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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性子外向,从来不懂何为沉静内敛,又总是喜欢这些绚丽颜色,像这般的衣服总是最多,甚至连正红的袍子都有。。。。。。平溪崖弯着嘴角叹气,探手去解开他的衣带,把外衫替他脱下来。
罢了,又到自己柜中取了一件墨蓝色的衣裳,拿到他跟前,道:“穿上,这一件颜色暗沉,适合。”
萧云兮一头雾水,把衣裳接到手中瞧了瞧,又比了比,疑惑道:“哪里适合了?大了好多。。。。。。”
“凑合穿下,”平溪崖见他半天不动,只是一边比着袖长腰宽一边抱怨,便又将衣服拿过来,亲自替他穿,“你那衣裳太惹眼,不方便。”
“好。”
萧云兮知晓了理由,不再计较,任他把腰带给自己系紧。
这腰身缘着这衣带虽是勉强牢实了些,可那肩与袖却没有办法修整,只好任它微微松垮着。
他笑着拾了拾袖子,问:“平溪崖,我像不像唱戏的?”
“不像。”
萧云兮不满:“为什么?”
这人伸手捏着他下巴,低头轻轻啃一口:“像我的云兮。”
唇上有微微被噬痛的感觉,萧云兮抿了抿,不觉弯眸:“我就是你的云兮。”
平溪崖听得暖心,低低笑一声,把他的手攥到掌心里,带着他出门去。
永福居后院的一处僻静角落,四周灌草树木成簇,又十分杂乱,白日里也鲜有人至,到了幽夜,更是一片冷落静谧。
萧云兮同平溪崖躲在一颗树后,悄悄偏出一点头来,远远去望倚墙而立的一人。
那人一身墨色衣裳,领边与袖口都用细细银线绣着竹枝竹叶,面上未有乔装,一双眉眼深邃,鼻梁挺逸,唇角似有若无地上翘三分。
“义兄真俊!”萧云兮轻声地赞他。
平溪崖暗自挑了眉梢,罢了又觉得自己奇怪——那人是他的义兄,自己本不该在意,这醋意起得莫名其妙,没什么道理。
想着,却还是从身后伸手,捂着萧云兮的眼把他勾回怀里。
“怎么了?”
这人笑一笑,轻声答:“没什么。”
似有人影自远处行来,两人俱是噤声,又见席陌悠然站直了身子,轻身一纵,不见踪影。
“。。。。。。咦?义兄呢。。。。。。”
平溪崖两指极轻地压在他唇上:“嘘,别说话。”
来者为一男一女两人,女子行在前面一步,步伐轻盈,发髻上的花簪浅浅地映着凉月。
“景妹,四周无人,我觉得有些蹊跷,你行我后头去。”
那男人顿了顿脚步,只觉有些异样,便又立即赶上去,将章暄景挡在身后。
这女子拾袖掩唇,盈盈一声低笑:“怕什么,瞿郎忘了,我也不是那等柔弱女子。”语罢便将眼角笑意敛下,手腕一翻,将一只玲珑花镖掷出。
那花镖不偏不倚地射向平溪崖二人所匿身的那颗树干,抖落数片青叶。
萧云兮抬眼看一看平溪崖,月光下眸色复杂地比着唇形:被发现了?
这人摇头,示意他不要担忧。
随即,有一人从树上跳落到地下,紧接着,四处便有近十人从各处现身,迅速聚拢,将章暄景与瞿玄二人围在中间。
萧云兮震惊得无可比拟。
自己头上有人。。。。。。而他竟然没有发现。。。。。。
独自平静跳得急促的心脏,沉下来仔细观望。
那几人尽穿着夜行衣,连面容也一并覆住,然而这一回,萧云兮却看了出来:这些人都是墨月的教众。
“哼,猖狂。”
章暄景原本柔缓的嗓音低了几分,慢慢将缠在腰间的软剑抽出,往前走几步,横剑对着众人。身后瞿玄转身与她靠背,展开手臂护她,十指之间已尽是寒气凛冽的飞镖。
黑衣人见他二人如此,便也摆出姿势意欲迎战,阵法拟出,竟是神樾门的套路。
“你们是。。。。。。”
章暄景惊讶至极,纤纤五指捏紧了剑柄,树后的萧云兮却是无比叹服。
——义兄这一举,做得实在是细致入微。
可瞧着章暄景与瞿玄的架势,这些教众是否真的能全身而退?
着实让人紧张担忧。。。。。。
“景妹,看来事情不简单,你护好。。。。。。”
黑衣人中突然有一人应声倒地。
瞿玄蹙眉。
他与章暄景皆尚未动作,不知这又是何变故?
两人一时不愿妄动,反倒是那几人突显慌乱,四处探查间,又有几人从天而降,直向他们袭去。
萧云兮无声地啧啧嘴,瞧着教派里的这十数人打成一团,原先那几名黑衣人,还尽是用的神樾门的道派招式。
身旁平溪崖抱着胳膊看得津津有味,那边的章暄景却是满脸疑惑,一头雾水之中。
片刻后,黑衣人已尽数负伤,只听一人下令,众人便齐齐散去,往后退了几步,纷纷逃走。
便是此时,章暄景才回过神来,执剑要追,却被身后瞿玄拦了下来。
“景妹莫追,这几人的来历你也看在眼里,如此追下去,恐怕后果难以收场。”
章暄景恨恨咬牙:“那便闹个天翻地覆,好一个神樾门,竟做出此等背信弃义、欺瞒江湖之举,我岂能就此放过!”
“景妹,万事从长计议。”
瞿玄又劝一声,女子轻叹,总算冷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方才解围的那几人还在原处,章暄景收起软剑,往前走了几步,手到身侧缓缓施礼:“多谢几位相助,敢问侠士自何而来?”
这几人左肩之上都绣有一片墨竹,面上也未遮未掩,拱手回礼,简洁明了道:“墨月教。”
章暄景一惊,身后瞿玄迈出一步,行到她身前,手中飞镖立刻酝起了内力。
有一人自人群中行出,微微笑道:“两位大可不必如此戒备,我等若有意伤你二人,方才便无需出手相救了。”
两人沉吟片刻,觉得他话中有理。
瞿玄犹疑一番后开口问道:“那不知几位为何相助于此?”
“别无其他,但求落个清净,不再遭你们这些江湖人平白诟病骚扰。”
“此话怎讲?”
那人慢悠悠地挑起一边嘴角。
“字面意思罢了,”他道,“总有一些名门正派喜欢打着堂而皇之的旗号做些鸡鸣狗盗之事,十年前我们墨月曾为此遭过劫难,十年后,又岂能再度让这般奸计得逞,蒙受不白之冤?”
“奸计?”章暄景拧起一双秀眉,微抿柔唇陷入深思之中,半晌后,抬眼问道,“阁下的意思是,此次发生在京城的事情,是有人在酝酿的一场阴谋?”
此问一出,却好半晌得不到答案。
眼下没了回应,只有几声似有若无的低笑。
“章姑娘蕙质兰心,有些话恐怕不需多言吧?”少顷,那人终于出声接她的话,拱了拱手道,“墨月教出手相救,一是如我方才所言,为证一个清白,二便是因为姑娘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你自能明白到其中道理,届时,便也能成为一个佐证。”
他如此说,章暄景果真便仔细衡量了起来。
也不知这姑娘心头是如何计较,只见她眉头拧了又散,仿似难以认定他话中真伪。
那人不作催促,只万般沉静地容她思索,好一阵子,才得她释然模样,心下便知她定是相信了。
然而章暄景却又起了另一丝疑惑,她问道:“那。。。。。。小女子还有一问。不知我镖门大镖头,可也是遭神樾门下的毒手?”
眼前人没有直接回答这一问题,只是意味深长地望进她眸中,悠悠道:“今夜里丧命京城的,便不只是你昌安一个大镖头了。。。。。。还是你以为,方才那时刻,只有你一人遭伏了?”
章暄景惊得往后退一步,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急急拜一礼。
“多谢提醒,小女子先行一步。”
这人三言两语便激起了她的焦虑。她虽不明白究竟还有哪些人成为了神樾门的目标,又是因何成为他们的目标,可此次随行同门的生死都已在至危关头,哪里还有时间在此闲侃。
章暄景加快脚步,身后瞿玄拱手施礼,也急忙跟上前去。
片刻之后,这院里便又恢复了先前的寂寥。
方才与之对话的男子挥一挥手,身边几人散去无踪。他这才转身往方才那颗树边行去,将近时停下脚步,隔着树丛施礼,笑道:“四少主,别来无恙?”
萧云兮从树后绕出来,开心地应他:“张大哥!”
罢了走到这人身前,故作姿态地绕着他行了一圈,品道:“原来是你呀,我就说谁在我头上躲着,竟让我一点也没能察觉,厉害嘛。”
眼前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