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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刚踏上大殿,就本能的感到一种强烈的危险:“空暗影,是你背叛了朕?”
好一个宇文天骄,一口就道破了我的阴谋,心中惊惶,脸上却半点也不肯带出,依旧是满面温和无害的笑容。“秦失其鹿,天下尽逐之,宇文天骄,你应该知道我图的是什么,也许过了今天我就会改称朕了!”
口中这话只盼扰乱宇文天骄的心神,但只见宇文天骄自信的一笑,那笑容中的霸气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大喇喇的走到龙椅前,跷着脚坐下,宇文天骄懒洋洋的一笑,“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为?”伸手抽出配剑,“朕一剑在手,试问天下谁人能当?”
手心捏汗,用眼睛窥着宇文天骄,他虽是那般漫不经心的一坐,竟似一个攻防俱佳的姿势,全身上下无半点破绽。
“把你的埋伏都叫出来,朕倒要看看,凭什么样的人能困住朕?”
一滴汗水从额角缓缓滑下脸庞,空暗影又笑了,“普天之下又有谁能用武力困住圣上?但我想让陛下见一个人!”
手腕一翻已擎住一把匕首,脚尖点地飘然退后一丈,从柱后拖出一个人来,毫不怜惜的扯着他漆黑的长发,向上猛得一提,露出一张脸,尽管昏迷不醒,却是绝代的姿容。
霍的站起来,左手竟然把龙椅扶手上玉质的龙头捏了个粉碎,“放了他!”
尖刀顶在帝木泽的咽喉,“如果我不放呢?”温和的笑容转为冷冽,目光竟似两把尖刀,“要不要猜猜我一刀下去会有什么结果!”
几乎在他刀锋般的目光下不能自持,手臂的前端微微颤抖,刀尖一颤,帝木泽的脖颈凝出一粒绯红的血珠。“震断你的奇经八脉,快把你的武功自己废掉,不然我杀了他!”突然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空暗影声嘶力竭的喊道!
当琅一声,宇文天骄掷刀于地,“你赢了!”
二十、沉落
悠悠转醒,只感觉身下一片冰凉,以手支地想要起身却半点也使不出力气,心头恍然一惊,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运功震断了奇经八脉,一身的武艺是全部废了。心下一片凄然,他本是个胆大包天的人,但此时此刻也不禁暗暗心悸,“难道我宇文天骄今日竟毙命于斯?”
“宇文!”黑暗中缓缓传来一声呻吟,这语声对宇文天骄再熟悉不过,正是帝木泽,压抑着心头的大喜若狂,用手指小心的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摸索。黑暗中双手相握,二人都是心颤不已。
临窗小酌,窗外是月明星稀,把酒临风,杯中是暧昧倾国。华灯初上,申屠将军府水月厅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对饮的虽只有两人,服侍的却是主人申屠不羁的七位夫人。
蓝罂偷偷那眼角的余光窥视着前来饮酒的客人空暗影,也许是出自女人的本能,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人竟让她心神不宁。
“看见这个女人了吗?”在自己的惊呼中腰肢已被申屠不羁横蛮的一抱,“她的床上功夫可是一流!”放开她,又抓住三夫人的手,“这个,才十五岁!这双手最是如棉。”他的酒显然有点喝得高了,口齿不清的说道:“空大人肯把青瑶赏给我,这些女人随便空大人挑!”
空暗影不置可否的一笑,举高了酒杯,“申屠大人再喝一杯,这酒是从宫里来的,”他高深莫测的轻轻摇晃着杯中酒,“它就是暧昧倾国!”
这个血腥而神奇的名字让沉醉的人也不禁一惊,“暧昧倾国,世上还有这种酒?”有些摇晃的手抓住杯子一饮而尽。
“不错,这酒本来就不是你这种凡夫俗子配喝的,所以,喝完了你就上路去吧!”眼神一冷,全身便蒸腾出一股极浓的杀气,“嘡朗”一声长剑出鞘,在众女的惊呼声中刺入了申屠不羁的心窝。
“本来天下未定,我是不想杀你的,毕竟用你的地方还很多,”凝视着申屠不羁死不瞑目的双眼,“但是,你要的东西是我最最珍贵的,我实在不能给你!”抽出宝剑,剑尖上还凝着几滴鲜血,单手一震,剑尖一转正对着素手如棉的三夫人,“怨只怨你是他的女人吧!”一剑下去便把她杀了。
屋里的女人尖叫着、连滚带爬的向屋外逃逸,空暗影一剑一个,在临死的嘶叫声中,杀的心中却似有了几分快意,但是突然间他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对,回目一看,只见满地尸体中间站着一个女人,一个消瘦的、憔悴的女人,她的皮肤苍白仿佛易碎的白瓷,而眼角细细的不易觉察的皱纹就象白瓷上的皲裂,就这样在血泊中摇摇的站着,犹如地狱中一朵枯萎的白莲“你不能杀我,我和青瑶是最好的姐妹。”
她在说青瑶的名字,空暗影拿剑的手微微垂了下来。
那双黑色的眼睛挣扎着强烈的求生愿望,“我叫蓝罂,是和青瑶从小一起在宫中长大的!”
“我不杀你,但我要你的舌头!”他用左手用力捏住蓝罂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然后用剑割掉了她的舌头。
他歪着头看着蓝罂血肉模糊的嘴笑了一下,转身出门,提剑去杀申屠府上其他人众。
“这里真的是很黑!”在斗室中搜寻了许久,暗暗压抑着心中的失望和恐慌宇文天骄对帝木泽说。
“没用的,你我武功尽失,现在唯有等死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宇文天骄打破了沉默:“朕饿了,你饿不饿?”
“饿了就不要说话,这样会好些!”帝木泽闭上眼睛,真是有些困了,死在这里也算是人生的一种结局。
迷迷糊糊的感到口腔中有一丝血腥,那丝血腥渐渐变得强烈,他一惊,猛得坐起来,却见对面有双发亮的蓝色双瞳。
“宇文天骄!你在作什么?”
“朕不要死在你的前面!”那话语和双眼都有些狰狞了,但眸子里却埋藏着强烈的爱意。帝木泽感觉到那双眼睛象极了以前的自己。
黑暗中双手前伸,接触到湿漉漉的一物,耳中听得宇文天骄哼了一声,似乎在忍着极大的痛苦。
“朕失去了武功,连耐疼的能为也下降了不少,这点小伤以前是不在意的!”
双手持住他的衣袖,帝木泽长叹一声:“何苦,何苦……”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所有逃生的希望已经成为了泡影,死亡的气味在这个小小的地底深处的囚室弥漫,触手所极只有无边的黑暗,突然间帝木泽想看看身边这个男人,只看一眼。
“知道吗?朕小的时候总是挨欺负,不单单朕的兄弟,甚至连得势点的太监都敢于欺负朕。”
帝木泽在黑暗中微微的笑了,真想看看宇文天骄被人欺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当时朕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时候朕就想,朕要变得很强很强,后来,朕长大了,真的变强了,让所有欺负过朕的人都匍匐于脚下了,可是那时候朕却没有了胜利的感觉,真的,人到底为什么才会快乐?”
是呀,到底怎样才能快乐,帝木泽默默的想,从前是为了帝王的雄心和事业,后来是为了风缭,为了爱情,那么现在自己为什么活着,为什么快乐呢?
“有一天,荃吉和母后说朕该纳妃了。于是,朕选择了她们,只是把她们作为生育的工具,直到那一天,”他的声音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激情,每一个字都像火焰在燃烧,“直到那一天,朕在伤凝绝顶看见了那个人,遗世孤立的一身白衣,似乎伤凝的千年的冰雪在他映衬下都变得显得隐隐发暗。”
他在说自己吗?帝木泽暗暗的想,记忆也转回几年前,伤凝的绝顶,那时候还没有风缭,如果当时……,不想了,但心头还是浮现出那个如一道黑色闪电、一团滚滚乌云般惊鸿绝世的人。
“那时候,朕就应该爱上了你,这个世间也只有你值得朕去爱,爱,”宇文天骄自语的又重复了一下这个字,在死神黑色的羽翼下,这个字终于说出来了,而且显得那样合情合理。
“这世间也只有你这样的绝世人物,才能站在朕的身边,”帝木泽看见他的眸子中淬出焰火般的迷乱,“朕要死了,朕一定要你爱上朕!”
死神很快就会降临,比起人的一生岁月,在这里死亡的过程不过是一瞬,除了接受宇文天骄的爱帝木泽不知道自己还能作什么,“我也爱你。”
二十一、云监
缝完了最后一针,青瑶用牙齿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