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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了解他?”陈晨好奇的问,坐在温柔面前抬着头端详温柔:你不会是还放不下他吧?
“你不是说我不是个感情丰厚的人?”温柔反问。
“所以……”
“所以我放不下的人只有一个。”
“是如来。”允湘立即断定。
温柔欣慰的挑挑眉,然后另外两个也跟着沉默。
“这个男人啊,哪儿都好,就是心不归家,所以你们才会在结婚的时候分手嘛,只是过去这么久,他也娶了个不错的女人,为什么他还要打扰你呢?”
这的确是个问题。
“不说他了,你们俩刚刚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温柔转移话题。
有些人有些事,你永远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一直那么钻牛角尖。
“我们俩再夸张也是因为要保护你啊,万一有什么差池,我们俩怎么向你们家如来交代?”允湘笑着说,越说越觉得好笑。
三个女人也不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了,竟然还这么幼稚。
“你们俩以前可是从来不觉的有什么需要跟他交代的。”温柔不冷不热的说,心里却是感动的。
“谁也想不到,等你老公对你那么真,等你对他那么深的时候,我们竟然也把他当成了兄弟姐妹。”
允湘在感慨,陈晨在点头。
仿佛大家已经是一家人了。
温柔的心里一动,这两个姐妹,她真是没有交错。
“温柔,你说你跟滕云怎么建立起这么深厚的情谊的?”陈晨取经。
陈晨觉得他们俩互相对视的时候,真的就像是小说里那样的情节,好有内容。
反正她跟她老公是永远不会那么理解,至少她看不懂,她老公比较懂她。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工作久了。”日久生情嘛,肯定已经了解透彻了。
允湘赞同,其实她跟她老公也差不多的类型,只是他们的命都看似不太一样。
“你觉得他跟濮阳瑞丰有什么不同?”允湘好奇的问。
“你们干嘛一定要拿他们俩做比较?”
“那难道要拿赵峥比?”陈晨问。
“那个人渣哪里陪跟滕总比?”突然门口传出一熟悉的声音,然后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走进来。
允湘跟陈晨都等着余雨颖,她们俩还不知道余雨颖的事情。
“不要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我,我只是孩子没了而已。”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说不上轻松,但是也说不上严重,只是有些凉薄。
而陈晨跟允湘已经被她吓坏了。
温柔看着余雨颖那样子也没多说,只是稍稍挪了下地方:到床上来。
余雨颖便到了床上跟温柔挨着。
“你——们——”允湘跟陈晨都吃醋了。
“柔姐疼我,怎么了?”
余雨颖像是破罐子破摔了,她知道这两位都看不上她,但是也没办法了,反正她现在就喜欢任性。
失去了孩子让她受了重伤是真的,虽然还年轻,但是她下了决心要生下孩子来,却是没保住。
她恨透了,现在谁也不想考虑,只想让自己舒服些。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温柔这么亲近,反正就是把温柔当姐姐。
温柔也没办法,但是这段日子余雨颖有事总爱跟她打电话,她想自己在家里是老大,难道在社会上也是老大姐么?
不知不觉真的就老了么?
可是昨晚滕总还在她耳边说她越来越嫩了。
“赵峥那个人渣,他怎么有资格跟滕总比?滕总可是只爱柔姐一个人,只对一个人好,而那人渣却是见了女人就想上,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骂的那么狠,允湘跟陈晨对视一眼,陈晨好奇的问:那你当初干嘛离了他活不了?
“我那是瞎了眼!”余雨颖说。
这句话仿佛是深闺怨妇才说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逗的两个女人都笑不出来。
因为说的太正经。
“好了,我们说点开心的事情,干嘛总说那些扫兴的事?”温柔提议。
陈晨跟允湘觉得余雨颖刚失去孩子,便也没再挑衅,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那就是一场人生,每一个人的经历加起来,真的足够丰富了。
滕云在办公大楼看着韩西拿上来的资料不自禁的皱了皱眉,然后把资料放在一旁。
“你这个姑父是打算为老不尊了吗?”
滕云抬眼看了他一眼,冷冷的。
虽然别人不义,但是毕竟曾经人家帮过他,又是他的姑父。
“那你怎么想?”
“把事情处理好,没必要正面跟他冲突,除非……”
“除非他先挑衅?”韩西说。
滕云点了点头,然后倾身靠在了椅背里:帮我找个专业点的秘书,并且是男的。
“什么意思?”
“余雨颖流产,她这份工作干不了几天了。”
韩西点头:那我老婆跟着你老婆干了那么久,怎么也比什么余雨颖或者新人强啊,你干嘛非要重新找?
“你老婆?”滕云烦恼的皱眉。
蒋雯的变通能力太差。
如果是温柔跟他去喝酒,温柔就不会让人灌醉,除非心情不好。
更不会半路开溜了,可是他老婆……、
“你老婆就好好在家给你当大少奶奶吧。”
韩西……
“那温柔呢?她不想回来?”
韩西放弃了,因为也知道自己的老婆有点孩子气,不适合大工作。
“她过了当秘书的年纪。”滕云说。
“什么意思?”
“她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然后呢?”
“然后你交代下去给我找一个经验丰富的男秘书。”
韩西……
女秘书事情太多。
他发现除了对温柔,他竟然对哪个女秘书也没耐心。
中午开完会他就给温柔打电话,听到陈晨她们一直在陪她他才安心的又工作。
下午不到三点他就忙完回了病房。
“你忙就行,温柔有我们陪着不会有问题。”
“可是你们一直跟她聊天,她没办法休息。”滕总笑了声说。
陈晨……
“如来你是不是有点……”
“算了算了,我们走吧,改天再来!”允湘说着朝着温柔挥手。
温柔摇摇手,然后感觉被子一凉,余雨颖也悄悄地从滕云背后跑了。
“她什么时候来的?”滕云一回头,看到那个背影后又不高兴的皱着眉问温柔,走到她面前去。
“你走后没多久。”温柔笑着说。
“先找人换床单。”滕云说着真的那么做了。
“是不是太夸张了?”
“我不喜欢别人用我的东西。”他说着便走上前去,却一转眼又看到旁边花瓶里换了新鲜的花儿。
“这花是余雨颖送来的?”他疑惑地问。
“不是!”温柔回答,然后闭嘴。
“那是谁?”他也觉得不是余雨颖,毕竟她也在病房。
“嗯……”温柔抬眼看着他疑惑的眼眸里已经带着冷漠,咬着唇不敢往下说。
“是谁?”
“濮阳瑞丰。”
他无奈,叹了一声没说话。
然后门开了,有人推着新被子进来,他只好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生气都没来得及。
温柔抬手搂着他的脖子,心里却是庆幸,还好有人来,不然她就惨了。
护工在换床单不自禁的嘟囔了一句:很干净啊。
滕云抱着温柔坐在沙发里,都没把温柔放下,听着那一声不高兴的抬眼扫了一眼那个女人。
温柔抬眼看滕云,眼里像是闪着流光,但是她没说话。
滕云也看温柔,一眼就看明白温柔心里在想什么。
那幽暗的黑眸里闪过些许的桀骜,温柔竟然也会心动。
脸蛋不自禁的红润,唇角浅勾着,有点娇俏。
“还有什么事情吗?”护工换完问。
“没了,你可以出去了。”滕总非常不喜欢那个护工,换个床单还那么多话。
于是护工一走,他抱着温柔起身到床那里去,把温柔轻轻地放下。
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因为温柔受伤,他对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特别主意,只是有时候眼神或者嘴巴会重一点。
温柔其实早就习惯,而且还挺吃他那一套的。
“濮阳瑞丰又来过?”
“没有,是花店的人送来,只是有张卡片。”
“拿给我看!”
温柔……
乖乖的指给他,朝着桌上。
滕云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