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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刀浅浅的在长孙衣轻胸口如蜻蜓点水般近似温柔的划过时,衣轻不禁轻轻的哼了一声,但这声呻吟引发的一片狂热的欢呼使他的眼光下意识的扫过祭台下方的人丛,那一双双嗜血的、渴望的、狂热的、漫不经心的、咬牙切齿的眼睛,却看不到半点怜悯之情。
咬紧了牙,下定决心哪怕再疼上千百倍也绝不哼上一声。第二刀,第三刀,像是不忿他的沉默,那把尖刀刺入长孙衣轻胯下的脆弱轻轻一旋。衣轻的额角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但却硬是挺着没有哼上一声。
在民众狂热的叫喊声中,长孙衣轻逐渐变成了一个血人,疼痛,彻骨的疼痛,就连早已失去意识的双腿也在深入骨髓的疼。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妇女和胆小的男人已经情不自禁的掩住了自己的双眼。荃吉还在冷冷的,毫无感情的切割着那具肉体,才一千多刀,离祭奠的结束还有很久。
突然,长孙衣轻睁开双眼,面无表情的凝视着荃吉一字一顿的说:“快了,你的结局快要来了,这个结局只会比我的还惨!”
略略迟疑了一下,荃吉又举起了刀。
“住手!”声音不高,但那语调中的帝王威严却不容置疑,人群潮水般的向两边分去,一个白衣如雪,异常高贵的人孤伶伶的站在当地。
睁开被鲜血和汗水模糊的眼皮,长孙衣轻终于看见了那个一直思念但今生今世绝不想看见的人――帝木泽。
“帝木泽,你终于出现了,今天的钧天之祭钓得就是你!做为一个帝王,你终究是不够忍呀!”人群中宇文天骄的脸深藏在斗笠之下,他诡谲的微微一笑,向身后的暗探首领空暗影发出了一个信号。
“王,你这是何苦?”一滴泪水滑下脸颊,心里却不知为何升起一丝甜蜜,不管怎幺说,现在的他死而无憾了。
就在这时,晴朗的天空骤然黑了下来,祭台的周围狂风大作,飞砂走石,捆绑着长孙衣轻的木桩格格的摇晃,黑色的羽翼覆盖了大半个天空。
“大风?”宇文天骄一皱眉,对身边的空暗影下令道:“盯紧他,走了帝木泽,朕要你的脑袋!”
“呜――!”长孙衣轻用大风的语言命令着,大风哀叫一声,在祭台的上空盘旋。
“呜呜!”
荃吉把钢刀收回护住胸口,警惕的盯着空中的大风,绕是他艺高人胆大也不禁对这传说中的魔鸟心生惊惧。却见那大风仰天长唳,蓦的俯冲了下来,尖尖的淬着蓝光的利爪抓向他的胸口。荃吉一侧身就地打了滚躲了过去,大风在空中一折身把长孙衣轻的头颅抓了个粉碎。
天上裂过一道贯穿长空的闪电,后来,人们都说,那是大神耶律雄奴为没有享受到血腥的祭品在发怒。
荃吉也在愤怒,为他判断的失误而发怒,运劲在身,一记劲力十足的玄炎掌向大风拍去,只听得一阵骨头的碎裂之声,大风嘴角喷出一道血箭,它浑身起火奋起最后一点力气向前一纵,硬是把荃吉的眼珠给琢了下来。
荃吉惨叫一声,又是一记劲力十足的玄炎掌把大风打成了灰烬。
十五、销魂
为这一天,他整整等了三年,甚至更早,在童年模糊的春梦中便有一个帝木泽的身影存在。
抚摸着手上的伤疤,异常温柔的凝视着榻上昏迷不醒的帝木泽,宇文天骄脱口而出:“帝木泽,你真真是男人中的尤物!”
欲脱去他身上一切的束缚,却从未作过这类的事,以前的嫔妃和男宠总是迫不及待的解去他的衣衫便在他身下曲意奉承,略一踌躇,使上一分内力便把帝木泽的衣衫撕成了碎片。
当那具裸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时,宇文天骄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其实帝木泽的身躯也并非完美无暇,皮肤略显苍白,身体也瘦弱了些,但他带给宇文天骄血脉贲张的感觉却远远超过长着同样面孔的霜天月。
压抑不住心中想要残虐的欲望,宇文天骄低下头便向帝木泽胸前那颗嫣然狠狠一咬。
强烈的疼痛使帝木泽悠悠转醒,风缭的死象一记惊雷颠覆了他整个的世界,爱与恨的纠缠怎幺会如此说断就断,只希望用自己的身躯换回长孙衣轻的生命,却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头颅在自己面前裂成碎片。如果不是那句“不要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活下去,哪怕天地沦陷也要活下去。”自己真的会死,这个世界已经再无任何事物值得自己留恋。
睁开眼睛,眼前的人赫然便是宇文天骄,胸口传来阵阵疼痛,看着那人含笑低头,另一个嫣然更加强烈的疼了一下。
空洞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这具身躯现在只不过是一具出气的尸体,你要上就上吧!
想要他,真的非常非常想要他,但是宇文天骄要得并不是一具毫无知觉的尸体,看着那双听天由命的眼睛,这哪是自己的帝木泽?心中略一踌躇,已有了个惊天的计较。
良久良久没有受到侵犯,眸子中不禁浮现出一丝讶然,那个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嘴巴突然被牢牢吻住,温热的舌头撬开紧咬的牙关,随着口腔的沦陷一道热流被灌了下去。
宇文天骄不忍的离开那被残虐的肿胀不堪的红唇,脸上飞扬着得意的笑,“这东西你应该比我更熟悉,他来自绯的后宫!”
销魂!心头似被重重一击,绯宫中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后妃,就是自己临幸风缭的第一晚,用的也是这种药――销魂。
记忆的闸门飞速的打开,轻喘、欲送还迎的抗拒,白色床单上处女的鲜血,那个可以用他一生幸福交换的夜晚。
感到帝木泽的分神,宇文天骄的嘴角扬起一丝怒色,蓦的拔下帝木泽头上的发簪,那如云的头发如黑夜般笼罩了下来。鞠起一捧青丝缠绕在手臂,“三年了,朕就是梦中也想着这样的情形!”
销魂的药效已初见倪端,帝木泽的肌肤变成了淡淡的粉色,细细的汗珠渗出额角。宇文天骄转身倒了一杯暧昧倾国,微笑的看着帝木泽无助的挣扎在自己欲望的漩涡。突然,他捏住帝木泽的下巴,把一杯酒全部灌了进去。
“有美酒助兴,销魂的药效会来得更快些!”
肌肤全部变得赤红,帝木泽强忍着欲火,口里不由自主的吟哦出低低的呻吟,销魂的药效达到了极至。
被一个同性看到自己深藏在衣服之下的淫荡让帝木泽羞愧难当,但喷薄而出的欲望却牵引着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向跨下的膨胀伸去。
“快滚!”奋起最后一点神志向宇文天骄吼道。
脱去身上的衣服,宇文天骄露出赤裸的有如雪豹般彪悍的躯干。
“真的要朕离开?”邪魅的笑着,大手诡谲的在帝木泽的要害上一抓,随后含在了自己的嘴里,这接触犹如火药的信子被点燃,把二人烧的魂飞魄散。
帝木泽突然伸出手抓住宇文天骄的手腕,猛得把他压到了身下……
忍住撕裂般的疼痛,宇文天骄轻轻的说:“我要把你变成三年前的模样。”
三年前,也许更久以前内心深处就深深的渴望着这个人的拥抱,多年肉体的放纵等待的也是对他彻底的沦陷。
找回一个帝王的尊严最有效的方式莫过于让另一个和他同样强悍的帝王臣服,微皱着眉,呻吟似的叹息,“帝木泽,朕真是爱惨了你了!”多久没有被人干过了,不像以前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违心的迎合,这次却完完全全出自己的心甘情愿。
屋外的天空中泊着一钩刚刚升起的下弦月,垂柳丝丝,清风伏面,一对人儿相拥而抱,却似一对恋人。屋内传来了一声声交战般的嘶喊,相拥二人中略微瘦弱的一个身躯微微一颤,侧过绝美的半边脸,满面都是僵硬的表情,却是宇文天骄冷落了许久的男宠――霜天月。
虽然早已猜中了结局,但亲耳听见心上人在他人身下又似痛苦,又似欢畅的呻吟毕竟是两回事。
“听见了吗?你的王可是在帝木泽的下边,看来也许他是真的爱上那个帝木泽了,据我所知,以前他都是在上边的!”空暗影的嘴唇紧贴着对方的耳朵,一字一句的说出这段剜人心肺的话,如果不知情的人看见了真会以为是一对情人在轻声呢哝。
强忍着内心的心痛神伤,不让自己的脆弱暴露在这个人面前。也许是三年来以色侍人的本能,他居然翘起唇角妖媚的笑了,黑色的瞳仁似在流水、青烟中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