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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钧。你且去告予陵越,让他前去相助。”
一道流光闪过,室内那种凛冽的冰寒剑气也随之消失。
叶远从慕容紫英怀中站了起来,有些歉意地笑了笑。
“抱歉,恐怕不能在此多呆几日了。紫英,你虽已是仙,当年却毕竟有所伤,日后自当小心,不要……让我太过担心。”
“……紫英明白。”
慕容紫英摇摇头,面上露出浅淡笑意,手指在叶远手腕上慢慢收紧,而后有些不舍地放开。
“师父此去,当小心身体,紫英……”
他面上微红,也是站起身来,走到叶远面前,略略俯下身。
叶远只觉得唇上一暖,不觉微笑了起来,闭上眼睛。
—————————————我是儿子啊你和紫花终于插花了的分割—————————
“师叔。”
陵越听的师尊的剑灵来传讯,说是自家师弟有危险,立马将卷轴急吼吼批改完了,与掌门告备一声,得了准,便带了些许财物,御剑就要离开,临行前,不知为何,忽而记起那日殊远的话语,脚下一转,回过神来之时,已是在了此处。
远远地,只看见殊远仍是坐在树干上,悠悠然望了远处。见到陵越的身影,他面上一喜,但是瞥见陵越身上小小的包裹,嘴角却是紧抿了起来。
陵越一抱拳,对了他躬身行礼。
“陵越将远行,特来与师叔告辞。”
“……”
殊远只将视线定在脚下奔涌的云彩上,眸中泛起了浅浅的红色。
“……”
陵越未曾听的回答,略一皱眉,直起身来。
“那……陵越便先行告辞。”
“……可以不去吗?”
殊远手臂撑在树干上,仰起头,脖颈绷出一个有些倔强的线条,嘴角抿的很紧。
“陵越你知道的吧,我对你……”
“师叔!”
陵越拧了眉头,出声打断,却是沉默了片刻,方才闭了眼转身。
“……陵越,本不该来。”
说罢,一甩手,长剑已是横在脚下。
“弟子告辞。”
“……为什么是他?”
殊远看了陵越动作微动,忽而笑了起来,眉间煞气隐隐浮动。
“为什么不是我?!”
“……”
陵越紧抿了嘴角,眉头皱的越发紧了,脊背也绷紧了起来,踏上飞剑,一拂袖,已是消失了踪影。
殊远眸中暗红涌动,忽然抬手掩了眼睛,嘴角笑容渐冷。他周身的气势骤然转变,丝丝缕缕的暗红挣扎着从他的体内涌出,显得有几分狰狞,而他脚下的树枝,慢慢地变得枯槁,失了生机。
“明之,静心!”
叶远衣袖拢在殊远额头,手指贴在他眉心,面上也是敛了素来的冷淡,显得有几分严厉。动作却是不见紧张,犹带着几分气定神闲地意味。
殊远身子一震,眼中暗红之气慢慢淡去,只是面上冷淡之色渐浓,眼底划过一丝悲伤。他抬眼瞥了叶远,只看见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自家义父,现在面沉如水,只有些讪讪地笑了,捏了叶远衣袖谄媚地蹭噌,做了一番心理准备后,才开口。
“义父……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
叶远收回手,冷冷地看了殊远,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广袖微垂。
“我若不来,你今日作何打算?!”
“……”
殊远立马低了头,干脆利落地跪在了地上。
“孩儿知错。”
“你有何错。”
叶远负手于身后,衣衫的下摆被风吹了。
“情爱一事,本就难言得失,其中真味,他人怎能体会,我自是不便置喙。”
“……义父你不要这么说……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我实在是错的不行……”
殊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了起来。
“这东西,义父你折腾了那么久还没折腾清楚,我不过初尝,便是栽了个大跟头,实在是……”
脊背挺得很直,却不像是陵越那般带了凛冽的剑意,而是自有一种难折的刚,殊远便是跪了,也仍是带着一丝傲气。他敛了眉目,掩去了眸中神色。
“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可惜,他喜欢的不是你。”
叶远转过身去,目光向了云海松涛望去。
“随我回去。这些日子重楼魔务日渐繁忙,我自是相随,玄霄与云天青二人实在……”
想起那两人互相看不顺眼以至于越发古怪的相处方式,叶远就觉得自己一阵头疼——以前在琼华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啊,对了,那时候中间有个自己……
“……义父,不是我说,你只要把对重楼爹的心思放一半,恩,好吧,放一小半到云叔身上,他也不会那么闹腾你,”
殊远撇撇嘴,好嘛,这是又要自己回去当调和剂,他不干啊……自己都是刚失恋……
“云叔不闹腾你了,爹爹自然也就不会因为心疼义父你对云叔不爽,他们两个也就不会每天见了面就电闪雷鸣,直接动手的了……”
“……”
叶远面上一红,一甩袖,把殊远拎了起来,右手在虚空点画出一个图阵,拽着某个没事揭短的便宜儿子走了进去。
看了自己手里嬉皮笑脸,但是眼中却无一丝笑意的殊远,叶远轻叹一口气。
世间最单纯之事,是为情爱。最复杂之事,却,也是情爱……
作者有话要说:唔,一口气把存稿放空吧,上学就没激情了,我果然也是假期党吗……
纠结了,想开新坑,可是又不想写……抓脑袋
原本写这篇文就想写个短篇的师兄和屠苏,谁知道丫一写就写这么多
焦冥,悲伤
梦中,韩云溪不安地戳了手指,眼神有些怯怯地,却是难掩儒慕之意地看了端坐在他身前的韩休宁。身着巫祝的祭服,右手握了祭杖,眉目冰冷肃穆的女子坐在椅子上,对着所有人都是庄严神圣的模样,留给她年纪尚幼的儿子的,却永远只是一个冰冷的背影。
韩云溪说了许多话,从今天和村子里的虎头打架,一直说到保证会好好练习法术努力成长为大巫祝,事无巨细。而他眼中的背影,始终,都是带着一种高贵的神圣的感觉,透出……隐隐的疏离和拒绝。
‘等长大了,就拼命保护村里的人……娘,我一定会做到的……这样的话……今天晚上,能不能不要参加什么庆典……我的生日……只想在家里过,想让娘陪我一起吃碗面……’
小小的孩童这样说着,近似于祈求的语气,额间的一点朱砂显得越发红了起来,面上透出一丝期待的紧张。
背影转过身来,并没有像是他想象中那样,哪怕只是露出一点点欣慰的笑意,而是依旧冷着眉眼,眸中甚至透出一种失望。
‘身为下一任大巫祝,你的事情便是全村之事,全村之事同样是你的事情,连这种道理都不懂吗?’
她站起身来,韩云溪只到她的腹部,抬起头,能够看见的,只是那眼底流露出的责怪和失望。‘如此任性,耽于世俗情感,将来怎堪大任?’
她这么说着,用一个村庄守护女娲娘娘的大巫祝的身份,却不是从一个母亲的身份。
韩云溪低下头,整张小脸都垮了下来,她……从来都没有,称赞过自己一句,从来都没有露出过一个笑容,甚至,从来都没有像虎头的娘亲一样,直接把他抓起来狠狠打一顿……
她甚至……有可能从来没有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上思考过问题……
‘不用再多说了,还不快去准备?’
小时候,大约也是……恨过的吧。
不过……那些恨,现在,却是统统变成了想念……哪怕一次也好,还想再看见那张冷冰冰的面容,哪怕是训斥也好,还想再听听那冷硬的话语,哪怕……一次也好……
百里屠苏慢慢睁开眼睛,意识一时间还有些模糊,只伸手扶在额头。
“怎么……不知不觉睡过去——”
下意识地向了椅子上看去,却是并未看到韩休宁。
“娘?!”
他轻轻地唤出声来,心里浮起一丝浅浅的期待——莫不是,娘已经可以自行走动……
下一刻,却是变了脸色,猛的站起身来,四下里张皇地看了。
“娘!”
推开门向外跑去,百里屠苏紧锁了眉头,一出屋外,便是唤了阿翔,有些焦急地询问。
“阿翔,有没有看到我娘?!”
阿翔低鸣一声,向了一处飞走。