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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不太明白,为什么以前见了尉迟骄阳都是一副外粗内柔的感觉,而这次来见他,却是完全不同。
原来这个人当起将军,不仅是个狡猾的狐狸,心机深沉,陷害人于无形……在军营里,他还有着朝堂上绝不可能看见的一面,严厉、直率、坦然、威严……
这些加起来足以让小皇帝畏惧三分,加上尉迟以教习的名义狠狠教训了他一顿,现在他见了尉迟骄阳,本能的反应就是不可违逆。
居少庸依旧是一头雾水,那头尉迟骄阳已经抓过小皇帝,拆掉他身上的铠甲,脱掉外袍,又解了腰带……
“咳咳……”居少庸微红着脸,饶是脸皮再厚,他也不得不出声提醒在场的二位。
“居将军是身体不适?”小皇帝期待地看了看尉迟骄阳,后者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居少庸,继续手上的动作,“喂喂,人家还跪着呢!”
“那就让他再跪一会儿……”尉迟骄阳理直气壮,不容反抗。
小皇帝只有任由对方动作,看尉迟拿过一件软甲让他套上,穿了外袍后又换上了稍微好点的铠甲。
居少庸看得一愣一愣,他还以为这两人是要……咳,难道是他想岔了?
“好了。”尉迟骄阳满意地看了看换上新铠甲的小皇帝,转头对居少庸说,“一个时辰后,演武场。你若赢了他,前债一笔勾销。你若输了,就任我指使你干三件事。”
“他?!”
居少庸有些反应不过来,尉迟骄阳所指之人,不是慕国的小皇帝么?
“怎么,这么便宜的事可不多啊。”尉迟骄阳笑了笑,大笔一挥,收下了居少庸带来的礼单,这表明他已经愿意出兵相助了,剩下的,就只是为慕军争回一口气而已。
对于居少庸而言,那真是很便宜的一件事,又是很为难的一件事。
对方可是慕帝,居少庸可是十分清楚,就算慕帝会打架,也不过是三脚猫功夫,更别说他从来没见过小皇帝出手,又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万一打起来伤到了小皇帝,那可不是像今天这样简单地跪一跪,低声下气一番就能解决的。
“……大将军这是成心要让在下输吗,”居少庸苦笑着,“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对慕帝陛下出手啊。”
“这你倒不用担心,我军队里的人只知骑兵第二队统领于帆,不知有个慕帝,你只管全力以赴既可。”
尉迟骄阳推了推表情僵硬的小皇帝,“还不快去通知底下的人去演武场?”
“你……你这是在使唤我?”
小皇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让人出丑就算了,你还使唤我,尉迟骄阳——”
“我混蛋,行了不?”尉迟骄阳笑容里略带流氓气息,小皇帝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感觉不同的地方还有这点,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尉迟骄阳的本性就显露无疑了,比那些老兵还要无耻!透着笑意的黑瞳注视着小皇帝愤愤不平的脸,“是你先招惹我的,不好好使唤一下怎么行?陛下日后回了皇都,想怎么罚我都行,但现在你得听我的。”
“流氓!”
“咦,换了个词儿?这个倒挺好听。”
再度认输的小皇帝只有耷拉着脑袋除了主帅的帐篷,招过一个巡逻兵让他把话带下去。
居少庸也慢慢站了起来,他跪的时间太久,膝盖有些不听使唤,身体也略显僵硬。尉迟骄阳让他们一个时辰后比武,就给了他充分休息的时间,无形中又承了对方一个情,居少庸心里很是不爽,可是小皇帝不在场,他也不好指桑骂槐一番,说起来,他和轩辕不让都有一种共识,潜意识里都认为小皇帝是软弱可欺的,他们也明白所见并非是事实。
“……你就对他如此放心?你不怕我一个失手……”
尉迟骄阳瞥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在你失手之前,我会阻止你。”
102
102、真心 。。。
跟居少庸比武,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谁输谁赢。
小皇帝虽然心里有气,可尉迟骄阳开出的条件实在太诱人,而且那人还这么安慰他,“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习武到了个什么程度么,跟侍卫们打,你嫌他们总让着你,跟我打,又老说我欺负你……”
是以,小皇帝尽管满心怨气,也只好摩拳擦掌老老实实地准备一个时辰后的比武。
底下早就传开了,将军大人有心羞辱舆国盟友的使者一番,为大伙儿挣回面子,都到演武场为那名不经传的小将领呐喊助威去了。
尉迟骄阳是什么人啊,他可是目光如炬聪慧过人武艺高超的将军大人,将军大人选的人,定然能好好把那轩辕不让的脸面给挫一挫。
他们哪里能想得到,连将军大人自己都没什么信心,正在帐内来回走动,步子虽然沉稳,可面色却不大和善。
“你这表情,就像先帝把本朝唯一的公主嫁到昌国时那般,嘴上说满不在乎,实则寝食难安。”肖白讽刺道。
尉迟骄阳横了他一眼,“本朝可没有什么公主。”
“哦?”肖白似笑非笑地回望了他一眼,岔开话题,“不知道陛下准备得如何呢,但愿不要一命呜呼了,下官可是再也找不到一个如此贤明有趣的君主了……”
“你倒是不必担心,就算他不敌居少庸,居少庸也不会有机会伤他。”
肖白眼睛一眯,“将军大人和下官所了解的那个文武将军略有不同。”
“哪里不同了?”
“……将军自己知道。”肖白微微一笑。
尉迟骄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追究,“陛下呢?”
“现在怕是在下官帐内,正为了拦着他那两名侍卫而发愁呢。”肖白又笑道。
“怎么?”
“不闻不问两名侍卫长,听说了将军的擅作主张,恨不得提剑撬开将军的脑子,瞧瞧里子到底是个什么构造,竟敢对陛下做出如此之事……”
“哈,都像他们那般小心保护,陛下还有何成长可言?”
“所以说将军大人和传言中的略有不同……”肖白沉吟道,“实则另外两位大人也跟肖白所了解的不大一致呢,按理来说,最不愿陛下有所长进的,应是你们三位才是……”
尉迟骄阳脸色一白,沉声道,“笑话!我们都是陛下臣子,有谁会不希望陛下成长?”
“这话更好笑,将军和那二位当年把持朝政时,可不会这么说的。”肖白略顿了顿,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唇角微微翘起,“是了,下官曾听说过,将军为得美人芳心,愿把手上八十万大军拱手相让?真真是好豪气……”
肖白这话说的语气阴阳怪调的,而尉迟骄阳的脸色也一点点的变得不好看起来。
若是旁人,指不定听了肖白那句话后“美人”只会连连摇头,当个笑话去听,可尉迟骄阳作为当局者,且还是只发生在和小皇帝之间的陈年旧事,乍然一听,心中百味杂陈。
这人为何会知道那件事?他跟小皇帝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小皇帝居然会把如此私密之事告诉他?
……为何那人会当着他的面当个笑话般将他曾经做的事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尉迟骄阳怒不可遏,脸色阴沉,面如修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下官没什么意思……”肖白平静面对,“下官不过是想告诉将军,如今,肖白已是陛下心腹,是陛下的人了。”
尉迟骄阳冷哼一声。
“若是将军对陛下打着什么不好的主意,下官纵然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会想要和将军大人搏上一搏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话要问将军,将军大人是用了什么条件,换得陛下宁可冒险一试?”肖白懒洋洋地看着尉迟骄阳,嘴边挂着诡异的笑意。
尉迟骄阳冷声道,“我和他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过问。”
肖白的脸色依然从容慵懒,仿佛他说的话不是句句刺人,而是平淡如水,可听在尉迟骄阳耳中,却句句诛心,“宫闱之内的事,下官本不愿过问,只是谣言风传太多,下官不想让这明君的苗子就此被扼杀。观今天下,有哪位君主,会说出以国力迂回吞并天下的话来?如此有趣的一个妙人,若能看着他成为九国霸主,岂不是一件快事?下官真不明白,为什么将军和另外二人会待他如娈宠之流,将他的才能这般扼杀……”
“你不明白,他不是……”尉迟骄阳声音苦涩,而面对这咄咄逼问的外人,他如何能说出,曾经的荒唐,是因慕容予繁着实软糯,不适合当一国之君?
他如何能告诉肖白,如今他认为的明君苗子,其实早就不是慕容予繁了?
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