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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陪他耗。
「对不起就没事了吗?难道你不知道校规明文禁止在走廊上奔跑吗?」然而教官却完全不想放过我,我这时才忆起这个教官是出名的难缠,在心底暗暗叫苦。
後来教官又唠唠叨叨的念了一堆废话,内容不外乎学生就应该守本分之类的,我左耳进右耳出,最後熬了五分钟,结论是要带我去生辅组记警告。
我顺从地跟著去了,毕竟我根本不在乎什麽警告,以前的我也是一样。无关叛逆,而是不痛不痒。
在我填写资料表单时,教官仍然毫不疲倦地在我旁边碎碎念,实在是不胜其烦,直到一对低著头的男女学生和气冲冲的中年男女吵吵闹闹地进了生辅组後,教官才终於转移了目标。
我得救地松了一口气,也有些好奇地往他们那里一看。
很显然的,男女学生的交往似乎是被发现了,而大惊小怪的家长一气之下跑来学校理论,闹得整个生辅组鸡犬不宁。
我同情地看著那对情侣,正想趁乱说声报告完毕逃离现场时,脑中却突然灵光一闪。
对了,也许,可以用这个方法!
在上课钟声响前的几秒,我匆忙地坐上自己的位置,薰皱著眉正想开口问我刚才去哪了,我则将食指竖在唇前,示意她有事下课再讲。
坐在前面的兰饶有兴味地向後望了我一眼;而我旁边的芹则是淡漠地翻动著手上的书页,根本连看都不看我。我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免有些受伤。
但现在并不是难过的时候,我从笔记本小心翼翼地撕下一页,便开始动手写告白白信,写给兰的告白信。当然,署名并不是我,而是某个不存在的学妹。
我把见面的地点约在放学时,因为在放学後,走出校园外变数会更大,我无法精准掌握芹和兰的行踪,更无法预知会发生什麽事;而我希望能藉由这封信,错开她和芹放学後的行动,这样我的任务也算是达成了一半。
而比起十三年前,我的字迹有了不少变化,因为在从大学毕业时找工作时,因为担心我的字太潦草,写履历表会给人坏印象,於是我又有重新练过一次字。现在的我的字,还可是说得上是端正整齐,应该不会被认出来。
写完後,我又写了另一张纸条,上面是给薰的一些指示。然後我将信和纸条用一张纸包好,在上面写上薰的名字,便向後传去。
下课钟一响,薰便堆起笑向兰走去,十分三八的把告白信交到了兰的手中,临走前还抛给了她一个暧昧的眼神。
在兰周遭的朋友好奇地凑近去看,但却被兰站起身敏捷地闪过了,难得的严肃的神情让其他人都不敢再造次;她扬起眉,面无表情地读著告白信,读完後将信折好放到口袋里,然後有些在意地望向芹。不过芹显然没发现兰神情的变化,只是迳自读著自己的书,对四周的事情毫不在意。
正当我还想继续留下来观察兰对此事的反应时,薰却说要上厕所,便一把将我从座位上拉起带出了教室。
「究竟是怎麽回事?」
薰带我来到了一个鲜少有人经过的楼梯口,由她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她已经憋了很久。她站在垃圾桶前,将手环在胸前向我质问。
但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难道还要把薰带到医院再让她见一次十七岁的我吗?
可是已经没那个时间了,何况薰也不是可以随便翘课的身分,因为她是学艺股长。
「你把兰放学後约到顶楼究竟是想做什麽?」薰见我迟迟不回答,便想要以引导式询问问出她想知道的:「是为了芹?你想要约她出来谈判吗?」
我沉默不语。不过薰算是猜对了一半,而且如果是以前的我,确实会这样做。
算了,就暂时让薰这样认为吧。
於是我点点头,薰见我如此,无奈地摇摇头:「这种事勉强不来的吧?你应该很清楚。」
「……总之,我还是得跟她谈谈。如果没办法的话,明天我就会放弃了。」
薰像是放弃般地叹了口气,随即又疑惑地问:「可是,你为什麽又要特地以学妹的名义邀她出去?」
「因为我们撕破脸了。」我摇摇头,想起在医院时发生的那些事,心寒不已。
薰讶异地捂住嘴,之後又想再问我些什麽,但她看见我沉重的脸色後,终究是什麽都没说。
你的死因(GL)-17
下午第一节课,窗外蝉鸣轰然,讲课枯燥乏味,教室闷热气氛沉滞,学生们几乎都昏昏欲睡,但我的神智却清明无比。
『拜托,和你这麽有趣的人失去联络也太可惜了吧?』
回忆中,兰爽朗的声音不停地於我脑中播放。但如今,曾经治愈我的这句话,现在却如同恶毒的诅咒一般。
於位置上,看著兰若无其事地转笔的背影,我就觉得,自己曾经为她坠机身亡而难过的这件事很蠢。
人家根本没把你当成朋友啊,只是想要利用你接近芹而已。像这种人,死了也是活该吧?
残酷的声音不断地响起,但我却无法去反驳它。
对,它说的并没有错啊,像这种人,像这种虚伪的家伙,之所以会坠机死掉,也是天罚吧?
是啊……所以让她早一点死掉,也无所谓吧?我根本不用处心积虑地想要救她啊?反正根本得不到任何回报,不过倒是让我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哈,之前的我真是太滥好人了。
反正她迟早都会死嘛,何必让她拖累芹呢?
乾脆,直接杀掉她算了?
我望著手中的刀刃发亮的美工刀,扬起嘴角。
拥有超能力的我们,在小时候都学过一点武术,对付平常人应该是绰绰有馀。
……不。
於国文老师沉沉的照本宣科声中,我骤然回过神来,迅速收起美工刀将其丢回铅笔盒,惊慌地抓著自己的手臂。
我在想什麽!怎麽可以这样做!杀人可是重罪!何况……就算是兰,我对她,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啊……即使在撕破脸之後。如果真的杀了她的话,回到未来时,我心中的罪恶感将永远不会消失……
我咬著唇,摇了摇头。
够了,只要把她打昏和囚禁起来就应该够了,不需要做得这麽绝。
理智向我用力地强调著道德观,而我也终究被说服了。
然後,时间不知不觉地挣脱了凝滞的空气,随著我急促的呼吸向前飞奔起来,就像一个不顾一切往目的地狂奔的笨蛋。
就像我。
下午五点,夕色在遥远的云端处微微浮起。
顶楼,我於淡红灰色的天空下等著兰,心情仍然无法平静下来。
回到过去的任务成败,就看这一次了!
五点十分,踩著水泥地的脚步声缓缓接近。
顶楼的门被应声推开。
兰走向我,神情轻松,她从容的态度使我又绷紧了神经。
「果然是你,」兰半眯著眼,朝我笑了笑,好像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而我根本不足为惧,「好了,你还想说些什麽呢?」
她倚著水泥墙,伸了个懒腰,脸上写著『我看你还能玩出什麽把戏来』。
「我再说最後一次,」我慢慢移动脚步向她前进,沉静地说,「今天,只要今天就好,离开芹,不要和她见面。」
「不可能,」兰打了个哈欠,一脸无聊,「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吗?我等一下还要跟芹约会呢……唔!」
她惊险地侧身闪过我往她後颈砍去的手刀,方才的游刃有馀顿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不敢置信。
「你做什麽!」她惶恐地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我会做得这麽绝。
「抱歉,这都是为了你好,还有芹。」我皱紧了眉头,挥脚劈向她的下盘。
这次兰闪避不及,在我的攻击之下被扫倒在地,我满怀歉意地跨在狼狈地倒在地上的兰身上,正要挥手往她的颈部击下时,一声意想不到的尖叫却使我硬生生地收住了动作:
「住手!」
我讶异地往声音来源一看,那是满脸惊疑的薰。此时,兰趁我的注意力转移,飞快地将我反推在地,气愤的拳头正要揍向我时,薰却扑倒在我身上,挡住了兰。
「我说,住手!」薰的看向兰的眼底泛著泪光,兰愣了愣,但又旋即变得强硬:
「薰,让开,这是我和她之间的恩怨。」
「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讲!」薰不能理解的尖声大叫,「就为了芹你们就要动手动脚!为什麽要这样!大家不都是朋友吗?」
「朋友?」兰此时终於卸下面具,嫌恶地推开我和薰,使我险些往地上倒去。薰被我扶著肩,她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
「谁跟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