去该去的地方,一定要小心照顾,不能让她死了。”
“是。”两个黑人架起庆元,立刻消失在夜色里。
荣华殿里趴着的人已经彻底傻了,这是一帮什么人,卫国未来的皇后就这样被带走了?消失了?只是他们还没想完,一个声音冷漠的不含任何温度,“剩下的人,杀。”
一场屠戮简单明了的开始,干净利索的结束。
周霁雪用自己的真气护住小七的心脉,观赏完这场屠戮。对还站在殿内,无名刺客道:“你到底是谁?”
无名刺客,利索的收起长剑,“你有时间管我是谁,还不如早点带她回家。她可是说了,要死,也要死家里。”说着那刺客长身一挺,一步飞跃出了这,刚刚还是奢华尊荣,现在却满地死尸的华荣殿。
这人走后,周霁雪的人过来问,“主子要不要追?”
周霁雪看了怀里满身是血的小七,摇摇头,“放把火把这里烧干净。放话出去,太子东宫走水,太子妃薨。”交代完,周霁雪抱着小七并没有直接回孙府。而是去了和孙府一墙之隔的自己的宅子。
满头白发的赵三叔看着周霁雪抱了一个血人回来,立刻迎上前去,“主子?”
周霁雪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冷漠的对赵三叔说,“他什么时候到?”
“最迟明日晌午。”
周霁雪看了一眼小七,“等不及了。”随即抱着小七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赵三叔跟在后面急匆匆的问,“女主子怎么了?”
“她中了西域的逍遥合欢散。”
“啊?”赵三叔立刻爆了,“谁,谁!”
“已经被我收拾了。”
“那现在怎么办?”三叔急的跳脚。
“她自己封了经脉。不让毒性发出来,但是那毒已经反噬她的心脉。我现在用真气护着,但是我不知道我能撑多久。只盼着他赶紧来。”
“我我,赶紧派人去催。不不不,我亲自去催。”
周霁雪点头,随即又问,“孙夫人那边怎么样?”
“没什么事,毒不是致命的。”
周霁雪放下心来,“小七中毒的事谁也不要提。”
“主子放心。”
周霁雪抱着小七回到自己的屋子,让人打了水,将小七浑身的血洗干净,他自己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看见这个家伙满身是伤。这一次他没有办法一边运功,护住小七,一边帮她缝合伤口。
男女有别,这事只能让三叔找来清荷。
清荷看见小七的样子就哭了。周霁雪叹气,“这小子前一刻对我说,她长大了,不用我时时刻刻把她拴在身边,做什么事她一定会先和我商量了再做。你说,我到底是应该生气,还是应该难过。我就离开了半天,她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她就能多替我想想,她就不知道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该多难过。这孩子,我——”周霁雪已经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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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漂亮的老头,伤心了
“主子,小七她这伤是哪里怎么来的?早上看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清荷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但是她不敢抬头看周霁雪,低声问。
“她天生就是一个惹祸精,祸害了自己还不满意,还得祸害我,祸害了我一次不满意,还得祸害我一辈子。可是——我就喜欢被她祸害。”
清荷低着头帮小七清理,听得出周霁雪语气的宠溺,只能叹息。
清理到胸口发现还有一道没有拆线的伤,便问这伤是怎么来的。周霁雪微笑着,“这是为了就你家男人落下的伤。”随后周霁雪又指了指小七手臂上,一道从手腕一直到上臂蜿蜒曲折粉红色的伤痕,“这是为了救我落下的伤。”周霁雪又指小七腿上,“这些事在上次她被苏青暗算,落崖受的伤。还有这些是她在家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弄的。你说这孩子,怎么就不能让人省点心。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
清荷看着小七这一身的伤,眼角再次湿润,“小七姑娘和我们不一样,我们的血早就冷了。她还是热的。她可以为了别人,不要自己的命。连一直为难她的晋王她都会出手相救,这就是她性格。从我第一次看见小七姑娘,我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像一轮火热的太阳,走到哪都能把周围照的亮堂堂。再冷的人遇到她都会跟着变热。就算是晋王那样的冷性子,对小七姑娘都另眼相待。主子不也是因为小七姑娘的性子,才看上了姑娘?”
“可是现在我觉得她这样很不好。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对我的不负责任。我现在觉得当初决定把她关在诏狱里绝对明智,否则那半年她能把这天都给翻了。”
听着周霁雪这么说,清荷想了想小七那肆无忌惮,朝气蓬勃的样子,又看这现在小七奄奄一息摸样,心里越发的难过。
“不行的话,送小七姑娘会云谷。老神仙说不定有办法。”
“来不及了。再说,她这小身子板再也受不得长途颠簸。”
清理小七完伤口,清荷收拾好药品绷带。自己无声无息的出了门,将门关严。
周霁雪一直没有放松给小七灌输真气,但是时间长了他也受不了觉得累,一直坚持,他心里有个希望,希望坚持一夜明天早上三叔就能把神农迦陵接来。
夜色静的好像这世间只剩了他和怀里的这个小家伙。为什么这个家伙做任何事之前就不能想想他?为什么所有的事情总是他在担惊受怕。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以前他总是想,小七如果永远不要长大就好了,脸上永远像孩子一般的笑容。现在看他真是恨,恨自己当初的想法。怀里的人,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替他多想想。她知不知道,从他收了她为徒弟开始,在这世上,她就再也不是一个单独的,独立的自己。因为她的喜怒哀乐,全然都会牵扯着他的所有神经。
他抱住小七,将脸埋在小七的滚烫的脖颈里,情到深处,声音哽咽,“小七,小七,别吓我。我老了,经不住你吓了。小七,小七……醒醒,小七,别闹了,快醒醒……”
从小七看着自己的血滴进庆元的伤口里,她便快意的进入了自己的了凡大梦中。她不再挣扎,那个贱女人对自己下的毒最终也会害了她自己。挺好,挺好。好歹自己用内力将毒性压住,至少自己不会像一头发情的母狗那样去死最多也就是个血脉逆行。但是那个贱女人就难说了,不过也许这正是那贱女人自己想要的也未可知。
想到这小七在自己的了凡大梦里居然开心的笑了。
还没笑多久,她就觉得自己难受的想死。全身的血好像变成了油,被一把火点燃,炽热的燃烧,烧的她的皮肉骨头,发出“咯咯”响声。她在自己的梦里,痛苦的翻滚。她觉得这种痛苦就像是无数把牛毛细针,同时戳进她的身体里,在她的血肉里横冲直闯。她每一根骨头,每一块皮肤,每一块血肉,都在疼,甚至连骨髓好像都被烧着了。
她感觉自己在一片荒漠里奔跑,跑累了,就在炽热的黄沙上滚爬。
这个世界里只剩了她一个人,世间所有的痛苦,都压在了她身上,折磨着她,无边无涯的痛苦。
她想死,但是在这个梦幻里她又不知道怎么去死,没有武器,想上吊都没有一棵歪脖树。无涯的痛苦折磨着她,渐渐的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变成了透明,在滚烫的黄沙里化成了一股青烟。
她开始漂浮,飘飘荡荡,在依旧炽热的空气里随着热风起起伏伏游荡。
她大约知道,自己是死了。只有死了的人才会飘起来。她一边想着,自己终于解脱了,一边心里好难过,师傅怎么办?爹娘还是有哥哥们,以后会有更多的孙儿。可是师傅怎么办?这世上,师傅只有她一个亲人。
她这时候才觉得悔恨,她再一次的拿自己的命,做了一件让师傅伤心的事。
为什么就不能等师傅回来,师傅临走的时候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等他回来。她怎么就是那么心急,怎么就是不能等,怎么就是这样言而无信,怎么这么笨,这么傻,这么容易被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