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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阶有点急了:“韩大人为何吞吞吐吐?到底什么事为难啊?”心:“就你这样还领兵为将。真要到两军决战之时,战场之上岂容你这么但是然而?你非累死三军不可。”
韩玄看看张羡,咬咬牙,道:“太守亦知,我军虽然士气高涨,毫不畏敌。但我军勇士,实在没有一人是那聘十合之敌。聘军扼住了南下长沙的三条要路,北上求援,势必非从聘营中穿过,到时,我怕那派遣之人,是有去无回啊!”
张羡不以为然道:“我们是派人出去求救,并非去和聘拼命。我已看过蔡、二将营寨,所占范围甚宽,并无多少纵深,只要出其不意,飞骑而入,当可速战速决,一鼓冲出,不一定遇上聘的。”
韩玄看看张羡和桓阶的脸色,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便道:“既然太守决心已下,属下遵令。这就到军中招募勇士,以备太守使用。”起身施礼,转身而去。
这就是他的好处,不管心里服不服,以长官意志为准,坚决服从。桓阶心里也不由赞了一声,暗道:“韩玄是武将,久在军中,他所担心的,也许真有些道。嗯,可是若只为聘一人便畏缩不去,那更是死路一条啊!”正自犹豫,张羡已道:“伯绪,你看让他们什么时候启程赴京?”
桓阶道:“可是,韩大人所言……”
张羡道:“伯绪,你不用再多虑了。我意已决,这件事关系到我长沙郡的安危存亡,纵是损折一些人手,也必须进行。”
桓阶被太守坚定的信心感染,道:“是,那么让我,怎么样才能多些把握。”侧头默默了,忽然起个人来:“明公,我到一个人,此人若肯相助,北去之事无忧。”
张羡道:“何人?”
桓阶看他一眼,笑道:“去年岁末,我曾和明公去拜此人,您可还记得?”
张羡愣了一下,道:“你说的莫非是那杀人在逃的白衣狂客徐庶?”
桓阶见他面上现出不快之色,是还记恨当日徐庶的态度,便只道:“正是徐元直。”
张羡摆摆手,道:“休要他,就算他愿意出手,我也不求他。何况,我看他只是一迂狂之士,并无什么真实本领,恐怕也帮不了我们什么。”
桓阶熟悉太守脾气,只是微笑,并不说话。
过了半晌,张羡哼了一声,道:“非要请他吗?”
桓阶道:“此人剑法超群,而且义气过人,要闯聘之营,非此人不行。其实不用太守亲自去请他,我去就行了。”
张羡道:“唔,那么好吧,明日就请伯绪辛苦一趟吧。”
桓阶爬起来,道:“现在我就去,夜长恐怕生变。”
戍时(晚上九点)。南街。
今夜的月亮虽亮,但现在不知道照到什么地方去了,南街上几乎一片漆黑。路上没有人,只听到长街两旁的几棵歪脖老树的枝叶被凉风吹得哗啦啦直响,透着一股森然之意。
徐庶就住在南街的一条小巷里。
桓阶站在街口,瞧瞧天上繁密的星斗,便往里走。
身后两名属吏忙拉住他,道:“大人小心,战乱时刻,谨防贼盗惊吓。”
桓阶一甩袖:“胡言乱语,此处哪里有什么贼盗?”大步前行,属吏急急跟在后面。
走到一半,桓阶停下脚,道:“一隔年余,天又这么黑,别走错了路。还是先找个人问问道。”四处张望几眼,前方隐隐绰绰一个跳着担子的人正迎面走过来,老远就闻到一股大粪的臭味。
桓阶急忙伸出左袖,捂住口鼻,右手向身后的属吏招了招。
“去问问他徐先生的住处。”
属吏知道桓大人素来最是爱洁,一人忙抢上去,挡在大人身前,拦住臭气的进逼。一人跑步冲过去,叫道:“那担粪的慢走!”
那人吃了一惊,担子一晃,站了下来:“喂,大哥,我这是浇园的,没什么值钱的。”听声音非常苍老,是个老头。
那属吏气道:“我就是强盗,也不来抢你这粪水。”
老头松了口气:“不是就好,麻烦大哥让让。”粪桶直荡过来。属吏急忙让路,却忘了问话。
桓阶心:“真是蠢才,只知道拿国家俸禄,什么事都办不了。”一眼瞥去,身边这手下也是双手紧紧捂住脸眉,不肯稍张。摇摇头,只得松开一点袖子,道:“这位老人家,你知道徐庶先生住什么地方吗?”就这么一儿,臭气熏天,急忙向道边退后几步,又捂上鼻子。
他声音嗡声嗡气,那老头也没听清楚,啊了几声,道:“我儿子在后面,你问他吧。”从二人身边闪了过去。
这时月光渐起,一缕月光折射下来,映出他满头的白发。确实是个老头。
桓阶心急,到:“老头子更熟悉情况,徐庶不喜欢跟年轻人交往,他儿子只怕不一定知道这人。”正要再问,那老头行走甚快,这一儿已走出老远。只听远处有人在喊:“爹,爹,您慢点,您慢点。”一个人向这边跑过来。
前面那属吏没截住担粪老头,心里很烦,见这人空着双手,顿时来劲儿,大喊一声:“慢着。”
那人脚步不停,道:“抢我的?没听过我快手阿叙的名字吗?”
那属吏啊的一声,立刻跳到一边:“听过听过,请过请过。”
桓阶这气:“怎么,难道你真是强盗不成?”顺手推开挡住自己的那个属吏,迎上去,道:“阿叙大哥,有礼有礼!”
那人道:“咳,你拦我干吗?”不过对方这么有礼貌,又不好意思发作,只好停下来。
借着月光,桓阶看清楚了,对面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眉短目细,鼻小口微,五官十分奇怪。心:“这小伙怎么这么难看啊?别的都小没什么,这嘴怎么跟女人的樱桃小口似的?”再一,他别处都小,要嘴再大点,这么黑天出来,自己非吓晕过去不可。
小伙子道:“什么事啊,快说,我能帮忙的话明天一定帮你。”
桓阶一听,是个热心肠的少年,顿生好感,道:“为什么非要明天才能帮忙呢?”
小伙子道:“你没看我正追老爹吗?”
桓阶心:“对,帮忙的话,什么也比不上帮老爹的忙重要。倒是不能耽误人家。”忙道:“愚下只打听徐庶先生的住处,不知小哥可知道?”
那小伙子本来心急如焚,站着两脚不停动着,好像随时都蹿出去。听到徐庶两个字,忽然静下来,道:“找我徐大哥?你早说啊!走,我带你去。”转身便走。
桓阶喜出望外,向那俩手下挥挥手,急忙跟着,道:“那令尊……”
小伙子道:“哈哈,没事,他见我没追上去,自然知道我有事情,他自己回去的。”看看三人:“你们是徐大哥的朋友吗?”
桓阶道:“嗯……不错,也算是吧。请问小哥高姓大名?”
小伙子道:“我叫黄叙,这一块儿大家都叫我快手阿叙。”
刚才被黄叙吓倒的那属吏低声对桓阶道:“大人,这小伙子是这地方的一霸,附近的闲汉们都对他俯首贴耳,十分畏惧。”
桓阶哦了一声,这才起这属吏正是管这一片治安的。
那小伙子忽然咦了一声,道:“你……你不是尚城尉吗?”原来他认出这属吏的声音。
尚城尉哼了一声,道:“这是我们太守府的桓功曹桓大人,你来见见吧。”
桓阶忙道:“此处不是讲话之所,我有急事,等见到徐先生再见礼吧。”心:“什么时候了,还摆个臭架子。”
那快手阿叙哈哈一笑:“就算张太守亲至,我阿叙也不过一揖而已。如不是徐大哥知道你们来,我才懒得带你们去呢!”
二属吏怒道:“黄叙,你好大胆!”
桓阶实在忍不住了,沉声道:“杨城尉,尚城尉,你们暂时留在这里,不用随我去了。”
杨、尚二吏一怔,收住脚步。桓阶紧赶几步,道:“阿叙小哥,我们快走。”
阿叙笑道:“徐大哥说得不错,个长沙郡,就桓大人还可以算个人物。哈哈!”一抱拳:“请。”
徐庶住在南街最南端的鼓楼巷里,宅后不远就是城南最大的一个鼓楼,叫作百首楼,据说可以装下一百个人。
徐庶当黄叙敲门之前,便已打开门,掌着一盏小灯走出来,低声道:“阿叙,你的声音也太大了,小心惊动老太太。”
黄叙立即住口,悄悄道:“我忘了!徐大哥,伯母睡了吗?”
徐庶皱皱眉:“这几日蔡瑁军连续夜攻,搅得她老人家心神不宁,经常睡不安稳。哦,这位是……桓先生?”发现站在黄叙身后的桓阶。
桓阶上前道:“徐先生,冒昧打扰,心实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