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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我可真没想到你会为了王棋牺牲你这半年一直在苦苦寻找的东西。」这时,打破僵局的竟然是齐羽,他双手被反扣在身后的模样虽然很狼狈,但那股一院的精神领袖的气势却仍然让人无法轻易忽视。
闷油瓶没有响应,倒是黑眼镜已经先嘻嘻笑了起来:「齐老大,别担心了,我既然有办法误导你们抓错掩象,当然也有办法备份这份数据。」
齐羽冷笑一声:「我怎么可能真的把所有数据都写出来?」
闷油瓶这才转过头,淡淡看着齐羽,齐羽嘴角微勾,毫不畏惧的回视闷油瓶,缓缓道:「一个成功的商人不会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简单的道理你能懂吧?张起灵,我可以保证你这一走,永远没办法知道半年前你倒底是怎么害惨他的,他又为此付出多少东西。」
本来闷油瓶的目光一直很淡漠,直到这时,才蓦然颤动起来,他看向齐羽的目光从坚定如铁慢慢变得波澜四溅,彷佛被暴雨冲刷的湖面,激烈颤抖,涟漪尽成碎片。当他再回头看向墙边的吴邪时,那漆黑的目光竟然还带了一点恐惧。
「哑巴,这家伙是只狐狸,你别听他瞎扯,先拿下王──」
黑眼镜话还没说完,胖子已经从地上骤然弹起,双手用力圈住闷油瓶,大叫:「天真,快!人妖在下面接应,你懂爷的意思!」
几乎是同一时间,吴邪身后那面高强化防弹玻璃竟然用极快的速度降下了,冷冽的山风猛然灌进口鼻,吴邪呛了一口,往窗外探头一看,果然看到了下方有微弱的光点正在打暗号。
吴邪瞬间明白过来,心中一喜,转身对胖子比了个OK的手势,跨出窗户就往下跳。
胖子脸色骤变,杀猪一样的尖叫:「慢着你想干麻!胖爷是叫你把殒玉印往下丢不是叫你往下跳啊啊啊──」
……呃?是这样吗?
等吴邪明白过来为什么每个人看着他的表情都像是在看白痴后,才意识到他做了什么蠢事,但已经跨出窗台的大半个身体,正受到地吸引力的影响,缓缓向下垂倒……
干。他想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很蠢。
闷油瓶子弹一样的冲了出去。
机要室里的众人,不论军院爵院,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闷油瓶紧紧抓住吴邪,然后两人双双消失在黑暗中。
黑眼镜松开了齐羽,每个人都往窗台冲;隔间里透过监视器正看着机要室内变化的叶成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怎么也想不到吴邪竟然曲解了他放下强化玻璃的本意,连忙哭丧着脸急电通知学校医疗队。
那一瞬间,吴邪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的侧脸被一个结实的胸膛紧紧贴着,抬头这才发现闷油瓶一只手紧捞着他,一只手握着从胖子那抢回的军用短刀,朝导弹基地的外侧墙壁用力刺去!
可惜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加速度对不是一把短刀可以抵挡的,即使它是军用短刀,刀尖几乎是刺进墙面的下一秒就应声裂出一条怵目惊心的裂痕,看起来随时会断。
而他们下头还有四层半的高度──还是挑高的四层半,根本就是将近二十尺的高空。吴邪不知哪生出来的力气,趁着闷油瓶争取的这短短一秒钟,索性把殒玉印随便一塞,左手抓住闷油瓶扣住自己的手,右手则探出扳住墙外一块保护照明灯的金属板块,用下巴指向不远处一颗高大杉树,对着闷油瓶吼:「小哥,荡过去!」
现在的状况,不论是吴邪还是闷油瓶都没办法一个人安然跳到距离三米外的巨大杉树上,吴邪的意思就是先让闷油瓶把吴邪的手当绳索一样抓着荡过去,借着后作用力估计是没有问题的。
闷油瓶看了吴邪的右手一眼,没有吭声。
「小哥,快!」吴邪急得手汗都沁出来了,他感觉现在支撑闷油瓶的重量的那把军刀随时会断裂,不趁现在一搏,到时候他那尊贵的右手可没办法承载两个人的重量。
「吴邪,放手,会有人来救你。」闷油瓶突然说。
「你别吵,快荡过去!」吴邪这时候已经有点气急败坏了,闷油瓶手中的钢刀已经裂得不成样子,他不敢把重量放在闷油瓶那,但他的右手光是要维持现在的姿势就已经够吃力了,本来打着先救闷油瓶再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态,怎么知道闷油瓶竟然一口回绝。
闷油瓶还是摇头,接着,竟松手了。
吴邪没能抓住闷油瓶,一急之下,居然学起闷油瓶刚刚在窗口捞起自己的样子,纵身就跳。
还好在空中,他还能勉强抱住闷油瓶的身子。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闷油瓶一愣,旋即一个反手,反客为主的把吴邪抱在怀里。
第9章 娘家人的各種新仇舊恨
解雨臣早在吴邪离开军院时就开始用卫星定位观察两人的动向,并一直与爵院保持密切联络。
所以,当他从叶成口中得知张起灵等人最后黑吃黑,出手抢夺殒玉印的时候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让叶成去机要室隔间里接应,而自己则在机要室窗户下头守株待兔,抢不到军院的殒玉印,好歹也要保住自家的。
爵院的追踪手段一向很精致,他们把定位仪体积弄得极小,平贴在殒玉印爵字样的字缝中,外头又上了层质地极似殒玉的伪装漆,不是经手人很难发现其中猫腻,既然有了定位系统,解雨臣有自信只要吴邪一把殒玉印从窗口扔下来,自己就可以在所有人发现之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先把东西拿走,时间甚至充裕得够他破完一关俄罗斯方块。
但他发誓他作梦也没想到,从窗口掉下来的居然不是殒玉印,而是吴邪。
后来甚至还多了一个张起灵。
──他奶奶的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解雨臣的脸都要青了,一时之间竟然没能想清楚他究竟是要想法子接住两人还是快跑以防自己被压死。
当下解雨臣的第一个反应是救不了两个人好歹也要让吴邪平安,至于那个军院的新人王管他去死,最好断了一只腿成终生残废,爵院普天同庆。
但就在解雨臣心中打定了好几个缓冲方案后,却发现吴邪与张起灵用一把军刀悬挂在二十米的高空中上演不知哪出的悲情戏码,最该死的是折腾好一阵子后,最终还是两个人抱着一起摔下来。
事后众人是怎么把这桥段渲染成现代版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殉情大戏,也是之后的事了,当下解雨臣只知道自己啐了一声,要不是时间紧迫,他绝对会把张起灵的祖宗先问候上三遍。
尽管解雨臣心中是一百个不甘愿,但还是飞快翻上一旁两米半的矮墙,看准迅速下坠的两人,身子一冲像只黑豹一样扑擒过去,这力道十足的一推,虽然把大伙都撞得两眼金星,三人滚在地上狼狈不堪,却恰好地缓冲了下坠的那股致命冲劲。
吴邪张开眼,意外发现自己很命大的活了下来。
他转了转酸痛的脖子,第一个跳进视线的是闷油瓶尖俏的下颚,向上一看,正好对上那双正紧紧盯着自己的黑色眼眸。
闷油瓶的双手还维持着环抱住吴邪的姿势,他低头,用额头抵着吴邪的肩膀,沙哑着说:还好。
还好?哪里还好?军爵两院的王将一起从导弹基地五楼(事实上有近八层楼高)跳楼未遂究竟是哪里好?更不好的是,他的余光已经看到那个刻有爵字样的殒玉印,不知道是受到什么激烈撞击,竟然在一尺外的空地上裂成了三瓣。
闷油瓶也注意到吴邪愣愣望着爵院殒玉印的视线,他沉默了一下,掏出刻有军字样的殒玉印,两根特长的手指摸索着,一发力,闷油瓶手中的殒玉印竟然就这么硬生生裂开了。
虽然吴邪已经发现这个玉印不是什么坚硬的材质,但徒手揑爆一块玉这真是……
吴邪傻眼,不对,更重要的是你怎么可以这样一脸淡然的捏爆自家军院拼死拼活保护三个月的东西啊你!有没有同胞爱!
闷油瓶对上吴邪错愕的视线,缓缓摇头,以吴邪目前对闷油瓶的认识程度,那个表情的大体意思就是:不重要、没问题、这是小事。
小事你妹。
吴邪由衷的感谢此刻没有军院生在场,不然闷油瓶可能会被当场逐出军院。
旁边缓过来的小花先是一脚踹开了贴在吴邪身上的闷油瓶,接着拉起吴邪,面色泰然,幽幽地说:
「真遗憾,两块玉印就这样意外摔坏了。」
根本是睁眼说瞎话。
这时已经有不少学生接到消息往这边赶,听到小花的话都有点不知所措,军爵两院在王棋中和棋还是史无前例,不禁面面相觑。
齐羽等人这时也赶到了,他们着地上两块殒玉印,心下了然,黑眼镜夸张地叹了口气,低说张哑巴你挑聘礼可以不要挑到军院头上来么,我这都做白工了。
齐羽则意味深长地瞅了闷油瓶一眼,没良心的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