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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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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就不见了。不久皇上下诏举行酒会,在城里尽情观赏。守一在酒会中,看见一个士人家的女儿,姿色美丽绝伦。守一喜欢她但防范很严,没有办法,试着召呼以前那个鬼:“能为我把她弄来吗?”说完,鬼就到了。说:“这是容易的事,但时间不能长,只可七天。”守一说:“足矣。须得变化来迷惑她吗?”鬼说:“明公何必顾虑这么多,我用别的东西来代替她的身体。”就在寂静的地方建了一个帷帐。一会儿,女子突然来了。老半天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说:“这是什么地方?”只有守一和鬼在旁边,骗她呢:“这是天上的天使,想同你亲近。”情爱非常真切。到了第七天,对女子说:“天上人间相隔不同,在一起的欢乐没有结束,只好强迫你离开了。怎么样?”就流泪告别。鬼又蒙住她的眼睛送回去了。后来守一私自去了女子家。她家人说女儿突然病了,不认识人了,七天才醒过来。后来经过十年,守一又遇到这个鬼。鬼说:“天曹召唤,就该永别,现在送你一丸药。这药能融化各种骨头,是蚀骨的好药。你应该珍惜它,有急事再用。”说完就叹息着走了。药象鸡蛋般大小。
  到武太后时,守一因执法公平,被酷吏拘禁。流放到岭外。费用没了。生活窘迫。就把药滴在骨头上,果然象鬼说的那样。靠着这药供给所用,药用尽就死了。
  郑 望
  乾元中,有郑望者,自都入京,夜投野狐泉店宿,未至五六里而昏黑。忽于道侧见人家,试问门者,云是王将军,与其亡父有旧,望甚喜。乃通名参承,将军出,与望相见。叙悲泣,人事备之,因尔留宿,为设馔饮。中夜酒酣,令呼蘧蒢三娘唱歌送酒。少间,三娘至,容色甚丽,尤工唱《阿鹊监》,及晓别去。将军夫人传语,令买锦袴及头髻花红朱粉等。后数月东归,过送所求物。“将军相见欢洽,留宿如初。望问:”何以不见蘧蒢三娘?“将军云:”已随其夫还东京。“以明日辞去,出门不复见宅,但余丘陇。望怃然却回,至野狐泉,问居人,曰:”是王将军塚。塚边伶人至店,其妻暴疾亡,以苇席裹尸,葬将军坟侧。故呼曰“蘧蒢三娘”云。旬日前,伶官亦移其尸归葬长安讫。“(出《玄怪录》)
  乾元年中有个叫郑望的人,自东都入京,晚上在野狐泉店投宿。未到五、六里路天就黑了。忽然在道旁看见一户人家,试问守门人。说是王将军家,和他死去的父亲有旧交。郑望非常高兴,就通报姓名参拜。将军出来与郑望相见,详细泣叙人事,就留他住了一宿,为他设置酒菜。半夜喝得兴起,让招呼蘧蒢来唱歌助酒兴。一会儿三娘到了,容貌非常美丽,尤其精于演唱《阿鹊监》。天快亮的时候告别。将军夫人传话说让买锦袴及头髻、花红、朱粉等东西。过了几个月,郑望回来,过来送夫人捐买的东西。将军见了非常高兴。和当初一样留住一宿。郑望问:“怎么不见蘧蒢三娘?”将军说她已经跟随她的丈夫回京城了。第二天郑望告辞,出门后没再看到房子,只剩下荒丘。郑望怅然而归。走到野狐泉,问当地的居民。居民说:“是王将军坟。坟旁边有个唱戏的住在客店,他的妻子暴病而死,苇席裹尸葬在将军坟侧。所以都说她是:‘蘧蒢三娘’。十天前唱戏的已经迁移她的尸体归葬在长安了。”
  宇文觌
  韩彻者,以乾元中任陇州吴山令。素与进士宇文觌、辛稷等相善,并随彻至吴山读书,兼许秋赋之给。吴山县令号凶阙,前任多死。令厅有大槐树,觌、稷等意为精魅所凭,私与典正欲彻不在,砍伐去之。期有一日矣,更白彻。彻谓二子曰:“命在于天,责不在树,子等无然。”其谋遂止。后数日,觌、稷行树,得一孔,旁甚润泽,中有青气,上升为云。伺彻还寝,乃命县人掘之。深数尺,得一塚,塚中有棺木而已烂坏,有少齿发及胫骨胯骨犹在。遥望西北陬有一物,众谓是怪异,乃以五千雇二人取之。初缒,然昼烛一束,二人背刀缘索往视其食瓶,瓶中有水,水上有林擒缒夹等物,泻出地上,悉如烟销。彻至,命佐史收骨发以新棺敛葬诸野。佐史偷钱,用小书函,折骨埋之。既至舍,仓卒欲死,家人白彻,彻命巫视之。巫于彻前灵语,云:“己是晋将军契苾锷,身以战死,受葬于此县。立塚近马坊,恒苦粪秽,欲求迁改。前后累有所白,多遇合死人,遂令冥苦无可上达。今明府恩及幽壤,俸钱市榇,甚惠厚。胥吏酷恶,乃以书函见贮骨发,骨长函短,断我胯胫,不胜楚痛,故复仇之耳。”彻辞谢数四,自陈:“为主不明,令吏人等有此伪欺。当令市榇,以衣被相送。而可小赦其罪,诚幸也。”又灵语云:“寻当释之,然创造此谋,是宇文七及辛四。幽魂佩戴,岂敢忘之?辛候不久自当擢禄,足光其身。但宇文生命薄无位,虽获一第,终不及禄,且多厄难。无当救其三死,若忽为官,虽我亦不能救。”言毕乃去。佐史见释,方获礼葬。觌家在岐山,久之,锷忽空中语云:“七郎夫人在庄疾亟,适已往彼营救,令亦小痊。
  寻有庄人来报,无可惧也。若还,妻可之后,慎无食马肉。“须臾使至,具如所白。觌入门,其妻亦愈。会庄客马驹死,以熟肠及肉馈觌。觌忘其言而食之,遇乾霍乱,闷而气绝者数矣。忽闻锷言云:”令君勿食马,何故违约?马是前世冤家,我若不在,君无活理;我在,亦无苦也。“遂令左右执笔疏方,药至服之,乃愈。后觌还吴山,会岐州土贼欲僭伪号,署置百官,觌有名,被署中书舍人。贼寻被官兵所杀,觌等七十余人,系州狱待旨。锷复至觌妻所语云:”七郎犯事,我在地中大为求请。然要三千贯钱。“妻辞贫家,实不能办。锷曰:”地府所用,是人间纸钱。“妻云:”纸钱当力办之。“焚毕,复至狱中谓觌曰:”我适于夫人所得三千贯为君属请,事亦解矣。有刘使君至者,即当得放,饱食无忧也。“寻而诏用刘晏为陇州刺史,辞日奏曰:”占污名贤,曾未相见,所由但以为逆所引,悉皆系狱。臣至州日,请一切释免。“上可其奏。晏至州,上毕,悉召狱囚宣出放之。觌既以为贼所署,耻而还家。半岁余,吕崇贲为河东节度,求书记之士。在朝多言觌者,崇贲奏觌左卫兵曹河东书记,敕赐衣一袭,崇贲送绢百疋。敕至,觌甚喜。受敕,衣绿裳西向拜蹈,奴忽倒地。锷灵语叹息久之,谓觌:”勿令作官,何故受之?此度不能相救矣。“觌云:”令却还之,如何?“答云:”已受官毕,何谓复还?千万珍重,不复来矣。“后四日,觌遇疾卒。初女巫见锷衣冠甚伟,鬓发洞赤,状若今之库莫奚云。(出《广异记》)
  韩彻这个人,乾元年中任陇州吴山县令。一向与进士宇文觌、辛稷友善。他们一起跟随韩彻到吴山读书。韩彻还付给他们秋天赶考的费用。吴山县令的宅子号称凶衙,前几任都死了。县令宅子的大厅内有棵槐树,宇文觌、辛稷等认为是精魅盘距的地方,私下与典正商量想趁韩彻不在的时候,砍去这棵槐树。有一天就告诉了韩彻。韩彻对二位先生说:“命在于天,责任不在于树。先生们不必这样。”他们的计划就停止了。几天后,宇文觌、辛稷走到树前看到一个洞,旁边非常湿润,从中冒出青气,上升成了云彩。等韩彻回去休息了,就让吏人挖掘这个洞。几尺深的地方有一个坟,坟中有棺木已经腐烂了。有少许的牙齿和头发,胫骨、胯骨还在。远看西北角有个东西,大家说是鬼怪,就用五千钱雇二人抓获。开始用绳子送下去时那东西象一束烛光。二人背着刀顺着绳索下去看食瓶,瓶中有水,水上有林擒缒夹等物,倒在地上都象烟一样消散。韩彻来了。让佐史盛敛骨头和头发。用新棺材葬在野外。佐史贪污钱财,折断骨头用小书套装起来埋葬了。等回到家,突然快要死了。他家告诉韩彻。韩彻让巫师看看,巫师在韩彻面前“显灵”说:“我是晋代将军契苾锷。因为战斗而死,被葬在此县,坟墓靠近马厩。常常苦于臭粪的污秽,想请求迁坟,前后多次诉说,都遇上该当死亡之人。使我在阴间受的苦无处上达。现在明府恩泽涉及到我,拿钱买棺材恩惠极厚,酷吏可恶,用书套装我的骨头、头发。骨头长,书套短,折断我的胫骨和胯骨,痛楚难忍,所以我报复他。”韩彻拜谢四次,自称为官不明,让吏人有这样欺诈的事,应当派人买棺材,再送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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