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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夜的一幕幕,一抹红云便飞上双颊,他脑海中全是沐毅琛俊逸的容颜,不禁感叹自己大概注定被这小皇帝吃得死死的了。
到家时己经接近中午,双亲得知他被封为四品带刀侍卫后,都说他为祖上争了光,听说宛儿有了消息,也高兴得喜极而泣。
只是为了不让两老担心,关于妹妹可能被捲入宫廷斗争的事,他倒是没说。
和爹娘一起用过午膳后,表明要继续追查妹妹的下落,他就回宫了。
直到傍晚回到宫中,想着沐毅琛平常这时间,应该在和大臣们议事,心思一转,他突然想起昨日见到的小宫女,心头一动,便往冷宫的方向行去。
才刚到冷宫门口,就见迎面走来一人,正是他要找的小宫女,风挽秋赶紧将她叫住。
「妳还记得我吗?」
「风侍卫!」小宫女抬起头,惊愕的望着他,像是有些不解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裡,「风侍卫,您……来冷宫看太后吗?」
「不,我是来找妳的。」
「找我?」小宫女傻了眼。
「是啊,我想向妳打听一个人,不知道妳知不知道一个叫做风宛儿的宫女?」
「风……」小宫女的脸刷的一下白了,身子也微微发抖。
「是啊,大概和妳差不多年纪,两年前进宫的。」见她反应有些不太对,他又上前一步,接着逼问:「还是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苑儿的。」
「这……我不认识,没听说过……」小宫女低下头,双手攥着衣角,神色极不自然。
风挽秋觉得有异,正要再问,殿内传来一道威严的女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是谁在外面说话?」
「回太后,是奴婢。」小宫女连忙回了一句,提起裙襬,神色慌张的跑了进去。
「喂!我还没问完呢!」风挽秋见状,也紧跟着走进冷宫。
对于冷宫,他并不陌生,为了打听妹妹的下落,他来过好几次。
走进大殿,只闻得一股檀香扑鼻而来,一身素缟白衣的太后正端坐在椅子上,除了看起来有些憔悴之外,神态并无异常。见了他,冷冷吐出两个字,「是你。」
这让风挽秋心生警惕。以往他来,太后都是疯疯癫癫的,连人也识不得。怎么如今看起来,却是神智清明的样子?
「太后的气色似乎不错。」他试探着问了句。
「来者是客,坐吧。」
「我就不坐了,在下还有事要办,得告辞了。」
察觉到异常,风挽秋转身就要走。
「这么快就要走,你不是每次来都要问风宛儿的事,怎么,这回不想知道了?」太后冷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他面前。
「妳把宛儿怎么了?!」一听她提到妹妹,风挽秋立刻失了冷静。
「她很好,哀家没有把她如何,不过你想见她的话,就乖乖的听话。」她冷笑两声,威胁道。
「太后……」那位小宫女站在一边,开口想说什么,却被太后冷冷瞪了一眼。
「妳到外面去。」
「太后,他……」
「怎么,妳不要命了!」
「……」小宫女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退了出去,临走之前,她满是歉意的望了挽秋一眼。
「太后,妳一直都是在装疯吧。」这下,风挽秋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就觉得这老妖妇那日疯得太快,如今看来,她不只没疯,而且一直在伺机而动。
「是又如何,你以为抓了宣儿,哀家就无计可施了?真是笑话!」
「真是好高明的计策,连宣王也骗过了。」
「他不念母子之情去帮沐毅琛,就别怪哀家无情,当没生过他这个儿子!」一提到自己儿子,太后双目圆睁,眼裡透出怨毒的光芒。
「权力真有这么诱人,连亲情都可以抛弃?」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虎毒都不食子,怎么会有人为了权势,连亲生儿子都不顾?
「风挽秋,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太后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阴恻恻的对着他笑。
「妳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区区一座冷宫拦不住我的。」当年就是十八铜人阵他都闯过,如今冷宫内外除了太后以外,就只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宫女,他倒要看看有谁能拦他。
说完,风挽秋转身就要走,哪知刚迈出一步,便觉胸口一闷,摔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他趴在地上,只觉得神智模煳,连四肢都不听使唤,完全使不上力。
「如今知道哀家的厉害了。」太后缓缓的走了过来,一脚踩在他的手掌上,几乎恨不得将他的手骨踩碎,但风挽秋却一点痛觉也没有。
此时,他才发现房中燃着一个小香炉,阵阵檀香从炉中飘散出来,而这东西,是他之前来冷宫时没见过的!
「我中计了……」
「这迷魂香就是为了你准备的,你可是沐毅琛的相好,有了你,我不信他不就范!」太后哈哈笑了几声,又向门外喊道:「苑儿,还不过来将他綑了」
「宛儿……」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睁开双眼看清楚来人,随即脑袋一晕,彻底昏了过去。
深夜,沐毅琛批完奏摺,想和风挽秋说说话,却始终找不到人。
一开始他还以为风挽秋思念家人,想在家裡多住几日,召来侍卫问过之后,才知道风挽秋在晚膳之前便已经回宫,又听到有宫人说,曾看风侍卫往冷宫走去。
浓眉紧蹙,有股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难道挽秋出事了?
「来人啊,摆驾冷宫。」
如果挽秋真的在太后的手中,事情就棘手了,挽秋的身手不弱,若不是中了计,不可能那么轻易被太后抓住。
沐毅琛心急如焚,遂命禁卫军统领点兵三百,将冷宫团团围住。
就在他正要让人上前开门时,冷宫的宫门由内拉了开来,众侍卫手中的刀剑立刻对准了开门人,蓄势待发。
「沐毅琛,别来无恙。」重新换上凤袍的太后立在门口,从容不迫的望着沐毅琛,浅浅一笑。
「风挽秋在妳手上?」见到毫无疯态的太后,沐毅琛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并不后悔放太后一马,毕竟她对自己有养育之恩,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不死心,还抓了挽秋!
「看来你很重视他嘛,竟为了他,闹出这么大动静来。」太后得意大笑。
看来她这步棋走对了,当初听说沐毅琛身边有这么个人,她就留了心,逼宫那日更是看出风挽秋对沐毅琛的重要性,她这才派了人去引他上钩。
「妳日前逼宫之举,已是谋反重罪,朕法外开恩才饶妳一命,妳若现在放了他,朕还能既往不咎,否则,接下来可就不单单是打入冷宫这么简单了!」沐毅琛强忍着心慌威吓道。
落在太后手上,挽秋也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
是他大意了,以为太后已被架空权力,又打入冷宫,闹不出什么大事来,没想到一时失察,竟陷挽秋于险境……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最重要的还是尽快救出挽秋!
「瞧皇上这话说的,哀家可没有亏待过他,不过是见他累了,请他喝杯茶罢了。」太后低笑一声,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沐毅琛也无奈,最在意的人在她手裡,他就如同被掐住要害无法不管,「妳究竟想怎么样?」
「哀家想要什么,你会不知道?」太后不答反问,放声大笑,嚣张至极。
「让朕见见他。」
「好,你进来吧,不过一个人也不许带!」
说完,转身进入冷宫。
沐毅琛阴沉着脸,遣退了侍卫,也走了进去,不过他比风挽秋多了些心眼,站在宫门口,便不再往裡走。
远远的,他看见风挽秋坐在椅子上,整个人被牢牢綑着,脑袋耷拉着,也不知是生是死。
「挽秋,你怎么了!」见了这情景,沐毅琛心如刀割,恨不得立刻上前将人夺回来。
「别过来,他现在只是晕了过去,但你要是再进一步,哀家可不保证他的生死。」从袖中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抵在风挽秋的脖子上,太后冷冷喝斥。
「放了他,朕什么都答应妳。」眼见心上人的性命受威胁,沐毅琛什么都管不了。
「你写好退位诏书,哀家就放了他。」
「好,朕马上就写。」沐毅琛毫不犹豫的应允下来。
他命人取文房四宝,写下圣旨,盖上玉玺,抛到太后的面前。动作没有丝毫犹豫,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