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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的,孤王与皇上是亲兄弟,益州每年的赋税都正常上缴,皇兄不会如此狠心,一定是此人假传圣旨。”杨秀心中转着念头,只是终究自己的性命捏在别人手里,还是不敢赌上一把。
“李大人,皇帝真有杀孤王的旨意?”
“当然,否则本使又如何敢这样对待王爷。”李世民斩钉截铁的回道,同时手中的匕首又紧了紧。
李世民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他当然没有皇帝可以当场格杀蜀王的旨意,若是侍卫一涌而上,他只能乖乖就擒,挟持一名亲王已经够胆大了,若是杀了一名亲王,不但他自己逃不掉,就是整个李家也会被他连累。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只有众人粗重的呼吸声,杨秀即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又不甘被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挟持,那些侍卫没有杨秀的吩咐也不敢乱动。
“放开父王。”杨明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整个脸色都铁青一片,没想到他才出去一会儿就会发生如此大事。
“拦住他。”见蜀王世子直冲冲朝自己而来,李世民连忙吩咐身边的副使,副使虽然心中害怕,双腿打股,只是知道眼下两人已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连忙挡在杨明的面前。
杨明刚才气冲冲的跑过来,只是实在太过生气,见到被拦住,也是投鼠忌器,不敢乱动。
李世民松了一口气,劝道:“王爷、世子,皇上只是宣王爷进京一场而已,又何必弄得如此,皇上连晋王都放出来了,难道王爷还怕皇上会对王爷如何不成?”
冰冷的匕首搁在脖子上无疑十分难受,何况杨秀的脖子还被割破了一点,让杨秀时时体会到疼痛的感觉,听到李世民的相劝,杨秀心中到底还是不坚定起来,叹了一口气:“好吧,孤王答应同你进京便是,你可以把匕首放下了。”
闻听此言,李世民顿时心下大喜,知道自己还是赌赢了这把,马上拒绝道:“不行,这个匕首只有出了蜀王府,本使才会拿下来。”
杨秀无奈,只得答应李世民的要求,李世民和副使两人一左一右扶着蜀王,就这样出了蜀王府,到了外面,自然有护送钦差的官兵将蜀王接过,杨秀这时才有机会给脖子上的伤口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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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赏罚
被自己带来的人接应,李世民才松了一口气,一时只觉得口干舌燥,双腿发软起来,刚才之事委实凶险万分,尤其是出大门时杨明和一众蜀王护卫紧紧盯着他们两人,一副恨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的样子。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后怕,这些护卫只要有一人冲动,他就要死无葬身之地,陪同他的副使更加不堪,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走,马上离开成都郡,回京城。”为免夜长梦多,李世民顾不得休息,稍一歇息便吩咐起程。
“是,钦差大人。”
见到蜀王是被钦差用匕首劫持而来,这些钦差护卫哪还不知道危险,草草替蜀王包扎了一下,马上扶蜀王上车,然后打马飞奔。
若是要拦阻,蜀王府的护卫还有大把机会,或许由于蜀王不在,无人指挥的缘故,或许是其他原因,总之直到出了成都郡,蜀王府的人也没有追出来。
等到李世民带着蜀王回到京城时,已是大业十六年的春天了,李世民能将蜀王从益州带回来,让众多大臣感觉得不可思议,只是听到李世民所用的方法后,稍老成一点的官员无不摇头,这种方法用来对付敌人还可以,蜀王到底是皇上的亲兄弟,万一皇上怪罪下来,岂不是落得个吃力不讨好。
“吕爱卿,你觉是这个李世民如何?”
杨勇向自己心腹大臣问出这番话时,又已经过去了数月,转眼已经是大隋十六年的六月了,蜀王回京后,杨勇对蜀王这些年一直不肯进京狠狠的叱斥了一通,最后下令对蜀王禁足,不许其出蜀王府,等于对蜀王进行了幽禁,又向益州派出相应兵马。没有蜀王主持大局。加上朝庭有大义的名份,蜀王世子和几名王子根本不能调动兵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朝庭兵马进入,将益州重新纳入朝庭的掌管。
益州重归于朝庭治下,大隋境内唯一不安定的因素被拨除,捷报传来,朝中大臣都额手称庆,只是立下首功,也犯下重罪的李世民却还没有受到封赏,也没有受到处罚。仿佛李世民到益州宣旨并将蜀王带回京城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如今连带兵进入益州地官兵都要封赏,再对李世民不闻不问就说不过去了。
吕沐霖现在已是吏部尚书,虽然位在尚书省左右仆射之下,只是吏部尚书却是六部之首。离出将入相也只差一步,百官们都猜测,一旦左右仆射有缺,吕沐霖必定会更进一步。
听到皇帝地问话,吕沐霖不加思素的道:“回皇上,臣以为李世民有勇有谋。是难得的大才,皇上可以考虑重用。”
李世民犯下挟持亲王的大罪,虽然他立下的功郧同样巨大。只是皇家的威严不能随意被冒犯,若非吕沐霖,一般的官员根本就不敢对李世民评论。
杨勇点了点头:“是啊,李世民确实是大才,不过他实在是太胆大了……”
这个世界,除了杨勇又有谁会知道李世民真正的底细,李世民不但胆大而且心恨,否则也不会杀兄杀弟夺得皇位。李世民可用。却不能大用,谁知道李世民若是权力太大。日后不会对皇位起窥视之心。
听到皇帝如此评价,吕沐霖也默然,同时又为李世民感到可惜。
“来人,传旨。”
“皇上,微臣来了。”一名通使舍人捧着一幅鲜艳的空白圣旨进来。
“李世民益州宣旨有功,着其为征南将军,然假传圣旨,持利器挟持亲王,罪不可恕,罚其刑杖二十,俸三月,钦此。”
征南将军是正六品的官职,李渊熬了一辈子还在正五品上打转,李世民不过是一年前中所中地进士,虽然他因为父荫,本身有正七品的千牛备身,不过,那是虚职,以他的升官速度来说算得上神速,只是刚升了官,又要受罚,罚俸三月也就罢了,不痛不痒,刑杖二十却是实实在在的皮肉之苦。
当李世民听到皇帝地旨意时也是傻了眼,前面刚刚升官,后面马上就风云突变,只是传旨的禁卫军却不管李世民是否发愣,将李世民按住,道:“李大人,对不起了。”
说完,刑杖已是啪啪的打了下来,杖杖咬肉,禁卫军早已得到交待,不得留手,前面十杖李世民还咬牙忍受,哼都不哼一声,又打了数杖,李世民再也禁受不住,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李渊,窦氏及李建成,李元吉等人看得不忍,窦氏更是忍不住垂泪,向行刑的禁卫军军官求情道:“诸位大人,行行好,不能再打了,再打吾儿命休矣。”
那名军官丝毫不为所动:“唐公,窦夫人,非是本官心狠,只是皇上的旨意不能违背,用水把犯人泼醒,继续打。”李世民骤然得封高官,在场之人又岂没有忌妒,对于他们来讲,若是挨一次打可以连升数级,恐怕大部分人都会愿意,何况又有人关照,自然不肯放松。
“哗。”一名禁卫将清水泼到李世民脸上,李世民幽幽醒转,刑杖又毫不留情的落下,打完了二十杖,李世民臀部已是血肉模糊,鲜血直流。
李渊一直噤若寒蝉,他刚得到李世民所为就惊出了一身冷汗,知道自己地次子这次恐怕闯祸不小,至于功劳反而不那么重要,皇家无情,真要追究起来,这点功劳又算得了什么。
今天祸事终于来了,听到只打二十棍时,李渊反而松了一口气,只要挨过去就好了,见到禁卫军行刑完毕,李渊连忙道:“快,快将二公子抬进去治伤。”
几名李府家人七手八脚的将李世民抬了下去,李渊担心儿子伤势,正要跟下去,过来传旨的军官却叫住了他:“唐公岂慢,这里有皇上赐下来地秘药,仍是孙老神仙所制,专治杖伤,灵验无比。”
说完,军官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此时军官毫无刚才的疾言厉声,脸上堆起了笑容。
从军官手上接过瓷瓶,李渊道:“多谢大人了。”
“哼,打完就给点药,当我二哥是泥捏的么?”李元吉小声的说了一句。他此时才十三四岁的年龄,哪里知道其中的份量李渊听得脸色大变,狠狠的瞪了李元吉一眼:“孽子,你胡说八道什么,皇上赏罚分明,仍是明君之举,岂容你胡言乱语,你给我滚下去。”
虽然如此,想起儿子地伤势,李渊最后却忍不住哽咽了起来,传旨地军官听得无趣,只得告辞而去。
“你们说说,父皇为何要对那李世民先赏后罚?”皇宫中,杨勇却是在考较自己的三个儿子。
杨俨是长子,先开口道:“父皇此举赏罚分明,仍是自古明君所为。”
杨勇听得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