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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必须除去,因为一旦他恢复了,自己的事情一败露就会牵连到自己的孩子,虽然她有些担心自己的孩子,但是那个皇位才是她最终的目的。本来只是想把那个祸患彻底的解决,谁知道下手的人不干净,而且那些杀手也不接宫里的任务,没办法的情况下,伊妃只好自己动手,可惜还是失败了,因为暗位一天十二时辰的保护着涉冬。情况越来越不妙,左相没办法之下联合了军队想要逼宫。
人总是因为自大而失败,就像他们明明知道永帝现在的江山都是他自己打下来的,却因为时间而遗忘,那些老兵基本上都是参加过以前的战争的,看到了他们攻打的人,立刻放下了武器,就像渲染一样。
“朕始终相信你们,跟随朕出生入死的战士。”永帝穿着正装,出现在高阶之上——宽大的袖袍划过,穿着正装的百官站在帝王的身后,即使非常明显的人数对比,但是原本冲锋的士兵们都停下了脚步。不论怎么样,上面站着的那些人代表着一个国家的最顶尖的权利,百官们慢慢的分开站在帝王的两侧,向下延伸,然后齐齐的跪下。除了那些有着野心看不清现实的人,其他的都矮了半截,跪于地,额头贴着宫廷里冰凉的青石地板。那是王者的气度,不是因为家族,不是因为皇族的血统,而是千古第一帝的气度。失败的人都被囚进了牢,只是奇怪的明明应该作为主角的大皇子却不在其中。
左相看着柱子后面那月白色的衣袍,他是个失败的父亲,有个失败的女儿,却有个成功的外孙,既然伊家的血缘不断,那么就算是死亡自己也能平静的接受吧。要不是自己的野心,那个原本天真的女儿不会变成那样吧。只是因为自己想要啊——权利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高人一等的感觉,只是那样的位置,似乎是天定的人才能享受。
木偶剧4
“那天,其实我是有感觉到的,只是不想再自己骗自己了——我跟着那个人到了一个庄园,本来不想看的,只是在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瞟到了。”涉冬慢慢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慢慢的走到床边,里面是那个庄园目前唯一活下来的,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孩子,伊妃在自己死前用自己最后的力量灭掉了那个山庄,喃喃的不知道说给谁听,是把婴儿送进来的暗卫,还是他自己?“听父皇说,母妃是凭着最后一口气把孩子送进了宫,他真是幸福啊。”涉冬慢慢的用手指划过小孩的五官,长的跟母妃很像只是五官上有着另外一个人的轮廓。
右侍发现自己身边这个自己伺候了多年的人,自己一直没有看清。那张越来越精致的脸忽然想起以前最早带自己的师傅说的一句话,皇家的孩子果然不愧为皇家吗——慢的退的角落,不去管那个自己刚刚抱进来的婴儿。“终于开口说话了?”帝王走了进来——有些意外,只是这个孩子在给谁解释,看了眼床上的婴儿,又看了眼自己配给涉冬的暗位
“不过是因为母妃希望我哑罢了,既然她已经不在,我也没有装的必要了。只是不能多说——多说了……”涉冬小小的咳了几声,他说的很慢,但是还是伤到了脆弱的嗓子。“我一直以为,我一直以为……”咳嗽变的紧促。不过主人家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欲望。
“不要多用嗓子,药性刚解,不是跟你说了吗,三天内不能说话的。”永帝挥手让殿内的所有人都退出了门外。木质的门无声的关上了,青蓝安静的站在离门最近的位置,尽管这样,外面跟里面也是完全的隔绝,就像两个世界。“后悔了吗,你为了她做了那么多,放弃了那么多。”永帝把自己的孩子抱在怀里,没有去看他的表情,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孩子此刻的不想见任何的人,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不得不忍受。“
我从来没有见你哭过,要不这次你就哭个给我看看,也许我会考虑放你离开几年。”软软的,不像过去的手感,过去——就算是沉睡中,只要自己搂上就会变的僵硬无比,他是不是已经没有支撑下去的力气了。不是个好现象啊,不过怎么说呢,自己是一点也不排斥,这种被依靠的感觉。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沙哑异常的嗓子,说明使用者在抽涕:“呼吸——不——上来——可是——没——没有——那种——液体。”明明就是很想哭,明明痛到麻了部位,为什么还是那么的痛:“我——我”明明———”也是她的孩子,为什么差那么多,黑色的眸死死的盯着那个安然入睡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谁来告诉我。
永帝发现怀里的孩子全身抽搐着,叹了口气,左手慢慢的从孩子背从上到下的顺着,右手摸到了身后孩子的嘴边,拨开了咬紧的唇,慢慢的抵开了紧咬的牙关,不算大的力道,只是有点痛而已。这个孩子一向很会忍,在第一次看到他坐在书桌前抄着兵书的时候就知道,过分挺直的背和掐的泛白的手指,当时的他还是那么的小。
其实自己确实是有意识的,毕竟那个从自己出生开始就不怎么微笑的母妃那天意外的没有跟自己对视,无论怎么样精明的人都不可能去防备一个才一周岁左右的孩子,所以他就知道那杯母妃亲手喂的莲子汤有问题,银色的勺子上是精雕的龙形,专门给孩子打造的大小,上面的水纹不断的波动着,但是他还是喝了下去。
嗓子很痛很痛,撕裂一样,跟原本他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内部抓也抓不到的剧痛让那时候的他非常绝望,他其实有想过不喝的,只是如果这是转世后没有消掉前世记忆的代价的话,他还是愿意付的,人总是不愿意面对任何的现实,为自己找借口的时候也不断为别人找着借口。他想过很多很多,多的他都觉得自己跟前世那种被称为精神病的人相似了。
呕出来的血是黑色的,涉冬完全清醒的面对了整个过程,包括母妃眉间的茫然和周围那个侍卫的幸灾乐祸,后来的颤抖着的太医和一脸漠然的父王,果然自己是不应该存在的,既然这个错误要继续存在下去,那么总是要付出一点什么的,因为所有的人都配合着,所以他也配合着,就算他吐掉了大半的汤,就算以后他嗓子得到了一定恢复,他还是理所当然的配合着,演着那个叫做二皇子的人。
微苦的莲子汤,是因为自己还是一个没有记忆的婴儿所以连味道方面都不去追求吗?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哭泣,既然已经决定了,为什么要后悔,既然你要放弃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希望。自己不过是个孩子啊—上一世没有得到的东西,这一世还是照样的失去。
身子的抽搐越来越激烈,嘴里已经尝到了铁锈的味道,密密的充斥鼻尖。好痛,为什么这么的痛,跟本就没有伤到任何的伤口,为什么这么痛。涉冬努力的把自己卷起来,可是被抱在怀里的姿势强硬的自己面对着所有的绝望。温暖的比自己要坚强很多啊,顺着背上缓慢拍动的节奏,一直忍耐直到结束。
就这样睡去的,让所有的悲伤结束在昨天,今天又是个好日子,慢慢的寻找,如果一次没有找到,第二次没有找到,那么就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找到为止。一次的强求不行,那就两次的强求。想要的东西就要到,知道要到为止。“你真不像皇家的人,小二你要像老大和小三学习,什么才是真正的亲人,不是把你生下来的就是跟你最亲近的。”
可是连生下自己的都不能相信,还能信谁,涉冬也不知道,好难——做人真的好难。只是为了一个不在乎你的人伤心,确实太不值得了,苦肉计要用在在乎你的人身上,不在乎你的人,就算你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有反应的。宫里这次是彻底的大清洗了,他没有见那个来朝的右将,也没有见那个从边疆回来不知道排行第几的舅舅,虽然他接替了外祖父的位置。涉冬不想跟那些人有牵扯了,没有牵扯就不会有伤害,那自己就不会痛,他痛怕了——不想再来个十几年换来的只是被抛弃。
杂事1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色烟柳——啊烟柳——满皇都。”清晨,朝霞刚至,露水还未害羞的离去,已经十八的涉冬一个人走在去学堂的路上。因为擦肩而过的落花停下了脚步,小心的把那朵落花放回枝头,身后就传来了自己大皇兄的声音:“就算放回去也只是暂时的,二皇弟还是那么的善良啊。”已经十九的大皇子永日再过一年就要成年了(相当于现在人的16岁)只是没有成年的皇子终归是要去学堂上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