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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军长边走进客厅边说:“肯定是营里有急事……”忽然看到地上有张请柬,弯腰捡起来:“这是谁的?”说着打开。
高妈妈凑过来:“韩家二小子的,今天碰见惠盈了,她说她家老韩把二小子调回来了,据说是要结婚了,这不给三儿的请柬,给咱们的在你书房里!”
高军长眯着眼睛想了一下说:“韩枫?”
“嗯!”高妈妈边招呼小阿姨摆饭菜边说:“老韩也够狠的,把儿子往山里一放就是四五年,听说苦的厉害,惠盈都说哭了……诶?你发什么愣呢?和三儿一样,你不会也跑了吧?”
“什么?”高军长抬头看高妈妈:“三儿怎么了?”
“三儿看了请柬就发愣,发完愣就跑了,这会儿你也发愣,这请柬有什么不对吗?”高妈妈皱着眉推老伴:“去洗手,吃饭了!”
高军长皱了一下眉:“三儿……算了,吃饭吧!”
高妈妈疑惑的看老伴,老头子吞吞吐吐的干嘛啊?三儿和老头子的奇怪都是因为韩枫的请柬?高妈妈低着头模模糊糊的想起一些五年前韩枫调走时的风言风语……
高城憋着一股劲儿,把车直接开到韩参谋长家的小院外,其实就在一个大院,前后没用了三分钟,但是高城握着方向盘却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凭着猜想就扑来问韩枫,问什么?问他和袁朗的关系?自己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问?问了又能怎么样?
高城叹了口气,发动汽车准备离开,倒车时灯光扫过,忽然看到韩参谋长院子门口站着一个人,仔细一看,韩枫。
韩枫走到高城车边,敲敲他的车窗,高城按下玻璃,不自然的笑:“韩哥……”
“我在楼上看到有车在我家门口停了半个小时,都没人下来,所以出来看看!”韩枫眯着一对眼睛看高城。
高城更尴尬了:“呵呵,我就是……路过……”
韩枫往车窗上一趴,用牙齿咬着舌尖笑:“嗯,路过!”
高城看着韩枫的笑脸,竟然意外的和脑子里袁朗的笑容重叠了,这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很像?不会的,高城下意识的摇头,他和韩枫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的,记事起就颠儿颠儿的跟在二哥和韩枫这一帮子哥哥辈儿的男孩身后跑,他记忆中的韩枫不是这个样子的,韩枫一向是爱笑,爱闹,爱出鬼主意,却绝对是个站有站样,坐有坐姿的正统军人,和袁朗那种有些野,有些妖孽,甚至有些魅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哎,至于吗?怎么说话说得就走神了?”韩枫拍拍高城。
高城回过神又看韩枫,那种和袁朗一样的感觉消失了,又恢复到从前那个爱笑的韩哥。高城想起自己为什么忽然跑来找韩枫了,他结结巴巴的开口:“你要结,结婚了?”
韩枫一下笑的出了声:“哈哈,这些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结巴啊?”
高城觉得耳根子发热,说话也直了:“今天看见你和那个死老A打架……”
“死老A?”韩枫一愣,随即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看着高城:“你认识袁朗?”韩枫刚从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回来,当然不会知道高城和袁朗之间传遍全军的“二斤舍命”传奇。
高城点头:“嗯!认识!”
“很熟?”韩枫站直身子,歪着头问,表情似笑非笑,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高城想了想说:“算不上熟吧,一起喝过一次酒,不过我的两个兵被他挑走了,操,明抢!”
韩枫看着高城提到袁朗眼中一闪而过的光,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笑的有些发苦:“想听故事吗?”
“啊?”高城有些莫名,韩枫这是要给他讲个睡前故事?
韩枫不理他的疑惑,转身跳上副驾驶,指指大门方向:“走,找个地方喝酒,哥给你讲个故事!”
高城有些不解的发动车,挂档,车开出部队大院,向着市区进发,一路上韩枫一言不发,高城几次那眼睛撩他,可是韩枫似乎在想什么,两眼放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车停在市郊一片居民区附近的大排档一条街,天虽然挺冷了,不过这里的生意不受天气影响,周围闹哄哄的,烤串儿,火锅,凉面,甜粥……排了整整一条街,正是饭点儿,四周人声鼎沸,有些脏乱。高城指着一家小火锅店对韩枫说:“咱就这儿吧,和营里的兵来过一次,挺好吃的!”
韩枫无所谓,有的吃就不错了。
两人走进小店,点了一堆羊肉和菜,高城对老板吼:“先上两件青岛!”
韩枫没有异议,当兵的都能喝,这些年在那边喝的都是家酿的纯酒,俗称烧刀子的,啤酒不在话下,更何况,有些话,不喝酒根本说不出来。
啤酒上来,韩枫用牙齿咬着过滤嘴,偏着头躲开香烟飘上来的烟雾,眯着眼睛拿起一瓶,用手一捻瓶盖,就开了,高城盯着他手里的瓶盖,心中一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看着韩枫想起袁朗了,这两个人有太多的习惯和动作都很相似,非常相似。
“先走一个!”韩枫把半截烟扔在地上,用脚尖碾了一下,拿起啤酒瓶和高城的酒瓶碰了一下,都咚咚咚的灌下去。
第七章
终于坐下,菜和肉都上来了,韩枫捡了一片生菜叶子塞进嘴里,咽进肚子里,抬头看着高城笑:“知道五年前为什么我忽然被调走吗?”
高城摇头。
韩枫喝了一口酒,笑眯眯的说:“因为我爹气疯了!”
高城哑然,废话,如果不是气疯了,老头子怎么会把儿子扔到那么个地方,不闻不问,一扔五年。
韩枫自顾自的拿起酒瓶,再次一口气灌进肚子里,又开了一瓶,喝了一口,忽然哂笑:“有些话,不喝酒说不出来啊!”说完又是一瓶,丢下空瓶又开一瓶。
高城看他一瓶接一瓶,把啤酒当汽水儿,喝的不像话,急忙抓住他的手腕:“韩哥,这么喝可不行!”
韩枫叹了口气,摇摇头:“我说了,要给你讲个故事,我看得出,你一定会感兴趣的!”韩枫终于松开酒瓶,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高城放到他碗里的羊肉,大口的塞进喉咙里,仿佛是想把什么东西堵住。
高城喝了一口酒,在锅里下肉下菜,又给韩枫夹,韩枫吃了几口,放下筷子,说:“你也吃,边吃边讲吧!”
高城嗯了一声,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筷子肉,刚嚼两口,就听见韩枫说:“当年我被调走,是因为爱上一个男人!”
“噗……咳咳……”虽然有心理准备,高城还是呛住了,不停的咳嗽。
韩枫急忙把手里的餐巾纸给他,高城摆摆手,边咳边说:“咳咳……没事儿,咳咳……你说你说!”
韩枫等他不咳嗽了,才接着说:“还记得那时我在哪个团吗?”
高城摇头。
韩枫笑:“是老虎团,最牛的攻坚团!我军校毕业,直接就分去老虎团做排长,意气风发啊,我手底下有个班长,我去的时候他就是班长了,算是老兵了,从小红牌的列兵一路做到班长的,他很努力,吃苦机灵,他在我手里做了一年班长,考军校走了,一走就是三年,事情就那么巧,我当连长的时候,他回来了,还在我手底下做排长!”韩枫眯着眼睛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沉入回忆中:“他喜欢笑,我也喜欢看他笑,他笑起来非常……非常有魅力!那时老虎团赶上改编,部队新人来,老人走,他一直陪着我,后来……”韩枫的笑容转苦:“我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连蒙带骗的把他带上床的,那年特种大队来要人,他说什么都不去,我知道,他是想和我在一起,我也不想让他去那个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的地方,我们悄悄的守护着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的那份感情和相守,我以为……我以为我们能一直在一起!”韩枫大大的喝了一口酒,眼睛忽然有些红:“可是,没多久,连一年都不到,我们的事儿就被我爸发现了,家里闹得不可开交,我爸心脏病都犯了,我怕了,真的怕了,我说我再也不见他了,我还记得,他站在我家院门外的一棵树下,脸色苍白的站了整整一天一夜,那是冬天啊,我却不敢下去看他,我眼睁睁的看着警卫员把我写的绝交信交到他手里,他看了就倒下了。”
“后来……你就被调走了?”高城猜到了后来,韩枫调走了,袁朗去了A大队。
韩枫摇头,笑的像要哭了:“不是被调走了,是我主动要调离的,我没脸见他,而这一切在我爸看来,是我为了摆脱他!我自私,我懦弱,我把一切都推给他,而他一声不吭的担下来,他不容易,他从列兵走到现在不容易,我不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