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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笑眯眯地喂阮洁喝了一口水润喉咙,轻声细语地问,“咽下去没?”
阮洁乖觉地微微点了下头,她现在有点怕李诗韵脱了羊皮露出来的黑心肝。
又回到先前的位置坐下,李诗韵一边把玩着阮洁的葱葱玉指,一边聊胜于无地胳膊支在床沿上手托下巴,纤细的睫毛下笼罩着一片淡淡的阴影。
片刻后开了口,却是一种随意到轻描淡写的缓慢口吻,“这次我就不追究了,可我不想看到有下次你知道么?身子呢——你最好快些养好了,不要再出岔子了。”
“懂么?”看似无趣的歪了歪脑袋,她慵懒的瞥了一眼。
陆家,惹得我很不开心。
懂!阮洁快速眨了两下眼。这样的李诗韵让她莫名的紧张。
女王气场全开。
“看看谁来了!”阮邵的声音随着开门声一起递了来。
阮洁松了口气似的抬头,刚李诗韵给她的无形压力。。。。。。
她怔住了。
李诗韵看着阮洁那怔了又怔的模样,这才带了趣味的懒懒地回过头。
也是怔了怔。
而后她蓦地笑了——吴苏苏说起她有过对柳向南动心的那一刻,正是男人一袭白袍裹夹着内里的蓝色的干练清冷向她走来的那一刹。
她看着李诗韵,随风和煦的口吻。
不管她曾经刻骨铭心,尘埃卑微,最爱,最放不下的是谁也都罢了。眼前的日子总归是要过的。
只是得不到的那个,总是最好。
“李阿姨。”柳意束起了一头摇曳生姿的波浪长发,清冷白袍下面的那抹蓝自有一种严肃认真到一丝不苟的姿态流露无遗。
“下午怎么样?”柳意手拿病历本子查看晚间的记录,她见阮洁有点愣愣地又似有些困惑地盯在自己身上,遂笑着问道:“怎么了?傻了?”
附身检查了下伤口的包扎状态,又探了探阮洁的额头,柔声续道:“下午临时安排了个手术,时间长了些,所以来得晚了,对不起。”她的眼角还缝着刚下手术台的而没来得及舒展的疲惫。
阮洁仍在用一种似是疑惑的目光看着她,脑子里有一些零散的片段浮浮沉沉的,像打碎了时光的裂痕穿梭而来——
我最喜欢医生了。
我长大后要嫁给医生哥哥,医生哥哥最帅气了。
小意姐姐,你以后也要当医生么?
。。。。。。
“嗯?”柳意看到阮洁的上下唇无声翕动着,“不舒服就不要勉强讲话。”
“小。。。。。。意姐姐?”阮洁保持那个略微偏了脑袋的姿势看她。
不知为什么,柳意猛然心中一紧,她瞬也不瞬地盯着阮洁来看着。
阮洁看了看李诗韵,目光又挪回面前的女人身上,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你果然当了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唯有阮郎春尽,不归家。
想到个不搭界的故事,东汉永平年间,浙江刘晨,阮肇在天台山采药迷路,遇两仙女邀至家中行夫妻之礼,半年后归家,已是子孙过七代。
PS:仙女真好!
☆、第74章 贴身服务
柳意微张着嘴,一双眸子里不可置信的讶异透露着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她不是不相信;只是这惊喜来得太突然,她心中这无法自持的喜悦像似打着弯打着卷的在心底盘旋占据着。
阮洁黑如点漆的瞳仁里映着柳意每一个细节的变化,但她只是笑看着女人。
随着这笑容在慢慢扩大;柳意似是陷进了一个漩涡;也似泥沼当中的无法自拔。
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失去了些什么;又得到了些什么。
像青春洁白的木槿花,尝到甜,又品到了苦。
而阮洁第一次在柳意面前卸下了所有;毫无紧张和防备的压力,一直以来丝丝细屡的情丝也似是有了疏导的去处。
“怎么?不开心?”
“不会。”柳意认真望着阮洁的眼,嘴角微微取笑道:“我以为你想不起来了呢。”
她嗔得有点酸酸的味道。
“怎么会。”阮洁轻轻笑着,那眉眼柔和极了。
就是这眉眼;看在柳意深邃的眸里又是那般熟悉的风流俊意和这些年牵挂的念念不忘。
就是这纯净的笑;历经了匆匆岁月,现在看来似是过了沧海桑田的可望而不可及的触碰不到,却又抓在手心。
像似释然,又似茫然无措。
她本是先预定了这人的那一个,却被后来那个叫做陆幼凝的夺走了她全部的心。
她想问阮洁一个“如果”,可人生在世哪有“如果”。
此刻柳意柔软妩媚的眼里蕴含了极度隐忍的委屈,阮洁看在眼里,疼在心底,遂轻轻握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细腻掌心缓缓安慰着。
她是个好女人,可她们终究是两条平行线,无法相交。
“早点回去休息。”阮洁的声音柔的像道温润的风拂过。
“嗯。”柳意温顺颔首。
没有值与不值得,能够再次相遇,温习了以往掉落的时光,足以。
眼前人的幸福,她终究不能给。
柳意瘦削的肩头,落在阮洁眼底都是落寞孤寂的背影。
那一霎,她心疼的几乎想就要开口留住她。可留下又如何?
女人要的不是她的怜悯。
李诗韵静静揽着伏在她怀里阮洁,在她看来女儿现在这副垂眸乖巧的样子让她的心都要化掉了。所以严重的体现当妈的价值的时刻来了,哪怕阮洁开口说是要天上的星星,李诗韵也得打的阮邵去天上摘下来。
为什么是阮邵。。。。。。因为太高了,李诗韵够不到,所以体现当爹的价值来了!
“妈。”阮洁很小声的唤了下。
“嗯?”李诗韵连忙答道:“你说。”
“我想回家。”
不待李诗韵反应,阮邵立刻做了决定,“好。老爸帮你收拾收拾,现在就回家。”
李诗韵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多个什么嘴!转向女儿又是温柔的不得了,“那个。。。。。。宝贝呀,我们现在不能回家,在医院再养几天就好了,乖哈。”
嗯?阮洁疑惑地皱皱眉,然后从李诗韵的怀抱里爬出来,坐直身子。她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一副我有话说的样子。
在紧张目光的注视下,阮洁看着他们的眼睛慢慢开了口,“我。。。。。。两天没洗澡了。”
李诗韵气的差点咬到舌尖,内伤了,缓了缓还是耐着性子哄道:“现在伤口不能沾水。”
“你闻闻。。。。。。”阮洁把胳膊凑李诗韵跟前,“都馊了!”
李诗韵面带嫌弃的往后躲了躲,不是真有味道,而是馊了那两个字让她下意识的嫌弃。
“你看看!”阮洁撇了撇嘴的看着李诗韵,“你都嫌弃了。”
“不行。”李诗韵很坚决。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阮洁决定换个好说话的。她委屈的抿了抿嘴巴,眼巴巴不做声地默默望着阮邵,大概过了一小会儿,眼圈就渐渐微红了。
这两天心情一直起起落落的,戳中泪点的假哭这事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老爸的小棉袄要哭了,阮邵看在眼里要崩溃了。
李诗韵恨这个同样扁着嘴巴看向自己的老公,暗骂男人真是没出息。再看看女儿,更恨!现在的情况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直想怎么生了这么个祖宗。
对峙下来的结果就是阮洁被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溜出了住院部,阮邵前面开着车子,她在后座舒服地偎在李诗韵软香温玉的怀里眯着打盹。
一想到马上就能洗澡了,心情快活的不知有多好。
进了家门,阮洁一怔,灯开着?
她疑惑地问李诗韵,“妈,你们没关灯?”
李诗韵哼了一声,忙着给她换鞋子,没搭阮洁这话茬。阮洁又看看阮邵,阮邵回给女儿一个无辜的摊手动作。
“爸妈,你们回来了。”陆幼凝扒在楼上的栏杆扶手那里,声音不大不小地唤了句。
哈?阮洁微微抬了头去看,媳妇怎么来了?她不是应该在家好好休息么?
她还想着告诉父母别把今天溜回来洗澡这事捅出去呢。。。。。。
可转眼一想,阮洁就明白了,除了自家老妈没人会打她的小报告,再看看阮邵,笑得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一看就是帮凶中的帮凶。
专注帮凶狗腿一百年。
陆幼凝回房间浴室把正哗哗放着的水关掉,再出来,阮洁已经被送到了楼上。
“不是让你在家休息么。”阮洁看着陆幼凝那两抹淡淡的黑眼圈小声埋怨着。这小心眼儿的只知道心疼媳妇,完全顾不上亲妈忙前忙后的感受。
“爸妈,你们先休息去吧。”陆幼凝从两位家长那里接过病号,“水放好了,我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