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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了?”
“部长他进了那扇青铜门后,你就一直处在失神状态,怎么喊你都没反应。”
小胖坐在石凳上回答。
“我们倒还想问你出了什么事呢。”
天真无邪看了眼四围,阿宁的队伍已经撤离,小黑大潘,还有秀秀跟玛丽都挤在边上看着他。
“…没事,我没事啦…”
他挤出一个笑容,试图让大家放心。
大家互相交换了眼色,也不好再说什么。
刚准备各自散去,召唤兽那边叮一声响起了系统音。
“啊!”
玛丽发出惊叫,大家不解的望着她。
召唤兽看了他们一眼,吞吞口水。
“…老大他…解除了跟我的绑定…”
不待大家消化完这条信息,召唤兽又是一声尖叫,这边的尾音还未散去,那边的小黑也哎呀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小黑狗看了眼石化中的玛丽,说。
“…部长他把召唤兽绑给了我…”
“呜呜~还有没有人权啊!!”
只获得了一秒自由的玛丽同学抗议。
“…那个,我说啊…”
“你们部长,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秀秀看了看他们,干巴巴的说。
瞬间大家都安静了,下一秒天真无邪忽然消失在视野中。
余下人微微一愣,立马下线。
“喂喂,小吴你去哪儿?”
胖子跳起来,眼疾手快的抓住他。
“我要去找他!”
吴邪抿着嘴唇,使劲挣脱了小胖的钳制,夺门而出。
“快,别愣着,我们也去!”
黑子拍了小胖一下,跟大潘一起追上去。
九月的天气炎热依旧,晚自习时间已经结束,道路上零星几个学生。
考古系大楼近在眼前,吴邪眉都没皱,毫不犹豫的拐进了旁边的单人宿舍。
“执行部部长住哪里?”
他揪住过路的学生,气势汹汹的问。
那学生显然被他吓到,战战兢兢说了个门牌号。
吴邪到了门口忽然愣住。
门是虚掩的,里面却漆黑一片。
他定了定神,吱呀推开门,在墙边摸到了开关。
房间里空无一人,窗旁书桌上摆着笔电,深黑色游戏眼镜就搁在旁边。
“你们是不是要找部长?他已经走了。”
带着眼镜的男生从隔壁探出头来。
“…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没多久,去哪儿不知道,不过我看他背着很大一包,八成要出远门吧。”
小花这时也急匆匆的赶来,几秒后楼下传来一阵骚动,夹杂着:有女生闯男生宿舍啊…这样的声音,果不其然,秀秀跟玛丽就气喘吁吁的出现了。
“…找,找到没?”
秀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黑冲她摇摇头,秀秀立刻闭上嘴巴。
吴邪站在房间里,比所有人想象的都安静,半晌,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串数字。
然后,《虫儿飞》的曲调响了,清脆叮咚的八音盒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吴邪在枕头下面找到了那只宝石蓝色手机,机盖上的信号灯随着曲调闪烁。
翻开盖子,信息栏有一条等待发送的短信,简单到一目了然的两个字:
等我。
吴邪知道,手机里,只有一个人的号码。
房间里静悄悄的无人说话,窗口挂着的浅蓝色风铃发出细碎的声响,夏虫伏在草丛里,声声鸣唱。
“。。。走吧。”
合上盖子,他转过来微微一笑。
“…吴邪?”
宝蓝色手机紧紧贴在掌心。
“走吧。”
大家互相交换了眼色,慢慢退出房间,各自散去。
“小花。”
吴邪叫住他。
“我们谈谈吧。”
秀秀本也想留下,小花不动声色的对她摇摇头,她还想再说什么,张了张嘴却还是咽回去,拉着一步三回头的玛丽离开。
虽然三个人从小长大,但秀秀毕竟是女孩子,没有吴邪和小花来得亲。
对于这个儿时玩伴,小花认为自己对他很了解,可有时又觉得看不透彻。
他们在综大的人工湖旁饶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吴邪停下,垂柳的枝条落进水里,搅散了一池月光。
“小花,一年级暑假的时候,你跟秀秀去了京城对不对?”
他转过来望着他,深色瞳仁在路灯下看不真切。
“你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吴邪坐到湖边长椅上,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很慢,也很平静。
小花抿了抿嘴唇。
“…但是我记得,我和秀秀回来的时候…”
“我忘记了整个暑假里发生的事。”
少年接过他的话,远远能看到对面湖堤上一对两对的情侣。
小花张了张嘴,却最终还是合上,吴邪倒是无所谓的笑笑。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我被绑架了。”
“有一群人想要爷爷的笔记。我爸虽然是长子,但儒气太重,三叔又毛毛糙糙靠不住,所以继承衣钵的其实是二叔。”
“我估计他们是跟二叔交易不成功,就把注意打到了我身上。”
“但那时候,我跟那个人…我跟他几乎天天都黏在一起玩,那些人不知道我的确切样子,只有个大概描述,所以,我们两个都被带走了。”
说到这里,吴邪顿了顿。
“小花,你知道我为什么怕黑,怕阴暗的地方吗?”
“因为我被关在后备箱里,颠的东南西北都不清楚。”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掩住脸。
“我当时怕极了,吓得连哭都不会。”
“然后,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说,等会儿问什么都不要回答,一切由我来。”
“…于是他就冒充了我。”
小花听到了支离破碎的吸气声,而后是长久的死寂。
伸出的手在半途停下,又缩回来。
这是他自己的坎,必须要自己过。
“…后来,我眼睁睁看着他被带进了一间黑屋子,进门的那一刹,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再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醒的时候是在医院,妈妈抱着我只是哭,却什么也不说。”
“我那时候精神状态非常糟,结果大人们找了个心理治疗师,对我下了暗示…”
“所以你们回来时,只知道我从秋千上掉下来,摔到头,导致很多记忆模糊不清…”
校广播站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这时飘出了最后的结束曲。
小花微微一愣,听出那首歌是中孝介的《家路》。
他合上眼,轻轻抚摸着旁边人的脊梁,一遍又一遍。
“…我没事的小花…”
“我能在这里把它叙述给你听,证明我已经可以独自面对了…”
“那…”
小花张了张嘴,话到唇边却支吾了起来。
“你想问部长对吗?”
反倒是吴邪笑笑。
小花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吴邪转过去,看那在水面上画出层层涟漪的垂柳。
“他等了十四年。”
“所以这次该换我了。”
小花也没再说什么,两个从小到大的朋友并肩而坐,月光在他们身上留下象牙色的痕迹。
“小花你回去吧,一会儿到了宿舍门禁时间可就麻烦了。”
于是小花知道,他想一个人静静。
这个清秀俊俏的男生看了眼自己的儿时玩伴,也不点破,起身离开。
“我会给潘子打电话,你别回去太晚。”
“知道了。”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深蓝的夜色中,吴邪独自坐了一会儿,慢慢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很快另一端传来男子略微低沉的声线。
“我还在想,你要什么时候打过来呢。”
“我想听听,二叔你要对我说什么?”
那一头沉寂了半晌,吴邪听到了长长的叹息。
“当年那群人为了你爷爷的笔记跟我交涉,不过我没同意,还做出了要将笔记烧毁的姿态。却逼得那群人走了下下策,不过当时时间很紧,我估计他们连你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只打听到附近有两个六七岁的男孩儿,结果就一同掳走了。”
“我们找到你时,你处在昏迷中,却没发现张家的继承人。”
“接下来的事你也晓得,你一直在医院里又哭又闹,晚上要用安眠药才能入睡,又不肯吃东西…嫂子整天整天抹眼泪,大哥也束手无策…”
“于是我就狠狠心,托关系找了个心理治疗师给你下暗示。”
那边顿了顿,吴邪听到打火机的咔嚓声。
记忆里,他只看到二叔抽过一次烟,很久很久以前,在爷爷的葬礼上。
“我把一切可能引起你回忆的东西全部收走,其实也就是那几张相片…”
“然后,我把它们拿给了张家嫡孙。”
“我说,吴家就他这么一个孩子,大家都希望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