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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桃呆呆的听着,听见幽竹两个字,又不敢相信一样的醒过来。
“…你说幽竹?可是吏部尚书府上的?”
“回少爷话,正是仲府上的幽竹姑娘,少爷府宅着火后,幽竹姑娘还经常接济奴婢来着,”说话间,那丫头突然又遭了雷一般,双目泪涌,“奴婢该死,求少爷饶了奴婢,奴婢真不知道那都是些毒物。”
“杨大人不觉蹊跷么,杨府大火,大人不也是被烟熏的衣着褴褛,这丫头却毫发无伤。况且事发时值半夜,偏偏只有大人莫名其妙的被救了出来。”离着杨桃最近的大臣,声音冷水一样,徐徐的将杨桃浸透。
杨桃面色阴沉,似乎恼怒至极,却还是没有开口。
另一位大臣开口道“大人息怒,您若是知道了事情原委,也便不会怪卑职多此一举,将这两个下作小人揪道您面前了。”
语毕一个眼神过去,那小厮便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汉子。
“快召!”
那壮汉哀叹了一声,变开口道:“大人,小人也是奉人之命,大人的府宅确实是小人带人点着的没错,但也是大人也是小人亲自从那火海里挣命背出来的,今日落到大人手里,小人只求大人知下人难做,给小人一个痛快的了断。”
“你这话倒是说得不明不白,究竟是何人指使你的?”一大臣开口道。
“小的不敢隐瞒,正是吏部尚书。”
几个人纷纷侧头去瞧杨桃的脸。
杨桃坐在椅子上,木头桩子一样。
“杨大人,您看,您早就被那人盯上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反将一局。”
“大人,如若我等非真心相求,便不会将实情相告。”
“众心所向,大人就不要再推辞了。”
…。
杨桃愕然,挥了挥手道:“都散了吧。”
跪在地上的丫头一听杨桃不予追究,哭的更响。
那壮汉想自己遭了道,仲廷玉耳目众多,想必出去之后自己也没活路,杨桃看起来为人较为仁慈,比不得仲廷玉心思歹毒,如若投奔了这边,真的斗倒了仲廷玉,兴许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思前想后,壮汉便下定了决心,先地上生生的磕了三个响头。
“杨大人,小人瞎了眼,跟错了主子,小人现在弃暗投明,小人还有实情相告。”
杨桃只觉心力交瘁,正欲起身离席,却听一位大臣音色冷清。
“你还不快些从实招来,以求戴罪立功。”
那壮汉仿佛就等这句话似的,忙急声道:“前些日子,小的还替仲廷玉在兖州城郊取了一位大人的性命,最后给说成是遇上劫匪而至。如若此事有益于几位大人,小的愿意当堂作证。”
杨桃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面色灰白“…那位死在兖州城郊的大人,可是叫苏雪尘?”
“大人一说,小的就想起来了,正是苏雪尘,被一刀穿透了心口,临死还写了对子。”
众人惊悸。
杨桃微微冷笑“好。”
一大臣大着胆子问了句“好什么?”
杨桃变了脸一样的,愤怒至极“好个仲廷玉!”
几人喜出望外“大人明鉴。”
说话间突然有个小丫头推门而入,“大人,有人求见。”
几位大臣面面相觑,该来的都来了,难不成还漏下了一位?
杨桃恼怒未消,直接道:“不见!”
那丫头正欲退身,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大人,那人好像也是个大官儿,八抬大轿抬过来的。”
杨桃看了看身边的大臣,几人连忙摇头。
那丫头又接着道:“说是什么玉…,什么玉…少爷,奴婢脑子不好使,给忘了。”
杨桃冷声道:“仲廷玉?”
丫头拼命点头。
杨桃挽了袖子就要出去。
几位大臣见状忙将杨桃拦了下来。
“杨大人,万万使不得啊。”
杨桃沉吟着:“诸位大人放心便可,杨桃此去,也是因与他有些私事牵绊,到如今总该做个了结,只劳诸位于此处稍后,不要四处走动便是。”
语毕便扬长而去。
大学士府并不大,杨桃很快就到了门口。
月色极白,细雨过境般的安抚了狂躁的心思。
杨桃停在紧闭的门板后,静默不语。
那头静悄悄的,似乎早就没了一个人。
庭院里出奇的静,似乎这天地万物,都要融进了这一汪如墨的夜色里。
杨桃有些想不通,自己跟仲廷玉,为何就走到了这步田地。
老仆的声音直径打碎了这片死寂。
“少爷,傻站着作甚呢?”
杨桃气息一窒,听得门板上一阵轻声紧扣声。
“杨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酱油君的爱的雷雷~~~
32
32、对峙 。。。
“杨大人?”
仲廷玉的声音清清冷冷的。
杨桃只觉没了脾气,满腔的怒火尽数散光了。
“我知道你在,开门。”仲廷玉道。
“不开。”杨桃赌气道。
仲廷玉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若有似无,水面稍纵即逝的涟漪一样。
“这是怎么了,快开门。”
杨桃叹了一口气。
“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我也不会去找你了。”
“怎么了?”
“自今日后,你我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杨大人,此言何意?”
“你在背地里干的那些勾当,本也该心中有数吧?”
“…。”
“夫人,苏雪尘,林轩,你若是不记得,我给您提个醒儿?”
门外人静默了一会,下定了决心一般,幽幽的开口。
“大人都知道了。”
“诚然。”
“我如何谢罪,大人才开心?”
“我只求与你恩断义绝,任你死活,都于我无半点干系。”
“大人怎么不问我为何那么做?”
“我又怎有那闲心听些个狡辩之词,你回吧。”
“你开门。”
“就不开!”
“大人不敢见我,莫不是大人心里对我却有几分真情?”
“你…。你…”杨桃没料到仲廷玉突然冒出这句话,惊异之余,浑身发抖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不说,我当是有了。”
杨桃全然不觉自己中了计,头脑一热,拉去了门栓,伸手猛的拉开了门板。
“谁说我不敢见的!”
府外阶梯前,是仲廷玉近在咫尺的白玉面。
青丝冠,红玉簪,端得是一副清冷绝艳的无双相貌。
杨桃血液满面游走。
想上一次见,还是红烛罗帐,一派香艳旖旎。
仲廷玉微微仰首,脖子精巧的线条顺进了雪白的衣领里。
“敢见又如何?”
杨桃盯着眼前人,许久才道:“你说的没错,我敢见你,却还是真心。”
仲廷玉眼睫一抬,一双黑眸仿佛能吞噬人心。
杨桃叹息道:“你我数十载的交情,且不提期间的真情假意,我终是到了这最后几月喜欢上了你,说是最后几月,是因为你我之间不会再有以后。”
仲廷玉抿着唇,一言不发,眼睛里流出来的笑意,越发怪诞。
天色昏暗,杨桃也没看清,依旧的只顾着自己说
“利用我也好,手段歹毒也罢,过去了就过去,这种只靠床第维系的关系,我也倦了,就当是黄粱一梦,我便是从来也不认得你。”
正说着,杨桃觉的不对劲,便问道:“你倒是笑什么?”
仲廷玉道:“我觉得值了。”
“什么值了?”
“不给说。”
杨桃被噎了个结结实实,气不过便脱口而出
“快予我说说,”
说完之后,杨桃仿佛烫了舌一样。
这个场面总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到底是什么时候说了这同样的话。
他说着‘不给’,
自己抱怨着央求‘快予’。
仲廷玉神色凝滞,“杨大人,下官告辞。”
杨桃思索了一会,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你对我,可否也有半点。。。”
仲廷玉忙开口道:“没有。我好权谋,求天下,因念你我旧谊不忍杀你,便假意与你欢好,扰你心智,挫你斗志。如今东窗事发,也只得撕破脸皮。。”
空气里突如其来的一声脆响,苍白的脸上猛的浮出几丝艳红。
仲廷玉连躲也没躲。
只是眸子里的微光一寸一寸的碎。
杨桃恼羞成怒的收了手道“我就知道!”
“你穷极龌龊之事,真是恶心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