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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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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声抱歉了!”
  初瑜本对韩江氏还颇有好感,但是见她这般固执,对于曹颙的好意也不领情,心里也有些恼。
  韩江氏见曹颙已是这般说,再说下去也是无趣,便道:“这毕竟是要关系到日后经营的大事,请曹爷容小妇人思量几日!”
  曹颙想了想,道:“韩夫人,这京城里买卖人家的典故,也传出不少来。你回到你舅舅家去,寻几个京里的老人儿,仔细打探打探,便晓得这京城的水深水浅了!”
  韩江氏晓得他不会莫名其妙的说这些话,起身道:“曹爷的话,小妇人省得了。既是如此,今日小妇人便回去,这里谢过曹爷与夫人为小妇人安身之事费心!”
  曹颙与初瑜也打座位上起身,同韩江氏别过。
  初瑜身子不便,曹颙单独送出府又显得太郑重,便唤了管家来,将韩江氏的马车赶进院子,送她离去。
  待韩江氏走了,曹颙使劲扥扥脚,叹了口气道:“这样好强做什么?赚出个金山来,也不过是吃一碗饭,睡一间屋子!还不若早日寻人嫁了,倒叫人省心!”
  初瑜看着那打开的饽饽,对曹颙道:“额驸真想要做饽饽铺子的话,就算韩夫人无意于此,咱们寻人做就是!”
  曹颙点点头,想起曹颂与曹硕他们兄弟来。眼瞅着一个一个都大了,得寻个机会,好好问问这几个小兄弟的志向。除了做官的,还有想要做其他的没有。虽说这个时候经商是贱业,但是大户人家的铺面买卖,多是下人打理,家里使人盯着就好。
  虽说不愿意将这几个小兄弟养成好吃懒做之人,但是公中还要陆续置办几样有进项的产业才好。这样的话,就算是几个小兄弟都想要出仕当官,也不用为了银钱发愁,想着伸手去贪污受贿捞银子。
  不过,也不能让他们小哥几个都觉得后顾无忧,失了上进之心。要是他们体会了银钱来之不易,往后便会减了奢靡,不会去胡乱浪费银钱。
  这兄长当得委实不易,曹颙摇头苦笑,怎么有种“我家有子初长成”之感?
  虽然初瑜说无事,但是曹颙还是不放心,搀她的胳膊,夫妻两个一道回院子。曹颙想起曹颂念念不忘的静惠,问道:“董鄂家的事情打听了么?有老太太在,静丫头应没事吧?”
  初瑜点点头,道:“是没成,听说老太太气坏了,将国公府送的礼都使人退了回去……”
  第393章 要案(上)
  什刹海南岸,敦郡王府,前厅。
  十阿哥坐在堂上,面色狰狞,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人,对左右侍立之人喝道:“给爷打,狠狠的打,爷倒是不晓得,这还反了天去,敢嚼主子的舌头!”
  那两人一个叫福成,一个叫明善,素来是十阿哥当用之人,出入跟随。
  现下,他们却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却是连求饶都不敢。他们跟在十阿哥身边当差有两年了,见识过这位主子人惩戒人的手段,是最不耐烦别人求饶的。要是消停挨打还罢了,出了气便算了事;若是敢哭爹喊娘求饶的,那鞭子板子就没谱了,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在他们两个心里,怕是连肠子都悔青了,这事件的起因只因几句闲话。
  原来他们两个今日当值,鬼使神差的,不晓得怎么说起主子来,一个道:“主子爷近日看着面善,慈眉善目的,倒是比过去宽厚不少。”
  另一个道:“未必如此,听说这两个月内宅受惩治的不少,就是胜公公,前几日还挨了窝心脚!”
  也该着这两个倒霉,正好赶上十阿哥一个人溜达出来,正听到这两句话。不晓得是触动哪里的邪火儿,“腾”的一下,立时火冒三丈,唤人将福成与明善给捆了。
  就这般,福成与明善被拖到院子里行刑去了,就听到传来“啪啪”的板子声,与两人忍痛的闷哼声。
  十阿哥阴郁着脸,犹自气呼呼的喘着粗气。
  王府内总管小胜子公公却是有些听不下去,但是不敢触怒主子眉头,只能强忍着。直待十阿哥脸色稍缓,外头的闷哼声渐息,小胜子才躬身小声说道:“主子,这两位爷身上都带着职呢!”
  福成与明善并不是王府家奴,而是内务府指派来的王府三等侍卫,身上是从五品的官职。
  十阿哥冷哼一声,就算是出自满洲大姓如何,还不是皇家的奴才。只是也不用为一时之气,平白与他们两家结了宿怨,因此十阿哥冲小胜子摆摆手,道:“叫人停了吧,让那两个狗奴才自省!”说到最后,声音里带着几分森冷。
  小胜子忙应了,低着头退出去传话。
  一顿板子下来,福成与明善两个已经站不直溜,疼得满脸都是冷汗。两人却还要按照规矩,在门口跪了,一边叩头,一边口称:“奴才谢主子恩典!”
  看着两人铁塔似的身子板,十阿哥原本有些平息的怒火又“腾”的一声起来了:“混账东西,还不给爷滚远点儿!”
  福成与明善听了,不敢再有半点儿磨蹭。挣扎着起身,使人搀扶着下去了。
  十阿哥站起身来,在堂上走了几步,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实让人透不上气儿来。
  他“蹬蹬”几步,出了堂上,走到院子中来。
  甬道两侧,一侧植了株玉兰,另一侧植了株石榴树。如今,已经是二月下旬,玉兰花早已凋零殆尽,只剩下嫩绿的叶子。石榴树上则方萌芽,枝头浅绿点点。
  十阿哥仰着头,看着那株石榴树,石榴多子啊,真是好兆头、好寓意……
  他的脸上越发阴郁,想要立时唤人将这石榴树给砍了。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避讳,怕那样儿的话,以后越发没得指望了。他心里叹了口气,狠命的扥扥脚。
  昨儿九阿哥打发人请他过府呢,他称病未去,实没心思去掺和他们那些所谓大事。
  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十阿哥觉得不对劲,直觉得若有若无的腥臭味儿挥之不去。他皱着眉,唤了王府管事,问道:“门外怎么回事,这是掏暗沟呢,怎么这么臭?前几日不是掏过了么?”
  说起在京城的暗沟,还是元朝修建“大都”时修的,在主要街道地下都有。每隔一段儿地上,便有与之相通的渗井。污水倒入渗井后,通过暗沟流向水关、河道。
  这暗沟年代久远,淤积了大量秽物,但是因修在地下,疏通不便。每遇到淤住之时,便脏水横流,臭气熏天。后来形成惯例,每年春分后,由地方兵马疏通大小沟渠、河槽、水塘,由各街道住户的家丁与雇佣的“掏夫”掀沟盖,掏挖渗井中的淤泥,疏通地下暗沟。
  那管事忙回道:“回主子的话,不是马路上的味儿,是海子那边儿清淤呢!”
  “海子清淤?”十阿哥听了,有些奇怪。
  什刹海水面广,又同后海、西海连着,并不像其他水塘那样是一谭死水。这边的清淤,却是三、五年一遭。每次不过是走个过场儿,在海子边挖点淤泥什么的意思意思。
  那管事的见十阿哥疑惑,小心回道:“主子,是顺天府衙门同兵马司两处的人,使了民夫杂役在海子那边儿清淤,昨儿已经泄了水去。”
  这般大张旗鼓,十阿哥不禁纳闷,对那管事道:“出去打听打听,到底是谁想出的幺蛾子。弄得这般腥臭,还叫人待不待?”
  那管事的没有转身就走,而是回道:“主子,这事儿奴才晓得些。听说前几日有人打海子里钓了鲶鱼,肚子里有截人手指头呢,去报了步军统领衙门。虽说报案的是旗人,但是因关系到地方,便由顺天府衙门与兵马司的人一起接了案子。为了捞尸首出来,便张罗起清淤来!”
  十阿哥听到“尸首”二字,撇了撇嘴巴。他已经开府多年,这些年府中暴毙的下人奴仆,除了炼了的,这海子里也填了几个。
  就是前几日,他还使人将个婊子的尸首沉了海子。
  他是高贵的皇子,对于娼妓之流向来不屑。但是因他这两年得了隐疾,病情时好时坏,心里实在烦躁。
  既是男人,若是雄风不振,那成了什么,不是成了“二尾子”了?
  今年他才三十二,正是壮年,摊上这样的“病”,又是不能对人言的,如何不郁闷?连带着,对于八阿哥与九阿哥那边的事儿,他也是兴趣了了。
  他生母出身尊贵,使得他初封就是多罗郡王。在众皇子中,初封为郡王的。只有三人,除了大阿哥与三阿哥,便只有他了。
  就是向来有贤名的八阿哥,至今不过是贝勒,九阿哥与十四阿哥同十阿哥一起领的封,都是康熙四十八年初封的,可两人也只得个固山贝子。
  十阿哥妻妾不多,儿女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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