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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跑码头的本钱。
“他……们会答应么?”星寒吶吶的问。
“你现在当红当旺,要的就是天边月,也有人愿意为你取下来。”顾学勤道:“见风自然要驶尽理,否则,没风时,还有谁理你?”
“那全仗勤哥安排了。”
在顾学勤的引线下,星寒加入了戏班「花日红」,除了赚得丰厚的酬金外,黄班主也按照约定,送她新撰的剧本。
后来不知怎的,班中小生严丹和花旦柳霜霜得知这项安排,照样向黄班主要求剧本。
“……说到底,霜姐是堂堂正印,我也是小生,为什么宋星寒可以取走剧本,我们却不能?”严丹道。
“星寒的剧本,是在加入花日红前订明的条件,你们事前没说明,这当然不能了。”黄班主道。
“你这是厚此薄彼!”柳霜霜道。“剧本是小,面子是大,给那小家伙比下去,传了出去,我和严丹的脸还可以往那里放?”
“这是原则问题,”黄班主道:“如果每个人都跑来我跟前要剧本,花日红还可以混下去么?”
“这我不管,”严丹道:“要是你不给我们剧本,我们便不做了,你叫账房算工钱吧!”
“丹姐、霜姐,有话好说。”星寒连忙道:“这剧本星寒不要了,你们取去吧!”
“星寒,这事你不要管。”黄班主气愤的道:“别以为你们这样便可以威胁我,我宁愿散班也不任你们放肆!”
“班主,花日红绝不能因星寒而散班的。”星寒急道。
“散班便散班!”柳霜霜狠声道:“宋星寒,你别得意,我就是诉诸「八和」,也要取回公道。”
严丹和柳霜霜到八和会馆投诉,说星寒坏了规矩,要求她的师父们出面,让星寒公开道歉。
“星寒,这是什么一回事?”温媚问道。
“都是星寒的错,大师父二师父,对不起。”星寒愧疚得快要哭出来了。
“这不关星寒的事,”顾学勤道:“全是顾学勤的馊主意而已。”
王侣却在那边哈哈大笑。
“你在笑什么?星寒闯祸了,你这做师父的,不替她想办法,还在这里好没正经的!”
“向班主要求剧本?这孩子真是异想天开,但居然又有这么笨的班主肯答应,你说好不好笑?”王侣道。
“黄班主不是笨,是求才若渴。”温媚道。
“对,这些你知道我知道黄班主知道,那根本就是严丹和柳霜霜两人在无事生非。”王侣道:“动不动便嚷散班,没一点道义。”
“但无论如何,她们既然投诉于八和,我们也要好好处理,否则,影响了星寒的名声便糟透了。”温媚道。
“公道自在人心。星寒根本没做错,怕什么?”王侣道。
“你真爱自说自话,”温媚没好气般道:”让我告诉你,公道不在人心,而在人言,人言可畏,总之,我们等会到八和交代去,你小心应对,别让严柳两人拿着话柄,说我俩纵徒横行。”
“好了好了,总之,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王侣道。
幸有两位师父代星寒辩白,又有黄班主和顾学勤作证,八和会馆的老前辈们才总算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有处分星寒。
本着”以和为贵”,师父们也让星寒在酒楼摆了酒席,向严、柳两位前辈陪罪。一场风波总算过去了。
自此以后,所有接班合约等事,星寒全部交由师父们斟度安排。
师父们为星寒的前途着想,为她接的都是巨型班、钻石班,她的发展可算是一帆风顺。
12
12、缠绵 。。。
远在海防的蝶儿,却憔悴了。
她在想念星寒,每分每刻,台上台下,蝶儿的脑海里也是星寒的影子,整个人像是给抽掉了魂头。
看着蝶儿的失魂落魄,关志刚终于明白了,这女子为什么迟迟不肯嫁给自己。
…………自己的情敌居然是一个女孩子?这真是一件荒谬得叫人发笑的事。可是,当关志刚想深一层,却发觉自己完全笑不出来…………一个女子怎么和一个男子相比?正如一个苹果怎能和一个西瓜相比?就是因为不能相比,那蝶儿还犹疑什么?还踌躇什么?这还不正正说明了星寒在蝶儿心里的份量……
关志刚不敢再想下去,他害怕再想下去,自己会疯掉。
但到了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了…………
“你心里想她,便跑去找她,别呆在这里,折磨自己,折磨我。”
蝶儿呆呆的看着他。
“你不跟她走,不是因为已经选择了我么?”关志刚的声音低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他道:“你和她,是没有将来的,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嫁给我吧!别再胡思乱想了,我发誓一辈子也会待你好。”
终于,蝶儿开口了:“我想当正印花旦。”
“又是这一句,两年前你已经这样说了,现在你不已是玉朝凰的当家花旦么?”
“我这个花旦是你们关家用钱捧出来的,我要当一个货真价实的正印。”蝶儿咬咬牙:“我要到广州去,凭自己的实力,当上宋星寒的正印。”
“我不能无了期的等下去。”关志刚抓着自己的头发。
蝶儿当然知道,就是他愿意等,关家老爷奶奶也不会答应。
“给我一年时间,无论如何,我一定回来。”
“不能确定的事,你不要答应。”关志刚沉声道:“我不能再让老人家失望了。”
“一年后我回来,便修心养性的当关志刚的好妻子。”
蝶儿当天就收拾行李到广州去。
…………蝶儿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很自私很任性,最终,也免不了伤害这三个人,但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
星寒在台上演出,无意间瞥见台下有一熟识的身影,但一转眼,又不见了,只好暗笑自己胡思乱想。
回到后台,“星寒。”她还未定过神来,怀里已多了一个香软软的娇躯。
“蝶儿,你怎么来了?”星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想念你,便来了。”蝶儿轻轻的说。
星寒掩不了内心的激动。“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蝶儿来了,她竟然来了……
“让你惊喜一下吧!”蝶儿垂下眼晴。
“你瘦了,脸色也不好,是不是生病了?”星寒怜惜地碰碰她的脸颊。
“没生病,只是最近都睡不稳,精神不够罢了。”
“为什么睡不稳?看了医生没有?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呢?明天一早便陪你到医院检查去……”
“今晚蝶儿一定睡得很好的。”林菁的声音忽地响起。“宋老板,可不可以请你先换戏服再诉离情呢?珠片儿都快要掉光了。”
她俩猛一惊觉,两人的脸蛋都像火烧般热烫起来。
那夜,蝶儿住进星寒的房间里。
不同往日在落乡班,星寒现在的房间很整洁光亮,床也很宽敞。她们梳洗后,一同躺到床上,各自拥着自己的被子。
翻过来覆过去的,蝶儿怎样也睡不着。
………一年,只有一年,蝶儿知道自己和星寒,就只有这么一年。自己还要等什么?还可以等什么?
“…星寒……”朦胧中,星寒只听得蝶儿在耳边低唤。
“什么?”星寒醒了过来。
“冷,很冷……”蝶儿的声音也彷佛在发抖。
“你觉得冷么?等等,我去多取张棉被来。”
“别离开……”蝶儿的身躯灵蛇也似的钻进星寒的怀里。
星寒只好伸手过去拥着她,让身体的温暖传过去。肌肤相接处,变得越来越烫。瞬间,星寒迷糊了,像是误入了桃花源,鼻际回绕着甜香,触手处都是滑腻,胸怀内的熊熊烈火在刻间似要把她俩都吞噬掉,把两人都烧成灰,混在一起,再也分不出,那些是她,那些是她……
第二天,蝶儿先醒了过来,看着枕畔的星寒那秀气的脸庞,心里一阵疼痛…………将来,谁有这种福气,可以每早看着她起床?
蝶儿不由怔怔的落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