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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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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里虽隐隐的觉得古怪,可既然初瑜只是当做寻常说话,便想了想应道:“身上的长袍,乍一看像是群青色(深蓝),再看则是苍青色,加上青色帽子,还有腰间的素荷包,想来正值孝期。瞧着这装扮,应该是第三年……”
  这些红白礼仪,有的是初瑜言传身授,有的则是常嬷嬷与罗嬷嬷二人教导的。
  在家做闺阁千金还罢了,得父母避讳,万事不需自己操心;若是嫁入做主妇,少知道一点说不定都会闹了大笑话。
  初瑜满意的点点头,道:“还有呢?”
  天慧沉思片刻,道:“两白旗官学,不是谁都能进的,不仅是两白旗的,而且家中不是有佐领世职,就是家中有人在朝。若是与哥哥相熟的好友,想来也当晓得老爷与太太的身份,却是不卑不亢,没有畏缩之意,家中当有显宦。老爷与之闲话,虽没有直接提及其祖父官职,但听着语带敬重,官职与资历比老爷多半只高不低。年过古稀,还在职的,就不会是武职,那剩下的就只有几位大学士……”
  初瑜听了,又是为女儿骄傲,又觉得酸楚,不知不觉红了眼圈。
  女儿到底长大了,不能再无忧无虑,要知晓这些人情世故。即便是他们夫妇千挑百选,择了良婿,又能如何?
  为人妻、为人媳,哪里有在娘家做女儿来快活自在?
  见母亲动容,天慧住了口,伸手拉住初瑜的衣袖,轻声道:“妈妈……”
  这还是她幼时称呼,这几年渐大了,早已叫的少了。
  初瑜的眼泪,一下收不住,滚落下来。
  虽说儿女都是她身上肉、骨中血,可想着天慧幼时受的苦楚,初瑜少不得要偏疼几分。
  女儿养了多少年,她就悔恨多少年,若非她怀天慧的时候没有养好胎,也不会让女儿遭那么多罪。
  当时虽说丈夫已经恒生带回府,可那是即便移情,相处的日子也浅,初瑜心里最惦记的还是被公公婆婆带回江宁的天佑。
  在丈夫面前,她又不好显露,否则话就像是对公婆不满似的。她只有在无人之时,暗自垂泪,想着天佑如何如何。
  怀孕之后,她情绪敏感,思子更心更重,寝食难安。
  在丈夫面前,她还百般遮掩,就是身边的丫鬟婆子也不知她的心事,都以为她是害喜害的。
  如此一来,等到她生女儿时,力气就有些不足,才出了状况,不仅自己差点熬不过去,还使得女儿身体受损。
  这件事埋在她心里十几年,除了已故生母之外,她同谁也没提过。
  她本没想过要瞒着丈夫,可是生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将这件事烂在心里,就怕说了实情后,夫妻两个生嫌隙。
  没有生下健康的女儿,她是觉得对丈夫有愧,可是觉得最对不起的还是宝贝闺女。
  身为八旗贵女,天慧本当同她几个姑姑似的,进过大选留牌子,体体面面的指婚宗室或者重臣之子。
  除了娘家为后盾外,皇上或者皇后指婚,也使得其在婆家多几分体面,多几分底气。
  如今女儿千好百好,可在外人看来,到底有了挑剔不足之处。
  天慧掏出帕子,挨着初瑜坐下,伸手为母亲拭泪,柔声道:“妈妈……您放心,女儿即便……也会好好的,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静室里,母女依偎,气氛有些伤感。
  这时,正赶上天佑回转过来。
  初瑜拭了泪痕,道:“你不是带舒赫德去碑林吗?怎么又回来?”
  天佑看出母亲眼圈泛红,心下不由生疑。
  屋子里都是骨肉至亲,也没有什么不好直言的,天佑道:“太太满意,儿子是瞧出来了;妹妹是何心意,儿子总要问问。否则说旁的,反而生是非。舒赫德那里,先让小沙弥带着他看碑林去了。”
  随着这话,母子二人都望向天慧。
  被母亲与兄长盯着,天慧还想装糊涂,只低头不语。
  天佑却晓得,妹子看着不爱多言,可心里向来是有主意的。
  今日的事情,这么明显,以天慧的通透,自是不用旁人多说。要是她对舒赫德印象不好,怕是早就开口。如今不言不语的,反而更像有戏。
  初瑜拉着女儿的手,柔声道:“这是你的大事,在我同你哥哥跟前,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既是你哥哥开口,你就说两句。”
  天慧抬起头,看着长兄殷勤的眼神,心中一暖,道:“大哥费心了……妹妹晓得,大哥疼我……”
  只这一句,天佑哪里安心?
  要是妹妹为了他这份“费心”,不好说什么挑剔之语,那不是“委曲求全”?
  天下的哥哥,大多如此,总是自己的妹妹最好,嫁给那个都是低就。
  “相貌呢?言谈呢?可是有瞧着不顺眼的地方?”天佑追问道。
  天慧再大方,此时也臊红了脸。
  可初瑜与天佑都望着她,她想起母亲方才的眼泪,忍着羞涩道:“只看了一眼,瞧着倒是比大哥要白净些……”
  这也算是好话了,天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免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些幽怨。
  进宫做侍卫,再体面也是看门的,少不得风吹日晒。
  平素倒是没觉得什么,要是被妹妹嫌弃,那就不好。
  见儿子哑声,初瑜接着问道:“那言谈行事呢?瞧着如何?”
  天慧看了长兄一眼,眼里添了几分温柔,沉默了半响,道:“行事做派,倒是与大哥有些相似……并不使人生厌……”
  碑林里,舒赫德已经看得差不多,等着天佑过来。
  天佑来后,又带着舒赫德去了寺后的塔林。
  这里是供奉坐化僧人的舍利佛骨的,鲜少对外开放。
  天佑指着眼前的树木道:“这就是我虽说的宝贝,虽说是天生天养,可这灵光寺的塔林也不是谁能进来的,若非家父与主持大师有旧,我也无缘得见。”
  天佑既这般说,舒赫德只有定睛望去,原本已经平静的心又纷乱起来,耳根子开始发烫。
  眼前是两棵参天古树,共生相依,一槐一柏,槐树要粗壮些,柏树略显清奇。
  用老百姓的话来说,这样相生的树叫“槐抱柏”,极为难得。说它是一宝,天佑也不算扯谎。
  它还有个文人墨客惯用的雅号,就是“连理枝”。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的愿为连理枝”里的“连理枝”,说的就是这样彼此相依相生的树木。
  见舒赫德看得仔细,天佑挑挑眉,道:“怎么样?是宝贝吧?听主持大师说,这古槐自打建寺就有了,可以追溯到唐大化年间,距今足有一千来年,柏树也有八百年。别说是外头,就是这个宫里的几株连理树,也没有这个年头久远。”
  舒赫德点头,道:“古木本就生长不易,能存世这许久,确实珍贵。”
  天佑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开始思量,要怎么开口才不跌份?
  舒赫德不会揣着明白当糊涂吧?
  随即,他在又将这想法压下,若是舒赫德是那样作伪藏奸的人,两人也不会脾气相投,做了知交好友。
  天佑将拳头放到嘴边,清了清嗓子,转过身来看着舒赫德,道:“你我相交多年,我也就不同伯容绕圈子,实在是与伯容相投,心里就生出小念头来,想着若是同伯容成了亲戚,往来就更自在……只是那样的话,往后少不得要占伯容便宜,就要听伯容叫一声兄长了……”
  这话已经说的不能再清楚,舒赫德心里多少有了些准备,并没有太吃惊。
  要是前面的话,还有其他可能的话;那后边一句,就点出关键之处。
  天佑既不遮不掩,舒赫德自然也不会说全靠祖父祖母做主之类的虚话。
  他收敛笑意,露出几分郑重,道:“承益,你是晓得我家的,虽有相府之名,可只是家族旁支,祖父科举出仕,并未得家族多少助力,虽未分宗,可族人多是远亲,堂亲单薄……祖父仕途亦非一直平顺,早年也有坎坷之时,直到康熙末年情况才转好……略有薄产,可现下两个叔叔还没有分家,到时候……我们兄妹亲缘情薄,没有父母庇护,我是男子,尚可自己奔前程;家妹那里,也到了出阁的年岁,家母的嫁妆,除了留下一二做念想之外,多是要传给家妹……”
  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天佑不由动容。
  天佑也是长子,天佑也是长兄,哪里不明白舒赫德做长子长兄的心。
  天佑上有父母,还疼惜妹妹疼得不行,生怕她有半点委屈;更不要说舒赫德,除了长兄,还要身兼父母之职。
  这世道女儿不易,母亲的嫁妆,多传给女儿,也是世家常例。
  天佑亦正色道:“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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