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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为什么亲我呀?」我怔怔的,脱口问道。
傅宁抒不作答,只再欺往前,又亲上了我的嘴。
这次……他停留的比较久一些,还伸出两手来,按在我的肩头,嘴巴上相碰的触感就更近又更紧。
就觉得……整个人热腾起来,恍恍惚惚的。
「唔……」
我忍不住出了声,有些晕乎乎的,差点儿要往后倒时,按在肩头的一手已是横过我的脖子,扶在了背后。
又感觉另一手搭扣在我的后脑袋上……
我忍不住喘了口气,看向傅宁抒,他此刻的目光很亮,好似天上的星子。
「……讨厌么?」
我听到他问,感觉到他说话的热息,脸就腾腾地烧了烧,不及思考就赶紧摇头,脱口说:「不讨厌!」
傅宁抒便笑了,眼睛弯弯的,透出润润的星光,那堆星光往我眼里倾倒……又听他问喜欢么?
我怔了怔……脱口:「喜欢……」又困惑的看着他,喃喃地问:「那……先生到底为什么要亲我?」
傅宁抒眼睛像是玻Я瞬',淡淡地开口:「你不愿意?」
我咦了一下,连忙摇头,蓦地心里就有点儿着急起来,支吾着解释:「不是不愿意呀,可是……我只是想知道……」说着,我瞅着他,委屈的问:「不可以问么?」
傅宁抒没有作声,只静静的看着我。
「先生?」
傅宁抒忽地笑了,搭在我脑后的手捂了一捂,然后开口道:「因为你很好。」
我呆了一呆,懵懵地看着他。
就又听傅宁抒像是肯定的嗯了一声,又说了一次,「你很好。」
我很好……
唔……是这样啊?
我睁了睁眼睛,看着傅宁抒,又觉得脸热起来,心里还有点儿……说不清是什么,但觉得很难为情的感觉。
「那……」我脱口,有点儿不好意思看他:「唔,是这样的话,让先生亲一下……一点儿都无所谓的。」
傅宁抒微挑眉,就笑了一声,目光直直瞅来,很靠近的问,语气轻轻的:「哦,只能亲一下?」
「唔……」我想了想,说:「那两下,还是三下……」
说着的同时,声音被慢慢的隐没了……
嘴巴被轻轻的碰了碰好几下,然后才又慢慢地贴紧成了一块儿。朦朦胧胧的,身体像是倒了下来,脸被两只手给托住,舒服的触感落在了嘴边,又往中间挪移,一点一点的……又轻又慢。
我舍不得分开……
傅宁抒的唇碰起来湿湿软软的,而且有些凉,亲起来……非常的舒服。
舒服的……让人很想……
……很想舔舔看。
脑海才浮现这股念头,我已经忍不住的张嘴,可舌头还没碰到他的唇,就先被另外的热度勾住,然后被抵回了嘴里。
「唔……」我不禁出声,想要喘口气,发觉很难,慌忙之中,手不禁去揪住了傅宁抒的衣袍。
不过,嘴巴被那阵热度舔抵,就连喘气都顾不上了……
整个人又晕又热,等舌头又被缠了一会儿,霎时嘴巴被松了开,一口凉气灌入,我忍不住咳了一咳。
耳边听见轻笑,然后脸颊就让一手给抹了一把……
「这样就喘不过气?」傅宁抒眼里有些湿润,脸色微微地红,他边说着,边把另一手横到我的背后,慢慢的拍了拍。
我侧身对着他,莫名脸发起热,可嘴里还是咕哝:「哪能不让人喘口气的……」
傅宁抒又笑,再欺近前,亲了一下我的嘴角,「好,先给你喘口气。」
我点头……见傅宁抒再笑了下。
他不笑的时候,就很好看,可眼里……总觉得有点儿冷。
但每次他笑起来,眼里的那点儿冷,就消失殆尽,虽然时常只有一瞬间,可这一瞬间,第一次看了就不会忘记。
「……在想什么?」
脸被摸了摸,耳边就听见傅宁抒问,我回了神,但还是直直的看着他,正想要开口,冷不防地,肚子咕噜噜作响。
我呆了呆,霎时发起窘……
傅宁抒弯了弯眼睛,笑了笑,手又摸了摸我的脸,然后道:「……都这个时候了,是该觉得饿的。」
说着,他扶了我一块儿坐了起来。
「唔,去弄点儿吃的好了。」
听他说,我赶紧就问:「那又得吃粥么?」
傅宁抒伸手过来,顺了顺我的袍襟,笑了一下,「你想吃别的也行。」
我亮了眼睛,连忙问:「真的么?」
傅宁抒唔了一声,收回了手,往我看来,然后问:「有想吃的?」
我想了想,看了他一眼,才小声的说:「我想吃……先生能再做一次蛋羹么?」
傅宁抒像是怔了一下,跟着微笑,他看着我问道:「怎么想吃那个?」
我唔了一唔,有点儿说不出所以然,方才就脑中闪过这道菜,然后就说了。我看了看他,只是问:「……不好么?」
「没有不好,只是……」傅宁抒看向我,又问:「就只想吃这个?」
我嗯了一声,点头道:「就想吃这个。」
傅宁抒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说:「好,就给你做这个。」
五十九
于是就去了厨房,抱柴生火,跟着烧水……
傅宁抒将袖子挽高起来,站到灶台前,手里拿过洗净的菜刀,一点儿也不怕腥,弄起砧板上才从水盆里挑出的两尾鱼。
以前看吴婶做过蛋羹,印象里没有用到鱼呀……
我愣愣地瞧,就见着傅宁抒把两尾鱼都对剖成两半,然后仔细的挑出鱼骨拍碎,跟着还搁进了水已烧开的铁锅里。
我咦了一声,不禁纳闷脱口:「先生,怎么要熬汤啦?」
「唔,只是调味儿的一部分。」
「喔……」我懵懵地点头,目光不禁盯着那一锅汤,心里忍不住纳闷,这到底要怎么调味儿啊?汤不是用来喝的么?
「这得等上一阵子,你要累了,回房睡一会儿也行,好了我再喊你。」
耳边又听傅宁抒说,我看向走去水缸边舀水的他,脱口就说:「我不累呀,先生,我想在这儿帮忙。」
说着,瞥见灶膛内火烧得极旺,烧得柴堆劈啪作响,我就拿了搁在一边的烧火棍,低身伸去拨了一拨。
里头火星一点一点窜窜地跳,握在棍子的指头霎时被烫了一下,我不禁哎呀出声,手连忙往后缩。
忽地,手臂给一把扯住……
我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拉后退站了直,握着的棍子也被拿开。我转头看去,愣了一愣,小声脱口:「先生?」
「烫着了?」傅宁抒看来一眼,问着就拉起我的手。
他往有点儿发红的指头瞧了瞧,半晌才又抬起眼向我看来,眉头皱了一皱,低道:「……这么不小心。」
其实……唔,就被烫了一下,只是红了一点儿,感觉也没怎么痛的,我想着就要说没事儿,但对上他的目光,嘴里嗫嚅了几下,忍不住就变成道歉了。
「对不起……」
傅宁抒松开眉头,语气淡淡的道:「……道什么歉?」说完,他默了一默,低声的问:「还疼不疼?」
「……不疼了。」我连忙摇头。
傅宁抒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拉了我就往外走。
我咦了一下,又愣了一愣,脱口疑问:「先生,去哪儿?汤还没……」
「那不重要,先给你上点儿药。」
「喔……」
上过药后,傅宁抒就没让我再回厨房里,说是会越帮越忙,而且一会儿厨房要是真烧了更不能收拾。
居然这样说……
哪有越帮越忙!压根儿……也没做什么啊,我忍不住一阵怏怏,早知道就不把以前差点儿烧了厨房的事儿说出来了。
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呵欠没打上半个,可也无聊的不知做什么好……
那些书和图画,方才还一直觉得有趣儿的,可这时忽然觉得提不起劲儿去看。我阖上书,瞥见被烫到的指头已经没那样红了。
方才傅宁抒拿来一个木匣,从里面拿了一个黑色的小盒,打开是透明的脂膏;他在我指头上擦了薄薄的一层。
那脂膏不知用什么做的,闻起来很香,一点也没有一般那种药的味儿,而且擦在皮肤上,感觉挺凉的。
说到凉……我想了一想,就去推开炕床后边的窗。
外面一片银白,雪花飘飘的下。风其实是冻得很,可难得能见着下雪,我把袍子拢了拢,一早忘了生病才好的事儿,索性趴在窗台上看。
看了一会儿,就听外头廊院那儿有谁在说话,声音隐在风里雪里,有点儿含糊,好像是徐伯么?他在同谁……不是傅宁抒。
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