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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摇了摇头,跟在顾重阳后面走进了鸟雀店。
店里面挂满了笼子,各式各样的鸟雀在笼子里高歌,叽叽喳喳鸣鸣啾啾十分热闹。
店家十分殷切,像顾重阳介绍了好几种名贵的鸟雀。
顾重阳却兴趣缺缺,只是对门口放着的大笼子里的十几只鸽子感兴趣。
鸽子可不是什么名贵的鸟,也卖不上什么加钱。
掌柜的有些失望,却也只得耐心陪着顾重阳挑选鸽子。
顾重阳心里回忆着师父教她的挑选鸽子的要点,认真仔细地看鸽子的眼睛,最终她挑选了一只黄眼、瞳孔圆整的灰鸽,与一只黄眼,瞳孔椭圆的白雨点鸽。
这两只鸽子眼神明亮,身体匀称,站立有力,条件非常好。
沈让付了钱,问道:“表妹,这两只鸽子你是打算炖汤吗?”
“当然不是,我是想养着它们。”
话刚落音,就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重阳表妹。”
顾重阳回头,就看见郝少阳大步走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来买两只鸟儿养着玩。”顾重阳见郝少阳忌惮地看着沈让,就介绍道:“这是我舅舅家的二表哥。”
然后又把沈证介绍给郝少阳。
沈让与沈证都极少跟世家公子打交道,只不过见郝少阳跟顾重阳说话熟稔,就下意识地觉得郝少阳定然是个平易近人之人。
他二人对视一眼,冲郝少阳拱手道:“原来是临江侯世孙,幸会幸会。”
郝少阳并不说话,只十分倨傲地点点头,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跟顾重阳说话:“这两只鸽子并不怎么好看,你怎么不挑几只好看的鸟来养呢?你多挑几只吧,看中了哪个只管拿走,算我送你的。”
沈让与沈证都没有想到郝少阳居然如此无礼,沈证还好,沈让的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
他知道自己是商户出身,高攀不上这些世家公子,可也没想到居然被人如此打脸。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心里自然异常不舒服。
“表妹。”沈让十分自然地从顾重阳手中接过那对鸽子:“我们出来已经有好大一会了,你若是不累,咱们再去别处逛逛。若是累了,咱们就早点回去吧。”
顾重阳摇摇头道:“我不累,不过也不想继续逛了。”
末了,她又问:“表哥,你还想逛逛吗?”
“想!”
“不想!”
没想到沈让与郝少阳同时开了口。
郝少阳的眼睛一直盯着沈让提着笼子的那只手,只觉得沈让这是故意在挑衅。他根本没有意识到,顾重阳口中的“表哥”并不是在叫他,而是在叫沈让。
当他听到沈让说不想的那一瞬间,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他的脸也涨红了,心里十分不悦,狠狠地瞪了沈让一眼。
沈让越发觉得莫名其妙,心里却对这个倨傲无礼的公子哥儿一点好感都没有。
人家看不上他,他也犯不着自取其辱,他看也没看郝少阳一眼,而是对顾重阳说道:“表妹,上轿吧,我们回去。”
顾重阳想要上轿,郝少阳却抿着嘴看着她,像个赌气的孩子似的。
顾重阳知道,自己若不是不解决了眼前的这个情况,郝少阳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咳!”
她轻咳一声,低声道:“昨天是我母亲的百日祭,我是给母亲做超度法事来的,已经出来一天也,我也该回去了。少阳表哥,你若是没有事,就跟我一起回去吧。”
这一声少阳表哥,听在郝少阳耳中,甜在了他的心里,可他却极力忍着自己想要翘起的嘴角,故作严肃道:“我今天出来,是有正事要办,哪能这么快就回去。”
“快上轿吧。”郝少阳的怒火来得快,去得更快,他温柔地说:“我不陪你了,你路上小心。”
见他不在生气,顾重阳就松了口气。
她轻轻点头,上轿而去。
看着顾重阳上了轿子,郝少阳脸上的笑容越发越大,越放越大,甚至欢快地吹了一个口哨。
他的随从张三与李四二人只摇头长叹,除了拳脚师父赵好义的女儿梦兰姑娘之外,公子爷还从未对哪个女孩子这么紧张过,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郝少阳却一转身,大步跨到鸟雀店里,财大气粗道:“掌柜的,把你们店里模样最好看,叫声最好听,品种最名贵的鸟全都拿出来给小爷看。”
张三与李四对视一眼,知道这回他们要拎着很多鸟去庆阳侯府了。
当顾重阳看到这么多鸟的时候简直哭笑不得:“郝邵阳,你这鸟未免也太多了吧。”
“你要叫我表哥!”郝少阳板着脸纠正道。
顾重阳无可奈何地摊摊手,依着他道:“好吧,少阳表哥,你怎么买了这么多鸟啊?”
“不多不多,一点也不多。”郝少阳笑道:“我买了这么多鸟儿来,并不是要你全都收下,你只挑几只你喜欢的就好了。”
“你看这只画眉怎么样?”郝少阳拎起一个笼子走到顾重阳面前逗弄了一会,画眉就张开翅膀扑棱棱地在笼子里打转,并且发出洪亮而又婉转的鸣叫声。
“你听,这声音多好听啊。这只鸟可聪明了,它能模仿七八种不同鸟雀的叫声,还会学狗叫吓唬猫,好玩极了。”
见顾重阳只是微笑不说话,他又赶紧拿起一个装着虎皮鹦鹉的笼子:“你看它,羽毛多漂亮,它还会说话背诗呢。”
顾重阳:“……”
在郝少阳的极力推荐下,顾重阳留下了一对画眉、一对虎皮鹦鹉。
好说歹说一番,顾重阳终于收下他的鸟了,郝少阳十分高兴,他大手一挥:“把其他的鸟都放了吧。”
一声令下,张三与李四,纷纷打开鸟笼子,呼啦啦鸟雀纷纷朝四面八方飞去,叫声十分的欢快。
也有赖在笼子里不愿意走的,郝少阳就让张三李四把鸟给那掌柜的送回去。
郝少阳亲自把顾重阳选中的两对鸟挂到廊庑下,饶有兴致地吹口哨撩拨着那几只鸟。
看着他在庑廊下逗弄鸟儿的样子,顾重阳不由摇了摇头,真是不知道人间疾苦的纨绔子弟。
有些品种名贵的鸟,一只鸟的价钱就够穷苦人家吃一年了。那些鸟被人豢养久了,早就失去了觅食的能力,放出去,大部分都要被饿死。
可郝少阳却没有感受到顾重阳的目光,他一边给鸟儿喂食,一边悄声道:“你们可真是幸运儿,被重阳表妹选上了。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讨重阳表妹的欢心,不要辜负了我买你们回来的一片好意。”
脚下发出“咕咕”的叫声,他目光犀利地看了一眼笼子中的鸽子,心里冷笑,笨鸟肥鸟,等着失宠吧。
77。打草惊蛇
可郝少阳想象的鸽子失宠的现象并没有出现,顾重阳不仅对那两只鸽子青睐有加,甚至连喂食换水都事必躬亲,绝不假他人之手。当然,这是后话了。
出了百日热孝,顾重阳就开始低调隐秘地查四夫人去世那天的事情。
那一天,庆阳侯府的大部分主子都去了潭拓寺,可二夫人费氏没去。母亲去世的消息正是大夫人身边金嬷嬷与二夫人身边的孙嬷嬷一同去报的信。
出事那天,除了母亲,就只有二夫人费氏一个主子。她不可能不知道消息。
二夫人可能不会把实情告诉她,可二夫人身边还有那么多服侍的人呢。这些人,就是突破口。
她手上可用的人不多,绿芜与青芷,是她身边惯用的人,不好出面。这个时候丹心还有丹心的干娘洪婆子就派上了用场。
天气渐渐变得暖和,洪婆子自告奋勇地把去各房送花的任务揽在自己身上,她开始慢慢地跟二房的仆妇接触,悄悄地打听消息。
她装作好打听东家长西家短长舌妇的样子,零零星星地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也不过就是四夫人是上吊死的,四夫人跟人有首尾之类的枝梢末节。
这些消息对于顾重阳而言没有什么帮助,她不由十分的气馁。
“小姐,您别着急,那些人跟洪婆子不熟,一开始不愿意跟她说也很正常。”绿芜劝道:“说不定今天就有进展呢。”
顾重阳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她心里却默默念着,母亲,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早日揪出凶手。
帘子一动,青芷快步走了进来:“小姐,丹心回来了。”
随着她话落音,丹心已经进来了,她低声道:“小姐,我干娘说,花房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